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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夫,請自重![GL]在線閱讀 - 大夫,請自重![GL]_分節(jié)閱讀_24

大夫,請自重![GL]_分節(jié)閱讀_24

    紫晴望著葉錦書,目光復(fù)雜,她坐在桌旁,將手帕與信件遞給葉錦書輕聲道:“藏好些,莫要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br>
    第52章 顧夫人蘇醒!

    在顧府閉關(guān)煉藥的老鬼醫(yī)終于出關(guān)了,紫晴一大早就到了葉錦書的院子里將她拉著一起去了老鬼醫(yī)的煉藥房。

    葉錦書盯著老鬼醫(yī)手中那粒指甲那么大的黑色小藥丸道:“鬼醫(yī)前輩,這便是您研制出的無根草的解藥么。”老鬼醫(yī)笑瞇瞇的捋著胡子,見葉錦書那瞪大眼睛的樣子,笑的一臉燦爛:“想不想要藥方阿,若是你拜我為師的話,我便將藥方傳給你,如何。”葉錦書直起身,眼睛在那顆小小的藥丸和老鬼醫(yī)那張笑的滿臉褶子的臉上游移著:“晚輩若拜前輩為師,前輩當(dāng)真會把藥方給晚輩嗎?!?/br>
    老鬼醫(yī)斂了臉上的笑意,吹著胡子不滿的道:“看你娃娃說的,我老家伙一大把年紀(jì)還會騙你這個小娃娃不成?!比~錦書連忙道歉:“是晚輩失禮,前輩莫要見怪,莫要見怪?!薄澳悄氵@藥方,是要還是不要,這師是拜還是不拜?!崩瞎磲t(yī)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在葉錦書眼前晃了晃。

    葉錦書咬咬牙,干脆的道了句:“拜。”反正這么個醫(yī)術(shù)高超又在江湖上有鼎鼎大名的老前輩,她拜了也不吃虧。

    誰知這老鬼醫(yī)也不知為何,竟是急的很,拉著紫晴做了見證人。就按著葉錦書叩了三個響頭,喝了一杯隔夜茶,就笑瞇瞇的叫葉錦書喊他師父。葉錦書雖有些奇怪,可這拜師禮也行了,茶也喝了,只能乖乖的喊了句:“師父?!崩瞎磲t(yī)滿意的呵呵直笑,一雙渾濁的老眼精光閃閃,倒像是得了個大便宜一樣。而后又拉著紫晴,喊葉錦書叫她師姐,原來前些日子老鬼醫(yī)也收了紫晴當(dāng)徒兒。

    葉錦書很是喜歡紫晴,有她當(dāng)師姐,自然也是高興的很。

    顧家人得知了老鬼醫(yī)出關(guān)的事,都趕了過來。這最先到的,便是那款款而來的顧笙,今日顧笙穿著一身素潔青衣,上頭無半分刺繡紋路,玉簪挽發(fā),不施粉黛卻清麗出塵,略有些蒼白的臉上眸子依舊深邃清亮,眉目間有幾分殷切。想來定是因老鬼醫(yī)的好消息,一直恬淡的人臉上終于露了絲笑意。

    顧笙一進門,兩人的目光便撞上了,葉錦書望著顧笙眼也不眨,有幾分貪婪的望著顧笙的臉龐。自從思戀上顧笙之后,她便懂得古人所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何種意境。顧笙的目光在葉錦書身上停了幾秒。見那人依舊是白白嫩嫩,呆呆傻傻的樣子,那雙眸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干凈清澈,急躁的心莫名的安分了幾分,她便收了目光望向老鬼醫(yī)。

    顧笙落落大方的行了禮,向老鬼醫(yī)與紫晴問了好,便站在了一旁,與老鬼醫(yī)交談起來,聊的自然是關(guān)于解藥之事。

    而后顧清泉顧欽都陸續(xù)趕來了,顧嵐前幾天已回了夫家,只是那顧言卻也不見了蹤跡。一向注重禮節(jié)的顧清泉這回也沒繼續(xù)多禮,從老鬼醫(yī)口中得出已有了解藥, 便急匆匆的拉著老鬼醫(yī)往顧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顧二夫人得了消息就早早站在院子門口等著,愈發(fā)憔悴消瘦的人眼中似乎早就忽略了其它人,只是目光殷切的望著老鬼醫(yī)。顧笙上前去扶住了她,接著一行人便進了屋子。

    躺在床上的顧夫人,膚色紅潤呼吸綿長,仿佛昨晚才剛剛睡著一般,絲毫不知,這屋子里的人為她擔(dān)驚受怕,肝腸寸斷。簇?fù)碇瞎磲t(yī)走到床榻前,當(dāng)老鬼醫(yī)正要將藥丸塞進顧夫人嘴中時。顧二夫人卻喊住了他,只見憔悴蒼白卻依舊清麗妖嬈的女子,目光倔強隱忍向著老鬼醫(yī)伸了手:“不知先生能否讓我來喂采桑吃下這藥丸?!崩瞎磲t(yī)倒是干脆的將手中的藥丸遞了過去。

    二夫人坐在床榻邊,伸手溫柔的撫著顧夫人的發(fā),目光癡癡的望著那躺著的人。輕輕翹起的唇角如同一個少女一般,帶著幾分羞澀,她輕聲道:“采桑,你都睡了好久了,快醒過來好不好?!闭f完便溫柔的用指尖,輕輕的將藥丸推進了顧夫人的口中。

    一群人屏住呼吸目光急切而緊張的望著床榻上的人,連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二夫人更是將顧夫人的手抱進了懷中,眼眸期盼而有害怕,連身子都緊張的在輕微的抖動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躺在床上的人終于有了輕微的動作,睫毛輕輕的動了動,而后一直閉著眼的人,終于慢慢睜開了眼睛。帶著霧氣般迷茫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旁的二夫人,她望著眼前那眸子濕潤光亮,嘴角帶著欣喜笑意的人,一把抓住二夫人的手,聲音有些沙啞急切的問道:“清泉呢?!?/br>
    顧清泉連忙走了過來,將二夫人拉開,坐在床榻邊抓著顧夫人的手哽咽道:“我在這,采桑,你終于醒了,我在這,別怕。”顧欽與顧笙也上前去圍著她,皆是關(guān)懷詢問起來。

    有些迷茫錯愕的二夫人站在一旁,她望著那被坐在床榻上已被人包圍起來的人,原本亮亮的眸子慢慢黯淡了下去。她伸手輕輕撫上了自己的臉,下一秒又慌亂了起來,這些天一直待在這里,臉沒有洗妝沒有化,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皺巴巴的?,F(xiàn)在的自己該有多丑阿,怎么能這樣見采桑呢,急的淚水也簌簌的掉了下來,二夫人撩起裙擺就往外跑去,她要去好好裝扮一番再來見采桑,她想讓采??吹剿蠲赖臉幼印?/br>
    葉錦書望著二夫人狼狽踉蹌逃開的背影,不知為何突然心里有些難過,她好像突然之間感受到了二夫人的心一樣,可還未等到她繼續(xù)惆悵,耳邊卻響起了一句匪夷所思的話語,瞬間,所有人都被驚住了。

    顧夫人抓著顧清泉,一向柔弱的女子剛剛才醒過來,手上的力氣卻抓的顧清泉都疼的有些耐不住。顧夫人臉色蒼白,語氣帶著幾分慌亂道:“還不快去將城里的產(chǎn)婆都找來,鳳袂她快要生了。”

    屋子里頭的人都楞住了,顧夫人見他們都站在原地不動,作勢就要掀開棉被下床。顧笙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扶住顧夫人道:“娘親,您別動,我讓大哥去找。”顧夫人被顧笙吸引了注意力,她用陌生的目光看著顧笙,有些疑惑的道:“這位姑娘好眼熟,你是誰家的孩子,為何叫我娘親?!闭f完便將目光放到顧清泉身上,她拉著顧清泉的手問道:“清泉,你認(rèn)識這位姑娘嗎?!?/br>
    一旁一直皺著眉頭的老鬼醫(yī)突然伸出手,點在顧夫人的脖頸處。顧夫人眼前一黑,癱倒下去,顧笙連忙扶住她。顧清泉錯愕的看著老鬼醫(yī),有些呆楞的問道:“鬼醫(yī)先生,我夫人她...她這是怎么了。”老鬼醫(yī)捋了捋胡子伸手替顧夫人把脈。

    良久后,老鬼醫(yī)才放開手瞇著眼道:“脈相平穩(wěn),身子無礙。怕是那無根草余下的藥性未清干凈,顧夫人的記憶已亂了,先過段日子吧,若還是這般,我再想些辦法?!?/br>
    既然老鬼醫(yī)這般說了,顧家人還是松了口氣,幸得人已醒了。顧笙在一旁照顧顧夫人,顧清泉和顧欽便回了。

    不多時,屋里就只剩葉錦書還留著,她走到顧笙身旁,蹲下身。顧笙眼中有幾分擔(dān)憂的望著顧夫人,原本想娘親醒了后,便能查清當(dāng)初二哥為何對娘親下毒,是否娘親真的聽到或見到了些什么。如今看來,娘親一時半會是不能恢復(fù)。昨日二哥那般自信,或許他早就猜到娘親不會說出什么。

    販賣私鹽一事還迫在眉睫,七日蠱解藥之事也無任何進展,刺影樓突遭暗襲,吳神醫(yī)被寧王藏于何處也未知。二哥突然離開,又是在替寧王做什么,近日寧王動作這般大,定是有什么陰謀。顧笙一時間有些煩悶起來,置于膝上的雙手緊緊握住,因太過用力指節(jié)泛著蒼白。

    葉錦書蹲在一旁沒有說什么,她伸手握住顧笙的手,清亮的眸子乖巧的一眨不眨的望著顧笙。

    顧笙望著她,一直強撐著淡然的眸子終于透出了幾分脆弱疲倦。她回握住葉錦書的手低著頭輕聲道:“小大夫,如今顧府已不是安寧之地,我送你與你娘親離開吧。”葉錦書望著顧笙的眸子,倔強的搖搖頭:“不,我不走,我想與你在一起。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鳖欝陷p笑著,指尖調(diào)皮的輕刮著葉錦書的掌心:“你可知我在做什么嗎,不怕我哪日將你拖下水,生死兩難嗎。”葉錦書傻望著她道:“我不知你在做什么,也不想知,我只知無論何地?zé)o論生死,我都想與你在一起?!?/br>
    神色慢慢柔軟起來,顧笙伸手捏了捏葉錦書的臉:“傻瓜,你可知,這些話不能亂說。”葉錦書問道:“為何不能亂說?!薄霸挷荒苷f的這般滿,若是哪日做不到,豈不是食言了?!比~錦書身子前傾,大著膽子在顧的嘴角輕輕一吻道:“那我不說,我做給你看。”顧笙轉(zhuǎn)頭看了看顧夫人,見娘親正閉著眼熟睡了,才轉(zhuǎn)頭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葉錦書:“膽子變大了。”葉錦書吐了吐舌頭,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顧夫人屋子里。顧笙輕輕彈了彈她額頭道:“下回我應(yīng)允了,才許碰我,聽到?jīng)]?!比~錦書用力點點頭,笑嘻嘻的望著顧笙,眸子中滿滿都是眼前人的影子。

    第53章 我們都老了?。?/br>
    一大早,二夫人就扶著顧夫人在后花園里頭的涼亭里坐著。二夫人蒼白的臉上多了些紅暈,妝容精致妖嬈,比之此前那些日子,今日的她精神好了許多。

    眼眸也帶著輕柔的笑意,二夫人輕拈著一塊糕點遞到顧夫人嘴邊,顧夫人眼睛欣賞的上下打量著她,順從的咬住了糕點吞進口中道:“鳳袂啊,你剛嫁入顧府,不用因我是正室而懼怕與我。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往后我們便以姐妹相稱?!倍蛉说雷旖菐е鴰追中σ?,一雙瀲滟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望著顧夫人:“是,jiejie。往日我便常來尋jiejie,只望jiejie莫要嫌棄厭惡meimei才是?!?/br>
    顧夫人連忙擺手,一邊享受著二夫人的喂食,一邊解釋著。二夫人望著眼前一本正經(jīng)喋喋不休的人,心中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東西添滿了。這人如今的記憶跳躍到了她剛剛出嫁的那陣子,還記得她剛剛嫁過來時,第一日便將這人的性子探了個清楚,這人面上端著高貴冷艷的樣子,私下卻是個迷糊好欺負(fù)的人。那時候她暗中不知使了多少絆子讓這人吃虧,可這人卻好似絲毫也不曾察覺一般。

    她記得有一日,她與這人在院子里頭散步,如今日一樣,這人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著自己以往女扮男裝出去參加燈會的趣事,那時她剛剛懷上顧言,一門心思的想著將眼前這人除去。兩人走到一湖畔時,她突然心生一計,裝作腳滑了抓著這人的衣角驚慌失措的往湖里倒去。她這般抓著這人的衣角落水,在那遠(yuǎn)遠(yuǎn)跟著的小丫鬟眼中,就成了是這人故意將她推落到湖中的。

    身子往后倒去,她一手護著肚子暗中竊喜著。誰知一向迷糊的人卻突然之間敏捷起來,一把抓住了她往前一拉,將她拉了上來,自己卻掉進了水中。她呆楞楞的站在一旁,不通水性的人掉落了水冒了個泡就沉了下去。直到后頭跑來的小丫鬟噗通一聲跳入了水中,她才反應(yīng)過來。

    那次,這人的后頸被水下的一塊尖銳的石頭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躺在床上怏怏的喊痛,卻還安慰著她別怕別內(nèi)疚。

    從回憶中慢慢醒來的人,溫柔的望著那對面還在不停說話的人身上。二夫人起了身,走到顧夫人身后,顧夫人轉(zhuǎn)著頭疑惑的望著她。她按住顧夫人的肩頭將她的頭轉(zhuǎn)回去道:“jiejie別動,meimei給你按按肩頭解解乏。”顧夫人聽她這么說,倒是很自然的笑著閉上了眼。伸手輕輕拉開顧夫人的后領(lǐng),就見到了那條長長的彎曲的疤痕躺在那白皙的肌膚上,她輕輕低下頭,溫柔的吻了上去。顧夫人抖了抖肩頭笑了起來,邊笑著邊說:“好癢啊,鳳袂快別鬧了?!倍蛉斯粗浇巧焓謴暮竺姹е牟鳖i,閉上眼將臉貼在她背上。這樣真好,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顧笙站在不遠(yuǎn)處望著那涼亭中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當(dāng)聽到娘親開心的笑聲,和二娘無奈卻溫柔寵溺的話語時,她低下頭輕輕的笑了笑。她們都是她的家人,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絕不會再讓那些人來攪亂顧府的寧靜。眼神如同冰刺般銳利的望著前方,顧笙心中已有了幾分打算。

    葉錦書最近這幾日有些心憂,顧笙的七日蠱已到了毒發(fā)的時限,可比之以往已經(jīng)過了兩日,卻還是沒有半分發(fā)作的跡象。這事此前從未出現(xiàn)過,不僅是她,就連老鬼醫(yī)也查不出緣由。因擔(dān)憂顧笙的身子,她每日寸步不離的跟著顧笙,到了夜里也要避開守衛(wèi)爬到顧笙的房里守著她。

    而本打算動身去魯州一趟的顧笙,也不得不將葉錦書帶上。

    臨行前,顧笙帶著葉錦書去了見了凈璃一趟。在小籠包的帶領(lǐng)下,她們到了離顧府不遠(yuǎn),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里,見到了喬裝打扮的凈璃。從凈璃那,顧笙得知,此次刺影樓雖遇襲,但損失卻并不嚴(yán)重。刺影樓的弟子最擅長之事便是隱藏,此次凈璃下了令,便是讓他們蟄伏于暗中,他們都安靜的躲藏于各處,等到凈璃一聲令下,他們便會重拾利刃刺入敵人心臟。

    離開之時,葉錦書回頭望著凈璃,目光有幾分遲疑,她輕聲道:“凈姨,我雖不知您與娘親到底是何關(guān)系,但自從上回您托我將那盒子里的手帕給了娘親之后,娘親就時常發(fā)呆,有些還會偷偷的哭。其實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在娘親心里,還一直惦念著一個人,我不知那人是不是您,但若是您愿意的話,改日便去見娘親一面吧。與她談?wù)勑囊埠茫镉H有許多話不會同我說,可我知道,這些年,娘親心里很苦,很苦很苦?!?/br>
    凈璃斂下眸子,躲開了葉錦書探究的眼。葉錦書倒并未想從凈璃口中得知那些娘親一直不肯說出的過往,她只是想,或許娘親心里真的很想見凈姨前輩一面吧,見以往的舊人一面,見救了她們無數(shù)次的恩人一面。葉錦書垂首,恭恭敬敬的行禮:“錦書不在的這些日子,就拜托凈姨關(guān)照娘親。”

    凈璃轉(zhuǎn)了身背對著她們,沉默了良久才道:“魯州有我刺影樓的分舵,此次綠兒會與你們隨行,到了魯州她會帶你們?nèi)ヒ姺侄娑嬷鳎綍r他們會聽從笙兒你的指令,你大可吩咐他們幫你辦事。至于錦書你…你娘親,我會關(guān)照的,你們?nèi)グ?,望你們此次能平安順利?!?/br>
    可她還未說是否會去見娘親,葉錦書張嘴還欲再問凈璃。卻被一旁的顧笙拉住了,顧笙望著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問。葉錦書雖有些不甘,卻也只好跟著顧笙向凈璃告了辭,而后上了院子門口那輛一直停著的馬車。

    遮蓋了原本面容的凈璃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那雙溫柔的眼眸中,透出了幾分疲憊幾分凄涼。她何嘗不知橋織這些年過得苦,她何嘗不想去見那個日夜魂牽夢縈的人。

    十幾年了,她唯一一次再見到橋織,是幾年前橋織大病一場險些喪命的那次。那個巧笑嫣然總是跟在她身后的孩子,那個曾說過永遠(yuǎn)要與她在一起的橋織,就那么蒼白氣若游絲的躺在床上,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那是她第一次如此的后悔,后悔為何當(dāng)初不帶她走,為何當(dāng)初要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