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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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城外的野風(fēng)透著寒意,愛想念李貴妃的黑衣郎君,蔫蔫地從城外回來,經(jīng)過南城,躊躇不決,秦三娘叫他大婚前別見面,但他實(shí)在想見她一面。 好叫她抱抱自個(gè),安慰安慰。 “王爺?”車夫被喊停之后,一直未曾聽到下一步指示。 “去……”不去呢? 馬上要大婚,還是莫要惹秦三娘不快,否則節(jié)外生枝,怕會有變。 趙允承沉著道:“回王府?!?/br> 秦府的小娘子,本以為這些日,對方怎么著也會來上一趟兩趟,卻不曾想郎君這么聽話,一次也不曾過來。 攝政王大婚,拜堂吉時(shí)選于傍晚,準(zhǔn)王妃娘娘卻依舊很早便開始梳妝打扮,因?yàn)榱鞒谭爆?,需要耗費(fèi)大量時(shí)間。 喜服繁復(fù)華麗,由內(nèi)務(wù)府派來的宮人和女官伺候著穿上,化上規(guī)矩的妝容……本來按照宗室的規(guī)矩,前幾日還要跟教學(xué)女官學(xué)規(guī)矩,驗(yàn)身等。 但攝政王妃情況特殊,這些一切從簡,沒有人敢叫她學(xué)規(guī)矩,也沒有人敢質(zhì)疑她在攝政王心中的分量。 前來伺候秦嫀的宮人和女官都是惶恐著的,生怕哪里做得不滿意,被這位攝政王妃發(fā)作。 好在王妃看起來性格隨和,一路下來并未怪罪。 第二次拜堂,秦嫀心中已沒有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的緊張,甚至也沒有特別興奮,畢竟已是恩愛三年的老夫老妻。 目前只期待郎君掀開喜帕的那一刻,定然十分幸福。 皇室子成婚,流程比普通人繁瑣數(shù)倍,自秦府出來,先往宮里拜天地,拜祖宗。 趙允承今日一身鮮紅,俊美妖冶,意氣風(fēng)發(fā),誰人都瞧得出他的高興。 在祭天時(shí),終于牽到秦三娘的手,郎君湊近新娘子的耳畔,問:“累不累?” 大熱天穿著喜服如此繁瑣,頭面還這么重,秦嫀當(dāng)然累,手心都是潮意,但她還頂?shù)米?,小聲回道:“不累,很開心?!?/br> 趙允承心里一甜,重重捏了下妻子的手掌:“嗯,那你再堅(jiān)持堅(jiān)持,我叫他們快些?!?/br> 那些人真是的,念那又長又臭的東西干甚,仿佛念了就能升天。 攝政王藐視規(guī)矩,叫人加快速度,能簡略的都略過,但即使如此,也依然拖到午后。 完成一系列禮儀,再回?cái)z政王府。 這一天的東京城御街,街道兩旁人滿為患,都在觀禮。 后來王府撒銅錢,讓現(xiàn)場氣氛越發(fā)高漲。 秦嫀坐在花轎中,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聲浪,心怦怦地跳,已然忘記了疲累和熱意。 王妃娘娘的花轎后面跟著十里紅妝,教觀禮的人為之震撼。 雖知曉這是王府給她出的財(cái)物,但也足夠令人羨慕。 上一次拜堂成親,到了門前是由全福夫人攙扶進(jìn)去的,而這一次沒有跨火盆過馬鞍的規(guī)矩。 新郎官趙允承,直接背上新娘子,高興地入了王府。 后面便是小世子,由奶娘抱著隨行,高遠(yuǎn)在旁邊喜滋滋地護(hù)著,一會兒看看前面的新人,一會兒瞧瞧玉雪可愛的小世子,心中澎湃不已。 萬萬沒想到,他老人家的巔峰時(shí)期,竟在五十六歲這一年來臨! 這才是他想要的王府氣氛。 第111章 如今的王府后院,煥然一新,找不到曾經(jīng)的痕跡,趙允承背著自己的王妃走進(jìn)這里,也不免覺得陌生。 “高遠(yuǎn),前面帶路?!睌z政王聲音洪亮道。 高遠(yuǎn)連忙上前來,道:“王爺隨小的來。” 背上的小娘子稍一琢磨,便知曉,定是郎君不?;丶遥膊惶と牒笤?,才這般陌生,嘶……他果真不入后院? 看來這郎君不曾說謊。 一路微顛來到了正院,入內(nèi)后便感到清涼,竟是提前備好了冰,有心了…… 趙允承將王妃放下,自個(gè)替王妃理了理衣裳,叫她好生坐著,溫聲道:“你且在這里等我,待我出去瞧瞧,屆時(shí)……” “好好招待賓客?!彼奈幢M之言,尤其好猜,秦嫀立馬打斷郎君的幻想,不叫他胡來。 好些賓客特意趕來,討一杯喜酒喝,怠慢了可不好。 趙允承確實(shí)是那樣想的,但小娘子看起來很是抗拒,他便將任性的話咽了下去,改口:“也罷,本王好好招待他們?!?/br> 這‘招待’二字,若非今天是攝政王的喜日子,還真叫人毛骨悚然。 郎君一陣風(fēng)似的出去了,跟著秦嫀二度出嫁的兩名丫鬟,這才過來伺候。 王府外院,賓客如云,人頭攢動,放眼望去,集結(jié)了大半個(gè)東京城的人物,趙允承知曉,今日只怕不能善了,還好他酒量不錯。 席上,也有人摩拳擦掌,嘿笑道:“今日大好機(jī)會,一會兒攝政王來了,你我?guī)讉€(gè)灌他幾杯!這樣下來,他不醉才怪?!?/br> 一旁的大理寺少卿宋玉珩,不忍地提醒同僚道:“攝政王酒量非凡,曾一人獨(dú)飲了一大壇?!?/br> “哦?你還曾與攝政王一同喝酒?” “有幸見識?!彼斡耒裥南肽谴尾铧c(diǎn)沒了。 想要灌醉趙允承的人,何止這些往日被壓抑的官員。 “攝政王!今日我要與你不醉不歸!”瀟國二皇子在武力上遜于趙允承,上次被打那一拳他還記恨著,這次想在喝酒上找回面子。 不是他自負(fù),南地的酒水簡直柔綿無力,只適合娘們喝。 因此,大乾的人怎么喝得過他? 趙允承冷笑:“聽說二皇子嫌棄酒水太淡,高遠(yuǎn),去拿本王珍藏的汾酒來?!?/br> 聽名字就不是什么烈酒,瀟國二皇子起初不在意,但酒水上來之后,他立刻嗅到濃烈的酒香,喝一口,竟比他們北地的燒刀子還要嗆喉。 “好酒!”瀟國二皇子眼睛一亮道:“我想買你們這種酒回瀟國。” 趙允承心想你就想著吧,這種酒是他后院的婆娘改良的,如今只有廣聚軒有賣。 想到后院的新娘子,趙允承心癢癢的,恨不得一下子將這滿院子的人轟出去。 “廢話少說,本王的婚宴勿談交易,喝酒。” 既不能將這些人趕出去,那便將他們喝趴下,屆時(shí)還省了鬧洞房,一舉兩得。 倒是自己,洞房花燭夜 ,萬不能醉。 修長紅影,在賓客中穿梭,瀟灑肆意,滿面春風(fēng),看得一旁幫忙招待的高遠(yuǎn),眼眶火辣辣。 這般情形,他肖想了無數(shù)遍,但每一次腦海中出現(xiàn)的,仍是孤寡一身的殿下,獨(dú)自站在清冷的月下,無人陪伴。 如今甚好,甚好。 他娶了心儀的女郎,甚好。 膝下還有了聰明可愛的小郎君,甚好。 不久之后或許還會有小郡主……不敢想了,太圓滿,叫人想流淚。 好在王爺該受的苦,在前半生都受完了,以后定會順風(fēng)順?biāo)肆T? 高遠(yuǎn)心想,望著身邊自己提拔的干兒子,是個(gè)伶俐的,今年才十八:“春生,好好學(xué)著點(diǎn),以后世子就交給你伺候了?!?/br> 新人接舊人,便是如此。 夜色降臨,整座王府點(diǎn)起了大紅燈籠,將擺宴席的院子照得亮堂無比。 月英打開門出去望了望,倍覺震撼,捂著小心臟,回來與王妃娘娘說道:“三娘子,王府外頭好熱鬧,張燈結(jié)彩,太好看了。” 方才進(jìn)來的時(shí)候,便覺得王府好氣派,沐芮被說得蠢蠢欲動,也想看看,不過到底性格穩(wěn)重,說道:“月英,該喊王妃娘娘了?!?/br> 月英吐了吐舌頭:“哦?!?/br> 外頭有多熱鬧,秦嫀想象得出來,她笑道:“沐芮也出去瞧瞧罷,無妨?!?/br> 沐芮臉一紅,吶吶道:“……謝王妃娘娘?!?/br> 這時(shí),外頭放起了煙火,沐芮一喜,在月英羨慕的目光下,出去觀賞。 她開門一出去,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無聲無息降落在她身邊,是鐵鷹,冷聲道:“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沐芮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是鐵管家,她撫撫胸口:“沒有,王妃娘娘許我出來看煙火,無事吩咐。” 鐵鷹點(diǎn)點(diǎn)頭,抬頭看向煙火。 “真漂亮?!便遘且蔡ь^望去,雙手合十祝愿道:“希望王妃娘娘和王爺齊眉舉案,白首到老?!?/br> 一直沉默寡言的鐵鷹,破天荒地附和:“祝愿王妃娘娘和王爺。” 看完這一剎那的煙火,他們便各自回到崗位上。 王爺和王妃的婚宴,他們因有差事在身,沒法同樂,但婚宴過后,一般都會有宴席和沐休,以及賞銀。 到了后半段,高遠(yuǎn)指使春生,去小世子身邊伺候,要不了多久,這婚宴便該散了。 那瀟國二皇子已經(jīng)趴下了,而他家王爺依舊屹立不倒,瞧著仍是神采奕奕,耀眼得緊。 火紅的發(fā)帶,隨著王爺轉(zhuǎn)身往后院走去,在空中劃出半圓。 咿呀一聲,喜房門被推開,一道沒有刻意壓制的腳步聲,從遠(yuǎn)到近,不多時(shí)就到了秦嫀跟前。 秦嫀嗅到了對方身上的清冽的酒味,淡淡的。 終是等到這一刻,趙允承望著新娘子頭上的喜帕,眼中閃過得意,占有,等他揭了這片布,秦三娘就是他墨羽的了。 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問世間還有 誰能越過他去? 那白衣終究名不正言不順,錯失了娶秦三娘為王妃的良機(jī)……看在他如此可憐的份上,黑衣郎君大度地不再腹誹對方。 “咳,本王要掀開紅蓋頭了?!壁w允承提醒了一聲,這才伸出手,兩根修長手指拈起紅蓋頭……等等,這樣顯然不莊重,他想了想,用兩只手一起慢慢掀開。 隨著燭光照在臉上,秦嫀慢慢抬起濃密纖長的睫毛,唇邊帶著能將人融化掉的微笑,那樣眼波流轉(zhuǎn),含情脈脈地望著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