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宮門處人影肅立,卻沒有玉兒。 “什么時辰了?”燮信隨口問,一面換下自己的衣袍。 “回稟陛下,戌時一刻。” 玉兒已經(jīng)睡下了么。懷著這樣的念頭,他也不用膳,凈過手臉便往內(nèi)殿步去。 床榻上睡著的玉兒蜷作小小的一團。她習慣性側身朝內(nèi),睡得很是沉靜。燮信撫過她的臉看了一會兒,想起自己今日沾染了死氣,便就起身前去沐浴。 再回到內(nèi)室已是半個時辰后,他解衣上床,將玉兒抱在懷中,一手如往常一般攏在她乳上。正待閉目入眠,卻覺玉兒身子動了動。 “主人?!彼D(zhuǎn)過臉來,輕輕叫了一聲。 “玉兒醒了?” 玉兒轉(zhuǎn)過身面對了他,黑暗里一雙明眸灼灼有光?!坝駜旱炔灰娭魅耍髞硇蚜??!?/br> 她話說的顛倒,但燮信聽懂了,他垂下眼睛,輕聲問:“玉兒若是一直等不見主人,會怎么樣?” 玉兒不懂,她想了半晌,才埋首到他胸前,“玉兒睡覺?!?/br> 雖是孩童不解其意的回答,燮信聽來卻已觸動情腸。他若死了,她還能活嗎?她等不到自己,自然只能永遠睡下去,最好是睡在他身邊,只是……他正出神,玉兒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那手是她所熟悉的,只是上面纏著一圈白布,她鼻翼翕動,聞到了陌生的氣息。 “主人的手……”她兩手捧著它,眼睛望著主人。 他輕易便抽了回去,仍放回錦被下,“沒事。玉兒快睡?!?/br> 這幾日他著意不讓她看到自己受傷的手掌,只用另一只手撫弄她。欺瞞一個傻子實在再容易不過,只要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就好了。 可是玉兒忽然固執(zhí)起來,“玉兒要主人的手,不要包著它!” 他用另一只手摸著她的頭發(fā),她固執(zhí)地仰著臉,眼睛大睜著不肯乖乖睡覺。 略想了一下,他舉起那只自傷的手掌,慢慢將纏裹它的布條解下。 床畔燃著紅燭,是以玉兒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不同。 她小時因為癡傻,挨打是家常便飯,身上常常有傷。雖然記事已經(jīng)不清,但她卻知道眼前這道紅腫的傷口很是疼痛。 “看,沒有包著了,玉兒要乖乖睡了?!?/br> 玉兒把臉湊到那只手跟前,兩手抓著主人的手腕,大睜著眼睛看了半晌。就在燮信耐心用盡,欲收回手,強擁她入懷時,她忽然伸舌,在掌心刀痕處舔了一口。 傷處未及用藥,被她溫熱的小舌舔過,刺痛的感覺似乎消隱了一瞬。 一抹往事在心頭閃現(xiàn),他沒有動作,任她微仰著頭,在他手心里一下一下地舔舐他的傷口。 玉兒仰頭仰得累了,終于回到枕上,扭頭對了主人道:“主人不痛了?!?/br> 她也被人舔過疼痛處,那人是她的母親,她記不得了,只本能記住了這個止痛的動作。 “嗯。”燮信應了一聲,一只手把她摟在懷里,另一只手給她掖好被角,“主人不痛?!?/br> 她頭臉緊貼在主人心口處,雙腿也被主人勾攏在腿下。 主人沒有穿衣裳。她想,把頭在主人懷里拱了拱,又叫起來:“玉兒不睡!” 燮信本來也沒什么睡意,只是懷了心事,無心同她玩樂。 他抱緊她,閉了眼不理會。手心被她舔弄過的地方,痛感已然不覺。 也許是他一貫長于忍耐,以至于淺層的疼痛和快樂都感受不到,就連愛也是。一點點愛在他看來什么也不是,全身心都只有他的愛才算是正常的,勉強可以讓他感受到愛意,讓他愿意生出一點溫柔,去呵哄去付出。 玉兒不懂他的心事,只是一副模樣被嬌縱壞了的模樣,她拼力掙動身子,叫著:“主人,不要睡?!?/br> 她知道一旦睡著了,醒來是見不到主人的。 主人什么時候回來?不知道。 有時很早,她用過兩次飯食,主人就回來了,有時候她等到睡著了,還是見不到主人。 她不想睡著。 小傻子是不是被自己寵壞了?他想,一手就往她身下摸去。 “玉兒想做什么?可是那里癢了?” “不是癢了……”她想要并緊雙腿,燮信卻已經(jīng)抽去了她股間尿布的系帶,他兩指進到她后xue里攪動了兩下,又摸到花xue口,那處卻只是微濕。 不過他總能把她弄濕,cao到失神,這幾乎是他哄她睡著的方式。在他有事外出,玉兒又牽了他衣襟,不肯松開時。 再者,他也不一定也cao弄她花xue,雖然那處讓人銷魂,但是……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沒有一絲欲望的分身在她玉戶間慢慢蹭著。 玉兒望著主人,一時有些呆了。她并不是想要主人。一雙眼睛向下,望著主人的肩下。 燮信雖未著里衣,卻披了一件薄衫,掩住了他受過傷的大片肌膚。 她的身子動彈不得,只伸出一只手,去摸那處。 燮信微微一怔,停住動作。 玉兒已經(jīng)舉頭去就他,她的小舌一下一下地舔在他的舊傷處。 曾經(jīng)她也這般安撫過他,他不是矯情的人,也不是受過傷痛便要時時自憐的人。 玉兒是在愛他了。他想,笨拙、稚氣,像小狗一般的愛。 他靜了片刻,慢慢翻身躺下。 玉兒追著他,舔弄不住,他只是一動不動。 半晌,玉兒累了,仰起臉來問:“主人痛不痛?” 他抬手將她緊擁入懷,溫聲道:“乖玉兒,主人不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