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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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ksen 于28/10/07 字數(shù):24947 [第五十八章絕望夜] 假期天,齊鴻軒夫妻倆照例要去爸媽家吃晚飯。 看著兒子坐在餐桌邊怏怏的神情,陳建芬開口安慰道:「不就是訪問學者嘛 ,今年沒有機會,就等明年,在崇大,你還怕被人坑了?」 「這次還不就是被人坑了?」 齊鴻軒郁悶地說,偷眼看了眼父親,見他板著臉的樣子,不敢再多講,往飯 里加了兩勺rou湯,狠狠往嘴里扒著。 星期二那天,谷超業(yè)把齊鴻軒叫去辦公室,多少帶著幾分歉意地告訴他,原 本說好會幫他爭取下半年去德國的大學當訪問學者的機會,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定下來, 名額落在了一個叫鄧群的講師頭上。 鄧群也是環(huán)工學院的,比齊鴻軒小兩歲,因為年齡相近,兩人在各方面都處 于競爭的關系,關系向來不太好。 鄧群在學術上的態(tài)度和宋斯嘉比較像,這幾年格外賣力,連續(xù)在核心期刊上 發(fā)論文,好像期刊編輯全是他家親戚似的。 據(jù)說他還有個曾在省政府工作,現(xiàn)任職于國家部委的舅舅,論背景,比只有 一個理學院黨委書記的父親的齊鴻軒要強。 齊鴻軒絕對相信,鄧群肯定是憑關系而非實力,出陰招才擠掉了自己,這怎 么能讓他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既成事實呢?丟掉這個機會,很可能意味著他在升 副教授的序列中也被往后擠,這使齊鴻軒非常不滿,拍谷老頭兒馬屁拍了這么久 ,到最后還是沒有關照自己,他對這老頭也充滿了怨念。 憤懣中,齊鴻軒想約吳靜雅出來,可吳靜雅最近和郭煜玩得很好,已經(jīng)被喂 飽了,對齊鴻軒也有了些厭煩,自然不樂意搭理他,找借口沒出來。 齊鴻軒不是笨蛋,能聽得出吳靜雅是在推脫,不由得更郁悶了,覺得連已經(jīng) 被自己cao熟了的女人突然也開始看不起自己,這個世界還真的是禍不單行。 這份郁悶一直延續(xù)到了假期開始。 在外人面前要擺出一副混不在乎的模樣,只有在家里,齊鴻軒才能表露出幾 分不滿和沮喪。 對兒子不能出國交流的遭遇,陳建芬的感覺并不是可惜,相反還有了些 隱隱的歡喜。 「嘉嘉,你那個課題做得怎么樣了?」 「我的部分寫得差不多了,許老師還在改,估計最后再修改一稿就差不多了。整個課題可能要到國慶前后結束吧?!?/br> 「也差不多該完了,有兩年了吧?」 陳建芬一邊說,一邊盛了一小碗湯遞給兒媳。 「謝謝媽?!?/br> 宋斯嘉趕緊雙手接過湯碗,「去年3月立項的,等最終出報告,差不多是有 一年七八個月了?!?/br> 「正好,你看鴻軒本來說要出國,現(xiàn)在取消了,那,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生孩 子的事了?課題年內(nèi)收尾,就算你這幾個月懷上寶寶,也不會耽誤什么?!?/br> 陳建芬早就想好,正因為兒子不必出國,小兩口暫時不要孩子的最大障礙就 被搬除了。 宋斯嘉對孩子的話題毫無心理準備,微感詫異地望向丈夫,齊鴻軒也沒想到 老媽竟會在這個時候提這個,也有些茫然,但他從來不會硬頂老媽,苦笑一下, 沒說什么。 陳建芬看宋斯嘉的表情,覺得她的態(tài)度比較消極,趕緊開始繼續(xù)宣揚她的那 套理論,碎碎地分析著應該早生孩子的理由,什么年紀太大生孩子不好啊,趁老 人身體都還好能帶得動孩子啊云云,后半頓飯基本上就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齊鴻軒閉口不言,宋斯嘉獨立難支,只能答應回家之后再和丈夫商量一下。 說起來,其實也沒什么可商量的。 齊鴻軒出國的計劃泡湯,差不多確實該準備生孩子了。 晚飯時宋斯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事后慢慢想來,丈夫不出國、工作快結束 、婆婆催得緊、年齡也確實到了,實在也找不到任何反對的理由。 瞥了眼靠著床背玩手機的丈夫,宋斯嘉突然想起幾周前對他的懷疑。 他到底有出軌嗎?還是個懸桉,但那次之后,她細心觀察,再沒有找出任何 端倪,或許真像他解釋的那樣,是自己一時多疑吧?「那,就聽媽的,我們準備 造人吧。」 齊鴻軒對這件事本就無可無不可,見妻子已經(jīng)決定了,能不違逆老媽的意思 ,就是上上大吉。 「那,嘿嘿,老婆,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戴套了?!?/br> 宋斯嘉又好氣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你本來就經(jīng)常不戴的好吧?」 「偶爾偶爾?!?/br> 齊鴻軒的手摸到了妻子的大腿上,「老婆,來造人吧!等會記得要把jingye夾 住,別流出來哦?!?/br> 「做夢吧你!」 宋斯嘉對結婚一年多,丈夫還總記不住自己的生理期感到無奈,「你忘了我 這兩天正流血呢!造什么造?夾什么夾?」 「哦,對!」 齊鴻軒頓時蔫了,訕笑著挪開正在向妻子兩腿之間摸去的手。 「哎,放假了,睡吧,明天還能睡懶覺!」 宋斯嘉伸手關了燈。 對于很多現(xiàn)代都市年輕人來講,兩三天的短假意義并不大,可能主要是用來 給上班族們補覺。 當然,還是會有很多人會抓緊機會和朋友們聚一聚,畢竟超快的都市節(jié)奏使 得抽空見面聊天有時都變成了奢侈的事。 不久前的清明節(jié)還有其獨特的內(nèi)涵在,朋友間走動太多顯得不妥,到了「五 一」,就隨意多了。 坐在一家裝飾輕奢,格調(diào)高雅的咖啡廳的角落卡座里,借著吊燈的暈光和桌 面三四支燭火的閃爍,袁姝嬋細細打量著坐在對面的男人:三十四五歲的年紀, 既不會過于世故,也已經(jīng)洗凈了浮躁;個子比沉惜還要略高,身材在這個年紀的 男人當中算是很不錯了;純黑休閑襯衫顯得隨性卻不隨便,精美的酒紅色琥珀袖 扣,無框暗金邊眼鏡、利落的短發(fā),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個廣告設計師;他應該沒 有為今天的約會而刻意拾掇,兩腮的少許胡茬能說明這一點,這倒讓他此刻的一 切,言談也好,衣著也好,都更添一份真實感。 這是袁姝嬋和郭煜次面對面的單獨約會,通過網(wǎng)絡兩人已經(jīng)聊過很多次 ,郭煜早就想約她出來吃飯,袁姝嬋一直熬著他,直到第四次邀請才勉為其難地 赴約。 雖然沒有單獨約會過,兩人聊得卻很投機,全無生澀感,在旁人看來會以為 他們兩個是多年的老友。 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郭煜下了大工夫。 他找到了袁姝嬋的博客,讀了她從25年開始寫的每一篇博文,并在至 少六成文章下面留了言,哪怕是那些早在十幾年前發(fā)布的,連袁姝嬋自己都已經(jīng) 很久沒再看過的文章,他也認真拜讀,一絲不茍地在評論欄里寫下自己的看法。 最近五六年隨著微博、微信公眾號之類的玩意兒流行,博客已經(jīng)變得邊緣化。 袁姝嬋很少再寫新文,最近大半年甚至一個字都沒添過,但在剛開始玩博客 那幾年,她寫得很勤,最夸張的一次,她曾在半個月里連更了二十三篇博文,所 以在她的博客里舊文極多,不算那些被她自己刪掉或加密的,至少還有六七百篇。 從頭看到尾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但如果真能堅持做到,自然會極大地加深對 她的了解。 郭煜也關注了袁姝嬋的微博,同樣沒有忘記一一點贊、評論。 他的留言總能恰到好處地搔到袁姝嬋的癢處,給她一種心有戚戚焉的感覺, 這也是她并不反感這個已婚男人對自己獻殷勤的重要原因。 對他們這樣三十幾歲的熟男熟女而言,交朋友很多時候只看是否投緣,是否 有共同的話題和興趣,誰還在意對方潛藏的那點意圖或認識時間的長短呢?反正 只要自己不愿意,對方就什么都做不了。 和曾經(jīng)與她網(wǎng)聊過的其他男人一樣,郭煜也會時不時扯一些與性相關的話題 ,但他說起這些并不惹人厭,總能巧妙穿插在各種話題中,甚至讓人覺得輕松有 趣。 就像剛才袁姝嬋隨口提了一句他的身材保持得還不錯,看來平時有在健身, 郭煜就笑呵呵地反問:「有時候我也覺得納悶,同樣是脂肪,為什么長在男人腰 上就是贅rou,誰都覺得該把它減掉;而長在女人的rufang上,就代表著性感和誘惑 力,女人還要想方設法去隆胸呢?」 他們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聊過比這個尺度更大一點點的話題,這種程度的調(diào)笑對袁姝 嬋來講不算什么,她絲毫不覺羞澀,大大方方回應:「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有這 方面的困擾,我的脂肪總是很聽話,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一點也沒有給我其他的 部位添麻煩?!?/br> 「我看也是?!?/br> 話說到這份上,郭煜也就毫不掩飾地盯著她的豐滿胸部看了好幾秒鐘,但隨 即就禮貌地挪開目光,「我很好奇,巨乳平時對女人會有什么妨礙嗎?」 「有啊,夏天穿工作服不方便扣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隨便哪個男同事過來 談事情,總會往領子里面死盯,你說是隨便他們看好,還是發(fā)脾氣好?」 袁姝嬋撇撇嘴,在一個其實并不熟的男人面前,如此坦然又絲毫不顯風sao地 聊起自己的rufang,反倒沒有任何任何放蕩的感覺。 郭煜聳聳肩:「這算是奢侈的煩惱嗎?哈哈。還有嗎?」 「大rufang,學舞蹈不方便。我從小挺喜歡跳舞的,但爸媽不支持,就沒怎么 練過。一年多前,我開始學肚皮舞,可老師卻說我學舞還是有點不便,每次看我 旋轉或者抖腰抖臀,她都擔心我的rufang會從練功服里甩出來。她那時候說:最 怕會像鏈球一樣飛出來,還好我們這個班全是女學員,不然還了得?這個鏈 球的笑話,到現(xiàn)在偶爾還會有同學說。 想想也是,你說跳舞的哪個有巨乳?楊麗萍就是平胸,演員里跳舞出身的章 子怡、劉詩詩的胸也都不大?!?/br> 「我還沒機看你跳舞呢?!?/br> 「哈哈,暫時你是沒機會的。我的出場費很貴哦,除了老師帶我們出去比賽 ,我只給一個人跳過?!?/br> 「男人嗎?」 「你猜呢?哈哈……」 袁姝嬋不動聲色地轉開話題,「我睡覺的時候喜歡平躺、裸睡,很少翻身。 我前夫是學醫(yī)的,后來沒當醫(yī)生,改做醫(yī)療器材生意。他說如果我總保持一個睡 姿,rufang長時間壓在胸口,對心臟不好,我也不知道他說得對不對,只好改成側 睡。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我只要是平躺著反倒睡不著?!?/br> 「挺巧,你前夫學醫(yī),我太太是護士,她也經(jīng)常在生活里說這樣不太好,那 樣最好不要做,能怎么辦呢?只能照做了,然后慢慢也就成了習慣?!?/br> 在和另一個女人談論「rufang」 這種話題時,郭煜還能如此隨意地提到自己的太太,一點都不怕「提醒」 對面的女人自己是個已婚男士,確實對話題的掌控有足夠的信心。 袁姝嬋突然想逗他一下:「你太太是大胸嗎?她有這么多困擾嗎?」 「嗯,她的胸一般,呵呵,應該算是偏小的,大概就是古代說的那種丁香 乳。」 「哦哦,那就是張愛玲寫得那種:她的不發(fā)達的乳,握在手里像睡熟的鳥 ,像有它自己微微跳動的心臟,尖的喙……」 「……啄著他的手,硬的,卻又是酥軟的,酥軟的是他的手心?!?/br> 郭煜接著她的話頭,背完了后半段。 「呦,你個大男人也看張愛玲?」 「這個不分男女吧?呵呵……」 「那這樣看來,你還是喜歡丁香乳嘍?!?/br> 「嗯,我比較博愛,都喜歡吧?!?/br> 「那應該算是博愛,還是濫情呢?」 「應該是博愛吧?呵呵,其實,博愛也是對自己真正愛的東西的珍視。如果 你一直被限制著永遠面對一樣東西,那不管你對它有多喜愛,終究會厭倦的。如 果過程中,可以經(jīng)常去欣賞、把玩其他好東西,眼界和心胸同時打開,那你只會 越來越珍愛之前那樣東西,還能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解讀出新的內(nèi)容來。」 「就是說要克服審美疲勞嘍?我還是次聽一個男人把濫情說得那么娓娓 動聽哦?!?/br> 「你聽說過謝德慶嗎?」 「沒有?!?/br> 「一個臺灣人,后來入了美籍。他應該算是……嗯,算是個藝術家吧。9 3年,他做了一個作品,叫Ar-Lf,國內(nèi)一般直接翻譯成繩子。 他用一根兩米長的繩子把自己和一個叫LM的女藝術 家綁在一起,兩個人就這么相互連接著,在一起整整生活了一年?!?/br> 「行為藝術……」 「是,算是行為藝術。你可以想象,兩個此前并不熟悉的人,開始了朝夕相 對、形影不離的生活,沒有任何個人空間,沒有任何隱私,發(fā)生爭吵后還不能暫 時分開一下各自冷靜而必須繼續(xù)綁在一起……」 「他們會zuoai嗎?怎么解決生理欲望呢?」 「不能zuoai,規(guī)矩是兩個人不能有身體上的接觸。所以應該是各自自慰吧, 只不過只能在對方注視下自慰,包括洗澡和排泄,也只能在對方面前完成。謝德 慶那些年做的都是一年表演系列,每個作品都要持續(xù)整整一年。 Ar-Lf這個作品終于完成后,記者問謝德慶最想做什么,他說只 想趕緊離開那個女人,他再也無法忍受了。 M也一樣,她對謝德慶的厭惡更深。 其實他們兩個在共同完成這個作品前根本不熟悉,沒有任何過節(jié),一年之后 卻成了天大的仇人,此后在媒體上展開了持續(xù)幾個月的相互攻擊,泄露對方在這 一整年里的種種丑惡嘴臉。 謝德慶說L排泄后喜歡讓他注意她糞便的長度,尤其喜歡在他死死 盯著的時候自慰。 很久以后,兩人才終于平靜下來,意識到對方不過是自己曾經(jīng)一個藝術作品 的搭檔而已,既不高尚,也沒那么不堪?!?/br> 「呵呵,你的意思就是審美疲勞是必然的,博愛能幫你更好地愛你的太 太?」 「這個觀點,只能見仁見智嘍?!?/br> 「你好像不怕被人說成是不道德哈?」 「嗯,對一個已婚男人而言,博愛當然不能說是道德的,但黑格爾說過 ……」 「道德與不道德并不是相對立的?!?/br> 這次換成袁姝嬋突然搶過他的話來講。 「咦?」 郭煜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你怎么知道我要說這一句?」 「好多年前,我就聽人說過這句話?!?/br> 袁姝嬋抿著嘴笑。 曾經(jīng)對她說這句話的,當然就是當時一心想要勾搭她這個有夫之婦的沉惜。 郭煜盯著她,想了好一會,決定暫時不問曾對她說過那句話的人是誰。 「所以嘍,不是道德的,不一定就一定是不道德的?!?/br> 他突然笑了笑,「我倒很想知道,換作一個女人,比如說是你吧,和一個已 婚的男人zuoai,你會覺得自己不道德嗎?」 袁姝嬋明媚一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道德,但如果說這是一個錯誤, 那明顯那個男人的錯比我大得多,他違背了婚姻的誓約,而我原本就是自由的。 如果這個男人都沒有負罪感,那我就更不必去想是不是不道德?!?/br> 「有道理?!?/br> 郭煜意味深長地望著眼前這個女人。 她偏轉臉看著遠處,似乎完全沒在意剛才那段對話的內(nèi)在含義。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抿嘴笑著。 這副樣子瞬間擊中了郭煜,在他內(nèi)心升起一股火熱的激情,對著這個不算很 漂亮的女人,roubang突然變得像鐵一樣硬。 假期最后一天,宋斯嘉和鮑嫣琪這對閨蜜也抽空見了一面。 晚上還要去公婆家吃飯,所以沒跑得太遠,就在城北體育中心對面找了個家 「黑瀧堂」 坐下。 店面不大,只有六個座位,絕大多數(shù)客人都是直接打包奶茶,坐在這里聊天 其實也挺清凈的。 「哎,隔壁就是個酒吧,干嘛要坐在這里?」 鮑嫣琪很少在奶茶店聊天,有些不習慣。 「呵呵,能不喝酒就不喝酒嘍。晚上去婆婆家,要是被她發(fā)現(xiàn)我喝了酒,估 計又得嘮叨幾句,你也知道,醫(yī)生嘛,都挺麻煩的。我是被我媽嘮叨大的,沒想 到結婚以后婆婆又是學醫(yī)的!真是一輩子的噩夢啊,哈哈……」 宋斯嘉隨口吐槽。 「呦!你家太后這么麻煩?喝點酒她也管,你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鮑嫣琪似笑非笑。 宋斯嘉無奈地攤了攤手,但剛才的吐槽已經(jīng)到了分寸的上限,哪怕在朋友面 前,也不能總說婆婆的不是。 「唉,我婆婆平時也不會管得那么寬。這不是剛商量好,準備今年要懷寶寶 嗎?她肯定會特別在意,我沒必要往槍口上撞啊?!?/br> 「呀?你準備懷寶寶啦?」 鮑嫣琪變得有點興奮。 「是啊,就這幾天決定的,除了家里人,個就告訴你,夠朋友吧?」 「是嗎?我還排……」 鮑嫣琪本想開玩笑「我還排在你哥哥前面了,難得難得」,突然想到現(xiàn)在討 論的是宋斯嘉準備生孩子的事,提到沉惜有些不妥,硬生生住口,「哎?我記得 你本來說一兩年內(nèi)不準備懷寶寶的呀?」 「沒辦法,我老公當訪問學者的計劃暫時中止了,婆婆心急嘛。再說,我也 三十歲了,差不多是該生小孩了?!?/br> 「呵呵,這么說,你終于還是要給齊鴻軒生孩子了?」 「什么叫終于還是要給他生了?本來我們就沒說不生啊。」 「沒什么,沒什么,我就是有點感慨哈?!?/br> 「你是應該好好感慨一下,我都準備要懷寶寶了,你呢?還不準備找個男朋 友?生日會那天給你送花的挺不錯的啊?!?/br> 一個多月前,鮑嫣琪在星駿文傳的部分要好同事幫她辦了場生日會,宋斯嘉 和諸葛雯英等幾個人也受邀參加。 雜志的記者部副主任,一個三十來歲的斯文男子當眾獻上了999 朵玫瑰花,一大蓬花束差點把鮑嫣琪整個人都淹沒了。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不錯???嗯……是不錯,不過不是我的菜?!?/br> 鮑嫣琪聽話題轉到自己身上,收斂起大半笑意,澹澹地說。 「這樣的都不是你的菜?」 宋斯嘉也難得起了八卦之心,「那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 鮑嫣琪聳聳肩,發(fā)著呆沒說話。 「哎,對了,那天眼看要切蛋糕了,你突然說有事跑出去了。都猜你可能在 外面偷偷見人,不想讓我們看到,是不是真的?」 「唉……那天……我跟你說個事吧?!?/br> 鮑嫣琪呆了好一會,終于開口,「那天我見的是沉偉長?!?/br> 「沉偉長?」 身為沉惜的「meimei」,雖然沒見過面,但宋斯嘉聽過這個名字。 更何況當年為了幫鮑嫣琪擺脫沉偉揚的「追求」,兩人在一起商量過很多次 ,對沉家小一輩這幾個名字翻來覆去也不知說念叨過多少遍,宋斯嘉怎么會不知 道沉偉長是誰?「嗯,他現(xiàn)在在苦溪縣上班,下班后趕過來回來,就為給我送份 禮物,說了五分鐘的話,然后又趕回苦溪去了。」 「可是……沉偉長……結婚了呀!」 「我知道。」 「那你和他……」 「放心,我不是二奶。嚴格說,我們應該算是朋友,只不過是那種不太純粹 的朋友吧?!?/br> 「你和沉偉長怎么會那么熟的?」 「我還在晚報當記者的時候,他在石舟區(qū)政府工作,跑新聞時遇到的。我假 扮過你哥哥的女朋友,跟他見過面,可能因為這個緣故,雖然后來我們說分手, 但他還是挺關照我的。后來熟了,我不想總頂著沉惜前女友這個身份受他的照顧 ,就把整個事情告訴他了,他笑著說這確實像他弟弟會干的事,后面我們就比較 正常地來往了?!?/br> 「那你們的感情是怎么……」 「不知道,突然有一天我就覺得很愛很愛他,他也一樣??赡菚r他已經(jīng)結婚 了,還生了兒子,他的妻子什么都沒做錯,而且要想從政,最好不要隨便離婚, 那就只能怪我們相遇得太晚。這些年,我們一直像朋友那樣來往,從沒做過任何 不該做的事情?!?/br> 「你是說?」 畢竟身處奶茶店,不是在哪個咖啡廳的包廂,盡管兩人交談時本來就很小聲 ,宋斯嘉說到這里還是下意識地進一步壓低嗓門。 「對,我沒跟他上過床。其實我也滿驚訝的,我已經(jīng)作好了他不會離婚的心 理準備,不會要求他什么,如果他稍微主動一點,我不會拒絕的。但他這么多年 ,從來沒有過那種意思,我都覺得有點稀奇。」 「哈,雖說愛上了妻子之外別的女人,但總的看起來,沉偉長倒還算是個好 男人啊。你就是因為他,所以這些年都不談戀愛?」 「嗯,保持這種超越朋友又不是情人的關系,我也沒辦法和別人談戀愛…… 于是,就這些年嘍。」 鮑嫣琪似乎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 「那你今后怎么辦?」 「暫時還不知道,去年我想到三十歲的時候再想這個問題;上個月我就滿三 十歲了,但我還是不知道會怎么樣,等我三十一歲再說吧?!?/br> 鮑嫣琪嫣然一笑。 聽了這么一個故事,解了多年來心底的疑惑,但宋斯嘉半點都不開心。 五點左右,齊鴻軒開車過來接她,告別鮑嫣琪,她心情郁郁地上車和丈夫一 同前往公婆家。 進門剛坐下,陳建芬就問夫妻倆這幾天商量的結果,聽齊鴻軒說兩人已經(jīng)意 見一致,準備近期懷個寶寶,陳建芬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對宋斯嘉的態(tài)度比往日 要好上許多。 飯吃了一半,她又想到應該讓夫妻倆抓緊時間去做孕前檢查,把該準備的都 準備好,爭取年內(nèi)懷上,明年生孩子。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懷寶寶,早晚都沒啥區(qū)別,宋斯嘉對婆婆要她趕緊去做孕檢 的要求也毫無疑議,答應這一兩個星期內(nèi)抽空就去。 假期的開始往往悄無聲息,而假期的結束總是意猶未盡。 假期之后的幾天往往會變得格外忙碌或有意外變故。 假期結束后天,楊鑫就找上門來。 「五十萬元,順利完成任務!」 他遞來一張銀行卡。 沉惜「嚯」 了一聲:「這么多?這不是順利完成任務,而是超額完成啊,你不會是把他 給綁了吧?」 楊鑫得意地笑:「呵呵,反正怎么都找不到你的頭上。具體我們是怎么做的 ,屬于業(yè)務機密,就不方便透露了??傊亲屗母是樵改贸鰜淼模瑳]有任何暴 力威脅。」 既然朋友這么說,沉惜也不再多問,但他還是有些好奇,用手指夾著那張銀 行卡,放到眼前晃了晃:「他手頭還有這么多錢?」 「估計已經(jīng)把他現(xiàn)在的口袋掏空了,不過也餓不死他,他還有套房子的尾款 沒收呢?!?/br> 這筆五十萬元的巨款,來源當然是吳昱輝。 在楊鑫查出吳昱輝的父親已經(jīng)病死后沒幾天,沉惜就委托他下手對付吳昱輝 ,具體怎么cao作無所謂,但要求從他兜里掏出至少十萬元來,給他一個教訓。 楊鑫現(xiàn)在做到的,可要比他的預期好出太多了。 「這錢不算多,我們的調(diào)查有點漏洞,我一直以為他已經(jīng)把房子賣了,特意 等著晚點收網(wǎng),還以為這小子能拿到賣房尾款,結果發(fā)現(xiàn)錯了?!?/br> 上次楊鑫說吳昱輝已經(jīng)賣了房,只等銀行貸款下來,這其實是個錯誤的信息。 遺產(chǎn)繼承中的不動產(chǎn)過戶手續(xù)沒那么容易辦好,得先走完這個流程,吳昱輝 才能作為正式業(yè)主賣房。 去平州的調(diào)查員沒有核實這一點,回來鸚鵡學舌地把吳家鄰居的猜測當成準 確消息匯報,楊鑫也是過了好幾天才突然反應過來,剛繼承的房子怎么可能那么 快就賣出去的?好在吳昱輝確實掛了房子準備要賣,而且也確實已經(jīng)找到買主。 對方知道他們家的情況,知道目前只等繼承過戶的手續(xù),所以很痛快地付了 定金,簽了意向合同,只等吳昱輝一拿到過戶后的房產(chǎn)證,就走后面的手續(xù)。 沒能收到賣房的全款,吳昱輝手頭也就只有他老爸大部分的積蓄和買家給的 定金,大概六十萬元左右,刨去最近兩個月的房租、吃住行、在女主播身上揮霍 的部分,基本上被楊鑫一網(wǎng)打盡。 「這小子是真的好騙,投其所好,讓我們公司的小劉亦菲悠悠稍微誘惑 一下就搞定了。 本來以為悠悠怎么都得吃點虧的,沒想到她頂了天就是在電腦這邊裸聊了一 兩次,這錢就到手了。 當然你也別問她具體是怎么干的。 早知道這個容易,這局就應該晚點再布,等他把賣房的錢都拿到手再說!」 「唉,還是要給他留條活路。五十萬,對他來講,算得上是割rou,這刀已經(jīng) 很痛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br> 沉惜毫無誠意地說出最后一句,掏出手機登錄網(wǎng)銀轉了一下賬,又將銀行卡 遞了回去。 「我那部分已經(jīng)轉賬了,這張卡里還有十萬,你拿回去給這次出手的兄弟們 分分,就當是車馬費。我不知道具體是怎么搞的,就憑你讓悠悠出馬,再加上 裸聊什么的,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雖說悠悠沒吃什么虧,畢竟還是委屈 她了,給她多分一些吧?!?/br> 楊鑫嚴肅地推回銀行卡:「這不合規(guī)矩。你正兒八經(jīng)委托業(yè)務給我們,該付 的錢你提前都付了,這筆錢都是你的,我們不能再多拿?!?/br> 沉惜堅持又把卡塞了回來:「業(yè)務歸業(yè)務,朋友歸朋友。兄弟們演了一出好 戲,怎么也該有些出場費吧?就算你非要板起臉來跟我說業(yè)務,你們這次把活做 得這么漂亮,完全超出我的預期,我額外多發(fā)一筆績效獎金,不過分吧?你也知 道,我不敢找安老大他們幫忙,以后麻煩你們的地方多的是,你連這筆錢都不收 ,這是逼得我以后不再找你們幫忙了?」 「得嘞,說是說不過你的。」 楊鑫苦笑著收下卡,「就按你說的,替兄弟們收筆績效獎金吧。以后有什么 事,盡管找我們說話?!?/br> 楊鑫走后,沉惜又把孔媛叫來辦公室,簡單說了這件事。 「我把這筆錢轉你賬戶上了。」 「四十萬?」 孔媛整個人有點懵。 雖然在榮達智瑞時,她的收入不低,但當時要養(yǎng)兩個人,時不時還要往老家 寄錢,她的卡里最多時也只有十萬元。 「嗯,我之前幫你給的錢,那人拿我的錢,我已經(jīng)先扣掉了,這四十萬,都 是你的?!?/br> 在這一點上,沉惜撒了謊,但說實話,不過兩三萬元的事,讓他刻意扣下一 部分,只給孔媛三十七八萬的錢,也挺沒意思的,湊個整得了。 「現(xiàn)在你不欠我的錢,手里也算有些積蓄了,接下來什么打算?」 聽沉惜這么問,孔媛一時竟有些茫然。 最近這半年,從分手辭職前途無著,到驟然變得幾乎身無分文無處可去,到 終于脫離苦海找到不錯的容身之處,再到賬戶上突然多出四十萬元,人生又重新 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切變化真有點「節(jié)物風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須臾改」 的感覺,恍如夢中。 「我一下子想不好……沉哥,你覺得我接下來該做什么?」 「這個,我不方便越俎代庖,還是得你自己拿主意?!?/br> 孔媛低下頭,愣了許久。 照沉惜的說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欠沉惜錢了,又有四十萬元的基礎,完全可以 離開這座茶樓,慢慢去找一個更好的工作,哪怕是自己開店做生意,也有了本錢。 但孔媛更明白,哪怕錢真的已經(jīng)還清,欠的情分一時半會卻是還不上的。 「那,我……再想想吧?」 「也好,是該好好想想。這段時間,如果你不想再來我這兒上班,說一聲就 行。」 「嗯,我還是來上班吧,反正還沒想好該做什么。那,我先去工作了。」 孔媛起身朝外走。 來到過道上,孔媛突然有些恍惚。 四十萬啊,自己居然有了四十萬元存款!如果不是因為還欠著沉惜的情,她 真的可以就此離開布衣人家,去找一個更能發(fā)揮她的特長的工作。 孔媛莫名想到了曾經(jīng)待過的榮達智瑞,對自己在那里遭遇過的一切,孔媛當 然毫不留戀,但不可否認的是,在榮達智瑞的那段日子,正是她所有的天賦和能 力發(fā)揮得最為淋漓盡致的時候。 刨去陪客戶上床的盤外招不算,她的親和力、溝通能力、協(xié)作能力,都在那 份工作中得到了最好的表現(xiàn)。 可能她確實比較適合那一類工作。 等做好離開布衣人家的準備以后,再去找份那樣的工作吧。 當然,沒有了必須要養(yǎng)活兩個人并準備結婚的壓力以后,孔媛不會再接受任 何的潛規(guī)則了。 隔了這么久,孔媛難得回憶起曾經(jīng)的榮達智瑞。 其實,她和一些當時交好的朋友一直都還保持著聯(lián)系,她知道許茜已經(jīng)和某 富商結婚并從公司辭職,下半年會舉行婚禮;她知道蘇晨正在努力公關雅森集團 的雷耀庭;也聽說昔日的頂頭上司程莎如今已經(jīng)升職為總經(jīng)理助理。 關于施夢縈的事,她零星也聽過一些,但知之不詳,因為大家聊天時基本沒 人會提到她,而她本人在拿走吳昱輝的筆記本電腦后,就再沒聯(lián)絡過孔媛。 所以孔媛不知道,施夢縈最近半年恰好經(jīng)歷了一條與她截然相反的人生曲線。 她面對的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的歡悅,而施夢縈卻不得不面對「山重水復疑無路」 的困窘。 崔志良已經(jīng)消失快一個月了,這二十多天的時間,施夢縈完全不知道自己是 怎么熬過來的。 相比之下,錢文舟的死訊,根本不能帶給她多大的震撼。 在崔志良「失蹤」 整整一周以后,施夢縈在辦公桌上翻出一個已經(jīng)收到好幾天,但被隨手丟在 一邊壓根就沒開的快遞件。 撕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紙和一個小容量盤,紙上打印著一行字:「錢文 舟,24年在菲律賓死于車禍?!贡P里裝了幾個文件,有一小段與錢文舟 母親通電話的錄音,還有菲律賓方面關于那場車禍的新聞報道等資料。 錢文舟死了?自己付出巨大的代價才問到的那個人,就這么死了?如果換做 正常狀態(tài)的施夢縈,聽到這個消息說不定都要瘋了,但此時的她卻幾近麻木,另 一個更大的創(chuàng)痛已經(jīng)完全覆蓋了她。 她甚至沒去想這個信封究竟是誰寄來的,還有誰知道她在關心錢文舟的下落 ,一切的一切,她通通顧不上,她現(xiàn)在只關心兩件事:崔志良在哪里?他為什么 要這么對待自己?!要不是徐芃細心而熱情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正常,并且給予了 足夠的支持和關心,施夢縈覺得自己恐怕?lián)尾贿^最近這個月的。 回想起來,去年在試圖擺脫被沉惜甩掉的噩夢時,也是徐芃陪在身邊,雖然 后來他有些做法有些過火,使自己難以忍受,但施夢縈思來想去,覺得他可能并 沒有主觀上的惡意,他實際上對自己還是有莫大幫助的,否則她去年可能會陷在 絕望的低谷中,根本走不出來。 在被自己刻意疏遠了半年多之后,他依然對自己保持熱忱和耐心,這讓施夢 縈感激不已。 假期里,徐芃特意約了施夢縈談心。 不知道是不是敏感,她莫名覺得徐芃和自己分開時,望向自己的目光里帶著 點過去沒有的東西。 至于那是什么,施夢縈無法解讀。 五一剛過,施夢縈就開始忙碌。 她要陪彭曉東上一個為其兩天的短課。 本來,除了為請假的同事代班外,她一般不擔任徐芃以外的講師的課程助理 ,但這次的客戶是由她本人負責的,所以公司索性就安排由她一人兼任助理和客 服這兩個角色。 還好痛死人的月經(jīng)快要完了,要換成頭兩天,在這次格外強烈的經(jīng)痛折騰下 ,施夢縈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來呢。 這是施夢縈次聽彭曉東講課,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也是一個很有水平的講師。 因為年齡關系,他的課堂經(jīng)驗尤為豐富,課程進展得非常順利。 第二天,上午的課結束后,客戶方面的HR經(jīng)理循例帶他們到培訓場所附近 的餐館吃飯。 飯吃了一半,彭曉東接到一個電話。 可能是在和朋友聊關于投資的事,他不斷地說起期貨、基金之類的名詞,施 夢縈聽不太懂,又不感興趣,自顧自吃飯。 突然聽他提到了一家公司,施夢縈福至心靈般勐地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望向 他。 彭曉東側著身用肘部抵著桌子,沒看到施夢縈此刻熱烈甚至有些灼人的眼神 ,還在于朋友聊天:「這家公司不錯,我現(xiàn)在三分之一的投資就是在這家做,從 上到下都很專業(yè)?!?/br> 施夢縈幾乎忍不住心頭的焦躁想要拽下他的電話,在他耳邊大吼,總算還有 最后一點理智,逼迫自己耐心等待。 四五分鐘后,彭曉東終于放下手機,剛端起飯碗,一扭臉看到正死盯著他的 施夢縈的表情,不由得嚇了一跳。 「彭老師!你剛才說的那家什么公司?」 「什么公司?」 彭曉東一下子可反應不過來。 「就是你剛才說幫你做理財?shù)哪莻€公司!」 「哦,你說誠惠是吧?怎么,小施你也想搞點投資?」 施夢縈沒理會他的打趣,直接追問:「誠惠什么?」 「???」 「誠惠什么公司啊?」 「你問全名是吧?誠惠……證券股份有限公司吧?怎么了?」 彭曉東覺得這女孩有點怪怪的。 「誠惠……誠惠證券……」 施夢縈喃喃自語幾句,抬頭看到餐桌邊的兩人怪異的表情,終于意識到自己 剛才的語氣和舉動都很沒禮貌,尷尬地笑笑,低頭不語地扒下最后幾口飯。 誠惠證券股份有限公司!施夢縈終于想起春節(jié)里自己與崔志良次約會時 ,他匆匆說過一遍的他所供職的公司名稱!誠惠證券!她終于可以找到崔志良了!下午彭曉東上課時,坐在角落的施夢縈用手機上網(wǎng)到誠惠證券的地址,發(fā) 現(xiàn)離今天的培訓地點不算太遠,坐車過去大概要半個小時。 照正常下課時間來算,等自己下課后趕過去,那邊肯定已經(jīng)下班了,要不要 明天請假過去一趟呢?她一心盤算該什么時候過去找崔志良,卻沒發(fā)現(xiàn)彭曉東正 在暗中加快課程進度。 這種兩天的短期班上起來挺沒勁,彭曉東也想早點下課收工。 以他的經(jīng)驗,無需做得很明顯,適當控制一下節(jié)奏,巧妙略去幾節(jié)不太重要 的內(nèi)容,四點左右就宣布下課。 施夢縈欣喜若狂,匆匆收拾好部分該帶走的課程資料,出門攔了輛出租車, 直奔誠惠證券。 差三四分鐘到五點時,她終于趕到了目的地。 誠惠證券公司的辦公地址是在位于新民西路與振華路十字路口的偉興大廈, 占了6層到層的三層樓。 施夢縈到時,差不多已是下班時間,偉興大廈里陸續(xù)走出好些上班族模樣的 人。 施夢縈不清楚誠惠證券具體幾點下班,但想來不是五點,就是五點半。 今天的她,腦子特別清醒,看到偉興大廈沒有地下車庫,就知道這里的人下 班必經(jīng)一樓的電梯間。 只要在電梯邊守著,肯定能等到下班的崔志良。 她也想過要不要直接上去找人,但不知道具體該去哪一層。 大廈里一共有六部電梯,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點,一旦自己上樓時,崔志良乘另 一臺電梯下來,那不就錯過了?所以最穩(wěn)妥的辦法還是等在能看清電梯間的大廈 正門邊。 等了二十幾分鐘,兩臺電梯幾乎同時到達一樓。 電梯門打開,呼啦啦走出二三十號人。 施夢縈一眼就看到了崔志良,因為同電梯的是一堆女孩,他就特別顯眼。 . (全拼). 記住發(fā)郵件到. /家.0m /家.оm /家.оm 近一個月沒見,可這幅面孔在施夢縈的腦海中早就變得難以磨滅了!她下意 識就想迎上去站到崔志良面前大聲質問他,沒想到他卻沒有隨著人流朝大門這邊 走,而是扭身走向電梯間的另一端的一扇小門。 沒算到這一步的施夢縈頓時慌了手腳。 她沖向崔志良,可剛到一樓的那二十多個人這時都涌向大廈正門,恰好和她 走了個反方向,極大地阻礙了她的前進速度。 好不容易脫離了人叢,崔志良已經(jīng)消失在那扇小門后。 施夢縈火急火燎地追,好幾次險些因為鞋跟過高而在光滑的地磚上打跌。 推開小門,穿過一條略顯幽暗的長長的通道,施夢縈發(fā)現(xiàn)這條路的終點是偉 興大廈的側門,門外是個小小的停車場。 她剛走到門邊,就看見崔志良已來到遠處一輛深紅色車身、黑色車頂?shù)膴W迪 車旁,一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年輕一些的女孩靠著車子,跟他打了聲招呼,兩人 笑著聊了幾句,分別坐上駕駛座和副駕座。 車子發(fā)動,慢慢朝停車場出口處開去。 眼看就要跟丟好不容易才終于又見到的男友,施夢縈五內(nèi)如焚,心如刀絞。 她不顧一切地幾步跳下臺階,踉踉蹌蹌地追著車子。 看著那輛車慢慢駛出出口,施夢縈心頭一片凄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