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共患難
孫曉青見到我回來,將犇犇抱起來,理了一下鬢邊的秀發(fā),笑著對我說:“回來了?!?/br>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犇犇咬著手指頭,睜大眼睛看著我。 也不知為什么,小家伙突然將手指從嘴里放下來,叫了一聲清脆的:“爸爸!” 發(fā)音極為準(zhǔn)確,不再是以前的粑粑了。 孫曉青將犇犇放下來,讓他自己在地毯上來回爬著玩。這才笑著對我說:“吃飯了嗎?我給你做飯吧?!?/br> 我拉著孫曉青說:“別忙,我跟你說件事情。” 孫曉青一雙大眼睛看著我,我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說:“我想這段時間你和犇犇去別的地方生活?!?/br> “怎么了?我們娘倆托你后腿了?”孫曉青問道。 我看著她的眼睛說:“你知道不是?!?/br> 孫曉青輕松一笑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娘倆的安全,可是他是你的兒子,我是你的妻子,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什么都去扛著,我們才是你真正的后盾,我們要是走了,你怎么辦?” 我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萬浮屠空降上海絕對不簡單。他已經(jīng)在話里面說的很明白了,他就是來打秋風(fēng)來了,至于這個秋風(fēng)是誰,肯定是我了。我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如果他要是能將我弄倒,那他可就揚(yáng)名上海灘了。 孫曉青不說話,站在我后面給我研磨著太陽xue。 我手探到后面握著她的纖纖柔荑,對她說:“你這樣讓我很不放心?!?/br> 孫曉青揶揄了一句:“那我走了,我就放心了?什么是夫妻,就是有難了一起扛著,有苦了一起苦著,你是男人,你要撐起外面的一片天,我是女人,我要撐起咱們一家三口的一片天。” 我站了起來,看著目光堅毅的孫曉青。暮然回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已經(jīng)嫁做我妻子的女人,是這么剛強(qiáng)。正如同她能夠一個人生下孩子,并且走遍整個中國一樣。我想我的任何言語都是多余的了,我對她說:“我一定要保護(hù)好你們娘倆。” 孫曉青不說話,只是輕輕抱著我,融入到我的懷中。 …… 萬浮屠,祖籍上海浦東人。 十二歲隨父到了濟(jì)南,定居在濟(jì)南歷下區(qū)。十八歲的時候成為歷下區(qū)混混中的佼佼者,二十歲因過失殺人進(jìn)了監(jiān)獄。判了五年,二十五歲出獄,一舉揚(yáng)名整個濟(jì)南市。這個世界上沒有**,但是有黑生意。萬浮屠早些年拉土方,后來做大了之后就投身到了洗浴中心這潭渾水中。再到后來洗白做建筑公司,簡直就是一個[***]絲逆襲的標(biāo)準(zhǔn)樣板故事。 可是現(xiàn)在,他卻又將目標(biāo)瞄準(zhǔn)到了我的身上。 作為我說服老狐貍后,第一個敢公開和我叫板的敵人。 我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么樣,但是我想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可以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形容。 張曉軍在醫(yī)院里面住了半個月就出院了。說起來這家伙簡直就是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骨折暈迷簡直就是常有的事情,張曉軍出院那天,林國慶約我們一起喝酒,我卻對林國慶說:“喝茶吧。” 最后我們到了黃浦江邊找了一個靠近江灘的露天茶館坐了進(jìn)去,一壺茶泡上,林國慶說:“萬浮屠來了,老四你準(zhǔn)備怎么辦?!?/br> 我搖了搖頭說:“不好說,敵不動我動,我現(xiàn)在手里面有個萬輝輝,這算是一個把柄?!?/br> 林國慶眼睛瞇著,對我說:“這同樣也是一個萬浮屠手中的把柄?!?/br> 我怔了一下,林國慶就說:“如果,我是說如果,萬輝輝死在孫有波手中呢?”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我讓孫有波留手了?!?/br> 林國慶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xù)說下去,而是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整個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萬輝輝被孫有波關(guān)起來好長時間了。如果要是萬輝輝死在孫有波手中,那么孫有波豈不是危險了? 林國慶喝了口茶笑著說:“我也就是這么一說,你別當(dāng)真?!?/br> 張曉軍將一杯茶灌下去,問出了我想問的問題:“萬浮屠到底是為了什么?如果說只是為了要來和郝仁叫板?真心沒必要,他能從郝仁這里得到什么?即便是取代了郝仁之后,他能說服老狐貍?不說服老狐貍,這一切都是白搭。說不定還會被老狐貍給陰一手,到時候可是連小命都丟了。” 我和林國慶同時出了一口氣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xiàn)在我們極為被動?!?/br> 是啊,現(xiàn)在的我們完全被牽著鼻子走,怎么能不被動呢!所以我們也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了,可是讓我們驚訝的是,萬浮屠到了上海之后,竟然銷聲匿跡了。一絲一毫消息都沒有傳出,這根本不符合我們對他的預(yù)料。 可是事實(shí)就是這樣。 …… 有一天,劉美齡找我喝茶。 我趕緊答應(yīng)了下來。劉美齡喝茶的地方就是在她家里,她自己會泡茶,泡茶的過程并不繁雜,只是將開水燒熱,然后茶葉泡里面就能喝了。不過我知道劉美齡肯定不是因?yàn)檎椅液炔柽@么簡單,不過我也不著急,和劉美齡聊一些曲劇上面的事情。 小時候在家鄉(xiāng)到也聽過不少曲劇,所以和劉美齡聊起來到也不會詞窮。再個就是劉美齡小時候也是窮人家的孩子,盡管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但是在我面前卻依舊非常親切,說是干媽,但是就和我親媽差不多。 劉美齡每每聽我這么說,總是揶揄我一句:“這要是讓你媽聽到,她還不氣死啊,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到頭來卻送給了別人。” 我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就著這個話題多說下去。 劉美齡將一杯茶喝完,就問我:“上次讓你送小燕子回去,你對她感覺怎么樣。” 我腦門一黑,干笑著說:“還好了。” 其實(shí)我和陳曉燕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可能。再說了,我已經(jīng)娶了孫曉青了,難不成讓我和孫曉青離婚再去娶陳曉燕?如果不可能,讓陳曉燕做我的情人?我還真不感覺有這個可能,而且我也看的出來,陳曉燕絕對不喜歡我。 劉美齡自然不傻,肯定知道這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