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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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凝咬牙說:“這詩就是我寫的?!?/br> 耳邊的那些議論聲仿佛更大了,貴女們再也忍不住,面露驚駭,與身旁人低語。虞曼音緊攥著手中帕子,眼睛鼻頭都紅了,她瞪大了眼睛,若非是虞夫人拉著,恐怕這會兒又要跳出來與顧思凝辯駁一番。 顧思凝目光掃過眾人,總算是察覺出了不對勁之處。 她皺起眉頭,驚疑地朝葉明蓁看去:“你……” 葉明蓁卻不看她,而是對長公主道:“民女不才,在殿下相邀之前,也曾做過幾首小詩,其中恰巧有一首也是寫春日,卻是與顧小姐方才念出的一模一樣?!?/br> 話音落下,顧思凝已是臉色煞白。 她失聲叫出:“這不可能!” 葉明蓁泰然道:“殿下,民女還有證據(jù)。” 顧思凝面上血色盡失。 這詩是葉明蓁寫的,她原先也不過是仗著重生的優(yōu)勢才敢拿出來,本就十分心虛。現(xiàn)在被葉明蓁指出,她努力回想,一下竟是也想不出這首詩究竟是何時所作。 難道……難道真的已經(jīng)寫出來了? 長公主沉默良久,問顧思凝:“你可有話說?” 顧思凝臉色蒼白,慌亂不已。 “還用說什么話?”葉夫人忽然開口,讓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手中拿著一本詩集在翻,交到了長公主手中?!暗钕陆袢张c我夸一首詩寫得極好,詩寫的是春日,我已看過數(shù)遍,偏偏又從顧小姐口中聽到了這首詩。顧小姐說是自己即興所作,可我卻早已在詩集中看到,作者卻是這位葉姑娘。這事情清清楚楚,還有什么解釋?” 話被揭出,旁邊貴女們便不再克制自己的議論。 虞曼音擦干了臉,把淚意都憋回去了,才起身說:“長公主殿下,年前我牽頭做了一本詩集,葉姑娘送了好幾首詩過來,這首詩就在其中,那本詩集做得不多,僅供好友傳閱,也未流到外頭去,但這兒不少人都是看過的,她們都可以作證。殿下若是不信,容我去將詩集找來,這首詩究竟是誰的,一看便知?!?/br> “不必?!遍L公主沉著臉,說:“我手中便是這本詩集?!?/br> 她再看向顧思凝,眼中滿是失望:“顧姑娘若是作不出詩來,大可直說,何必要拿別人的當做自己?” “我……” 顧思凝慌得六神無主。 她不敢看長公主,不敢看其他人,最后朝葉明蓁看去。這事情關系最大的人就是她,可葉明蓁面上的憤怒卻不如其他人多。她越是冷靜,顧思凝就越慌。 “我……我也不知道?!彼呕艔垙埖卣f:“你也說了,那詩集做得不多,也未流傳,我先前從未看過,又怎么會知道?這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葉明蓁唇角微動,冷冷地笑了一下。 原先不管顧思凝如何針對,她向來忍讓避開,自從身世大白之后,向來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顧思凝見她有多礙眼,她自然知曉,可無傷大雅的,也就不去計較。 但今日不同。她做長寧侯府的千金是無意,可顧思凝偷她詩卻是有意。她處處忍讓,也并非是沒有脾氣。 這詩是她一字一字作出來,本會如其他書稿一齊置于箱籠中,或許不見天日。若非是虞曼音有了做詩集的念頭,讓她的詩早一步先面世,恐怕這會兒她被偷了詩,還百口莫辯。 “顧小姐的意思,是從前未讀過詩集,也未看過這首詩,如今卻能有感而發(fā),與民女寫出一模一樣的詩,且一字不差?”葉明蓁說:“今日之前,民女并未登門拜訪過殿下,與顧小姐看的既不是同一處風景,也無法心有靈犀,不偏不倚,非但寫的景致相同,連詩中表達的意思也一模一樣?” “天底下巧合的事情這樣多,同樣的感悟,只準你有嗎?” 葉明蓁寸步不讓:“我這首詩寫的是春日,卻是在冬日所作,詩中有寫桃花,是因為原先住的地方栽了桃花,那時枝椏凋零,見此想到春日盛放時的場景,才有感而發(fā)??蛇@園中卻并未種桃,顧小姐可以寫杏花,可以寫牡丹,為何偏偏寫了園中沒有的桃?” “我……”她咬牙說:“我也是一時想到了家中……” “顧小姐說笑了?!比~明蓁淡淡道:“顧小姐回家時,家中的桃花已經(jīng)開了?!?/br> 顧思凝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便聽長公主一聲呵斥:“夠了!” 她立刻閉上了嘴,臉色煞白。 如今她才明白了那些視線的意思。 京中貴女好風雅,許如清出身貧寒,也能靠自身才學被迎為上賓,若有文采動人者,更是趨之若鶩。讀書人也有風骨,最是瞧不起這些盜名竊譽之事,原先她們對顧思凝的詩集多驚艷,這會兒便有多厭惡。 若是寫不出,大大方方承認就是,何必要去偷別人的東西? 在場誰不知長寧侯府那些事,心中便惹不住嘀咕起來。 聽說真千金回府,原先的侯府千金就被趕出家門,雙手空空,什么也沒帶。葉明蓁原先的才名她們可都聽過,說不定還留了不少手稿在府中,就被顧思凝看去。 她們從小讀書識字,費了那么多努力,才有今日寫詩作文。既是心血,卻讓其他人侵占,只設身處地想想便覺怒火中燒,哪里能心平氣順? 長公主面色冰冷,對顧思凝的失望已經(jīng)蓋過了一切:“顧小姐既是寫不出詩,那就回去吧?!?/br> “……” 顧思凝無話可說,低著頭,不敢看其他人,狼狽坐回了原位。今日這場宴席本該是讓她大出風頭名揚京城,可卻變成了讓她顏面掃地丟盡臉面。她仿佛還能感受到不少人的視線落到自己的身上,或鄙夷或譏諷,顧思凝如坐針氈。 她身旁的顧夫人也是如此。顧夫人何曾丟過這樣大的臉,她絞緊帕子,用力到幾乎要將錦帕扯斷。她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唯獨手筋蹦起,下頜緊繃。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長公主看向眾人,才道:“既然無人能應,那今日便是葉姑娘勝了?” 眾人并無異議。 葉明蓁搖頭:“贏家應當是許姑娘。今日的要求是即興作詩,民女這首詩乃是先前所作,算不得即興,還是許姑娘更勝一籌?!?/br> 眾人也無異議。 葉明蓁坐回虞曼音身邊,看著許如清上前,雙手接過了彩頭,周遭一片道賀聲。 虞曼音小聲問:“蓁蓁,你就不想要?”她知道,葉明蓁說不定真的能再即興作出一首更好的詩來。 葉明蓁輕輕搖了搖頭。 她沒有回頭,也能感受到顧家那邊看過來的視線。 經(jīng)此一遭,顧思凝一定會更加記恨她。顧思凝恨她占了她的侯府千金身份,恨她搶了她的榮華富貴,明明深恨此事,可顧思凝自己轉頭卻又行強盜所為。葉明蓁想著,都覺得有幾分好笑。 不該拿的東西,她一樣也不拿。她自己的東西,要冠誰的名字,也該由她自己做主。 長寧侯府若是有何不滿,那她也等著。她已經(jīng)離開侯府,再無關系,何必再考慮侯府臉面? 宴席散去。 眾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葉夫人被長公主親自送出府,臨上馬車時,手中還拿著那本詩集。 回去的路上,她又忍不住將詩集翻開,將那首春日的詩看了又看。 等馬車到了國公府,她的視線都舍不得從詩集上移開。馬車在門口停了許久,還是定國公得到消息卻等不到人,急急忙忙出門來看,她才回過神來。 定國公觀察她的臉色:“看來今日長公主辦得詩會不錯?” 葉夫人點了點頭。 她捧著詩集,回想起葉明蓁的樣子,不禁眉眼彎了彎。 “我碰到一個小姑娘?!比~夫人頓了頓,說話間不禁出了神。定國公知她習慣,也不打斷,過了許久,才聽她聲音輕輕地說:“挺好的?!?/br> 自信大方,沉穩(wěn)有度。 若是她的女兒還在世,她能想象的最好的樣子,就是如葉明蓁那樣了。 作者:三更!我來了我來了我終于來了! 明天開始雙更哦!順便問一下,大家喜歡雙更同時發(fā)出來,還是分兩個時間發(fā)? * 順便給自己下一本求一下預收,這本完結之后開,有興趣的可以收藏一下~ 《戰(zhàn)死的爹爹回來了》 文案: 阿寶有個大將軍爹,聲名赫赫,戰(zhàn)無不勝,所向披靡。 這是她娘臨死前說的。 她也沒見過她爹。他們都說她爹是個游手好閑的混子,在她出生前就死了。 她跟舅舅一家生活,住最小最破的屋子,干最臟最累的活。 有一天,她被舅舅從小破屋里趕出去,和家里大黃狗一起住。 村口來了一隊兵馬,為首之人騎著高頭大馬,戰(zhàn)甲閃著寒光,威風凜凜。 她的大將軍爹死而復生回來接她了。 第28章 小樓之中。 因為離得遠, 也聽不見底下的動靜, 瑞王等了許久, 才等到下人過來轉告發(fā)生了什么。 他雖然對讀書沒有興趣,可對看熱鬧最是興致勃勃。等聽完下人說完事情經(jīng)過結果,瑞王也不禁坐直了身體, 目瞪口呆。 “實在是聞所未聞?!彼麚u著頭感嘆道:“我平日里見過的讀書人可不少,打過的也好幾個, 那些讀書人最是清高, 還是頭一回遇到偷了別人的東西當做自己的。這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幸好被我給看到了!” 齊承煊坐在窗邊不動,看著底下的宴席結束, 葉明蓁離開了花園,直到再也看不見了,他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齊承煊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起身站了起來。 瑞王連忙靠了過去:“哥, 我還有地方不明白?!?/br> 因著心情好, 他難得也給弟弟好臉色。“什么不明白?” “這件事情, 你一早就知道了?”瑞王撓頭:“可你怎么知道顧家的那個姑娘會念葉姑娘的詩?她不是寫詩很厲害的嗎?就算是先前看過, 既然知道是別人出了詩集,也不該念出來的才是, 這不是上趕著給人送把柄嗎?” 瑞王想破了腦袋, 他也想不出太子是怎么提早知道這件事情,又是如何提前料到,一早就做好準備。 太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孤不知道?!?/br> “?。俊?/br> 他當然不知道這位真千金會念什么詩。 但是他知道, 這位真千金可不是什么真的文采斐然。盜名竊譽這種事情,嘗到了一回甜頭,便會有第二回 ,除非能被人狠狠打斷伸長的手腳,讓她吃到苦頭,才不敢再做第三回。 真千金記得的東西再多,也只是后世那些貴女所寫,即使再多也是有限。他只了解葉明蓁的詩,每一首都記得清清楚楚,卻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伤?,有身世恩怨在先,真千金對葉明蓁頗有成見,竊詩也是偷葉明蓁的詩最多。 于是他勸長公主臨時換了題目,將題目定在春日上,葉明蓁有一首寫春日的詩十分出名,算算時間,恰巧剛作出來不久,也并未傳到外面去。 要從有限的詩中找到能壓過所有人的,定下題目后,能選擇的范圍就更小了。顧思凝必定會想起這首。 他賭的,是不相信真千金會記得每一首詩作出來的時間,而她又想抓緊這次機會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