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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青女孩上下打量來人,低聲問同伴,“是他?” 杜萱默認,同女孩低語幾句,起身上前。她淡然地說:“沒想到你真的來了?!?/br> 季超笑笑,“他們都來,就一起過來了?!?/br> “他們?” 這邊廂,李琊薄荷綠鴨舌帽拿在手里扇風,額頭鬢角滲出汗珠。 葉釗原本與她保持了兩個人的距離,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后,“熱?” 低沉的聲音和溫熱呼吸同時傳來,她偏過頭去,輕輕“嗯”了一聲。 葉釗沒再說話,轉(zhuǎn)身走開了。 李琊心道他奇怪,也沒有太在意,低頭去瞧紋身師為客人畫的圖案。 隊伍排到龐景汶這兒,他坐下來,指著展示用的圖冊上的花體英文說:“‘The Long Good Bye’?!?/br> “嚯,《漫長的告別》,喜歡錢德勒?”說著紋身師更換了器具,俯身在他右臂上寫字。 紋身師寫到第二個“O”的時候,葉釗回來了,拿著兩支冰淇淋。 李琊的視線看過去,眉梢微挑,故意道:“吃兩支,也不嫌膩?!?/br> 葉釗哼笑一聲,神情淡然,“酸奶還是原味?” 她彎起唇角,隱含賭氣意味地說:“原味兒。” 葉釗遞給她原味冰淇淋,又將另一支給龐景汶。 龐景汶用左手拿著,愣愣地道謝。 “不客氣?!比~釗頓了頓,不知是對誰說,“一會兒見?!?/br> 李琊拿話堵住他去路,“別去了吧,你看不出他們打得火熱?” 說的是秦山與認識的音樂廠牌的幕后人員,他們在后臺休息室,也不曉得是正兒八經(jīng)談事,還是早有端倪。 葉釗輕描淡寫地說:“我不找老秦?!?/br> 話音剛落,令他說“一會兒見”的緣由出現(xiàn)——女人穿著松垮的背心,長直發(fā)蓬松,劉海及上眼瞼,五官端正,抹紅唇。給人的印象熱烈自在,不拘一格。 作為“資深搖滾樂迷”,李琊怎會不認得,這是夢旅人樂隊的貝斯手周莉,被稱作“國內(nèi)第一女貝斯手”。 周莉自然地拍了拍葉釗的肩膀,“轉(zhuǎn)個身就不見了。” 葉釗回頭,與交談起來,沒有往常對別人的客氣,甚至有些親近。 除卻演出前后,舞臺之外很難見到嘉賓。嘉賓近在眼前,李琊卻略有一分不悅。聽他們的談話,她大概知曉他們早在北京就認識了,這些年失去了聯(lián)系。 葉釗身邊這些人,論起親疏來,李琊倒是最遠的了。她沒心思聽下去,湊到龐景汶身邊,端詳紋身器械的走勢。 附近有樂迷認出周莉,喊著“莉姐”“莉姐最美” ,要求合影。周莉“服務(wù)”了幾位樂迷,倉促地與葉釗道別。 * 灼熱陽光照耀,舞臺燈光轟然亮起,強烈光線在日曬下竟也不容忽視。 人們呼喚叫喊,朝舞臺蜂擁而去。 李琊跟著朝那邊去,不知何時與龐景汶走散,不知何時牽起了葉釗的手。 他們手牽著手,在人群中下游停駐。 李琊先行松手,朝舞臺張望,不經(jīng)意問出聲,“你知道待會兒演出的是誰嗎?” 葉釗從淡藍水洗牛仔褲的兜里掏出疊得方方正正的海報,還未打開,就被旁人搶了去。 李琊按照海報上的出演嘉賓名字排序推測時間,“誒”了一聲,“這兩個樂隊在不同舞臺,會是同一時間嗎?可是我都想看?!?/br> 葉釗說:“等這邊結(jié)束了,就去那邊?!?/br> “那不就和趕場一樣。” 實際正同趕場一般,不管是南面的主舞臺,還是西側(cè)的舞臺,一有人氣高的嘉賓出現(xiàn),人們便如找到目標的蜂群,以最快的速度飛奔而至。 好在大多李琊想看的樂隊都在同一個舞臺,只轉(zhuǎn)移兩次陣地,回到了主舞臺前。 李琊身高超過均線,可站在后排,前面都是黑壓壓的背影,視線時常被隔檔,舞臺上的人也變得模糊。 夢旅人演出時,云霞褪去,舞臺燈光變得清晰,草地上的狂歡氣氛漸濃。 經(jīng)歷了上一支樂隊主唱跳水的樂迷,正是興致高漲的時候。[7] 李琊心里那點別扭也在這樣的氛圍下散去,攀著葉釗的臂膀說:“莉姐的solo好酷!” 葉釗側(cè)過臉來,昏暗中,看見她輕顫的長睫毛。是等待花開的葉,輕撓他的心口。 他說:“想看清楚些?” 李琊腳跟落地,笑著說:“他們都要結(jié)束啦。” “下一場?” “什么?”李琊注視著舞臺,旁人沒有回答也未在意。 呼喊聲中,夢旅人離開舞臺。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搬運樂器,觀眾席稍稍靜了些。 須臾片刻,前排女孩們的尖叫襲來。 錯覺樂隊的三個人走上舞臺,背著電吉他的主唱當先,貝斯手與鼓手緊隨其后。 人們揮舞的手臂里,葉釗對旁人說:“是錯覺,喜歡?” 李琊點頭,“嗯!” “我背你?” 李琊這才轉(zhuǎn)頭看他,“?。俊?/br> 葉釗不由分說地半蹲下來,屈身將背部袒露在她面前。 左右的人見了,紛紛退了小步,唯有李琊愣著不動。 前面的樂迷說:“男朋友要扛你,上啊?!?/br> 李琊抿了抿唇,跨上葉釗的肩頸。 “抱穩(wěn)了。”葉釗說著,握住她搭在他身前的小腿,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