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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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帝僵住三息,忽然大力地捂住臉,哀嘆道:“我居然沒有好好把握時機(jī),還什么都沒看到呀!” 焦適之在皇上哀嚎的時候早已抓住時機(jī)跳出木桶,扯著里衣慌忙地套在身上,手忙腳亂的模樣更是難得一見,令朱厚照笑得非常開懷,“適之,你在這么緊張下去,或許我真的會做些什么也說不定啊。” 焦適之尷尬地穿好里衣,動作才稍微自然了點,“皇上,既然您知道我在沐浴,便不要這么大大方方地進(jìn)來?!?/br> 正德帝癟嘴,“適之,我們之前都曾坦誠相見了,有什么好怕的?還有,之前不是說了不要稱呼我為皇上嗎?不要這么拘束?!?/br> 焦適之無語,假裝沒聽這兩句話,看著皇上的模樣嘆息,“您別這樣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之前看皇上那么生氣的模樣,焦適之還以為他會跟太后娘娘爭吵起來,不過現(xiàn)在看來心情還算可以,那應(yīng)該算是和平解決了。 “跟母后吵了一架,然后就回來了?!闭碌鄣坏卣f道,拿著巾子走近焦適之,“我不會對你做些什么,適之那么害羞,當(dāng)然是慢慢吃起來才比較有趣呀……你的頭發(fā)都濕成這樣,不要動。” 焦適之先是被前一句震撼到,又被后一句無語到,雖然還是順從著讓正德帝走近他,但還是無奈地說道:“您知道您剛才的用詞有點……不當(dāng)嗎?而且您同太后娘娘吵了一架,怎么心情還這么好?” “我的用詞很精準(zhǔn)的?!闭碌坌Σ[瞇地說道,把焦適之下邊的頭發(fā)先包住,使得水滴不再繼續(xù)落下,然后才繼續(xù)說,“李榮那件事情明顯是母后給你下套,我自然是得問清楚,最開始語氣的確不是很好,因為與母后之前的態(tài)度相差太大,我并不能接受這樣的做法。” 若是從一開始便不同意,朱厚照自然也會生氣,但不會有現(xiàn)在這種被背叛的感覺。若不是張?zhí)笾皽睾偷膽B(tài)度,正德帝也不會對她那邊這么放松警惕。所以最開始過去的時候,正德帝的心里很不痛快。 不過當(dāng)他說起這事時,張?zhí)髤s笑得前俯后仰,最后笑瞇瞇地說道:“你一直護(hù)著他,讓我也沒辦法好好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樣的性格,我便讓李榮多加留意,若是遇到事情可以稍加利用的便要回稟我。所以我就在這件事情上小小地做了手腳?!?/br> “母后,若是您想問什么事情,自然可以來問我,不需要這么試探?!钡弥獜?zhí)蟮膽B(tài)度,正德帝不能說是松了口氣,但口氣還是稍微緩和了些。 張?zhí)蠛Φ溃骸澳愕恼f法就更加不可信了。一個人的性格若是不遇到事情是不能夠真正表現(xiàn)出來的,若是焦適之值得你如此看待也就罷了,若是個品行不端的人,我自然是不能接受?!?/br> “現(xiàn)在看來,勉強(qiáng)還夠格吧?!睆?zhí)笞栽诘卣f道。 朱厚照被自家母后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弄得無奈嘆息,令人把李榮帶了上來,“母后,雖然您這次是為了我,不過李榮的心性已經(jīng)不能留在司禮監(jiān)了,我會把他調(diào)到其他地方去?!?/br> “我希望您知道,我并不是在針對您,司禮監(jiān)太過重要,即使是有您的授命,也不能隨意胡鬧。李榮,這次便算是小懲大誡,若是以后再如此,你就直接去南京吧?!?/br> 正德帝輕聲說道,然后甩袖離開,看起來還是有點小生氣的。 張?zhí)笥犎坏乜粗碌垭x開的背影,又看著叩頭不語的李榮,心里有些愧疚。李榮原本是司禮監(jiān)的頭頭,若不是她胡鬧了一把,倒是不會這么倒霉。令人對他加以賞賜后,這才把人送走,宮內(nèi)又恢復(fù)了安靜。 莫姑姑小心地看了眼張?zhí)?,生怕張?zhí)笥忠驗榛噬系膽B(tài)度而生氣,豈料張?zhí)笾皇锹晕⒊了剂似?,便對莫姑姑說道:“看來這一次焦適之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能抵住多久了?!?/br> “太后娘娘難道不生氣嗎?”莫姑姑仔細(xì)端詳著張?zhí)蟮纳裆钡酱_認(rèn)她真的沒生氣后才敢這么問道。 張?zhí)笮Φ溃骸皦蹆旱钠饩褪沁@樣,難道我真的能夠一直沖他生氣嗎?他愿意跟焦適之在一起,我也攔不了了。不過我看那焦適之的性格并不是如此肆意妄為的人,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出點什么事情……” “我就不信,他還會如此堅持下去。他的性格同壽兒,可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張?zhí)笈c莫姑姑的對話,正德帝并不知道。給焦適之解釋完事情經(jīng)過后,焦適之的頭發(fā)也被擦得半干。焦適之阻住皇上繼續(xù)擦拭的動作,輕聲說道:“皇上,這就可以了?!?/br> “但是李榮那邊……” “我知道你想為他求情,不過適之,若是這一次他真的無心之失也就罷了。但是他是在母后的命令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以后自然也會在母后的命令下做出其他的事情。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即便那人是我的母后?!?/br> 雖然這樣的話有些殘酷,但正德帝還真的無法徹底地相信張?zhí)蟮淖鳛?,畢竟這些年留下來的印象太過深刻了。若是有朝一日這個漏洞被人利用,那可真的就是后悔莫及。 焦適之便不再勸了,只是覺得有些可惜。李榮的性格雖有些粗鄙,但是整個司禮監(jiān)在他的掌控下運轉(zhuǎn)得很好,難得沒有沾染上什么事。 “皇上想換誰上去?” “劉瑾是不行了,這家伙太會斂財,一上去又是一頓亂事。高鳳年紀(jì)太大,熬不了幾年,讓樂華去吧?!闭碌墼诮惯m之身側(cè)坐下,隨口念了幾個名字。 焦適之詫異,“樂華?他之前一直跟在皇上身邊,司禮監(jiān)的事情并不清楚,現(xiàn)在就上去,能勝任嗎?” 正德帝輕笑道:“有什么關(guān)系,那小子不過是在你面前賣乖罷了,他的手段跟劉瑾比起來可差不了多少。不說這個了,剛才李東陽是你送回去的?” 焦適之點頭,站起身來又穿了件外衫,然后擺弄起頭發(fā)來,想把頭發(fā)先束起來。正德帝雙手撐在身后,悠哉地看著焦適之的曲線,笑瞇瞇地說道:“適之為什么不問我獨獨留下李東陽的原因?明明我以前從來不這么做的?!?/br> 焦適之連頭都沒回,雙手正在忙著處理頭發(fā),還有些濕潤的頭發(fā)并不能很好地被弄起,“皇上不是為了平衡內(nèi)閣與六部的關(guān)系嗎?” “雖然內(nèi)閣凌駕在六部之上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是律法上并沒有這樣明確的規(guī)定,當(dāng)內(nèi)閣大學(xué)士與六部尚書并不是相同的人物時,常會出現(xiàn)這樣的場景吧?!焙貌蝗菀装杨^發(fā)弄好,焦適之回頭看著正德帝,“聽說前幾日戶部尚同內(nèi)閣起了爭端,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br> 朱厚照撫掌大笑,“適之啊,你倒是頭腦靈活,有些時候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那么明顯的都看不出來,順帶的原因倒是解說得清楚。”所以他留下李東陽為了示威什么的適之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還真是遲鈍。 焦適之被正德帝這么說,一時之間有些發(fā)懵,想不起來遺漏了哪點,便把疑惑的視線投注在正德帝身上。 朱厚照覺得焦適之剛洗完后異常水潤的眼眸中透著乖巧,禁不住有種想揉他頭發(fā)的沖動,“沒事,你說得很對。劉健的身體不行了,看著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等他退下去后便是李東陽上來。但是李東陽與劉健的風(fēng)格不同,更加內(nèi)斂低調(diào)。若是他壓不下去,之后內(nèi)閣與六部的矛盾就會起來了?!?/br> 焦適之知道皇上并沒有說實話,剛才那句話明顯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在說正事的時候他也不會岔開去追問,“您說得沒錯,但我相信李閣老,以他的能力這并不難。” “對,的確是不難。不過我也懶得讓他們這樣慢悠悠地解決,等這種要他傳達(dá)的事情多上幾次,六部那邊就會老實了?,F(xiàn)在我還在朝上,內(nèi)閣與司禮監(jiān)的勢力都不會過大,等哪天我不想干了,再想著如何把六部抬起來吧。”正德帝丟下最后一句不定時的話語,拉著焦適之便往外面走,焦適之還沒來得及追問他最后一句話,便被他帶著往外走,“皇上,您呀去哪兒?” “去跑馬啊?!?/br> “現(xiàn)在?晚上?!” “演武場那么大,在這里多跑幾圈就好了,太久沒活動身體,要是被你壓下來了怎么辦?” 焦適之:…… 總有那么一刻,令焦適之懷疑起皇上平時都在想些什么。 …… 豹房內(nèi)里最大的秘密被正德帝毫不在乎地泄露給朝臣后,有好幾日朝廷都是風(fēng)平浪靜的,仿佛暫時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突然勵精圖治的皇帝,不過在之后有人重新提起海運的事情后又激起了波瀾。 因為正德帝一直沒有提及的原因,以及船隊的規(guī)模也的確不大,除開李東陽等幾個人外,并沒有誰注意到這件事情。而這一次重新提起此事的人正是李東陽。 最先出列反對的人便是戶部尚書,“皇上,臣認(rèn)為此事不妥。船隊出行便需要大量的錢財支援,目前國庫并沒有那么多盈余。而且南邊倭寇為患,還是應(yīng)該封鎖海境才是。”兵部尚書附議,“皇上,近幾年海境被sao擾的奏報時有,臣贊同戶部尚書的觀點?!?/br> 李東陽駁回,“此次出海目的與前朝不同,不僅是為了宣揚大明國威,更是為了與海外諸國互通有無。即便不能建立起貿(mào)易往來,也可增長見聞。至于倭寇之事,難不成我朝竟要為了小小倭寇封鎖海境,令所有依海為生的漁民蒙受大難?我等為官是為了解決民生疾苦,報效朝廷。不過小小困難,便心生退意?” 焦芳出列道,“皇上,臣認(rèn)為此事應(yīng)該謹(jǐn)慎小心,不得隨意而為。兩位尚書大人的話有道理,李大人也是如此。我等可結(jié)合而來,兩頭并行?!?/br> 焦適之站在皇上身后聽著殿下的朝臣辯駁,在聽到焦芳的話語后微微蹙眉,焦芳的話看似有道理,實際上只是在和稀泥。而他的和稀泥與謝遷還不一樣。謝遷實在口才出眾,能把死人說活了,但是焦芳…… 焦適之望著正德帝的側(cè)臉,若是一如既往,以皇上的性格,可不會令他久待。 在焦君離京后,焦適之在京城中唯一的親戚便只有焦芳一家,他也偶爾會上門去拜訪,但焦芳為了避嫌很少久留他。不過以焦適之對他的認(rèn)識,他應(yīng)該不是這樣含糊的性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