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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大夫,請自重![GL]在線閱讀 - 大夫,請自重![GL]_分節(jié)閱讀_25

大夫,請自重![GL]_分節(jié)閱讀_25

    從屋頂躍下梨枝腳尖點在地上輕輕旋轉半圈,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平地上。她拱手半跪著行禮:“參見樓主?!?/br>
    凈璃負手而立:“找到她了嗎。”梨枝彈去肩上沾著的落葉,點頭道:“找到了。”凈璃沉吟道:“她答應了嗎?!崩嬷ξ⑽櫰鹈碱^道:“她如今在唐門頗得唐老太太信任,言語間我探知她似得知內情,但卻未告知我。不過她說,若是想要從她口中得知唐門的秘密,需您親自去川蜀見她?!崩嬷φZ氣中有幾分不滿。

    凈璃聽了卻輕笑了起來:“她還是這般倔,當初是我將她趕出刺影樓。此次有求于她,依她的性子,這般要求倒也不奇怪。”梨枝輕哼一聲道:“樓主當初將她從街上撿回來,教她識字武功待她如親女??伤齾s對樓主起了邪念,樓主將她敢出刺影樓已是萬分仁慈。如今不過是要她幫個小忙而已,她卻小人得志竟要樓主千里迢迢趕去見她。”

    凈璃輕輕搖了搖頭道:“罷了,許久未見,去見見她也好。她是個聰明的孩子,該放下的不該放下的她心里清楚。”說罷便仰頭望著天輕聲道:“要變天了?!崩嬷μ痤^,卻見天清云淡,清風繚繞。

    是夜,桌上放著一盞燭火,微暗的燭光下,織娘躺在床上熟睡著。屋內靜悄悄的,只聽見屋外微弱亮的蟲鳴聲,風輕輕掠過,桌上的燭火一抖,瞬間又恢復。床榻邊,多出了一人影。

    凈璃靜靜的望著躺在床榻上織娘,目光癡纏的細細的在她臉色一寸一寸的掃過。她的眼角有了細紋,她的發(fā)間有了幾絲白發(fā),凈璃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榻邊,目光落在了織娘放在一旁的手上。那雙曾在她記憶中,細嫩白皙的玉手,布滿了老繭,指尖上有幾個被劃傷的小口,透著幾絲紅色的血絲。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凈璃小心的將織娘的手放在膝上,從瓶中倒出乳白色的藥膏,在織娘的傷口上輕輕涂抹起來。

    將已經敷好了藥的手握住,凈璃側身躺在織娘身旁。濕潤的眸子帶著溫柔依戀,靜靜的凝視著身旁的人。為什么睡夢中還是皺著眉頭呢,凈璃伸出指尖在織娘皺著的眉間輕輕劃過,躺著的人動了動,凈璃屏住呼吸松開了握著的手。身側的人并未醒來,卻靠進了凈璃的懷中。凈璃望著依偎在懷中的人楞了楞,良久才閉上眼輕輕的抱住了她。

    凈璃比織娘年長幾歲,織娘幼時到了夜里總愛賴在凈璃的床榻上不肯走。凈璃寵愛她,笑著看著她在自己的床上打滾裝睡不肯回房。于是那時,織娘每回都愛躺在凈璃的懷里睡,那時的織娘身子小小的暖暖的,身上還帶著奶香味。凈璃從不曾告訴她,每回只有她在她懷中時,她才會真正的睡著。

    眼角滑落的淚落在了織娘的額頭,慢慢劃過她閉著的眼。我們都老了啊,橋織,越是老就越是想起往事。若是我對你說,我后悔了,你可會原諒我。

    第54章 病發(fā)!

    馬車出了城卻停在了城外的一個村莊。葉錦書隨顧笙下了車便往村莊里走,在車上時顧笙便與葉錦書說過,這一兩日七日蠱或許會毒發(fā),此時趕路太過危險,只能在村莊中等七日蠱發(fā)作后再趕路。

    下車后止遷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默默的跟在顧笙身后。葉錦書禮貌的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止遷姑娘,許久未見。”止遷抬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雖與止遷見過許多次,可她好似從未與止遷說過話,葉錦書偷偷瞄了一旁的止遷一眼,卻對上了那雙冰冷的眸子。身子一抖,葉錦書快步走到了前頭,與顧笙并肩。

    路上碰到些村民,他們好似認識顧笙,皆是笑著問好,顧笙微笑著點頭回應。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口,里頭傳來孩子整齊的讀書聲。進了門,只見沐裳正拿著書本,笑著站在一群孩子面前,教他們識字。

    見到顧笙她們進了門,孩子們瞬間亂了起來,興奮的沖了過來一邊喊著神仙jiejie一邊將顧笙圍了起來。葉錦書被擠到了一旁,看著顧笙絲毫不在乎身上的白衣被孩子們黑乎乎的爪子抓的臟乎乎的,笑著低聲與孩子們問好交談著。在一群孩子中間,顧笙笑的干凈而溫柔,她蹲在一個小女孩身前,拿著手帕輕輕的幫著那個孩子擦去臉上的臟污。

    葉錦書從未見過笑的這般舒心自然的顧笙,她楞楞的站在一旁,心中卻升起了幾分憂慮。她從不曾想過,原來四小姐竟這般喜愛孩子,可若是四小姐與她在一起,她們之間又怎會有孩子。她茫然無措的望著顧笙,連沐裳靠近了她都沒有發(fā)現。沐裳伏在她耳邊,帶著幾分笑意打趣道:“知道笙兒她為何喜歡你了吧,她喜歡孩子?!比~錦書抬頭,見沐裳臉上帶著壞笑,她有些不甘的低頭,咬著手指輕聲狡辯道:“我不是孩子,我才不是孩子?!?/br>
    “嘖嘖,還說不是孩子,只有小孩才會像你一樣咬衣角?!便迳逊籽?。顧笙隨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站在顧笙身旁咬著手指流口水的孩子。葉錦書臉一紅,趕緊放下手。沐裳壞笑著在葉錦書的屁股上一拍:“小大夫,不如與我在一起吧,我姿色也不差,也喜歡小孩?!比~錦書漲紅著臉捂著屁股,淚眼朦朧的淚奔道:“你...你居然,你竟敢輕薄我?!便迳焉焓衷谌~錦書臉色一捏,嘿嘿一笑:“輕薄你怎么了,想跟笙兒告狀嗎,快去啊,小孩子?!比~錦書抹著眼角怒吼道:“我不是小孩,不是。”

    顧笙叫止遷去馬車里拿來一小包糕點糖葫蘆,把孩子們打發(fā)走了,轉頭就聽見葉錦書面紅耳赤淚眼朦朧的正跟沐裳吵的正歡。沐裳倒是一臉笑意,只是葉錦書卻急得眼睛都紅了,結結巴巴的反駁著,吵來吵去也就是你是小孩我不是小孩這兩句話。顧笙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姐的嘴有多厲害,受欺負受氣的定是那呆傻的小大夫,她搖著頭上前將兩人分開,沐裳撇撇嘴望著葉錦書道:“笙兒來了,你的靠山到了,快去告狀?!?/br>
    葉錦書望著顧笙,沒有去理會沐裳,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拉著顧笙就往屋里走,邊走邊道:“四小姐,別理她,她好討厭?!鳖欝细~錦書走,回頭無奈的對著沐裳道:“師姐,你也別總是欺負她?!便迳杨^一昂,哼哼道:“好了好了,就欺負那么一下,你倒是心疼了?!鳖欝闲Χ徽Z,跟著葉錦書進了屋子。

    止遷靜靜的站在院子門口,不言不語,冷冷的看著。沐裳背著手走到她身旁:“怎么,見到師姐也不打個招呼?!敝惯w瞥了她一眼,靠在門上閉了眼不理會她。沐裳知道止遷這眼中只有顧笙,沒有其他人的心性,也不在意。學著她靠在門邊,扭頭看著她,斂了臉上的笑意問道:“見笙兒那般寵愛那小大夫,心里難受嗎。”止遷騰的睜了眼,看著沐裳沒說話。

    沐裳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若是難受了,想要與人說,便找我,我畢竟也是你的師姐?!敝惯w扭開頭,望著院子里被栓在一邊,一只趴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小黃狗,終于淡淡的開了口:“它病了?!便迳秧樦哪抗馔ィ粲兴嫉狞c頭道:“嗯,病了許久了?!敝惯w望著那只可憐兮兮,蔫蔫的小黃狗半晌也未開口。

    晚上,葉錦書下了廚燒了幾盤菜,與顧笙沐裳止遷一桌坐下吃飯,席間沐裳難得的沒有挖苦她,還夸了她飯菜做的好吃。葉錦書向來吃軟不吃硬,又是個軟性子。原本說了半天永遠不理沐裳的人,又笑嘻嘻的與沐裳玩在了一塊。

    顧笙這次毒發(fā)的速度太快也毫無征兆,幾乎上一秒還在與她們談笑,下一秒就僵了身子,眼睛變的血紅,瞬間就失去了理智。入了魔的顧笙一把掐住了葉錦書的脖子,殷紅的雙眼空洞而妖艷,蒼白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葉錦書掙脫不開,她望著面前熟悉而有有些陌生的顧笙,喊著她的名字,可出口的卻是嗚嗚的聲音。脖子像是快要被捏斷了一般,葉錦書喘不過氣,喉嚨痛的要命,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眼看著就要暈了過去。

    這回發(fā)病的顧笙出奇的厲害,沐裳與止遷兩人合力,一時也不能從她手中將葉錦書救出。脖子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似就要被捏斷,葉錦書瞪大雙眼伸出手,像是要撫摸顧笙一般,指尖輕輕碰到了顧笙的臉龐。觸在臉頰上的手因缺氧而冰冷的有些過分,失去神智的人微微楞了楞,就在這瞬間,沐裳終于將葉錦書從顧笙手上拽了回來。止遷趁機一指點在了顧笙的脖頸,顧笙身子一頓,瞳孔放大而后昏了過去,倒在了止遷懷中。

    葉錦書跌在地上,喘著氣咳了起來,幾乎就差那么一點,她就真的被顧笙掐死了,喉嚨處痛的有些發(fā)麻。不過她沒時間去擔憂自己,她跑到一旁抱起了放在凳子上的藥箱,嗓子沙啞的過分的沖著止遷喊道:“快扶她進房,我必須立既將她身體里的毒血排出,快?!?/br>
    三人急匆匆的將顧笙安頓在一間屋子的床上,沐裳尋了個木盆,放在床邊。葉錦書深吸了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鎮(zhèn)定的拿出銀針,開始一針一針用引血術,替顧笙排出身體里被七日蠱毒素污染的血。

    額頭上的汗水往下落劃過脖頸時,總會一陣刺痛,可葉錦書身子也沒有抖,眼睛一眨不眨,微抿著唇一針一針穩(wěn)穩(wěn)的扎在正確的xue位上。 沐裳與止遷緊張的站在一旁望著顧笙,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會打擾到葉錦書。

    光是施針就花了整整一個時辰的功夫,葉錦書身上的衣裳被汗水濕了個遍。等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她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顧笙的手腕,刀刃微微抖動著,葉錦書望著顧笙那密布著傷疤的手腕,一時間竟是下不去手。

    一旁的沐裳很是果斷的奪了她的匕首,干脆快速的在顧笙手腕上劃了一刀。皮rou被割開的瞬間,猩紅的血噴涌而出,躺在床上蒼白的人眉頭皺了起來,臉色帶著幾分痛苦。

    葉錦書有些無力的癱倒在床榻邊,鼻間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她望著顧笙蒼白痛苦的臉,握緊了拳頭,咬著牙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沐裳被嚇住了,蹲下身抓起葉錦書手,只見上頭破了皮點點血跡慢慢滲了出來。沐裳板著臉,并未說什么,只是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藥膏,替她包扎了傷口,而后望著她淡淡的道:“你是一個大夫,病人還躺在床上,而你卻在這里自傷。”

    葉錦書捂住耳朵將頭埋進了膝蓋,死死的將自己蜷縮起來。耳邊那血潺潺流動滴落在木盆中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讓她心劇烈的抽痛著。七日蠱啊,追根究底,是她的先人研制的出的一種毒藥啊。只要一想到,顧笙這些年的痛苦都是因她席家人,她就覺得內疚難過。而讓她感到挫敗的是,她竟沒有法子制出七日蠱的解藥,她沒有辦法將痛苦中的顧笙救贖。

    木盆子里的血已經裝了一大半,顧笙的臉色也愈加蒼白,就連那唯一有些紅潤的唇,也有些泛青。葉錦書跪坐在一旁,不時的拿手帕擦去顧笙額角的冷汗。葉錦書沉默不語,面色蒼白的望著顧笙,止遷和沐裳也靜靜的立在一旁沒有開口。葉錦書借著身子擋住了她們二人的目光,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在木盆中取了些血,而后從容的放入懷中。

    替顧笙止了血后,止遷和沐裳才在葉錦書的催促下,回去歇息了。而葉錦書則是一直坐在床榻邊照顧著顧笙,因失血過多的人,身上的每寸肌膚的蒼白的嚇人,還透著刺骨的冰涼,葉錦書不斷的摩擦著自己的手待捂熱了一些,再放在顧笙的臉上手上,替她取暖,就這樣葉錦書不停的反復的做著同一個動作。

    第55章 是誰傷了你!

    顧笙醒來時,已經到了午時。腕上還在隱隱作痛,她剛坐起身,門就被推開了,沐裳正端著碗藥羹走進來,臉上帶著有些心疼的神色:“醒了,”。顧笙點點頭,便要起身,沐裳走去按住她道:“莫要急,先躺著歇息一會,我們明日再趕路。”顧笙神色蒼白疲憊的搖搖頭:“魯州之事越早查清越好,若是拖得久了,恐生變故?!?/br>
    梳洗完畢后,顧笙坐在桌邊喝粥,那粥一入口她便知道是誰的手筆,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剛想問句葉錦書是否已起身了,院子里就傳來了狗叫聲,伴隨著葉錦書的喊聲和雞撲哧著翅膀的聲音。

    葉錦書捋著袖子,脖子上嚴嚴實實的綁著一條汗巾,正一臉嚴肅的望著對面的那條,吐著舌頭喘氣的小黃狗。而止遷則抱著劍站在門口冷眼相望,葉錦書瞥了她一眼心下不知翻了多少個白眼,今日她做完了藥羹本想一個人待著清靜清靜,雖知這冰塊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冷冰冰的望著她道了句:“救她?!比~錦書以為她說的是顧笙,抿著嘴望著她道:“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傾盡全力救四小姐?!闭l知止遷往身后院子一指:“救那條狗,它病了。”

    明明剛剛還蔫巴巴的一只狗,葉錦書一碰它,它就興奮起來,滿院子瘋跑起來。止遷站在一旁看著,也不來幫忙,葉錦書心中自然有怨言。她哼了聲,盯著小黃,捋著袖子彎著腰,準備撲過去一把抓住。

    眼睛一瞪,腿一蹬。葉錦書彈了起來,往小黃身上撲去。誰知小黃咧著嘴靈活的躲開,葉錦書啪的五體投地的摔在地上悶哼一聲。她瞪著旁邊那只搖尾巴搖的正歡的小黃狗,她發(fā)誓,她剛剛真的看見這條狗笑了,嘴一咧像一個人一樣正在嘲笑著她。葉錦書氣憤之下,決定好好教訓教訓這條狗,于是她惡狠狠的沖著小黃呲著牙,眼睛一瞇:“汪?!闭l知小黃尾巴一豎回罵過來:“汪汪。”

    沐裳扶著顧笙開門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葉錦書趴在地上臉上還有幾根雞毛,正跟她對面的一只小黃狗吵的正歡,而旁邊則是幾只歪著頭旁觀的雞。沐裳白眼一翻,扶著顧笙就往外走:“笙兒,咱們上路,不理這個跟條狗都能吵起來的人。”顧笙笑著點點頭,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望著葉錦書。

    葉錦書連忙爬起來,低著頭不敢看顧笙的眼睛,顧笙走到她身前,伸手在她胸前輕柔的拍了拍道:“身上全是土,還不去把衣裳換了,要走了?!比~錦書抬頭,皺著眉頭有些焦急的問道:“現在就走,那你怎么辦,你身子還虛弱著,怎經的起那顛簸。”顧笙輕輕挑起唇角,將葉錦書臉色沾著的雞毛拿下:“還是有你嗎?!比~錦書聞言一楞,四小姐這般相信信任她嗎,對啊,她并不是一無是處,她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幫上忙。一想到這,葉錦書就拔腿跑去屋子里收拾東西。

    一行四人架著馬車,馬不停蹄的趕起路來,沐裳隔著車簾趕著馬,車內顧笙正靠在一旁閉著眼歇息。葉錦書靠著她坐著,時不時有些擔憂的將目光落在顧笙身上。而向來便行蹤難定的止遷,難得的坐在車內,一雙冷冰冰的眸子正透著些憂慮望著顧笙。

    良久,止遷開了口:“小黃怎么了,你幫它治好了嗎。”葉錦書頭也不回,背對著止遷翻了個白眼道:“好了,它就是吃撐了,跑了一會消消食就好了?!敝惯w點點頭,不再開口,又將目光落在顧笙身上。

    從朔州到魯州,需穿行兩個州,約莫四天才能到。這幾日,她們一直馬不停蹄的趕路,白天趕路,夜了就宿在驛站,顧笙的身子也因那七日蠱恢復的很快。終于在第四日的半夜,她們一行人趕到了魯州。因魯州臨近關外,所以每到天黑時便會宵禁,城門一關,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所以她們幾人也被城門阻在門外。

    原本以為今日就要在城外過夜,誰知隔著城門上的守衛(wèi)卻突然將燈都亮了,一時城下被照的光亮。接著城門發(fā)出沉重的咯吱聲,緩緩的打開了。

    一個穿著官服的白凈俊俏的年輕人,和一個貌美的女子迎了過來。止遷提著劍上前一步,擋在她們幾人身前,警惕的望著那慢慢靠近的兩人。

    那貌美如花,有些妖媚的女人眉眼一挑,輕笑著道:“幾位客人不必驚慌,水兒是奉師父之命,與城主大人是前來迎接幾位客人的?!鳖欝陷p輕拍了拍止遷的肩頭,示意她退下。

    莫非這女子便是刺影樓在魯州分舵的人,上前一步,顧笙臉上帶著得體的笑道:“原來這位是便是魯州的城主,小女子顧四兒見過城主?!蹦前變舻某侵骺瓷先O為年輕,他見顧笙行禮,想要伸手去扶,手伸了一半卻又縮了回去,他瞥了一旁的女子一眼輕咳一聲道:“顧小姐不必如此客氣,還是快快隨我們進城吧,我已為幾位安排了住處,一路舟車勞頓,幾位也該好好歇息歇息?!?/br>
    那女子見顧笙臉色帶著笑卻半分沒有移動的腳步,和一旁正警惕的望著他們的止遷,心中自然知道顧笙并未相信她。她捂嘴笑了起來,大聲道:“小包子,還不出來?!痹捯袈淞耍情T口就走出一人,正是一身綠衣的小籠包。小籠包移開眼睛不去看止遷,望著顧笙向她引薦起來:“四小姐,這位是我的三師姐,莫水兒,四小姐可以放心。還是先與他們進城,若有話問,明日再問吧,你們也該好好歇息一番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