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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兜里拿出一包便攜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她。 李琊用紙巾拭去臉上殘留的水珠,忍不住感嘆,“你真是……” “嗯?” 她挑起眉梢,“很會照顧人?!?/br> 他淡淡地笑,“一般。” 秦山拿著從大巴上取的烏鎮(zhèn)游覽折頁單,規(guī)劃路線。沒人聽他講,他也不在意。 * 白墻青瓦,廊橋水道,江南水鄉(xiāng)的柔情擁人入懷。 李琊生活優(yōu)渥,但極少外出旅行。一來,李鈴蘭沒事間陪她旅行,她也沒有可結伴出行的朋友;二來,李鈴蘭不放心她單獨出遠門,她亦沒有一定要去哪兒玩的欲望。 看慣了重慶的山山水水,置身于不同的景色,李琊表現(xiàn)出過去少有的二十歲女孩該有的活潑與新奇,搶著在秦山的新式數碼相機面前留影。 石板拱橋上,女孩半倚闌干,身后是悠悠水路,綿延的古老房舍。天漸漸由湖藍過渡到灰藍,整個世界都成了她眼眸的倒影。 一瞬間,澄黃的光沿著青瓦和屋檐逐一亮起。 莫名的情緒在葉釗心頭陡然升起。 秒針轉動的聲音,還是鼓樓的鐘聲?又輕又重,敲擊他的心扉。 她化身包裹這個巨大球體的山川海洋,觸及星際。 阿芙洛狄忒與維納斯同時降臨。 他只是渺小的存在,妄圖抓住愛與美的神跡。 “葉釗!”李琊笑著說,“我們一起拍吧?!?/br> 葉釗走近她,平常的步伐,好似耗盡所有好運。 秦山托著相機,鏡頭框下女孩與男人,還有后面的景,按下快門。 請贊美相機這一偉大發(fā)明,將片刻定格,將片刻變成永恒,存在,流傳。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曲目:《Do You Wanna Touch Me》Joa 第四十章 秦山收起相機,拿出被折疊得皺巴巴的游覽折頁單,“我看看,還有什么……月老廟,這到底在哪兒?!?/br> 李琊放下搭在葉釗肩上的手,鞋底落回地面,嘲諷般地說:“這么想再婚?!?/br> 秦山有些無言,接著又說:“這個月老廟很靈,好多人到烏鎮(zhèn)就是專門來拜一拜的。” 李琊面無表情地晙了他一眼。 “要看?”葉釗拿出一支煙點燃,瞧見她也拿出煙,很自然地為她點亮打火機。 李琊吸了一口煙,忽地改變主意,說:“來都來了,去看看。” 月老廟藏在旮旯里,看上去著實是不起眼的土廟。藤蔓覆蓋馬頭墻,小小的門扉周圍掛著朱紅的綢緞結,門前的老樹枝葉繁茂,枝干綴滿唐紅緞帶,在昏黃的光映照下,竟有些說不出詭異。 廟里供有月老塑像,塑像前燭火長燃,置有染了塵土的拜墊,青年男女往來,或站著祈愿或虔誠跪拜。 秦山站在人群外層,念念有詞地拜了拜。他稍稍打量廟宇四周,對旁人說:“行了,走吧?!?/br> 葉釗應聲,側目看去,卻見李琊撥開人群走向月老塑像。等前面的人拜完起身,她跪在了拜墊上。 秦山詫異道:“不是吧,她來真的?!?/br> 葉釗抿唇不語,透過間隙望著月老塑像前跪拜的聲音。 老實講,這尊塑像不知哪年哪月造的,上的漆濃墨重彩,細節(jié)粗糙,擺在路邊或許會被人當作劣質的工藝品。 李琊此刻無心腹誹,她神情真摯,好似成了真的信仰神明的人。 她合上雙眼,默念愿望,然后鄭重地磕頭。 神啊,若你存在,請應答。 李琊額頭沾了灰,她抹也不抹,便去向一旁的守廟人求祈愿符牌。以墨筆在符牌上寫下一行小字,她拎著符牌上的紅繩,繞開候在門邊的兩個男人,將其系在墻外的鐵鎖上。 她轉頭看向他們,“喂,走了?!?/br> 秦山問:“寫的什么?” 李琊沒有回應,徑直踏上石橋。 秦山懶得去找哪塊符牌是她寫的,跟了上去。 葉釗經過她放在停留的地方,往墻上淺淺一瞥。 墻頭掛著的符牌上寫著許多陌生名字,還有“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一類的美好愿景。其中有一行小字“你是我的”。 果斷又驕橫,是她的風格。 * 如夢一場,他們在凌晨時分抵達江北機場。 李琊將舊式索尼手機開機,多條未接電話的提示短信涌來,多數是唐季飛來電。將將走出廊橋,電話鈴聲響起。 秦山提議一道去渝北吃宵夜,李琊作了個“稍等”的手勢,接聽電話。 電話里傳來唐季飛略顯懶散的聲音,“哪個出口?” 李琊輕笑,“你是不是太聽蘭姐的話了,她讓你來接我,你就來啊。” 唐季飛頓了頓,故作輕松地說:“我想來。” “少來,你沒事兒做?無事獻殷勤。” “好歹我們也是有秘密的關系,哪個出口?” 李琊回答后收線。她隱約從他這句話里察覺到點兒什么,若不是他提及,她快忘記那時在三哥會所說的話了。一個人能惦記另一個的無心之語,通常是有感情的。 秦山與葉釗商量去哪兒吃宵夜,李琊插話道:“我不去了,有人來接我。” 他們走到出口,看見零星的接機的人里,一位模樣俊朗的青年揮舞手臂,很是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