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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后,周簡之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我是聽別人說的,怎么了,這件事真的是邪祟所為嗎?”瀾瀾看著蘇湛,眼神堅定,“那個邪祟抓到了嗎?” “……沒有?!碧K湛緊緊的握住了雙拳,格格作響,“我沒能找到她?!?/br> 瀾瀾突然抓住蘇湛,語氣急促:“所以一周前,暴斃在家的男子也是她所為!” 蘇湛突然瞪著周簡之:“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周簡之一怵:“……我也不知道啊,我這幾天一直在忙商會的事,并沒有收到有人暴斃身亡的消息?!?/br> 蘇湛沉思,桐城里一般發(fā)生詭異的事情都會來告訴他,如果找不到他,也會去告訴周簡之。如今怎么會有人蹊蹺離世,卻無人告知他。 “瀾瀾,你確定那男子是被那邪祟所殺嗎?”蘇湛說。 瀾瀾尋思:“我是聽劉夫人說的。她說那個男子也是被活活掐死,死狀和大街上的男子一模一樣?!?/br> “簡之,你明天去找陸隊問問……” “我也去?!睘憺懻f。 蘇湛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不許去?!?/br> . 夜深了,涼風(fēng)穿過窗戶,輕拂瀾瀾的臉龐。她透過窗戶,黑色的夜空中,也有稀稀疏疏的幾顆星星。 她以為蘇湛已經(jīng)熟睡,可她剛起身就被人拉住手腕,那人緩緩起身,聲音低沉,前所未有的溫柔。 他說:“你一定要現(xiàn)在就去嗎?不能等我腿傷好嗎?” “我怕那惡靈傷害小煜兒和李夫人?!睘憺懣粗劢俏⑽⑾麓沟臒o辜眼,帶著光芒與希望,“他們情況相似,只是選擇不同。我怕惡靈心生怨憤,會去傷害他們。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可以嗎?” 蘇湛的手,骨節(jié)分明又溫暖。他緊緊的握住瀾瀾的手,她的手僵硬又冰涼,沒有一點軟和的地方。 他抬手將脖子上戴的勾玉取下來,修長的手指劃過瀾瀾的秀發(fā),小心的將勾玉替她戴上。瀾瀾渾身都散發(fā)著寒氣,修長的天鵝頸白皙得有些發(fā)灰。 “這勾玉里封印著你一千年的靈氣,有所不測的時候,它應(yīng)該會護(hù)著你。”蘇湛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可瀾瀾的手卻沒有紅印。 “好!”瀾瀾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看著他,“明天一早,你醒來就能看到我了。 . 瀾瀾出了醫(yī)院門,就見到了在車旁等她的周簡之和陸銘。 周簡之走上前,見她胸前的勾玉:“蘇湛是不是不放心?!?/br> “恩?!睘憺懽旖俏⑽⑸蠐P,帶著淡淡的溫馨。 周簡之突然明白了,也許只有這樣的微笑,才能趕走了所有的陰霾。 他摸了摸她的頭,真的很柔軟:“蘇湛就是這樣,他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東西是屬于他的。所以當(dāng)這個東西出現(xiàn)的時候,他會盡全力的保護(hù)她。走吧,陸銘帶我們?nèi)ネJ?,順便告訴你一些情況?!?/br> 可瀾瀾突然感受到一絲詭異的氣息,她轉(zhuǎn)身,卻也只見個穿白大褂的大夫從門口走過,應(yīng)該是守夜的醫(yī)生。 “怎么了?”周簡之問。 瀾瀾回眸一笑:“沒有,我們上車吧?!?/br> 周簡之開車,瀾瀾和陸銘坐在后座,他們向警局出發(fā)。 陸銘永遠(yuǎn)穿著他那一身警服,浩然正氣的模樣,但今天看著眼前十六七歲的少女,內(nèi)心卻有些莫名的緊張。 “姑娘,你確定暴斃在家中的王柳是邪祟所為嗎?”陸銘說。 陸銘曾是徐司令的副官,參加后數(shù)十場的戰(zhàn)役,手上的鮮血數(shù)不勝數(shù)。他所接受的教育里,沒有鬼神學(xué)說,只有鋼槍短炮,如今所經(jīng)歷的是,對于他而言,有些超出常理。 瀾瀾平復(fù)心情,才緩緩道:“我也不清楚,所以我需要看一下尸體。陸隊能和我說說王柳的情況嗎?” 陸銘打開檔案袋,從里面抽出一張黑白照片,那是一張王柳的尸體現(xiàn)場的照片,他遞給瀾瀾:“這就是王柳,正如你所看到的。他是倒在距離門口不足一米的地方,很明顯是他自己去開的門,而且沒有發(fā)生任何的爭執(zhí),因為門口的魚缸是好的?!?/br> 又拿出一張照片,這是一張?zhí)貙懙牟弊诱掌骸斑@是傷口,仵作說過,這是致命傷,看淤痕應(yīng)該是右手一只手握住的,兇手力氣很大。王柳雙目凸出,瞳孔放大,嘴里含有瘀血……” “他是被嚇?biāo)赖?。”瀾瀾認(rèn)認(rèn)真真的比對了這兩副照片后,打斷他的話,說道。 陸銘又拿回兩張照片看了看,最后說道:“可仵作說,他是窒息而死的?!?/br> “那是因為你們漏看了?!睘憺懩眠^那張現(xiàn)場照,指著王柳的右手無名指,“他是掐死的沒錯,但是你看這,他的手指上有一道痕跡,雖然很淺,很明顯就曾經(jīng)帶過戒指?!?/br> 瀾瀾又拿過脖子照片,指著王柳的喉結(jié):“你看著,他的喉結(jié)上有一個印記,像是被什么硬物頂著形成的?!闭f完,見陸銘還是一臉懵,就拍了拍前面的周簡之,“周簡之,拿你的戒指給我?!?/br> “我今天沒戴戒指?!敝芎喼畬χ笠曠R,看著陸銘,微微挑眉,“我們大名鼎鼎的陸隊,不會沒聽明白吧?!?/br> 陸銘突然茅塞頓開。是王柳那只戴著戒指的右手,單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所以喉結(jié)上才會有個印記。 “那是不是只要找到藏戒指的兇手,案子就破了。”陸銘看著他們倆,“所以這就不是邪祟所為,對嗎?” 瀾瀾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突然變得深不見底:“你覺得那個戒指現(xiàn)在還重要嗎?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他自愿的掐死自己,沒有一絲反抗。 這照片告訴我,他死于非命。所以周簡之你開快些,說不定他的尸體還知道更多?!?/br> . 寧靜的夜,將心底里孤獨與絕望緊緊的包裹一起,孤獨守候著絕望。 陸銘打開停尸房的門,又是那一股熟悉腐臭味,只是尸體變成了一具。 瀾瀾清楚的看見,在白布蓋著的尸體旁,蹲著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黑氣的男子。他瞳孔放大,雙目凸出,嘴里流著黑血,脖子上有這深紫色的傷痕。 “你們不要進(jìn)來了,在外面等著,最好離這里遠(yuǎn)點?!睘憺憣λ麄冋f,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漠。 陸銘擔(dān)心留一個姑娘家在這里不安全,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周簡之推著走。他有所反抗:“你怎么能留一個姑娘在這!” 周簡之看著他,一臉嫌棄:“那你會驅(qū)魔嗎?” 陸銘:“……” “不會,那湊什么熱鬧,出去,別打擾人家,到時候人家還要救你?!敝芎喼滞浦戙戨x開這里,但他也擔(dān)心瀾瀾,所以也只敢在警局門口逗留。 陸銘:“瀾瀾姑娘,能處理好這事嗎?” “一定能!”周簡之望著遠(yuǎn)方,喃喃自語。 . 瀾瀾走上前,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著他,聲音低沉的叫了聲:“王柳?!?/br> “在?!蓖趿ь^,一雙瞳孔變得充滿黑氣,“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瀾瀾一驚,尋思了一會兒:“難不成黑白無常來找過你?” 王柳緩緩起身,他雖然全身被怨氣包裹,但是看得出來,他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應(yīng)該是吧,一黑一白。他們說我死于非命,喪生于惡靈之手,所以讓我老老實實的等祭靈司來。” “那你知道是誰殺了你嗎?”瀾瀾問。 王柳笑了笑,嘴里的黑血流了出來:“是一個女人,一個穿紅旗袍的女人,她真的好像我的青靈。” 一陣微風(fēng)吹過,他身上的怨氣隨風(fēng)搖曳。 七日,他已經(jīng)生成怨氣,但他真的在這老老實實的等祭靈司,從未想過出去害人。 “那她……是你的青靈嗎?” “不是!”王柳擦干凈嘴角的血,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瞳孔里得黑氣開始晃動,“我的青靈從來不會紅著臉,對我那樣兇神惡煞。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受人煽動,說了保小的鬼話?!?/br> “你說……我在地府還能看見我的青靈嗎?”他的眼眸游蕩著黑色怨氣,眼角掛著一滴墨汁 突然,傳來一個冰冷又空洞的聲音,他說:“不能!” 未見其人,但是卻見到成片的黑霧蔓延過來,黑霧所碰之處都會覆蓋上一層薄冰。這時,從黑霧走出一個人。 他身形修長,腳踩著無邊黑霧,全身都遮掩在黑袍下,渾身都被黑氣包裹,但是露出的半張煞白的臉,鼻尖的黑痣異常顯眼。 祭靈司看著瀾瀾,并沒有開口,但是停尸房里游蕩著他的聲音,他說:“你不怕孤渡你過忘川,送你去冥界嗎。” “我不怕?!睘憺懲笸肆藬?shù)步,祭靈司身上的寒氣逼人,她看著他,眼神沒有恐懼。 她說:“你讓我再問幾句話,問完我……” 話未說完,就只見祭靈司手上會聚怨氣,一把彎刀長鐮顯現(xiàn)在手上。 祭靈司要帶王柳渡忘川了! 瀾瀾身上怨氣驟漲,紅眸怒現(xiàn),她一個閃身過去,牢牢抓住祭靈司的手腕,冰冷,僵硬但……有脈搏。 祭靈司是……生人! 突然長鐮輪下,瀾瀾縱身躲過,再次抬頭,只見黑霧消散,耳畔穿來一個沙啞又低沉的聲音。 他說:“與其在此,與孤糾纏,不如去尋,惡靈身處。” 惡靈身處…… 眼前突然閃過,方才醫(yī)院門口走過的一個醫(yī)生,身旁有一黑影。 耳邊傳來一陣嬰兒哭聲,清脆明亮。 ……是小煜兒! 瀾瀾緊緊握住胸前的勾玉,金色的靈氣從勾玉里沖出來。她緊閉著眼睛,她嘴唇干裂,喉嚨發(fā)啞,額間勾玉花鈿漸漸褪色。 “求你……帶我去小煜兒身邊……” 瀾瀾突然感覺自己受到靈氣抽割,身體被拆解得支零破碎,神識里小煜兒的模樣變得異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