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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琊本來覺得和唐季飛年齡相仿,還能說上幾句,見他此時(shí)也一本正經(jīng),沒了先前“叛逆青年”的影子,更覺這烏糟糟的歌舞酒會(huì)無聊透頂。 唐季飛無意間看過來,她朝他做了個(gè)鬼臉,忽然聽見趙弘武說:“山茶meimei,過來?!?/br> 她佯裝鎮(zhèn)定,說:“怎么了?” “你不給三爺拜年?。俊壁w弘武朝她招了招手,哄小孩似的說,“小飛都拿了紅包?!?/br> 這么多人看著,她有脾氣也不能發(fā)作,只得走過去,敷衍地笑笑,“三爺,新年快樂?!?/br> 趙弘武掏出錢夾,又往懷里一收,“這樣,你陪我唱首歌,只要這個(gè)錢包里夠,想拿多少隨你?!?/br> 她勉強(qiáng)笑笑,“那我不要行不行?” 唐靳說:“誒,都知道你唱歌好聽,讓他們飽飽耳福嘛?!?/br> 她拂了誰的面子,在這兒都不能拂了干爹的面子,眸眼一轉(zhuǎn),說:“你們那些歌兒我不會(huì)唱,我單獨(dú)給三爺唱一首吧。” 趙弘武拍手,“好?!?/br> 李琊從女郎手里接過麥克風(fēng),音響里先傳出一陣嘔吐的音效,眾人疑惑地蹙眉,她解釋說:“歐美的歌兒就這樣。” 她跟著音樂唱念起來,輕盈的嗓音踩在節(jié)奏上,破具力量,“You dont know how siake me,you make me fu’ siy stomach……” (你不知道你有多令我作嘔,你他媽讓我胃犯惡心。) 趙弘武跟著她搖頭晃腦,問左右的人,“這是不是叫說唱?” 光頭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喜歡聽這些咿呀嗚啊的歌?!?/br> 唐季飛望著她,挑了挑眉,她回應(yīng)淺淺一笑。 李琊收獲了一室掌聲,站在趙弘武面前,“唱得好吧?” “雖然沒聽明白,不過我們山茶meimei唱歌,那是相當(dāng)好!”趙弘武摸出幾張鈔票,拉著她的手,放到她掌心里。 她攥著錢,縮回手,笑嘻嘻地說:“不是說要多少給多少?” 趙弘武立即道:“當(dāng)然了,你說?!?/br> “那就……”她指了指錢包,“全部。” 李鈴蘭出聲說:“山茶。” 趙弘武擺手,“依你。”他將一把鈔票放在桌上,掀開錢夾給她看,“我說話算話?!?/br> “謝了?!彼掌疴n票,放進(jìn)李鈴蘭的包里。 李鈴蘭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笑著搖頭,“小財(cái)迷。” 包廂里再度鬧騰起來,不知何時(shí)才停歇。李琊走了出去,靠在走廊上食煙。今晚小姑定是不回茶樓的,她也不想再待下去,得找個(gè)理由先走。 這樣想著,她撥通了秦山的電話,“喂?山哥,你有空沒,能不能來接我?” 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他喝多了,我是葉釗?!?/br> 她抿了抿唇,“你和他在一起?” “嗯,在他家?!?/br> “那算了吧……” “你在哪兒 ?” 作者有話要說: 叮——男二已出場 ———— 本章曲目:《Puke》Eminem 第十一章 李琊報(bào)了地址,笑說:“怎么,你要來接我?” 葉釗沉默片刻,“你在那兒做什么?” “玩啊?!彼局?,語氣卻理直氣壯,“你到底來不來接我?” “等著?!彼f完便掛了電話。 她聽著電話里的“嘟”音,咬著煙的過濾嘴,甜甜地笑起來。 回到包廂,李琊同李鈴蘭說:“山哥那邊兒有演出,忙不過來,叫我過去?!?/br> 李鈴蘭說:“說你有事不行?” “他已經(jīng)過來接我了?!?/br> 李靳說:“那小酒吧是吧?勤工儉學(xué)是好事,小山茶要去就讓她去吧?!?/br> 李琊端起杯子,一一敬酒,“干爹,三爺,我先走了?!?/br> 趙弘武想拉她的手,被她躲開,一溜煙就跑不見了。 唐季飛追到門口,“跑這么快?!?/br> 李琊上下打量他,似在問“跟著我干什么”,他很是別扭,“爸讓我送你。” “有人來接,你回去吧?!?/br> 他還是跟著她,“我知道你唱的什么。” “我知道,你不說,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br> 他問:“你不怕趙弘武知道?” 李琊“嘁”了一聲,“知道又怎樣,要不是有這么多人,當(dāng)著你爹的面,我也敢罵他?!?/br> 唐季飛仔仔細(xì)細(xì)瞧著她,“他得罪你了?” “你在他場子里做事,久了就知道了?!?/br> “到底怎么了?” 她恨恨地說:“很久以前,他來茶樓,也不曉得我那天為什么沒鎖門,他摸到我房間來,動(dòng)手動(dòng)腳的。然后被我打了一頓,還好他半醉不醒的,沒什么力氣還手?!?/br> 他憶起往事,神色陰郁,“他不是什么好人?!?/br> 她在路邊站定,回頭望著會(huì)所,“里頭能有幾個(gè)好人?!?/br> * 別克緩緩駛近會(huì)所,葉釗看見路燈下的女孩,按了聲喇叭。她同身邊的男孩揮手道別,坐上副駕。 照面第一句,李琊說:“二十萬,你真好?!?/br> “哪兒好了?”葉釗踩下油門,從反光鏡里看見男孩還站在原地,望著車影。 “你怎么冷漠啊,我看見你就特別開心,你見了我不開心?”她只看著他,隨車一起將路邊的人丟在身后。 葉釗笑笑,“你一個(gè)meimei崽,怎么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