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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事?!?/br> 李琊不再說話,將湯底也掃去小半,起身說;“我去洗碗。” “放著。”葉釗握住她的手腕,“你休息一會兒?!?/br> 她手里的碗被抽走,忽然感覺空,不由得慌張起來,“我要去拿琴。還有季超架子鼓,其他的行李,要寄給他……對了,得跟老秦打個電話,先放在他那兒?!?/br> “李琊。這些事我來做,你需要休息?!?/br> 她停頓片刻,堅定地說;“這是我的事。” 他低緩得近乎一字一頓地說:“我就要管你的事?!?/br> 手機鈴聲打碎僵持的狀態(tài),葉釗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蹙,接聽了說:“喂?” 嗚咽聲傳來,“舅舅……幫幫我?!?/br> “你慢慢說?!?/br> “你能聯(lián)系到山茶么?” 葉釗看了看眼前的人,擱下碗,背過身去,“找她干什么?” “我聽說就她出來了,她一定有辦法?!?/br> 李琊問:“誰?” 不等他回答,她意識到了什么,一把奪過手機,將聽筒貼在耳邊,“找我?” “山茶?山茶!求你了,求你告訴我三爺在哪兒……”楊嵐哭著說,聽來很是可憐。 李琊冷淡地說:“他死了。” 楊嵐一陣嚎叫,瘋了一般,繼而發(fā)狠道:“你們害死了他!是你!你把他還給我——” 李琊輕描淡寫地打斷她,“錢袋子沒了還有下一個?!痹趯Ψ降闹櫫R聲中,又補充說,“你還年輕?!?/br> “殺人償命……” 李琊不想聽下去,利落收線,將手機物歸原主,“她頭腦不清醒,也許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你最近出門小心?!?/br> 葉釗只覺悶氣,點燃煙吸了兩口,順手遞給她。 共食一支煙,沒有該存在的微妙曖昧。 “睡覺。”他的語氣是命令式的。 她笑笑,“你跟我睡,我保證睡?!?/br> 他從她手里拿走煙,深吸一口氣,在貝殼型的鐵質煙缸里掐滅,“好?!?/br> 狹窄的房間,狹小的鐵床,男人和女孩合衣而躺,面對面擠在一起。 空調送出冷氣,煙味漸漸散去。 李琊蜷縮著窩在葉釗懷里,半夢半醒地呢喃,“你用了香水……你好好聞。” “沒有。”葉釗撫著她的背,半晌后說,“你可以住在我這兒?!?/br> “一輩子?” 回應是一句聽不懂的俄語,她沒撐到問他,沉沉入睡。 手指淺淺掠過漂亮的眉骨、鼻梁、唇線,他渾身發(fā)燙。 不知過了多久,他小心翼翼地從頸下抽出臂膀,輕聲起床,把她放在桌上的手機調成靜音,端起碗離開了房間。 完成連續(xù)的“高難度”動作,他自嘲地想,像是零零七。 * 葉釗做事向來有條理:他先致電秦山,簡單說明情況;又聯(lián)系了搬家公司,隨貨車前往照母山的別墅。 別墅門外有兩位基層民警駐守,警惕地盤問來人,卻一問三不知。 葉釗神色坦然,稍稍打消了對方的懷疑。他說明來意,對方又問:“你們什么關系?” 他抿了抿唇,沒有遲疑地說:“男朋友?!庇中π?,“男未婚女未嫁,不過是年齡差了點兒,不合法?” 年輕的民警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得讓他進去。 * 李琊醒來的時候,天將將暗下去。她打開不知為何靜音的手機,看到張寶璐的未接來電提示,直接回撥過去。 煙霧飄散,李琊站在書桌旁,耐心聽對方講話,時而“嗯”幾聲。 張寶璐講完后,她說:“不行,起碼要見到蘭姐我再走……好,你先準備,我聯(lián)系你。” 門鎖打開的聲音清晰傳來,李琊拉開臥室的門,看見一道身影從昏暗的玄關里走出來。 葉釗打開客廳的燈,輕聲問:“睡好了?” 像問等候先生回家的太太一般,熟悉又溫柔。 李琊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淡然道:“都搞定了?” “季超的東西寄去上海了,你的放在了果殼,包括鋼琴?!?/br> “吉他呢?” “在老秦那兒?!?/br> 李琊放心地點頭,頗有些突兀地問:“你明天上班?” 葉釗走近她,“怎么了?你可以住這兒,不影響。不想一個人?我盡量早點兒回來?!?/br> 她在這兩秒想了許多事,因他最后這半句,千轉百回,最終應下。 * 葉釗早上七點出門,晚上七點準時回家,有應酬的時候,他會提前告知。不到一周,李琊對他的作息已了如指掌,甚至能分別出他的腳步聲。 他們分開睡,不說擦槍走火,連肢體接觸都寥寥。她如愿同他過生活,卻終日惶惶,壓根兒沒心思想這些,偶爾會說些“挑釁”的話,佯裝無事。 李 琊實在悶得慌,去果殼空間玩,結果喝得爛醉,差點兒和說話不客氣的職員打起來。葉釗好生訓話一通,不許她再出門。 又到周日,李琊待在臥室里翻看譯文版的《白癡》,俄國人拗口的名字及其數(shù)不清的變格,令她看得好生氣,幾度欲將煙頭杵到書上,把它燒掉。 書桌上的手機嗡嗡振動,是輔導員發(fā)來的返校通知的短信。她沒理會。 看到納斯塔霞登場之際,手機鈴聲響起。她預想是他的電話,來電顯示卻出現(xiàn)一個她不愿看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