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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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某個女孩提出了毫無新意,沒有任何人想要競拍的玩法,就會「流拍」。雖然 為了防止男人們存心想要整某個女孩而故意集體不出價,所以即便出現(xiàn)流拍,女 孩也無須受罰,但出現(xiàn)在這種玩得昏天黑地的場合的女孩,基本都是「賣rou界」 的一員,整天奔波于各個歡場,爭風(fēng)吃醋計長較短也是常有的事,賺不到錢還在 其次,如果真在走上競拍臺后流拍,實在確實很沒面子,今后會在「同行」之間 被笑話很久。 剛回來的這個女孩剛才提出自己能在酒吧廁所里用半個小時搞定五個陌生男 人,讓他們射在自己嘴里。說來簡單,真要做起來,其實難度相當(dāng)大,首先并不 是每個男人都愿意配合,想要搞定五個,說不定就要被另五個拒絕,這樣一來時 間限制就很要命。哪怕運氣好,一口氣遇到五個愿意陪她玩的男人,扣除必要的 溝通說明的時間,她還要保證在平均三到四分鐘的時間里完成一次口爆,盡管不 排除遇到秒射男的狗屎運的可能,但遇到舔上十幾分鐘也絲毫不為所動的男人, 也不會是什么小概率事件。 男人們對她信誓旦旦確定自己一定可以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搞定大感有趣,最終 以13000元的價格成交。 陪她去的「公證人」證明:這女孩躲進了廁所的某個隔間,先后勾搭了八個 男人,順利完成四次口爆。最后一個出了點意外,堅持的時間比較長,眼看時間 再過幾分鐘就要到了,女孩心急地另辟蹊徑,跪在他身后舔起了屁眼,同時還不 停地幫那男人擼著roubang,她再三提醒,一旦有了感覺,一定要記得插到她嘴里再 射。沒想到,不知是這男人實在沒忍住,還是故意想耍她,盡管她最終在時限內(nèi) 把這男人搞射了,可他卻沒有及時提醒,在她還埋首在股溝里賣力舔弄的時候, 男人就開始劇烈發(fā)射,女孩慘叫著連滾帶爬迎到男人的roubang邊,卻基本上只往嘴 里舔了最后幾抹殘精。 「就是這么個情況。」「公證人」一本正經(jīng)地宣布。 女孩急道:「我還是吃到了!應(yīng)該算!」 男人們卻不認(rèn)同:「你說的是口爆,又不是吃精!」「就是,最后這個怎么 都不能算是口爆吧?」「這個應(yīng)該算是失敗了!」 其實這幫家伙也不是吝惜那一點點錢,只是想多玩一會罷了。女孩努力為自 己辯白爭取,笑笑鬧鬧了好久,終于拿到了那筆錢。 蘇晨在一旁冷眼旁觀,其實她挺佩服這女孩的,半個小時舔爆五個男人,絕 對是自信舌頭功夫出神入化才敢玩吧?反正在蘇晨本人的經(jīng)驗中,koujiao頂不過去 五分鐘的男人屈指可數(shù),而她的經(jīng)驗,可是有一個不小的男人基數(shù)作支撐,也算 是見多識廣。這女孩要在極短時間里隨機選男人,難度自然呈倍數(shù)增長。只是佩 服歸佩服,蘇晨才不會像她玩得那么瘋。 要說玩,蘇晨也是有過一些經(jīng)歷的,「公廁花」的外號并非浪得虛名。但現(xiàn) 在她絕沒理由繼續(xù)毫無意義地送給男人玩。就算豁出去任由雷耀庭折騰,那也是 有明確的目標(biāo)的。 又一輪新的競價開始了。 發(fā)鈽444.cом 4V4v.ō 蘇晨并不想加入,看雷耀庭的意思也不介意她旁觀,所以包廂里熱火朝天的 游戲,對她來講,其實有些意興闌珊。尿意涌上來,她離開包廂去了廁所。 回來時,遇到六七個嘻嘻哈哈的年輕人迎面走來。他們分成前后三列,一邊 走一邊談笑風(fēng)生,時不時還打打鬧鬧,幾乎把整條不算寬敞的過道都撐滿了。蘇 晨自然地靠邊走,想讓過他們,無意中抬頭瞥了一眼,卻瞬間像被定住了似的。 那個走在第二列最邊上,幾乎就緊挨著她走過的那個年輕男人臉上也露出了強烈 的驚訝,在對視的過程中,他的臉色變得極其尷尬。 整整三年了,蘇晨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機會遇見當(dāng)年的男朋友,其實照兩人 當(dāng)時的發(fā)展程度,說是未婚夫也毫不為過。 這個男人,與記憶中那個剛畢業(yè)時的大男孩相比,已經(jīng)有了極大的不同,除 了眉眼五官外,幾乎像是換了一個人。若非當(dāng)年留給蘇晨的記憶過于深刻,現(xiàn)在 又是在這么近的距離迎面撞上,如果只在街上無意中擦肩而過,她還不見得能認(rèn) 出他來。 「涂浩!」 這男人沒有停下來和蘇晨打招呼的意思,只想跟著朋友快些遠(yuǎn)離,但蘇晨又 怎么會就這樣放他離開? 已經(jīng)走過的幾人同時回頭,幾乎所有同伴的目光都落在涂浩身上。這群人當(dāng) 中沒有當(dāng)年兩人共同的朋友,因此也就沒人知道蘇晨是誰,他們都喝了一點酒, 情緒亢奮,還以為無意中撞破了朋友的一樁艷遇,都笑嘻嘻地旁觀著。 被當(dāng)眾叫住,朋友們又都在邊上看熱鬧,涂浩不便就這么拔腿就走,轉(zhuǎn)過身 來黑著臉面對蘇晨。 「你……」等到想開口說些什么,蘇晨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語。 曾經(jīng)在心底升騰起過無數(shù)次的困惑、悲怨、憤怒,在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 三年之后,竟然已經(jīng)被沖刷得干干凈凈。 她沒有原諒這個男人,但再相見時,卻已無話可說,甚至連質(zhì)問都難以出口。 涂浩不自然地站在對面,目光卻沒有對著她,斜斜地望向不遠(yuǎn)處一盞壁燈。 過了許久,蘇晨有氣無力地問出一句:「為什么……」 涂浩沒等她說完,就直接打斷了她:「什么為什么?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你 煩不煩?我沒什么要跟你說的,沒事我走了!」 原本只是感覺無力的蘇晨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在這個瞬間,「公廁花」那段 歲月里的點點滴滴好像都回到了她的記憶里。這是「那么多年前」的事嗎?我還 記得,也只是三年前而已! 自己一次次爛醉,一次次主動或被動地被面目模糊的男人帶上車、拉上床, 甚至直接推進廁所的隔間;一次次被或粗或細(xì)或軟或硬截然不同的roubang捅進身體, 又一次次在放肆的尖叫聲里釋放自己心底的絕望…… 這些都是「那么多年前」發(fā)生過的事…… 蘇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沖上去的,反正,在她重新恢復(fù)了極少的一點點理智 時,她已經(jīng)撲到涂浩身邊,不停地撕打著。涂浩猝不及防,被她在頭上臉上狠狠 給了幾下,火辣辣的疼,最關(guān)鍵的是,他突然覺得像完全被剝光了面皮,在朋友 面前丟盡了臉。 惱羞成怒,也就顧不得風(fēng)度不風(fēng)度的了,涂浩氣惱地大叫了兩聲,一巴掌打 在蘇晨臉上,又將她重重推倒在地。 等打完了人,看蘇晨趴倒在腳邊,涂浩突然有了一點點愧疚,原本的心虛又 重新回來了。他下意識地彎腰想扶起前女友,無意中環(huán)顧四周,看著朋友們莫名 的神情,又覺得臉上掛不住,頓時僵住了動作,非但沒有攙扶蘇晨,反倒又罵罵 咧咧地說了幾句。 一個朋友湊到涂浩身邊,小聲嘀咕著。蘇晨隱約記得這人不久前似乎曾經(jīng)來 過她所在的包廂,向雷耀庭敬過酒??赡芩J(rèn)出了自己。 這人確實記得剛才見過蘇晨。他告訴涂浩,這女孩可能是雷耀庭雷公子的女 人,雖然大家平時沒什么交集,他們身為公務(wù)員,也沒必要怕這富二代,但總不 至于平白無故去跟人結(jié)怨。涂浩聽說過雷耀庭的名字,聽朋友這樣講,滿臉鄙視 地看了眼蘇晨,嘴唇動了動,沒發(fā)出聲音。他沒再說任何話做任何事,轉(zhuǎn)身和朋 友們一道揚長而去。 蘇晨不知道他最后想說的是什么,光看唇語也分辨不清,但涂浩的眼神和表 情,卻實在令她難以遺忘。 心神混亂的蘇晨踉踉蹌蹌走回包廂,右手肘和左膝蓋的位置隱隱作痛,不知 道是破了還是腫了,她也沒心思理會。 包廂里的一切與她去衛(wèi)生間之前幾乎沒什么分別,當(dāng)她重新置身其中的時候, 甚至?xí)袆偛抛呃壬习l(fā)生的那一幕只是一場夢的錯覺,但身體傳來的疼痛感告訴 她,不是。 之前的競價已經(jīng)結(jié)束,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女孩提出了什么玩法,包廂里的 人似乎一個都沒少,又不見哪個女孩在做什么特別的事,難道這么快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了?蘇晨一邊有這樣的困惑,一邊卻又迷迷糊糊地想:這關(guān)我屁事!其實她也無 法確定自己現(xiàn)在看到聽到感受到的是不是完全準(zhǔn)確,腦子里有連續(xù)不斷的嗡嗡聲, 眼前一幕幕都顯得模糊,甚至她現(xiàn)在大概只有不超過90°的狹窄視界,超出這個 范圍的東西完全無法看清。 雷耀庭的腿上坐了個穿著暴露的辣妹,兩腿放肆地張開,短裙的裙擺完全翻 了起來,亮出里面玫紅色的丁字褲,她兩手摟著雷耀庭的脖子,趴在他耳邊不知 在說什么,不時咯咯笑出聲來。不過看雷耀庭此刻的表情,陰沉沉的,似乎很不 開心,辣妹已經(jīng)向他開放了下半身,但他卻沒做什么不規(guī)矩的動作。 蘇晨沒去理會這兩個人,雷耀庭身邊原本是她坐的,現(xiàn)在被另一個女孩占了, 她只能坐到稍遠(yuǎn)一些,隔了幾個人的位置上,自顧自從面前的矮桌上拿過一瓶皇 家禮炮,也不找杯子,想都沒想,直接送到嘴邊仰頭灌了起來。 這個動作實在有些駭人,在這種男女混雜無法無天的私下聚會里,玩出什么 樣的花樣都很難令人驚訝,但一個女孩主動拿威士忌當(dāng)啤酒那樣來吹,還是太少 見了。 「我cao!猛??!」身邊一個瘦高條兒的眼睛男忘了自己的手正放在身邊女孩 的大腿上,一巴掌重重拍下去,女孩慘叫一聲,手忙腳亂地一邊揉自己的大腿, 一邊在那男人身上捶了幾拳。 蘇晨周邊的人,不分男女,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這個旁若無人地大口大口灌洋 酒的女孩身上。包廂里只有二十來個人,有幾個突然安靜下來,慢慢就會影響到 其他人,沒過多久,整個房間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蘇晨。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短短一兩分鐘的事。那瓶700ml裝的皇家禮炮之前已經(jīng) 被喝了三分之一,蘇晨這一通猛灌,又把剩下的酒干下去將近一半。喝得太猛, 一口氣沒順過來,劇烈的咳嗽迫使她停下來,狼狽地丟開酒瓶,沒來得及咽下的 酒液因為止不住的咳嗽而四處噴濺,最后剩下的一點順著嘴角淌了下來。 有人起哄說「再來」,腦子和喉嚨同樣火辣辣生疼的蘇晨眼前像被蒙上了一 層紗,看什么都不清楚。她的下巴突然被人一把捏住,狠狠抬起來,雷耀庭不知 什么時候來到她身邊,沒好氣地問:「你他媽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俊?/br> 每一個字在蘇晨聽來都帶有回聲,她不確定整句話連貫起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無法控制自己臉部的肌rou,下意識地露出醉酒的人常見的那種傻傻的微笑。 雷耀庭從剛才起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看到這樣的笑容更覺焦躁,隨手抄起 一瓶幾乎還全滿的芝華士,不管不顧地往蘇晨嘴里灌。琥珀色的酒液像瀑布般傾 瀉,蘇晨吞咽的速度趕不上口腔里酒液的蓄積,不斷被嗆到,不斷嘔出酒來。 旁邊的男男女女看得不停叫好,雷耀庭倒了半瓶酒,才算壓住了火,終于停 手。大半酒液其實都沒能進蘇晨的肚子,被平白浪費了,即便這樣,她還是又喝 下將近100ml的洋酒,換算一下,前前后后至少喝了半斤酒,而且還是在這么短 的時間里一口氣灌下去的,再加上之前她也已經(jīng)喝過一些,饒是酒量驚人,也有 點架不住了,昏沉沉趴倒在沙發(fā)上。 這種感覺,蘇晨太熟悉了。 好像有一層膜將她和周圍的世界隔離開來,她能聽到那些人在說笑,能看到 有人走來走去,打打鬧鬧,如果她伸出手去也能碰觸到些什么,但她就是覺得自 己現(xiàn)在是與世隔絕的,或者說,她已經(jīng)升華成了一個靈魂體,像一個進入了神奇 的異空間的觀察者,她可以冷眼旁觀這個充滿了骯臟和愚蠢的房間里發(fā)生的一切, 包括她自己——所有發(fā)生在那具現(xiàn)實的rou體上的事,都與此刻的她無關(guān)。 其他人都不知道蘇晨現(xiàn)在在想什么,有什么樣的感受,他們也沒興趣知道。 有女生提出來玩「猴兒酒」,能說出這樣的泡吧術(shù)語,一聽就知道要么是常年泡 在一些比較低端的娛樂場所,要么實際上根本沒什么經(jīng)驗,只看過一些網(wǎng)上的資 料,在這里紙上談兵冒充老手。 有些玩得開,但基本只傍富二代,很少混社會的女孩還聽不懂「猴兒酒」是 什么意思,向身邊的男人打聽。 這個包廂里的男人沒誰會對「猴兒酒」的玩法陌生,哪怕沒聽過這個術(shù)語的, 也早對那種玩法熟到難以激起任何興趣,自然沒人愿意出價,眼看著今晚次 流拍就要出現(xiàn)。 突然,蘇晨猛的從沙發(fā)上揚起身子,周圍幾個以為她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家伙都 被嚇了一大跳。她梗著脖子,眼神迷離,全然找不到焦點所在,勉強站起身來, 搖搖晃晃的,在身前矮桌上撞了好幾下,碰翻了幾個裝了酒的杯子和一瓶洋酒, 又推倒了幾個空酒瓶,搞得雞飛狗跳。 正有人想要罵出聲,蘇晨突然揮著胳膊大聲說:「我,我說一個!你,你們 ……你們……」話沒說完,她猛地俯下身,捂著胸干嘔了幾下,嚇得幾個坐得近 的女孩趕緊逃開,好在最終沒吐出什么來,她重新站直,把之前那句話說完: 「你們出,出多少錢!?」 或許是被她這幅架勢嚇到了,大多數(shù)人都凝神聽著她要說什么。 蘇晨晃晃悠悠地左看右看,嘿嘿嘿地笑出聲,像在嘲笑這些期待著她提出新 玩法的人的嘴臉。 「猴兒酒你們不要,那,隨,隨便從什么地方流過的酒,泡過雞,jiba 的,屁股溝,溝里的,腳丫子上的,只,要,只要你們能,能想得出來,我全都 喝下去,怎么樣?」 這倒是比單純只是順著guitou倒酒給女孩喝要有趣一些,尤其是讓酒液流過屁 股溝再流進女孩嘴里,想想也確實有趣,但這還不足以徹底激發(fā)這幫男人的熱情。 「喝不喝尿?」還是剛才那個瘦高條眼鏡男突然問了一句。 瞬間沉默,隨即好幾個人都迸發(fā)出了激情,有人大喊起來:「神仙水!神仙 水!」 蘇晨歪著腦袋,沒回應(yīng)。不過與其說她此刻是在思考,倒不如說她很可能腦 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強行挺在那里而已。 鬧了一會,突然有人想起蘇晨是雷耀庭帶來的,讓她喝尿未免有些過分,不 由得有些心虛地瞅向黑著臉坐在一邊的雷耀庭。 也有仗著與雷耀庭私交不錯,不怕他翻臉——了解他不至于為了一個能帶出 來玩的女人和朋友翻臉的家伙們笑著吆喝:「雷少,你的妞能不能玩這么大?。俊?/br> 「哈哈,耀哥,你的妞,要不我們還是對她客氣點?」 雷耀庭的臉色確實很難看,但和蘇晨此刻的行為其實沒什么關(guān)系。剛才有個 不開眼的小子,跑過來約他找時間去打一場Wargame,一下子讓他想起上周末在 裴語微面前被沈惜和他帶來的朋友打得落花流水的矬樣,這段記憶非常令人惱火, 他哪顧得上去理蘇晨在發(fā)什么瘋?朋友們起著哄,他沒好氣地丟下一句:「客氣 個屁!只要這爛貨自己愿意,你們今天拿她當(dāng)尿桶我也沒意見。」 這話一出,引出連聲的怪叫、口哨和歡呼。 「小妞,喝不喝神仙水?」 「直接喝尿吧!你要是喝尿,我們就出大價錢!」 蘇晨還是帶著滿臉莫測的傻笑:「你,你們出,出價!給錢多的,我就喝!」 眼鏡男蹭一下站起身來,張開雙臂沖著在座的所有人揮了幾下:「不要競價 了,這樣,我們每個人給你五千,在座所有男人今天的尿你都喝了!怎么樣?」 他出的這個價說低不低,說高也不高,其實留足了讓蘇晨討價還價的余地, 沒想到她甚至都沒有猶豫一秒鐘,狠狠沖他揚了揚小拳頭,大叫道:「好!我喝 了!」 又是一陣嘈雜的怪叫和口哨,好些女孩都鄙視地看向蘇晨,瞬間覺得自己比 起這個沒底線的爛貨,干凈得像朵白蓮花。 有幾個男人興沖沖地抄起杯子,掏出roubang開始尿起來,蘇晨對連續(xù)送到嘴邊 的盛滿腥臊尿液,有些表面還浮著一層濃稠白沫的酒杯全無抗拒之意,像喝啤酒 那樣一杯杯地干,看得旁邊的男人們亢奮不已,叫好不斷。 雷耀庭心情敗壞地坐在一邊,手上沒輕沒重地捏著懷里一個女孩的胸脯。他 現(xiàn)在根本就沒把蘇晨放在心上。這種女人,今后如果還有點興趣,叫來繼續(xù)玩就 是;要是想起她今晚被玩得太爛,提不起勁頭了,那就不再聯(lián)系,反正不值得在 她身上費任何腦筋。 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裴語微和沈惜。 突然,他推開懷里的女孩,掏出電話,打給自己的助理夏茂國:「上次跟你 說的事,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呃……」電話中的助理顯得有幾分尷尬,「雷總,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 這段時間,沈惜去那個高中生家里總共才三次,每次都沒待滿一個小時。至于她 的班主任,從來沒和沈惜一起來過。要是硬做文章,也不是不行,可是說實話, 那就是瞎編,沒有實錘?!?/br> 發(fā)鈽444.cом 4V4v.ō 「他進出那小sao貨家里的照片拍了沒有?」 「拍了,但次數(shù)太少,我們又不敢太招搖了,沒能拍到幾張。還有兩次是在 夜里,真的很不清晰?!?/br> 「有照片就是實錘!現(xiàn)在那幫網(wǎng)絡(luò)屁民,腦漿跟jingye也沒什么區(qū)別,隨便弄 幾張照片就夠讓他們興奮了,還要什么別的實錘?只要能搞臭他就行!這兩天就 給我發(fā)到網(wǎng)上去!」 夏茂國沉吟了幾秒鐘:「……明白了!」 放下電話,雷耀庭呼呼地喘著粗氣,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又把剛才那 女孩摟了過來,把手伸進了她裙子里。 對沈惜充滿怨念的,當(dāng)然不止雷耀庭一個人。 面對陸優(yōu)突然提出的希望請宋斯嘉幫他居中約請沈惜出來聚談的要求,齊鴻 軒難以控制地漲紅了臉。他覺得很難堪,沒想到自己老婆和沈惜極為親密要好的 事,居然連老同學(xué)都一清二楚,難道這層關(guān)系早就已經(jīng)眾所周知了?那自己在周 圍人的眼中,是不是一直都是一個攢夠了綠帽子的大笑話? 陸優(yōu)假裝自己完全沒察覺齊鴻軒此刻的尷尬與惱怒,隨口把話題扯到了汪振 華身上,算是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會來找他的原因,又說:「也是無意中聽說嫂夫 人和沈家三公子親如兄妹,宏熙也說當(dāng)年你們婚禮上,沈惜是作為嫂夫人的娘家 哥哥送嫁的,那我就說,這個忙也只有你和嫂夫人能幫了。這件事對我非常重要, 鴻軒你無論如何要幫幫我?。 ?/br> 陸優(yōu)能放低姿態(tài),如此誠摯地求懇,對齊鴻軒來講,是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 榮心的,按說他沒什么理由推脫,但這事牽涉到沈惜,卻讓他滿心不快,下意識 就想拒絕。 陸優(yōu)突然又說了一句大出他意料之外的話:「呵,對了,去年年底吃飯那次 我?guī)サ哪莻€小姑娘,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小姑娘?是指他包養(yǎng)的那個上過自己選修課的崇大女生嗎? 齊鴻軒當(dāng)然記得那個曾經(jīng)讓自己心癢癢,但最終啥都沒敢做的豐滿女生,在 那個學(xué)期里,在她過來上課的幾節(jié)選修課后,他都一邊幻想著把她cao得哭爹喊娘 一邊打過飛機。 這種時候提她干什么?換話題了? 齊鴻軒有些結(jié)巴地應(yīng)道:「嗯,覺得挺面熟的……」 「她對齊老師你可是印象深刻啊,哈哈,她上過你的選修課。」陸優(yōu)笑瞇瞇 的,從態(tài)度上來看完全像在閑話家常,但說出的話卻讓齊鴻軒心驚rou跳,「上次 在賭場給你安排的那個女生,我就是托她幫我在崇大物色的,怎么樣,還滿意吧?」 滿意?齊鴻軒腦子嗡的一下,那天的事又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 要說那個旅游管理專業(yè)的女生,齊鴻軒當(dāng)然很滿意。肥臀大胸,rouxue也緊得 像個處女,絲毫不亞于宋斯嘉,因為身處不熟悉的場所,又怕時間太長會被人趕, 所以他只是匆匆射了兩次,盡管如此,已經(jīng)讓他覺得很爽了。以后見到同屆好友 江德鍇,還能暗暗回味一番自己曾經(jīng)cao過他的一個美女學(xué)生的滋味,想想也覺得 有趣。 可是在那之后發(fā)生的事,卻讓他至今回想起來依然后怕不已。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將近晚上十一點,他正站在門邊換拖鞋,宋斯嘉恰好從書房出 來,帶著一絲剛從外面偷腥回來的不安,齊鴻軒趕忙殷勤地跑過去送上一個擁抱。 兩人的身體剛剛分開,宋斯嘉臉上就浮起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她定定地望 著丈夫,過了一小會,突然又湊近,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齊鴻軒不明所以, 還以為是妻子在表達(dá)對自己的親近眷戀,沒想到突然聽到一句晴天霹靂般的話: 「你怎么在外面洗了澡???」 齊鴻軒整個人都被嚇得僵硬無比,他現(xiàn)在能做到的就是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足 夠從容,既不要露出任何驚惶之色,也不要顯得過分輕松。其實,如果伸手去摸 摸他肩部以下的身體,就會發(fā)現(xiàn)如尸僵般硬挺,還伴隨著輕微的顫抖。 望著妻子平靜又篤定的臉,他的心簡直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宋斯嘉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淡定,諸葛雯英和楊丹的生日Party上王可心 說過的那些話正在她耳邊回響:「細(xì)節(jié)!細(xì)節(jié)永遠(yuǎn)最重要!」 「再精明的男人,也會有注意不到細(xì)節(jié)的時候?!?/br> 「從外面回家來,身上帶著沐浴露和洗發(fā)水的味道,那百分之百就是出軌了!」 剛才,她就從齊鴻軒的頭發(fā)上聞到了極淡的洗發(fā)水的氣味。 按照王可心的理論,丈夫出軌了? 宋斯嘉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內(nèi)心的疑惑和憤怒似乎都不那么濃烈。是因為現(xiàn)在僅僅只 是發(fā)現(xiàn)了一種可能性,并沒有徹底落實嗎? 隨即她又想起一件已略顯久遠(yuǎn)的舊事,去年國慶假期里,就在她重回寧南校 園的那天,晚飯前趕回家的丈夫令她產(chǎn)生了一絲微妙的困惑,總覺得有什么地方 怪怪的,但又一直沒想明白,以至于后來聽王可心說起那套細(xì)節(jié)論時,這個疑惑 也曾重新浮起。 現(xiàn)在,宋斯嘉突然意識到那究竟是為什么了。 那天的齊鴻軒,身上也有若有若無的沐浴露的氣味。 或許是因恐懼慌張到了極點,不知怎的,齊鴻軒突然像突破了極限似的為變 得清醒異常,他以一種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鎮(zhèn)定從容的口吻回答:「唉,你不知 道,今天不是去見老同學(xué)陸優(yōu)嘛,他帶我去認(rèn)識幾個新朋友,全都是生意場上的 人,酒吧包廂里面地方小,那幾個家伙又都抽煙,搞得我一身煙味……」說完, 他又露出一絲夾雜著愧疚、羞赧的復(fù)雜笑容——這超水平發(fā)揮的演技使齊鴻軒對 自己有了新的認(rèn)識,「你也知道這些大老板們一般玩啊聊天啊什么的,都會找?guī)?/br> 個MM作陪,還硬塞給我一個,不要還不行。身上的香水味簡直要熏死人,我說這 下完蛋了,回家沒法跟老婆交代,這幫家伙就說,那正好大家一起去浴場洗個澡, 按摩一下,順便把身上氣味去掉了再回家,免得我跪搓衣板,哈哈……沒想到, 都洗過澡了,還是被老婆你發(fā)現(xiàn)了!」 不得不說,無論他說的這一套是不是能站住腳,齊鴻軒此刻完全不見任何慌 張的平靜態(tài)度,是很能加分的。宋斯嘉沒有找出什么破綻,也就不再借題發(fā)揮沒 完沒了地追問,只抿著嘴笑:「塞給你的那個MM,是不是很漂亮?。俊?/br> 齊鴻軒一秒鐘都沒耽誤,立刻明確表態(tài):「哪有老婆你漂亮?哈哈,有你這 么又美又精明的老婆,見微知著,明察秋毫,我敢亂來嗎?」 宋斯嘉白了他一眼:「看你表現(xiàn)啦!還是再去洗洗吧。」說完,她轉(zhuǎn)身去了 廚房。她從書房出來,本就是為了去倒杯水,今晚還有不少工作要做。 眼見得暫時逃過一劫的齊鴻軒,一脫離妻子的視線,差點就要長跪不起感謝 不知哪路神靈賜予他這份出色的應(yīng)變。就沖剛才那份演技,陳道明、梁朝偉也不 過如此吧?此刻,他的心跳比剛才快了至少一倍,面孔脹得通紅,所有的緊張、 恐懼直到此時才徹底迸發(fā)出來,頭變得很暈,氣喘吁吁的。 那套說辭,妻子信了嗎?齊鴻軒不敢保證。但既然她沒有死纏爛打地刨根問 底,那至少是暫時接受這些解釋了吧? 齊鴻軒一再寬慰自己:凡事要往好處想,要相信自己的演技,也要相信妻子 的豁達(dá)磊落,她有想法不會藏著掖著,會擺到明面上來講。但無論如何,總免不 了擔(dān)著一份心事。 帶著這種心思,聽陸優(yōu)提到那天的女孩,齊鴻軒難免多想,但看著老同學(xué)臉 上真誠的笑意,又很難覺得這是威脅,或許他真的只是隨口那么一說吧。 可不管陸優(yōu)究竟是什么意思,對齊鴻軒來說,這真的是個隱患。他記得陸優(yōu) 包養(yǎng)的那女生就是人文學(xué)院的,雖然好像不是宋斯嘉她們系的學(xué)生,但畢竟挨得 很近,萬一從她那里漏出什么風(fēng)聲去,再加上最近連續(xù)發(fā)生的前女友合照啦在外 面洗澡啦等等事件,恐怕自己就沒法在妻子那邊交代了! 陸優(yōu)現(xiàn)在看著很客氣很友善,但如果自己拒絕了他,會不會馬上翻臉呢?齊 鴻軒對此可是一點數(shù)都沒有。 再想想,自己那天贏了他不少錢——雖然是憑真本事贏的——又笑納了他為 自己安排的一個小美女,能吃能占的都沒少拿,還拍胸脯保證能幫忙的一定幫, 事到臨頭反悔改口,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 思前想后,齊鴻軒終于決定還是要幫這個忙。反正在他看來,這件事如果剔 除掉要找沈惜這一點以外,根本沒有任何難度,不費吹灰之力,人情是白落的。 聽他答應(yīng)下來,陸優(yōu)顯得很高興,又與他閑聊了一陣,還問齊鴻軒會不會去 周末在城西國際會展中心舉辦的中寧春季車展逛逛。齊鴻軒這時心緒不寧,含含 糊糊地應(yīng)付了幾句,匆匆告辭。 雖然答應(yīng)了陸優(yōu),但齊鴻軒并沒有時間就對妻子提及此事。他心里終究 不太舒服,想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直到周六中午,陸優(yōu)打來電話詢問結(jié)果,他一 面找了借口搪塞過去,一面終于意識到不能再拖,也該兌現(xiàn)承諾了。 心中不快,齊鴻軒下意識地給吳靜雅發(fā)了條微信,約她出來「聚一聚」。如 果下午能盡情在沈惜嫂子的屁眼里來上幾發(fā),那晚上再和妻子提起去找沈惜疏通 關(guān)系,也能淡定很多??赡苁且驗樾那樘悖幌胫趺磁沤庥魫?,他甚至沒注 意今天是周末,照理吳靜雅應(yīng)該乖乖待在家里,陪只有周末才能回市區(qū)的丈夫。 毫無意外,吳靜雅一口回絕。齊鴻軒聽她說起,才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今天根 本不可能約到她,不由得大失所望。 只是他不知道,吳靜雅其實是能出來的。沈偉長昨晚確實回了家,但今天上 午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隨即匆匆趕回了苦溪。據(jù)說第二天要接受一位省領(lǐng)導(dǎo)的突 擊視察,他要回去做些準(zhǔn)備工作。當(dāng)了官太太這么久,吳靜雅很清楚在這種情況 下,丈夫今天絕不可能再回來。兒子被婆婆接去住幾天,她在這個周末完全是自 由的,只要在午夜前回家睡覺,以免丈夫萬一打電話回家發(fā)現(xiàn)自己夜不歸宿,剩 下的時間可以隨心所欲地安排節(jié)目。 之所以明明有空,還要拒絕齊鴻軒,當(dāng)然是為了出一口氣。不久前吳靜雅主 動約過他,卻被他很不耐煩地找了個拙劣的借口推掉了。那這次她也不會讓他稱 心滿意。吳靜雅出來玩是找男人享受,不是想要受氣的,必須要讓齊鴻軒明白, 她不是那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別以為可以想cao了就來約,沒興趣就甩 臉子。 反正她現(xiàn)在并不愁沒人陪,在中寧又不止齊鴻軒一個炮友。上次被他拒絕, 她轉(zhuǎn)身就找到了更好的對象。她對不久前和炮哥約3P時認(rèn)識的郭煜很有好感,只 是因為那次被丈夫突如其來的電話嚇了一大跳,以至于有一段時間刻意疏遠(yuǎn)了這 個男人。如今那已是一個多月前的事,觀察此后沈偉長的態(tài)度,對自己應(yīng)該沒有 任何懷疑,于是就放心大膽地約郭煜出來。 今天也是這樣,推掉齊鴻軒,不等于吳靜雅會乖乖待在家里。其實就在接電 話之前,她已經(jīng)約了郭煜去外面開房。 悶悶地熬了一下午,終于在和宋斯嘉吃晚飯時,齊鴻軒提到了陸優(yōu)。 「上次他找我就是為了這事?!过R鴻軒還不忘再給上次與陸優(yōu)出去玩的事多 賦予幾分合理性,「其實他和沈惜本來就認(rèn)識,最近可能是有點小誤會,想澄清 一下,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是我的好朋友,能幫的忙,咱們還是要幫,要不 你就給沈惜遞個話吧?!?/br> 宋斯嘉沉默不語。 沈惜是老省長沈執(zhí)中的孫子這事,她是知道的,當(dāng)然也是在認(rèn)識了沈惜兩年 后才無意獲知的。他開了一個茶樓,一家書店,這些明面上的生意,盡人皆知, 但沈惜暗里還做些什么事,宋斯嘉從沒問過。她只與沈惜保持著最基本的莫逆好 友式的來往——除了稱呼略顯與眾不同外——從不曾試圖有更深的介入,也不曾 想過憑借與沈惜的關(guān)系,利用沈家這條線獲取任何好處。 所以齊鴻軒今天這個要求令她有些為難,一方面違背了她一貫以來的原則, 另一方面一個商人千方百計找人托情甚至都求到她的頭上,只為與沈惜見面會談, 這件事哪怕齊鴻軒說得再云淡風(fēng)輕,她也嗅到了一點點不尋常的味道。 見妻子不想答應(yīng),本來對這事并不怎么熱心的齊鴻軒反倒急了。他答應(yīng)了陸 優(yōu),要是沒能辦成,就會變得很沒面子——尤其還是這么一件小事。于是他不得 不竭盡全力地勸說妻子。 說實話,從開始戀愛到現(xiàn)在結(jié)婚一年半,齊鴻軒除了在性方面常常想玩些花 樣以外,確實是幾乎沒有要求宋斯嘉幫他做任何事,反倒是時不時地給妻子幫一 些忙。今天他顯得如此鄭重其事,倒令宋斯嘉的態(tài)度漸漸軟化下來。畢竟他是自 己的丈夫,想著不給沈惜添麻煩當(dāng)然沒錯,可也不能因此而完全罔顧丈夫的想法, 對他的要求置之不理。 思慮再三,宋斯嘉終于答應(yīng)幫他去說一說,至于沈惜答不答應(yīng),就不敢保證 了。 聽她這么說,齊鴻軒腹誹道:「他不給你面子才怪!」剛才明明是他那么著 急著忙地要求妻子答應(yīng)幫忙,但宋斯嘉真的答應(yīng)下來,他卻又滿心不是滋味。 如果齊鴻軒知道很快會發(fā)生什么,心情想必會好得多;如果宋斯嘉知道很快 會發(fā)生什么,應(yīng)該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麻煩沈惜;如果陸優(yōu)知道很快會發(fā)生什么, 他絕對會一邊罵娘一邊指望齊鴻軒還沒有跟妻子提這事,最好是等眼下這場風(fēng)波 過去再說。 但放在當(dāng)下,又有誰會知道接下來的變故呢? 周一清晨,沈惜仍在夢鄉(xiāng),突然被電話鈴聲驚醒??词謾C上的時間顯示,還 不到六點鐘。四月的陰天,外面的天光甚至還沒有完全放亮,這個時間,打來電 話的人居然是王逸博?這小子搞什么,高中老師上班時間都挺早的,但也不用這 么早來電話吧?他今天不用去學(xué)校上課嗎? 電話里王逸博的聲音既帶著慌張,的卻是憤怒:「三哥!快點上網(wǎng),中 寧網(wǎng)市民論壇!」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