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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瀾見小煜兒已經(jīng)睡著了,就輕輕的交給李夫人。見他們夫婦倆在聊天,也不好打擾,就只好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無所事事。 這時她依稀聽見劉夫人說了一句:“我聽說啊……”突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見一號床的劉夫人和二號床的許夫人抱著睡著的孩子,在熱火朝天的聊著。 她湊上去突然插話:“你們在說什么呀?” 兩位夫人著實被她嚇了一跳,劉夫人拍著胸脯順氣:“瀾瀾呀,要被你嚇死了?!?/br> “不好意思哦?!睘憺懓徇^小板凳做到她們中間,“你跟我說說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許夫人轉(zhuǎn)頭,見周圍其他人沒多大反應(yīng),就小聲的對她說:“瀾瀾,你還是個小姑娘,就最好還是不要知道這件事了?!?/br> “為什么?” “沒事的,瀾瀾是蘇先生的meimei,妖魔鬼怪這種,瀾瀾見得可能比我們還多呢?”劉夫人說。 瀾瀾蹙眉:“……妖魔鬼怪?” 劉夫人勾了手指,示意她們湊過來,小聲說道:“就是聽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年前,有一個孕婦產(chǎn)子難產(chǎn)了,可她的丈夫卻保小不保大,后來就真的是小孩生了下來,女人卻死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女人陰魂不散成了厲鬼去尋仇了。你們知道她是怎么尋仇的嗎,她是生生的掐死了自己男人和孩子?!眲⒎蛉苏f的眉飛色舞,聲情并茂,還時不時壓低聲音。 許夫人真的被她嚇到了,哆哆嗦嗦的問道:“你怎么知道,她男人和孩子是她掐死的?” “當(dāng)然知道啊,當(dāng)時是她男人抱著孩子走到街道上。突然間她男人就摔倒在地,一副被人掐住脖子的樣子,其他人也都幫不了忙,都眼睜睜的就看著他死了。”劉夫人又壓低了聲音,“你說,這么邪乎,一定是那個女人回來尋仇了?!?/br> 瀾瀾聽著,微微蹙眉:“那蘇湛呢?” 劉夫人思考了一下:“蘇先生當(dāng)然過去了,但他也就只是看了幾眼傷口,替他們超度完就走了?!?/br> “難道蘇湛就什么都沒有說嗎?” “蘇先生從不會說是因為什么作亂的?!痹S夫人沉思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不過這事我好像有點印象,記得當(dāng)時雖然蘇先生沒有說什么,但是周二爺說了,說讓我們最近不要做虧心事,手腳干凈些。言外之意,應(yīng)該就是邪祟作亂吧?!?/br> “那蘇湛有抓到那個邪祟嗎?” “這個我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這些事情都是以訛傳訛,具體是個什么情況,我們也不太清楚?!眲⒎蛉藷o奈的說著。 “那你為什么又突然提到了這件事?”瀾瀾脫口問道。 這件事畢竟過了一年,就算是以訛傳訛,也已經(jīng)過了那段新鮮勁了,怎么如今又被翻了出來。 “那是因為在幾天前,也有一個女人難產(chǎn),那男人也是選擇保小,后來女人和孩子都死了,那個男人呢,第二天就死在了自己家里。你說邪不邪乎?!?/br> 這時劉夫人瞟了一眼李家夫婦,更加小聲的說道,“我聽說,李夫人在生產(chǎn)時,也是難產(chǎn)大出血,幸好李先生當(dāng)時是保大,得了一個母子平安。如果當(dāng)時李先生說保小的話,怕是也會落得如此下場?!?/br> “李先生那么愛李夫人,就算是重來了,也一定會是保大的?!睘憺懷垌饺豢樟艘凰玻樕沧兊贸顐?,“只是不知,這兩件事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 . 入夜,瀾瀾突然感覺體內(nèi)的怨氣四處流竄,無論如何安撫鎮(zhèn)壓都沒有任何用處,就立馬尋了一個理由離開,回到蘇湛的病房。 可當(dāng)她一關(guān)上去門,就感受到怨氣四溢,迅速的沖出她的身體,臉色面露青色,她四肢無力,全身癱軟在地上。 周簡之本來在病床邊削著蘋果,突然聽到一陣響聲,他不小心就劃破了手指,他起身:“蘇湛,你關(guān)門能不能……” 話未落,就見瀾瀾蜷縮在地上,他沖上前,可手指剛一碰到瀾瀾,她就突然大叫起來,全身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冒著黑煙。 她全身蜷縮在墻角,身體抖得厲害,眼前一片模糊,手緊緊的抓住胸前的衣服,強忍著痛苦,她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坐著輪椅剛在走到門口的蘇湛,突然聽見尖叫聲,急忙沖進來,見瀾瀾渾身黑色怨氣,手臂上的紅色鮮血如同火焰,耀眼炙熱。 他跪在地上,手掌釋放靈氣覆在傷口上,逼出侵入瀾瀾體內(nèi)的周簡之的血,另一手遮住她的眼睛。金色的靈氣將他們緊緊的包裹在內(nèi),侵蝕掉黑色怨氣。 漸漸的她才得以平復(fù)。 “瀾瀾,這是怎么了,怎么我一碰就這樣了,之前我碰都沒事。”周簡之站在一旁,不敢靠近,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害了瀾瀾。 蘇湛緊緊的抱著瀾瀾,見周簡之指尖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就掏出手帕給他:“我曾對你說過,你是至陽之人,你的至陽精血是因你前世擁有無上功德,今生便可百無禁忌。上蒼賞賜之物,怨靈承受不起?!?/br> 周簡之往后退了數(shù)步:“我……以為瀾瀾會不一樣?!?/br> “千年怨靈,也終究只是怨靈,以后小心些就好了?!碧K湛說。 不久后,瀾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但是第一反應(yīng)就往坐在床邊的蘇湛懷里躲去,哆哆嗦嗦的,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 “瀾瀾……”周簡之輕輕的叫了一聲,卑微到塵埃里。 他怕自己嚇到她,但是更怕她從此以后都不理他,他是真的把瀾瀾當(dāng)做了自家妹子。 瀾瀾從蘇湛懷里出來,額間勾玉似血,黑白分明的杏仁眼看著周簡之。眼前的周簡之著一身黑色西裝,但是卻褶皺不堪,發(fā)型也被弄亂。 “你這是怎么了?”瀾瀾問。 蘇湛摸著她的頭,眼眸比夜空中星星還要透亮,溫柔的語氣像是要滴出水一般:“他在怪自己剛剛傷害你,你能原諒他嗎?” 蘇湛了解周簡之,他雖沒心沒肺,但絕不允許別人因為自己而受到一點傷害。 “能呀!”瀾瀾看著蘇湛,總是會莫名得心安。他的眼眸,他的聲音仿佛就是毒藥。 她轉(zhuǎn)頭看著周簡之,故意做出生氣的面容:“周簡之,你欠我的,明天要用裕華樓的菜還?!?/br> 周簡之揚起一抹笑容,小小的酒窩伴隨著笑容一起升起,干凈的像純凈水,不帶一點雜質(zhì)。 他說:“好啊?!?/br> 瀾瀾從蘇湛的懷里出來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黃色信封,已經(jīng)拆過來了:“這是誰的信???” “這是我的,我剛剛就是去拿信了?!碧K湛說,“這是師父寄給我的,說是兩個月后回桐城?!?/br> “我?guī)煿貋砹耍 敝芎喼B忙拿起信封看,蘇湛的師父決明子,也曾經(jīng)是他的救命恩人。 蘇湛白了他一眼:“我還沒收你做我徒弟呢?!?/br> 周簡之:“……你為什么不收我做徒弟,我不夠高,不夠帥,不夠有錢嗎?” 他第一次遇到蘇湛,是蘇湛為了救他,深受重傷也要替他收復(fù)邪祟的時候。 從那一刻起,周簡之就天天粘在蘇湛身邊,不僅僅是讓蘇湛保護他這個易招惹邪祟的體質(zhì),更是想學(xué)會降妖除魔的本事。 他靠著自己臭不要臉的本事,成為了蘇湛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朋友。 “你夠老?!碧K湛奪回書信,細心折好。 周簡之:“……再見” “我怎么都沒聽你說過,你還有個師父?”瀾瀾坐在床上,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拍了拍床鋪,示意蘇湛上來。 周簡之看了一眼,自己識趣的往旁邊走去,假裝看看外面的風(fēng)景。 他有時會郁悶,明明是他買的勾玉,結(jié)果勾搭走了他的兄弟蘇湛,然后成功的讓他變成了多余的第三者。 他恨。 蘇湛眼眸帶笑,但是沒有上去。天色漸涼,替她掩好床角。 他說:“我?guī)煾笡Q明子不喜待在一處,待我成人后就四處游歷。上次來書信說在西域國,如今也不知道在哪?!?/br> 瀾瀾:“你師父名字叫決明子?”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名字。 “決明子是他的法號,時間太久了,他也忘記了他的本名?!碧K湛怕周簡之無聊,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丟給他,又接著道,“決明子寓意為明目。因為師父他只是驅(qū)魔師,并非陰陽人。所以不能直接看到邪祟,要用靈氣感應(yīng),所以他就自剜雙目,讓自己能更好的感受到邪祟?!?/br> “他曾對我說過,所謂的驅(qū)魔師,驅(qū)除的不僅僅是害人的邪祟,更是人們心中的魔念。” 周簡之咬就一口蘋果,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他說:“原來師公的眼睛是自己弄的,我還說他老人家這么厲害,怎么會瞎呢?!?/br> 瀾瀾聞言,面露難色:“你師父也是驅(qū)魔師,他會不會收了我?” “我?guī)煾缚床灰娔?,而且你靈氣太深厚,怨氣又稀薄,師父他老人家應(yīng)該不怎么能感應(yīng)到你?!碧K湛又摸了摸她的頭,手指伸進發(fā)絲里,放肆的蹂/躪,很是柔軟。 周簡之又用力的咬了口蘋果:“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就走了。” 蘇湛:“……”慢走不送。 “對了,你們還記得一年前,被邪祟掐死在大街上的男人和孩子嗎?”瀾瀾突然想起了今日與劉夫人的對話。 他們二人突然沉默不語,當(dāng)時的景象浮現(xiàn)在他們眼前。 一個高大的男人極其扭曲的躺在地上,雙目凸出,脖子黑青色的淤痕上還有血淋淋的抓痕。最可憐的還是那個未足月的孩子,剛來到世間,還未體驗世間的美好,就被扼殺在眾人眼下。 ※※※※※※※※※※※※※※※※※※※※ 這一章可能有點亂,因為重點是埋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