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我仿佛知道得太多_分節(jié)閱讀_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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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與韃靼的斗爭持續(xù)了百年多,卻從沒有停止的時候。之前在大同的異動,你身處其中,也知道韃靼的狼子野心?;噬嫌麖氐状驌繇^靼,卻苦無無動手的緣由,他雖為皇上,兵權卻不盡在他手中,主動進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焦適之阻止了施華說話的念頭,但此刻他也忍不住開口了,“且不說其他,皇上又怎么保證一定會成功?若是失敗,豈不是又惹來兵患?” 焦適之朗聲大笑,那笑聲在這靜謐的庭院中響起,帶著施華從未聽過的豪邁之氣,“施華啊施華,你難道如此天真,把戰(zhàn)事當做了什么?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才是?!笔┤A在北鎮(zhèn)撫司待的時間比焦適之還久,見識過的場面不該有這樣的感嘆。 焦適之的視線穿透那些飄落的雪花上,出神地說道:“皇上的意見想法都很好,但是苦于無法實施,若要有一個能挑起戰(zhàn)事的緣由,便必定要有一個足夠分量的引子。這個引子一定要是皇上,卻不一定要是皇上?!?/br> 那幾句話在施華耳郭快速穿過,又撞入他的胸口,激得施華猛然站起身來,帶倒了身后的石椅,莫大的聲響惹來焦適之疑惑的一瞥,卻望見施華熊熊繞燒著火焰的眼眸,他雙手“砰”地一聲支撐在桌上,望著焦適之一字一頓地說道:“您是瘋了嗎?!” 焦適之嘴角含笑,知道施華明了了他的意思。 見焦適之還能笑得出來,施華心里的怒火更甚,強忍著說道:“您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不能接受!這事我要告訴皇上!” 他不過剛轉身,一道冰涼的觸感便架在施華的脖頸上,不知何時,焦適之的佩劍已然出鞘,“你答應過我。若你執(zhí)意如此,你走不出這道門?!苯惯m之的語氣還是那么溫和,那聲線中夾雜著顯而易見的遺憾,然絲毫不為所動。 施華雙手握拳,咬著牙憋出一句話,“你就那么喜歡皇上!喜歡到愿意為了他去死?” 焦適之眉間一動,為施華此句而有些訝然,他偏頭望著施華漲紅的側臉,輕聲說道:“即便他不是皇上,我也愿意為他去死?!?/br> 這無疑是承認了施華的話。 只不過更多的東西,焦適之并沒有說出來。他這么做并不完全是為了皇上,也是為了大明江山,他心里也不是只裝著這些情情愛愛。 沒有必要,心里有著信念,執(zhí)著而堅持地走,便罷了,也從不需要他人贊語。 只是,若那個信誓旦旦的人不是正德帝,若那個肆意奔放的人不是朱厚照,焦適之不會如此堅定,不會如此奮不顧身。 …… 正德帝詫異焦適之回來得那么晚,但是他周身的寒意令他面帶薄怒,直接推著他去內間沐浴,出來后又接連灌了他兩碗姜湯,駭?shù)媒惯m之連連擺手,面對著第三碗面帶苦色。 朱厚照勉為其難地把姜湯挪開,又把焦適之推到了菜肴前,焦適之真的是用了莫大的毅力才讓自己把身前的一碗飯吞下,然后半個時辰內拒絕與皇上說話。正德帝笑嘻嘻地在焦適之身邊磨蹭,最后趴在焦適之身上看卷軸。 焦適之愛憐地摸著朱厚照的鬢發(fā),只能隨皇上去了。 夜色漸深,正德帝在忍耐了大半個時辰后,把一直在旁邊“挑逗”他的焦適之一把抱起,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不想我做什么,就不該在旁邊一直亂摸?!?/br> 一直亂摸的焦適之:……他做了什么???。?/br> 親吻,糾纏,低沉的喘息,掩映在床帳后面的氣息是如此纏綿悱惻,隱約而動的影子都緊密貼合,再無分開的痕跡。 樂瀟面紅耳赤地站在門口,再度確認周邊只有豹房跟來的侍從后,心里才松了口氣,周邊的大臣那么多,皇上竟是如此胡天胡地,幸好他及早發(fā)現(xiàn),不然事情就大了。 屋內,焦適之靠在正德帝手臂上酣睡,朱厚照不住地摸著他的側臉,把人往懷里又摟了摟,心滿意足地蹭了蹭,摟著他最珍貴的寶物沉沉睡去。 接下來好幾日,正德帝都沉迷于所求此事,畢竟一旦開了頭,那就沒有止境了。這時焦適之往往會選擇避開,讓正德帝滿府都找不到人,頓時腹誹不已,至于要弄成那樣嗎?不過樂瀟那隱秘的目光也令他不禁輕咳了兩聲,到底稍微收斂了些。畢竟連貼身太監(jiān)都這么說,可能的確是,有點過火。 又一日,焦適之一直跟在正德帝身側,連他休息的時候都靜靜地坐在他身邊陪著他,令朱厚照舒心,又覺得不太對勁,“適之是怎么了?” 焦適之眷戀地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描繪著朱厚照的眉眼,淺笑道:“沒什么,只是覺得今日皇上特別好看,想多看上兩眼?!?/br> 正德帝想笑,又覺得這么輕易便被哄得開心的自己很沒有威嚴,咳嗽了兩聲當做自己知道了,抱著被子被過身去。 黑發(fā)中,那雙紅彤彤的耳朵異常明顯。 焦適之想,他總算是明白了皇上如此喜歡揉捏他耳朵的原因了。 好在現(xiàn)在知道也不遲。 在正德帝睡著后,焦適之起身在他額間落下輕吻,握緊腰間的佩劍起身出門。 樂瀟在外面守著,看到焦適之出來,連忙站起來想行禮,焦適之沖著他擺擺手,示意他出來。兩人一前一后走到門外,焦適之低聲囑咐樂瀟,“這幾日天氣多變,你記得多看著點皇上,免得他著涼了?!?/br> 樂瀟點頭,見焦大人轉身,又遲疑地停下來,轉過來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玉瓶,塞到了樂瀟的手中,“這個玉瓶你收著,里面的藥丸若不是救命良藥,便是稀世毒品,我要你知道,除非遇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絕對不要把這東西掏出來?!苯惯m之的詞措令樂瀟感到了別扭,但立刻被他壓在心里,立刻就雙手接了過來。 焦適之交代完了最后一件事情,站在門口頓足片刻,頂著大雪出門了。 這與他以往的行徑?jīng)]有任何差別,可是此時此刻望著焦大人離去的背影,樂瀟心里那種奇異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然直到那身影在雪景中消失,樂瀟還是沒能突破胸口莫名的梗塞喊出話來。 他不曾想過,他竟成了最后一個看見焦適之的人。 第98章 風大雪也大, 一列車隊在頂著如此大的風雪往前走, 好容易找到個稍大的小山丘,連忙扎下營來, 為了防止風把帳篷刮走,他們還特地搬出重物壓著邊角。 一個溫潤青年護著另一個青年趕忙入了帳篷,身后的侍從警惕地守在身后,雖因著風雪不得不入內站著, 但是他們的視線銳利, 連那幾個帶路的向導與馬販都在他們的監(jiān)守范圍內。 幾個韃靼人對視了一眼, 推搡著入了旁邊的營帳, 而那兩個漢人向導跟著進去, 卻也只是老實地躲在角落里,沒有跟他們答話。 韃靼人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他們倆一眼, 聚在另一側嘀咕著對話,那個似乎是領頭的人cao著一口蒙古語,隨手揉著滿頭辮子, 有點郁悶地說道, “確定了嗎?” 身邊那個瘦小的男人搖頭,嘀咕著,“他身側的那個人護得太嚴實了,一點都看不清楚?!鞭p子男人重重哼了一聲, 看起來很是不滿意。 坐在他對面的白發(fā)男子卻是笑道:“那可不一定,他們越是緊張,我越是懷疑他們就是我們所猜想的人。如果不是那樣的身份, 不過是出關,怎么就那么著急了?”瘦小男人道:“那可不一定,畢竟有達延汗在,誰能不懼怕?就是那些大商隊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敬?!?/br> 他們三個人正在討論的對象,正是不遠處另一處營帳內的那行人。 屋內的暖爐很快就被升起,暖意被驅散后,他們的身體才算是有了觸感。施華舒展著四肢,喃喃道:“幸虧出來的時候還帶了狐裘,不然幾乎熬不過去?!苯惯m之坐在身后的毛毯上連頭都沒抬,“我沒有讓你跟著出來?!?/br> 施華漫步到焦適之對面坐下來,道:“大人,如果我沒有跟過來的話,您打算讓誰假裝皇上?就憑你之前找的那個人?” 焦適之隨手取過剛剛燙熱的湯碗,瞥了施華一眼,“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看著也完全不像皇上?!?/br> 施華倒是坦然,絲毫沒有覺得不妥,“您說得沒錯,我的確是不像皇上。不過他們又不知道我到底是誰,也無人知道皇上的相貌,偽裝一二沒有什么問題?!?/br> 焦適之一行人加上他與施華,一共是二十二人。隨從跟著他的,除開施華都是焦適之的心腹,而每一個在他開口前,他都知道篤定的答案是什么。只是焦適之沒想到在他離開前,竟然會被施華趕上。 “您確定那幾個馬販子真的能夠與韃靼汗廷聯(lián)系上?看著也就是幾個平平無奇的模樣?!笔┤A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