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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神來,繼續(xù)掃地,“沒什么的,我都沒買票。” 她拿過掃走,“季超也沒買票,還不是在那兒坐著,你去玩吧,別搶我們工作?!?/br> “聽現(xiàn)場的感覺完全不一樣?!?/br> “第一次看live?” 他點(diǎn)頭,沉默一會兒,“我們……組樂隊吧!” 她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好啊。” 不遠(yuǎn)處傳來季超的聲音,“喂,還差鼓手嗎?” “還差一個名字?!?/br> “……果殼?” “拒絕?!?/br> * 這些時日,唐靳對李鈴蘭殷勤問候,百依百順,兩人和好如初,搬家事宜提上日程。 李琊原不想住進(jìn)別墅,唐靳說“需要什么你只管提”,想到那間寬敞的琴房,她欣然應(yīng)下,另附一張清單。 窗外是一片人工湖泊,被郁郁蔥蔥的植被環(huán)繞,余暉灑落,靜謐安寧猶如塵世之外。 李琊將琴房環(huán)視一周,她的立式鋼琴、電子琴、吉他,以及JBL專業(yè)音響、Marshall貝斯音箱、節(jié)拍器等,清單所列的物品都在這兒,看上去有模有樣。 她坐下來,打開琴蓋,隨手彈起肖邦《降E大調(diào)第二夜曲》。 察覺到有人在,她轉(zhuǎn)過去看了一眼。 唐季飛靠在門邊,笑了笑,“這陣仗,看著像演播廳。” 她不予理會,接著彈琴。 他揀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看著夕陽下她筆直的背影,開口說:“喂,打算一直不理我了?” 她說:“沒有啊?!?/br> “東西都是我給置辦的,沒有功勞也要苦勞——” 她打斷他的話,“唐季飛,你不覺得膈應(yīng)嗎?” “什么?”他忽然明白過來,接著說,“我爸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巴不得他和我媽離婚,但不可能?!?/br> “這么說,最受折磨的是你啰。” “還好吧。男人嘛,就那樣?!?/br> 李琊停下來,徹底轉(zhuǎn)過去身去,“你倒看得開?!?/br> 他學(xué)著港片的國語配音口吻說:“凡事看開一點(diǎn)啦?!?/br> 她笑出聲,聽見他又說:“我們?nèi)タ措娪鞍??!?/br> “不要?!?/br> “那我們就得一直躲在這個房間了?!?/br> 她蹙起眉,走到二樓轉(zhuǎn)角處,朝樓下看去。 客廳沙發(fā)上,李鈴蘭倚著唐靳的胸膛,共吸一支雪茄,男人的手撩起裙擺。 李琊別過臉去,唐季飛朝她挑眉,“需要考慮?” * 放映廳里冷氣給得足,衣著單薄的女人縮在男人懷里,噼里啪啦在手機(jī)上打字。他們偶爾會接吻,發(fā)出黏膩的聲響。 李琊送到嘴邊的爆米花轉(zhuǎn)了方向,朝前排貼在一起的腦袋扔去。 女人驚呼一聲,男人連忙拂去黏在她頭上的爆米花,轉(zhuǎn)頭質(zhì)問:“怎么搞的?” 李琊似有不舍地將目光從銀幕上挪下來,毫無誠意地說:“不好意思啰?!?/br> 安靜片刻,他們摟在一起討論劇情,越說越大聲。影院其他人都看了過去。 李琊踢了一腳前排椅背,勾身說:“拜托,小聲點(diǎn)兒?!?/br> 男人睨她一眼,嘀咕道:“神經(jīng)病?!?/br> 唐季飛不免蹙眉,揪住他的頭發(fā),壓低聲音冷冷地說:“日你媽給老子安分點(diǎn)兒!” 女人慌張地說:“干什么別動手!” 男人定了定神,雙手合十說:“大哥,不好意思?!?/br> 唐季飛嗤笑一聲,靠回椅背。 影廳亮起燈,人們?nèi)齼蓛勺叱鋈ァ?/br> 李琊從臺階上走下來,背上忽遭一擊,可樂瓶掉在腳邊。她立即轉(zhuǎn)身,看清眼前的是方才那對男女。 身后濕了一大片,發(fā)尾還在滴水,她沉聲說:“誰潑的?” 話音未落,唐季飛一步跨上來,朝男人猛地?fù)]拳。 “哐嘡”一聲,男人跌倒在地,頭磕到椅子把手。女人驚叫出聲。 唐季飛拎著男人的衣領(lǐng)將他拖起來,緊盯著他,一字一句道:“老子今天就給你送葬?!?/br> 男人囁嚅著發(fā)不出聲,臉上又挨了一拳,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倒在地上。 女人 撲過來,大喊道:“不要打了!” 李琊不耐煩地說:“算了,別搞出人命。” 唐季飛踢了男人一腳,男人抱著腳連聲唉喲。 “活著?!碧萍撅w說著牽起她的手往下走去。 “我喊人來!你們一個也跑不掉!”女人高聲說,慌亂之中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撥號。 “有完沒完?!崩铉鸹仡^望了她一眼。 唐季飛氣笑了,指著她說:“老子不打女人,有本事你就喊?!?/br> 女人緊盯著他們,對電話里的人說:“喂,我要報警,這里是……” 唐季飛奪走手機(jī)砸到地上,陰鷙地說:“有時間報警不如給他打120?!?/br> * 保時捷跑車停靠在路邊,唐季飛甩上車門,撥出電話,“查到了沒……老子再給你一個小時。” 李琊晙了他一眼,“查什么查,人都昏迷了?!?/br> “我最恨這種人,背后玩陰招?!?/br> “怪我挑事兒?!?/br> 他緩了緩說:“怎么是你挑事?不文明行為就該制止,他們活該?!?/br> 她打趣道:“沒想到還能你還懂‘文明’?!?/br> 走進(jìn)門店,SA同他們問好。 唐季飛頷首,不悅道:“我下手算輕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