[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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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對這些個藩王下手,劉瑾便有用處了,好在上次朱宸濠的事情沒有涉及到他,倒是還可以把他調(diào)回來。”正德帝摩挲著下巴說道。 焦適之想起劉瑾,皺眉道:“他之前不是被黃桑派去江西嗎?” “沒錯,不過這小子太滑頭了,在察覺到不對勁之后,便一直私底下聯(lián)系錦衣衛(wèi)。不過江西被朱宸濠把持得猶如鐵桶,他幾乎是無計可施。后來朱宸濠傾巢而出的時候,他終于尋到破綻,然后帶著人反過來把朱宸濠的老巢給包圍了。若是當(dāng)時我們這里戰(zhàn)敗,朱宸濠卻也會失去他的老巢?!?/br> 這些個消息都是在焦適之受傷昏迷的時候源源不斷地傳去福州的,可惜那個時候的朱厚照也沒心思去看,等到回京路上才把這些又重新翻出來看了一遍,倒是發(fā)現(xiàn)了劉瑾這小子的好處所在??上Э吹降臅r候有點(diǎn)慢,不然還能順帶把他揪回來。 焦適之疑惑道:“皇上是想用劉瑾去處理這件事情?” “沒錯,劉瑾是把好用的刀。削弱藩王這件事情或許用不上他,但是這些清查的事情倒是可以交給他處理,東廠現(xiàn)在還缺個頭子,我看他倒是不錯?!闭碌弁嫖秲旱卣f道。 “皇上心里有成算便好,只是劉瑾的性格貪婪,皇上要小心才是。” 正德帝頷首,“同樣的坑當(dāng)然不會再掉第二次,這劉瑾若是安安分分的話,那些小打小鬧我便當(dāng)做看不到,但若是太過分,這天底下可還有的是地方給他待著,如若不行,下去陪父皇也成?!?/br> 焦適之無奈地看著無意識間還誹議了先帝的皇上,決定還是不告訴他了。 正德帝看到了焦適之含笑的模樣,好奇道:“適之想到什么事情了,怎么如此開心?” 焦適之抿唇,伸手戳了戳皇上的側(cè)臉,“皇上,您這里沾到墨水,難道您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嗎?”正德帝一臉懵逼地令人取過西洋鏡,看著他左臉上那鮮明的墨漬做咆哮狀,“適之,你明明知道為什么不提醒我?。 ?/br> 想著剛才他還覺得自己頗有威嚴(yán)頗有氣勢的,現(xiàn)在想想,剛才謝遷那忍俊不禁的模樣,楊廷和那偶爾移開的眼神,難不成便是因?yàn)檫@個?!正德帝覺得自己宛若一個傻子。 灼灼目光立刻釘在焦適之身上,哪里知道他早就溜到了門口,正色說道:“皇上,我知道您想吃什么,現(xiàn)在就先走一步去告訴樂華了?!?/br> 正德帝瞪眼地?fù)淞诉^去,我現(xiàn)在想吃什么?我現(xiàn)在就想吃你! 兩個歲數(shù)合起來即將半百的人鬧起來也是難以招架的,直接就鬧到了西苑豹房去。正德帝便索性令人把奏折搬了過去,當(dāng)夜便在豹房歇息了。 然而第二日上朝的時候,焦適之又被彈劾了。理由諸多,但最為顯著的一點(diǎn),便是攛掇豹房的修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章內(nèi)部分資料是從晚上搜集得到的,特此注明 第82章 焦適之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澎湃的……惡意。當(dāng)然, 這些都是身為官員的日常經(jīng)歷, 正常不出事,一出事就是排山倒海的攻勢。 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被彈劾, 卻是他第一次被當(dāng)面彈劾,而且彈劾的東西讓站在龍椅旁邊的他下意識在桌案的遮掩下踩住了正德帝的衣擺。 焦適之如此快速的動作令正德帝白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看著出列的兵科給事中張懸,陰測測地說了一句, “你再說一遍?!?/br> 他忍著不去看焦適之, 心里卻是門兒清。以剛才適之那么快速的動作, 看來是心里清楚明了這件事情的。若不是今天有人蹦出來來這么一遭, 怕是適之還不樂意跟他說這事兒呢。 想想就真的令人…… 牙疼。 正德帝面無表情地想道。 張懸對朱厚照渾身的低氣壓渾然無所覺, 立刻拱手說道:“臣奏指揮同知焦適之處事不端,諂媚主上, 致使圣上經(jīng)出掖門,縱情逸樂。幾經(jīng)修筑豹房,擴(kuò)建甚多, 無益他事!期間更是極盡奢華之事, 為己身牟利,實(shí)乃不釋之罪!”他義正嚴(yán)辭的聲音令有些走神的正德帝猛然回神,然后剛好聽完后半部分。 然后他覺得剛才勉強(qiáng)聽張懸說完都覺得是愧對自己,“除了他之外, 還有誰也想說的,趕緊一次性說完吧。” 底下有人對視了一眼,又有人站了出來, “皇上,焦適之在皇上身邊多年,卻無法勸阻皇上,的確是有不當(dāng)之處?!庇钟幸蝗苏f道,“臣附議,焦大人雖然頗有才能,然品行不端,舉止輕佻,實(shí)在不能擔(dān)當(dāng)重任?!?/br> 正德帝聽得一陣一陣的,感覺牙疼得緊。他撇頭看著焦適之,上上下下把人掃了一眼,又轉(zhuǎn)頭去看著殿下正在說話的人,忍不住打斷了說道:“品行不端,你現(xiàn)在上哪去給朕找一個比他還品行端正的人?若是適之還算是品行不端,那朕算什么……狗尾巴草是嗎?” “這……”剛在滔滔不絕的六科給事中被這話給堵得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 “處事不端,諂媚主上打哪兒來的?”正德帝一邊說一邊在心里正怨念著,如果焦適之愿意對他處事不端,他要高興死了好嗎?! 張懸立刻說道:“焦適之留宿乾清宮,實(shí)屬我朝……” “他從東宮至今,從未離開過皇宮,而命令也全部都是朕下達(dá)要求的,怎么,你有意見?”正德帝猛地打斷了他的話語,不耐地說道。 張懸愣了一下,還想說些什么,懶散倚靠在龍椅上的正德帝卻已然開口,“朕的確出宮無數(shù),然真正意義上與適之一同出去的只有兩次,一次是去看望劉閣老,另一次是出門牟斌隨同在后。” “然后豹房的事情……朕拿著自己私房錢做點(diǎn)什么,難道還得經(jīng)過你一個兵科給事中的同意?”正德帝似笑非笑地挑著眉,令張懸無話可說。 “還有那些什么勸阻朕,沒有好好勸說的亂七八糟的話語,你們是在說你們自己嗎?好好想想吧,你們平時說的話朕難道聽得很多?” “更別說品行不端的話語了,你們現(xiàn)在拿出證據(jù)來,若是真的,朕加倍處罰。若是假的,你們現(xiàn)在全部回家吃自己去!” 朝堂上寂靜無聲,仿佛剛才激憤的模樣都是幻覺。 焦適之被彈劾,本來應(yīng)答便該是他自己的事情,然而皇上卻一下子三言兩語便把局勢都扭轉(zhuǎn)過來,竟是完全免去了這一折。 正德帝不耐地掃了一眼張懸,視線又在群臣身上過了一遍,沉聲說道:“朕為何這么生氣,為何要替適之辯解?不是因?yàn)樗穗抻H近之人,而是朕最厭惡你們這些上下嘴巴一合便出口成章的臭毛??!” “朕并不討厭言官,雖然有的時候的確令人厭煩。然人無完人,便是朕身上,也時常帶著或多或少的小毛病,這無可非議?!?/br> “然而朕要的,是實(shí)在干事的大臣,是言出有據(jù)的奏折,是張口有理的辯論!除此之外的東西,朕全部都不要,懂嗎?需不需要朕教你們證據(jù)兩字是怎么寫的,???” 那股因著正德帝收斂而時常隱隱約約的威懾在此刻展露無遺,庭下更加寂靜。 “怎么,方才還說得挺開心的,現(xiàn)在全部都成啞巴了?說話?。 ?/br> “臣遵旨——”劉健率先出列,剛才正德帝的話語著實(shí)是說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他本身也歸屬于其中的一員,自然比正德帝更加深刻地體會到著其中的不同。 隨著劉健的出聲,重疊在一起應(yīng)諾的聲音高高低低,匯聚成了清脆的樂章。 言官制度本身對朝政來說好處多多,也曾提過這是一群令人敬佩的群體。然而從弘治末年到正德初年,這股清流已經(jīng)開始朝著崩壞的方向發(fā)展。首當(dāng)其沖遭殃的便是當(dāng)時被罵成篩子的劉瑾等人,劉瑾等人或許有過,但至少他們的行為還不需要被批判成那副模樣。當(dāng)時的官員若是每日嘴里不罵上一兩句關(guān)于宦官的事情,仿佛都不配跟其他人說話。這樣的局面下所迸發(fā)出來的奏折空洞無物,帶著太過強(qiáng)烈的追名逐利的氣息。 “你們還有沒有什么話要說?”正德帝在呵斥后,又重新恢復(fù)了懶散,整個人靠在龍椅上顯得很是不端莊,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英國公上前一步說道:“皇上,幾日前京城曾有百姓聚眾滋事,經(jīng)過探查,實(shí)乃幾位勛貴鬧事,致使百姓受傷。當(dāng)時眾口紛紛,五軍都督府調(diào)查不全,導(dǎo)致奏報有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