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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夫,請自重![GL]在線閱讀 - 大夫,請自重![GL]_分節(jié)閱讀_23

大夫,請自重![GL]_分節(jié)閱讀_23

    不遠處,張嬸拉著織娘疑惑的問道:“我說織娘阿,你家錦書也過了吃糖人的年紀(jì)了吧,怎么每回上街你都要瞅著那糖人發(fā)半天呆。”織娘低下頭,抬手撩了撩落在耳畔的發(fā),眼眸空洞黯淡,卻笑著道:“只是想起她以前一些事,無礙,咱們走吧?!彼皇窍肫穑r候,她總愛纏著師姐去街上買糖人,明知師姐不愛吃甜膩的東西,卻每次撒著嬌逼著師姐將那糖人吃完,不為其它,只為每次看到師姐那無可奈何又寵溺的神情,那種讓她為之著迷的溫柔的眼神。

    一直站在糖人攤前的婦人,突然身子顫抖了起來。那是她熟悉到骨髓到血液,她日思夜想的人阿,是她嗎。凈璃不敢轉(zhuǎn)身,她突然有些驚恐懼怕起來,她搖搖晃晃著身子,逃似的離開了。

    第50章 顧府危機!

    張嬸拉著織娘的手往她一直看的方向望了望問道:“織娘,你這是怎么了,看到什么了?!币恢迸ぶ^望著后方的人被驚醒,織娘回過頭,眼神有些迷茫:“沒事,我們走吧?!?/br>
    剛剛她只是隨意一瞥,卻好像看到了一雙熟悉的眼眸,一雙她從不曾忘記,時常在夢中見到的眼眸?;蛟S是她近日沒有歇息好,才產(chǎn)生錯覺了對吧,織娘苦笑著搖搖頭。那人向來就是個看似溫柔,可卻極重諾言和自尊的人,當(dāng)初師父逼迫那人許諾,今生都不與她相見。依照那人的性子,對于師父的承諾她又怎會背棄。織娘伸手遮住了眼,苦笑著,或許今生,那人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她眼前了吧。

    當(dāng)顧清泉派管家顧三來喚顧笙時,顧笙正在院子里泡茶。那個慈眉善目的老管家對顧笙一向很好,他有些擔(dān)憂的對顧笙道:“老爺今日心情有些不好,與二少爺閉門談了許久之后,他皺著眉頭喊我來喚小姐。老爺近日憂心夫人,心里不好受身子也有些不好了。待會見了老爺,無論老爺說什么,小姐都別往心里去?!甭犂瞎芗疫@么一說,顧笙就知道顧清泉現(xiàn)下該是正在氣頭上。

    顧清泉是個書生,也是個生意人,脾性是讀書人的脾性,溫吞和善,遇事一向是以和為貴,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動怒。小時候也就是對大哥二哥稍有些嚴厲,對她和三姐卻是疼愛有加,就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這次能讓老管家都這般隱晦的提醒她,想來爹爹這次是真的氣急了。

    剛踏進顧清泉的書房,顧笙就心中一跳,顧清泉陰沉著臉坐在書案前,房里正碎了一盞茶杯,碎片被摔的粉碎四處飛濺,可想摔它的用了多大的氣力。顧笙見這般情形便知,定是顧言對顧清泉說了什么,才會讓爹爹如此失態(tài)。

    顧笙進了門恭敬的行了禮輕喚道:“笙兒見過爹爹?!鳖櫱迦Я搜?,望著顧笙,眼中有幾份審視,良久他才開口道:“笙兒我且問你,你與那葉錦書葉小大夫是何關(guān)系?!彪m心中因這問話動了動,可臉上的神情卻被掩飾的極為完美,顧笙微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自從吳神醫(yī)走后,葉大夫便是我的隨身大夫,今日爹爹如此問是何意?!鳖櫱迦懔死?,有些煩悶的伸手指著顧笙道:“你二哥說你半夜里與那大夫私會,可有此事。”她與葉錦書若說私會便只有昨晚一次,想來定是葉錦書來的路上被顧言看到了。顧笙面上有幾分驚訝道:“二哥說我與葉大夫私會,這怎么可能,皇上的圣旨才剛剛下來賜婚于女兒和晉王,況且爹爹應(yīng)當(dāng)知道女兒鐘情之人是誰?!鳖櫱迦匀挥浀迷谌畠旱幕檠缟?,顧笙曾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下非晉王不嫁的話。

    顧清泉此時的樣子有些不對勁起來,他面色蒼白,臉上的汗一滴一滴不停的往下落,手緊緊的握著椅子上的扶手,似乎在忍著什么。顧清泉的心臟不太好,有時氣急或者太過煩悶之時,就會喘不上氣胸口悶疼。

    顧笙連忙走過去扶著顧清泉的手焦急道:“藥呢,爹爹你的藥放在哪里。”顧清泉顫顫巍巍的伸手指了指身后書架上擺著的一個小盒子。顧笙連忙上前取下打開,里面放著幾個小瓷瓶,里頭裝的都是顧清泉服用的藥丸,顧笙取了一粒,給顧清泉服下。而后扶著顧清泉的胸口,替他順氣。今日顧清泉的態(tài)度太過奇怪,不可能只是因為懷疑她與葉錦書有私情,就被氣的如此厲害,定是還有其他的緣故。

    過了好一會,顧清泉的臉色才慢慢緩了過來,顧笙在一旁倒了一杯茶遞給他。顧清泉接過,閉著眼喘了幾口氣。顧笙望著他,終于問出了口:“爹爹究竟在憂心什么,想來不只是擔(dān)憂我與葉大夫那可笑的謠言吧?!鳖櫱迦ь^看著顧笙,眼中有幾分疼愛和無奈:“笙兒,你二哥與我說你與那葉大夫的私情,其實我并未相信?!鳖欝嫌謫柕溃骸澳堑鶠楹螘@般焦慮,可是還有什么事惹得爹爹不快?!?/br>
    顧清泉站起身,撫開顧笙要來攙扶的手道:“笙兒,去把門關(guān)上,爹爹要與你說些事?!鳖欝下勓?,便將門關(guān)上,走到顧清泉身旁,靜靜的望著他等他開口。顧清泉緊皺著眉頭來回走了幾步,才終于開了口:“兩年前,民間販賣私鹽猖獗,皇上下旨徹底整頓,立了法重刑審判抓到的販賣私鹽的商人。凡是販賣私鹽超過十萬兩,便是要抄家斬首的罪?!?/br>
    顧笙有些疑惑的問道:“爹爹今日提起私鹽做什么。”話音剛落,她有驚異的抬頭道:“莫非我們顧家的生意,涉及販賣私鹽?!鳖櫱迦]上眼點點頭,痛心疾首咬著牙道:“你二哥那個逆子,我不知與他說了多少次,私鹽萬萬不能去碰,若是被抓便是重罪??赡悄孀訁s將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不僅碰了,還來回販了多達三百萬兩銀子的私鹽去了關(guān)外。”顧笙心下一驚,也有了幾分疑慮,顧言與寧王聯(lián)手的生意莫非就是販賣私鹽,心中想些嘴上又開口問道:“這回既然此事已被爹爹發(fā)現(xiàn),那爹爹便將那生意斷了,賠些錢也無礙?!?/br>
    顧清泉嘆了口氣,氣憤道:“若是真能輕易解決便是萬幸,上月,你二哥又裝了五十車私鹽運往關(guān)外,還沒到關(guān)外,就在魯州被一伙土匪給劫了,不僅私鹽和車隊的人被扣了,車上的賬本和蓋有顧府私印那逆子的書信,都被那些土匪得了去。那些土匪知道能狠狠宰一頓,便寫了書信給那逆子,要一千萬兩銀子才能將那些東西贖回去。他們給了一個月湊銀子,若是一個月后沒見到銀子,他們就將書信和賬本寄到官府去?!?/br>
    說完,顧清泉已是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那逆子知道闖了大禍,昨日收到那土匪的書信,今日就拿了來告知我。一個月,別說一千萬兩,就是五百萬兩我也湊不出來?!鳖欝习欀碱^,她有些想不明白,若說二哥為了權(quán)勢而屈服于寧王,可這般做不就是要將顧府拖去死路嗎,當(dāng)真為了權(quán)勢可以講親人都舍棄嗎。

    顧笙心下自然知道如今的情勢,她想知為何顧清泉要將她找來商議此事,在顧府在顧家人眼里她只是一個病弱的小姐,想到這她便問道:“爹爹將此事告知笙兒,可是有事需要笙兒做?!鳖櫱迦欝希袔追智敢獾纳焓肿プ∷募珙^,目光有些閃躲無奈的道:“笙兒,你與晉王關(guān)系向來不錯,這次晉王又向皇上請了婚,不久后你也是晉王的側(cè)妃。此事,你能不能去求求晉王要他幫幫我們顧府。”

    當(dāng)今皇帝對販賣私鹽的商人從不手軟,況且皇帝對顧府原本也沒有多少舊情,若是顧府販賣私鹽的事被皇帝知道的話,就算她如今已嫁給了晉王是晉王的側(cè)妃,說不定也會被判決。顧笙明白了顧清泉的求晉王幫忙的意思,晉王常年率兵駐守在魯州不遠處的幕州,以抗那些時常來犯的草原遼族。從幕州到魯州不過半天,顧清泉的意思是,要晉王領(lǐng)兵到魯州對付那群悍匪,將私鹽和賬本搶回來。

    顧笙微微皺著眉頭道:“爹爹應(yīng)當(dāng)知道,若是沒有皇上的號令,晉王是不能率兵離開幕州的。況且不過一群悍匪,我們花些錢請著高手將賬本和書信奪來便好,何必求晉王做那欺君犯上的事呢?!鳖櫱迦獓@氣道:“你二哥自然知道,私鹽被劫第二日他就尋了些高手,潛進了那匪寨,原本想將賬本偷回,誰知那匪寨中不僅人多還有高人在,你二哥派去的人是有去無還。后來那些悍匪還將人頭寄去給你二哥,說若是下次再被發(fā)現(xiàn)派人去偷,便直接講賬本交給官府?!?/br>
    顧笙斂下眸子道:“晉王是否肯相助還不知,此事太過嚴重,書信上說不清楚。笙兒擇日親自趕往幕州去求晉王,爹爹莫要太過擔(dān)憂。”顧清泉望著顧笙,欲言又止,房內(nèi)靜了下來,過了許久顧清泉疲倦的聲音才響起:“笙兒,爹爹對不住你啊。你的身子都如此了,還要你奔波?!鳖欝涎壑杏辛藥追挚酀?,今日一看,爹爹好似蒼老了許多,有了皺紋有了白發(fā),一直挺直的背好似也佝僂了許多。她上前抓著顧清泉的手臂,難得的像個孩子一樣撒嬌道:“爹爹要笙兒幫忙,下回要給十串糖葫蘆?!鳖櫱迦勓陨碜右徽穑壑芯故撬朴行I要落下來。

    顧笙很小的時候愛在顧清泉的書房里玩,顧清泉在一旁看書寫字,總是逗著顧笙幫他拿糕點研墨,翻書頁,或是有人敲門時幫他喊開口。每次小顧笙都愛搖著顧清泉的手奶聲奶氣的道:“爹爹要笙兒幫忙,下回要給兩串糖葫蘆。”如今好似一切都在昨日一般,顧清泉轉(zhuǎn)過身,不讓顧笙看到他眼角落下的淚。孩子長大了,不再是賴在他懷里要糖葫蘆的奶娃娃了。

    顧笙笑著望著顧清泉微微抖動的身子,眼睛有些酸澀,她知道顧清泉不想讓她看到他在哭,不想讓她看到他的脆弱。她退出了房間,輕輕關(guān)上了門。門內(nèi)的人終于哭出了聲,一個年近半百的男人,因一句話便哭的泣不成聲。

    顧笙感覺到那望向她的眼神,隨著視線望去,顧言正站在不遠處的走廊下。英俊的臉色是一個清晰的掌印,額頭上還淤青一片。顧笙目光冷了下來,顧言望著她,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可那雙眸子卻冰冷一片。放在一旁的手慢慢握緊,顧笙輕扯著唇角,笑著向顧言走去。

    第51章 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顧笙眼神復(fù)雜的望著顧言,她好似從未與她的這個二哥曾有過什么交集,只是每次或遠或近的喊一聲二哥,卻從未談過心談過情。今日看來,眼前的人更是像一個有著熟悉面孔的陌生人一樣。天生性子孤僻沉默寡言的顧言,從什么時候開始,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意。就如同現(xiàn)在,站在顧笙對面的顧言正望著她笑的溫和親切,就像一個真正疼愛她的哥哥一樣。

    過了許久,顧笙才開了口,一雙似水的眸子里藏著幾分不解:“二哥,你為何要這么做?!鳖櫻晕⑽?cè)著頭帶著笑意很是詫異的問道:“笙兒你在說什么,我做了什么?!贝乖谝粋?cè)緊握著的手慢慢松開,顧笙緊緊的盯著顧言的眼睛道:“二哥是想毀了顧府嗎?!鳖櫻暂p皺著眉頭問道:“笙兒所說的,我為何一句都聽不懂?!?/br>
    英俊的男子臉上帶著傷,身上的長袍有些散亂,有些羸弱的身子微微顫抖著,疑惑的望著顧笙。顧笙不怒反笑,看來她的這個二哥這是在跟她裝傻嗎。

    顧笙挑著唇角笑的妖艷起來,眼底卻如同寒冰一般緊盯著顧言:“看來二哥的心如今是絲毫不在顧府之中。”臉上的笑意終于淡了下去,顧言自顧自的輕笑起來,一雙眸子竟顯出了邪氣來,他望著顧笙笑的有幾分輕狂:“笙兒今日是要與我撕破臉嗎?!?/br>
    挑著唇角,顧笙也裝傻起來:“不知二哥說的撕破臉是何事?!鳖櫻暂p笑著,抬頭左右望了望,眼中一片幽暗:“這些年,我去過許多地方。卻沒有一個地方,能比這里更讓我厭惡?!鳖欝下勓孕闹幸粵?,她有些震驚的望著顧言。她從來不知,她的二哥居然不知何時起竟這般厭恨顧府,她想不出任何理由。心口有些酸痛,這畢竟是她的二哥,她同父異母的親二哥??扇缃駞s要與她為敵,卻謀害家人,謀害顧府。

    顧笙垂在一旁的手慢慢收攏,她輕聲問道:“二哥就真的不在乎爹爹娘親還有二娘的生死,不在乎大哥與我的生死,不在乎三姐的生死么?!眰?cè)身對著她的人,再聽到顧笙說起三姐時,伸手撫上了腰間的玉蕭。顧笙了然,她望著沉默的人又道:“看來這顧府中,能讓二哥唯一牽掛的人,就只有已經(jīng)出嫁的三姐了?!鳖櫻酝櫱迦o閉的房門,輕笑著道:“明日我就要離開顧府,笙兒可要攔住我么,或是,將我囚禁起來,嚴刑拷打從我口中得出些什么情報?!?/br>
    顧笙冷笑著望著顧言道:“笙兒留不住二哥,也從二哥口中的得不出情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二哥走。”顧言閉上眼笑著搖搖頭:“難怪殿下說,笙兒是個聰慧過人,知進退能掌握大局的奇女子?!陛p吸一口氣,顧笙只覺得胸口悶疼起來,她自然知道顧言所說的殿下是誰,雖已然猜到顧言在替寧王做事,可親耳聽到他承認,還是覺得有些刺耳。

    顧言握著玉笛,踏著輕快悠然的步子從顧笙身旁走過。擦肩而過的那瞬,他輕輕湊近顧笙的耳旁,輕聲說了一句話,而后微笑著消失在走廊的轉(zhuǎn)角。

    天色陰沉,似乎快要下雨了。顧笙靜靜的站在走廊下,望著院子里那栽在花盆里的一朵不知名的花,瘦弱的枝干撐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肆虐的風(fēng)中左傾右倒,似乎有些支撐不住就快要折斷了一般。風(fēng)越來越大,那細細的枝干被風(fēng)壓的彎折到了極限。不多時,當(dāng)?shù)谝坏斡晁湎聛頃r,那苦苦支撐的枝干,終于咔嚓一聲,斷了。還未開放的花骨朵落在地上,被雨水沖唰著。

    顧笙迎著雨,走到了那花骨朵旁邊,雨水沾濕了她的衣裳,但她卻絲毫不在意,她望著那在雨水中被離開了根莖有些蔫了的花骨朵。彎下腰,白皙修長的手輕拾起那花骨朵,顧笙隨手又將她插入花盆中。或許,說不定明日它還能開花呢,顧笙轉(zhuǎn)身離開。

    “在這顧府中,我最恨的人,就是你阿笙兒?!边@是顧笙聽到的,顧言在她耳邊輕笑著說的那句話,語氣溫柔親切,可說出口的話卻讓人瞬間心涼。

    這場雨下的太過突然,仿佛一下子就砸亂了人心一般,街巷里到處有人急急忙忙的收著攤子,有人大聲喊著收衣服,有孩子冒著雨開心的玩鬧著。

    葉錦書將濕漉漉的衣擺抓起來,不計斯文的塞進了腰間,趕緊沖進了院子里收她的寶貝藥草。今日晌午的太陽亮堂著,照在人身上暖呼呼的,眼看著就要入東了,誰知何時還能遇到這么個大太陽的好天氣。葉錦書琢磨著趁著今日,將屋里的藥草全都搬了出來曬曬,滿滿一大院子,全部擺滿了她的寶貝。誰知道,剛忙活著擺完了,她就回了客廳里坐下喝了杯茶的功夫,這雨就落了。

    將一小筐黃連放在桌上,葉錦書心中早就苦的跟吃了黃連一樣,她抬眼望著那在雨中正在幫著她的身影,趕緊又沖進了雨中。紫晴依舊是青衣木釵,冒著雨,熟練而認真的將鋪在地上的藥草一個個收到籮筐中。葉錦書跑到她身旁,有些歉意的道:“晴jiejie,你身上都濕了,你先回屋里吧,剩下的我來。”紫晴看也沒看她一眼,將手中裝滿了的小籮筐塞進葉錦書懷中道:“拿回去?!痹捯袈淞?,又淡然的蹲下忙碌起來。護寶心切的葉錦書也就客氣了那么一句,也趕緊閉嘴搬運了起來。

    忙活完了的兩個人站在了客廳里,葉錦書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笑著望向紫晴向道謝:“剛剛還真是多虧了晴jiejie…”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她微張著嘴望著眼前的人,紫晴身上的衣裳全被雨淋濕了,緊緊的貼在她身上,衣裳有些透,隱約能看見她白皙婀娜的身子,面色蒼白的人臉上是平日里淡然的神色,眼眸微微斂著似乎在認真的聽著葉錦比紫晴要高一些,站在她對面正好能見著一些不該見的東西。

    紫晴見葉錦書的話停了下來,有些奇怪的回望了過去,只見葉錦書正紅著臉眼珠子亂轉(zhuǎn),卻不敢將目光停在她身上。似乎知道了什么,紫晴低下頭,見到自己這般樣子。臉上染上了紅暈,紫晴伸手抱著自己胸前,偏著頭輕聲問道:“你可有干凈的衣物,可否借我換上,改日我洗凈了再還你?!比~錦書連忙點頭,跑進自己房里,翻出了一件半新的青色長袍,轉(zhuǎn)頭躊躇的對著紫晴道:“晴jiejie,我只有男裝,你能穿嗎。”

    紫晴拿著葉錦書給她的衣物在屋子里換了起來,葉錦書則是抱著另一套衣服進了織娘的房里。

    不多時,葉錦書便換完了坐在廳中等著紫晴。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紫晴出門,葉錦書便去隔壁廚房泡茶。等她端著一壺?zé)岵杌貋頃r,紫晴已端坐在了桌邊。相對于葉錦書,紫晴要更瘦弱些,有些寬大的衣裳穿在身上顯得她更加纖弱,略長的衣袖挽起在手腕旁,濕了的發(fā)全部挽起用木釵束起,蒼白清麗的臉上是冷然淡定的神色,她此時雖穿著男裝,卻能讓人一眼看出她是女子。

    見葉錦書端著茶走進來,一直低著頭的人抬起頭,似在沉思的著什么,她上下打量著葉錦書。替紫晴倒了杯熱茶,葉錦書笑著道:“晴jiejie,喝杯熱茶驅(qū)驅(qū)寒?!弊锨缃舆^,端著茶杯飲了一口,眼眸卻一直望著葉錦書。

    屋內(nèi)靜悄悄的,葉錦書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屁股在凳子上時不時的挪一挪。從剛剛她一進門開始,紫晴就一直盯著她,也不開口就這么一直若有所思的盯著她。葉錦書有些緊張的擾了擾頭輕咳一聲道:“晴jiejie,你...你沒事吧。”紫晴輕輕搖搖頭,有些遲疑的開了口:“錦書,你的意中人,是笙兒嗎?!?/br>
    葉錦書騰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腿撞上了木桌,上面的茶杯從桌沿上掉了下來,她反應(yīng)迅速的伸手一把抓住,guntang的茶水澆在手背上。手背上的皮膚被燙紅了一片,可她卻似乎毫無察覺,她震驚的望著紫晴有些慌亂驚異道:“你,你怎會知?!弊锨绫粐樍艘惶?,瞥見了葉錦書被燙傷的手,連忙一把抓住,起身取了些涼水用浸濕手帕,然后敷在葉錦書的手上。

    紫晴微皺著眉頭拿著一瓶藥膏給葉錦書燙傷的手敷藥,而葉錦書卻一直睜大眼睛望著紫晴,一副緊張坎坷的樣子。晴jiejie是如何得知她的意中人是四小姐,是她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嗎,那是不是別人也會看出。

    處理好葉錦書的傷后,紫晴抬頭見葉錦書那呆傻緊張的樣子,紫晴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她進了葉錦書的房里,手上拿著一些東西:“這是我換衣裳時,從里面掉出的?!比~錦書定眼望去,紫晴手中拿著的,正是一方手帕和一封信。

    臉慢慢紅了起來,葉錦書局促不安的站起來又坐下。那當(dāng)潔白的手帕左下角,正繡著一個笙字,那是顧笙的手帕,是葉錦書某日偷偷從顧笙那偷走的,而那封信正是顧笙寫給她的信,紙有些舊上頭的折痕明顯,顯然是經(jīng)常翻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