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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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倒是并無出現(xiàn)過這種事情。 豫王生性風(fēng)流,與瑞王不同,他的后院之中有不少姬妾,但豫王妃的位置卻遲遲沒有定下。若是他記得沒錯,他記憶之中的豫王妃還得過幾年才會出現(xiàn),是豫王為了拉攏勢力,利益結(jié)合而娶的豫王妃。 上輩子他坐上帝位,自然也已經(jīng)與豫王爭斗過一回,這輩子重生回來,豫王屢次給他找麻煩,他接得十分熟練,也給他使了不少絆子。雖有重來一回的優(yōu)勢,但他也不知改變太多是否會影響其他事情,因而也放任豫王蹦跶,沒有搶先將他摁下。 可他并未插手太多,豫王的命運(yùn)便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至少他知道的那個豫王妃如今年紀(jì)還尚小,還不到能出嫁的年紀(jì)。也不知這位新被看中的豫王妃是誰。 皇帝也問了出來。 豫王應(yīng)得坦然:“是長寧侯府的千金?!?/br> 齊承煊不禁坐直了身體。 葉明蓁與長寧侯的舊事,在場無一人不清楚,此話一出,皇后與瑞王都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实郯櫰鹈碱^,“長寧侯府?” “聽聞顧家的姑娘才學(xué)出眾,兒臣偶然讀過顧小姐的詩集,大為所動,十分傾慕。因而特地進(jìn)宮來,想請父皇賜婚?!?/br> “顧小姐?”齊承煊沉聲道:“豫王可是有何誤會,依孤看來,顧小姐與豫王口中的好似不是同一人?!?/br> 那位真千金能有什么才學(xué)?不過是個借著先知機(jī)會的竊詩賊罷了。她竊詩一事已經(jīng)丟盡了臉,京城里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可不信豫王不知道。若是先前的事情不知,只說近幾日,莊子里發(fā)生的事情也應(yīng)當(dāng)傳遍全京城了。 “太子應(yīng)當(dāng)與顧小姐有一些誤會。顧小姐溫良恭儉,內(nèi)外兼?zhèn)?,本王偶然見過一面,恐怕是傳聞之中多有誤會?!痹ネ跤洲D(zhuǎn)頭對皇帝說:“懇請父皇成全?!?/br> 齊承煊越聽越是不對勁。 溫良恭儉,內(nèi)外兼?zhèn)洌?/br> 那顧家的真千金可有一點(diǎn)符合? 齊承煊不禁深思,豫王可不是個傻子,能讓豫王睜眼說著瞎話,定然是長寧侯手中能有什么讓豫王心動的東西,值得豫王用王妃之位把人綁在同一條船上? 前世可并未有過這事。 前世長寧侯府唯一的女兒嫁到了楚家,而楚懷瑾得他重用,又有葉明蓁在,顧家一直安安分分,從未動過不該有的念頭。難不成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真千金既然是從后世而來,也該知道結(jié)果如何,明知豫王后來下場,卻還嫁給豫王,她這般自信,難不成她還有什么足以改變命運(yùn)的手段? 長寧侯府…… 是了,自打他重來一回之后,所見識到的長寧侯府遠(yuǎn)不是印象之中的那般,這變化其中應(yīng)當(dāng)有不少內(nèi)情,只是他還不知。 皇帝遲遲未應(yīng)。 他皺著眉道:“只是朕聽聞,長寧侯府的姑娘可不太好。” 事情和定國公府有關(guān),皇后都與他說了數(shù)遍,顧家的那個姑娘回來之后,還做過不少丟人的事,甚至還在長公主面前出過丑,這些都是眾人親眼所見,可不只是傳聞啊。 皇帝不應(yīng),豫王也不急,他只道:“兒臣已經(jīng)寫信將此事告知皇祖母,皇祖母也應(yīng)了,如今正在趕回京城的路上。” 此言一出,連皇帝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齊承煊面無表情,只微微對弟弟搖了搖頭。瑞王張了張口,最后也還是什么話也沒說。 豫王拿太后做借口,這便已經(jīng)不是商量,而是過來知會他們一聲。 宮中上下誰不知道太后與皇帝的關(guān)系并不好,二人并非是親母子,真要說起來,還算是仇人。當(dāng)今太后乃昭王生母,昭王奪位失敗,太后對皇帝記恨在心,皇帝初登帝位時,外憂內(nèi)患,太后也在其中使了不少絆子。只是皇帝從小在太后身邊養(yǎng)大,養(yǎng)育之恩在,他也不能多做什么,等皇帝的位置一坐穩(wěn),太后索性直接搬出了宮,眼不見為凈。 豫王生母陳貴妃還是太后的親侄女。太子已經(jīng)定下,可豫王還能蹦的這么高,野心勃勃來爭奪皇位,也是因?yàn)樘笳驹谒砗?,給他撐腰罷了。 作者:哇,差點(diǎn)沒趕上,太險了 準(zhǔn)時更新是什么,保住全勤都好艱難了呀??! 第106章 豫王一來, 桌上的氣氛一下冷了下來。 方才四人還其樂融融的, 這會兒有豫王一打岔, 誰都沒了再提起筷子的興致。 皇帝冷淡地說:“既然是你已經(jīng)決定好了,又與太后提過,那也不必來問朕的意見。等太后回宮之后, 知會禮部一聲,你自有主意, 太后也會替你安排, 禮部也不會少了你什么?!?/br> “兒臣謝過父皇?!?/br> 皇帝抬了抬手, 這個話題便當(dāng)是結(jié)束了。 豫王自討沒趣,也知太后與皇帝關(guān)系不好, 也不多說。可他也并不打算離開,視線往旁邊平移,落到了瑞王的身上。 豫王一臉意外:“瑞王今日竟是在宮中?” 瑞王眼皮一跳,知道他是故意來找自己麻煩。從小到大, 他在豫王手上栽過不少跟頭, 這會兒豫王一問, 他立刻警覺起來:“本王為何不能在這兒?” “瑞王誤會了。”豫王拱手, 大方地道:“只是我聽說這些時日,瑞王常常去往歡喜樓, 以為今日你也是去了歡喜樓。聽說瑞王殿下在歡喜樓中還有一個相好的, 好像是叫做杏兒姑娘。今日見著,本王才知道是外面?zhèn)鞯锰^離譜,瑞王怎么會去那種煙花之地?!?/br> 瑞王在心中破口大罵, 當(dāng)即冷汗直流。 果不其然,下一瞬,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歡喜樓是什么地方?”皇帝擰著眉問:“什么煙花之地?” “歡喜樓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青樓,也是外面的傳言太過火,才讓兒臣誤會?!痹ネ跚敢獾氐溃骸案富誓郑让魅瘴揖兔俗プ≡谕饷?zhèn)鬟@種流言的人,還常常說起瑞王為了那些煙花之地的女子與人爭風(fēng)吃醋,這事情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京城里的人全都信了。依兒臣看來,瑞王也不是這樣的人。” 瑞王不是那樣的人嗎? 瑞王當(dāng)然是??! 他去青樓去的別提多高興,多樂意,可太是了! 皇帝大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碗碟咣當(dāng)碰撞,而瑞王也嚇得一抖,縮著腦袋,不敢看人。 他去歸去,可不敢告訴皇帝,太子雖然會罰他,可也一直會幫著他隱瞞,哪像是豫王這個黑心肝的,當(dāng)面就把他給舉報了。 “堂堂王爺,你還上青樓,還鬧得京城人盡皆知?!”皇帝大怒道:“朕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瑞王縮著腦袋,雙手放在膝上,大氣也不趕出,恨不得整個人都鉆到桌子底下去。 皇后面色微動,想幫著勸幾句,可見皇帝臉色,到底還是將勸阻的話咽了回去。她給太子試了一下眼色,示意太子幫著勸一勸。 齊承煊從宮人手中接過茶水,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皇后寢宮里的茶葉都是上好,可比宮外茶樓的好喝多了,他淺嘗輒止,細(xì)細(xì)品味起來,對眼前這些充耳不聞。 反而是豫王看著好像比他更兄友弟恭一些,連忙勸道:“父皇莫?dú)猓@些話只是兒臣從其他人口中聽聞,也并非是親眼所見,這些只是市井傳聞,不足當(dāng)真?!?/br> “市井傳聞?”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非但沒滅了皇帝的怒火,反而讓他更加生氣:“連街上百姓都知道他上青樓了,京城里還有哪個不知道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了,反而就朕不知道?這說起來,朕不知道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去過好多回了?” “這……這兒臣也不清楚,兒臣也是從旁人口中聽說?!痹ネ鯙殡y道:“聽說瑞王還花了重金給煙花之地的姑娘做首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br> 瑞王只恨不得跳起來捂住他的嘴。 “你這人能否說幾句好話?” 豫王無奈攤手:“瑞王年紀(jì)尚輕,聽了這些話會不高興,那本王這個做兄長的,也不說了?!?/br> 他連忙滿是無奈的縱容,好像當(dāng)真是個憐惜幼弟的兄長,險些把瑞王氣撅過去。只是豫王說的也沒有半句不對,他的確是上了青樓,也的確是花銀子給杏兒姑娘訂了首飾,他當(dāng)真是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在他的怒火淹沒豫王之下,瑞王只覺自己快要被皇帝的怒火燒成灰了。 齊承煊放下杯盞,杯底與桌面碰撞輕輕發(fā)出咯嗒一聲,卻是誰也沒有察覺。 “你的確是不該說?!彼馈?/br> 豫王正在好言勸著上眼藥,聽他忽然開口,也是一愣,轉(zhuǎn)過了頭來。 瑞王卻是眼睛一亮,求救地朝太子看來,太子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便已經(jīng)挺直了脊背,知道自己今日是逃過去了。從小到大,向來都是如此,只要他跟在太子后頭,便是誰也欺負(fù)不得。 “太子這是何意?” “既然知道傳聞是假,那何必拿這些說給父皇聽。”齊承煊沒有看他,目光只是落在杯盞之上,他伸手將杯盞的位置調(diào)整了一圈,讓花紋圖案都對的整整齊齊,才道:“皇上日理萬機(jī),平日里處理政務(wù)已經(jīng)耗費(fèi)不少心神,既然是沒有根據(jù)的傳聞流言,何必又來讓皇上cao心?!?/br> 豫王一噎。 他心中道:沒有根據(jù)?他不過是說的好聽一些,太子還當(dāng)真了? 這邊瑞王卻已經(jīng)是狐假虎威地抬高了下巴,“是啊,父皇平日里已經(jīng)很忙了,萬事若沒有證據(jù),就不要 拿到父皇面前亂說了,這不是還給父皇添麻煩嗎?豫王,你也是這般年紀(jì)了,理應(yīng)當(dāng)要體貼孝順一些,平日里是為父皇分憂,而不是給他添亂?!?/br> 豫王心中一堵。 上青樓之事究竟是真是假,在場眾人心中門兒清,可架不住有人睜眼說瞎話。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豫王是厲害,可太子也不差。他調(diào)整好了杯盞的位置,便氣定神閑朝豫王看去,“豫王平日里聽說的事情不少,可也得學(xué)著分辨真假,這事情說小了,只是幾句流言,瑞王不放在心上,也就過去了。若換做其他事情,說大了,牽連甚廣,恐怕可不是幾句聽說便能兜得住的。豫王已經(jīng)入朝做事,行事也理應(yīng)謹(jǐn)慎一些,入耳的話也應(yīng)當(dāng)仔細(xì)分辨,聽得幾句風(fēng)言風(fēng)語便咋咋呼呼說給其他人聽,未免太過毛躁。” 豫王哪里想到會被他這樣一通教訓(xùn),太子較他年長一些,卻也差不了多少,二人從小針鋒相對,暗地里陷害過對方不知多少回,但他從未見過太子像現(xiàn)在這般端著長兄的派頭訓(xùn)話,讓豫王好半天應(yīng)不出聲來。 “再說。在外面?zhèn)髀勚校L寧侯千金的名聲可并不太好,先前姑姑設(shè)宴時,連孤都聽聞她在宴上出了大丑。豫王前腳剛說這傳聞不可信,卻又拿傳聞?wù)f給其他人聽……”他看向豫王,目光幽深,道:“豫王若是有心,聽說傳聞時,便該早早將流言止住,如今也不會有人在外亂傳什么話?!?/br> 這說來說去,反而還是他的錯了? 豫王握緊了手,手背筋脈鼓起,他怒極反笑,道:“太子說的是,也是我的疏忽,只是這傳聞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要想旁人不說,也得讓瑞王平日里行事多加注意才是。他出宮多年,卻還是無所事事,平日里在京中橫行霸道,倒是不少人親眼所見。像本王在這般年紀(jì)時,已經(jīng)替父皇分憂解難,瑞王也應(yīng)當(dāng)成熟一些,早日知道上進(jìn)才是?!?/br> 他看瑞王頗為不順眼。 幾人年紀(jì)差不得太多,便有一段一同在上書房讀書的日子,有人的地方便有紛爭,他在太子手中吃癟時,便去找瑞王麻煩,可瑞王雖是個蠢蛋,樣樣不行,找靠山的本事卻是一流。他是太子胞弟,有太子護(hù)著,他竟是也動不得瑞王半分。 宮中的人哪一個不是窮盡方法往上爬?就說太子,也是靠著天賦手段才得以在朝堂立足,要想日子過的舒坦,便要費(fèi)盡心思??善鹜醪皇恰H鹜鹾贸詰凶?,游手好閑,事情沒干過多少,可日子卻是過得最快活。 “誰說瑞王不知上進(jìn)?”齊承煊一本正經(jīng)地說:“瑞王今日讀了一整日的書,難道也不算上進(jìn)?” 皇后這才附和:“方才瑞王還與我們講了不少,竟是當(dāng)真讀懂了?!?/br> 瑞王牛氣地挺起了胸膛,驕傲的不得了。 豫王險些被氣笑了:“只要讀書,也算是上進(jìn)了?垂髫稚子也會讀書,太子這樣說,瑞王竟還不如孩童?”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瑞王肯改好,便是好事,只要他日后肯讀書上進(jìn),遲早有一日,也能為皇上排憂解難,如何能算是不好?”齊承煊面不改色地道:“天賦有高低之分,垂髫稚子里也有神童,瑞王不過是開竅晚些,豫王又何必苛責(zé)?!?/br> “……” 瑞王沉思,一時竟然不知道太子這番話究竟是在為自己說話,還是在拐彎抹角罵自己愚笨。 “好了?!被实坶_口打斷:“也不必吵了,既然只是傳聞,那就算了?!?/br> 豫王憤憤閉了口。 齊承煊又重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瞥見弟弟偷偷摸摸討好的沖著自己笑,他唇角翹了翹,才收回了視線。 豫王卻是在宮中待了不少時候,眼看著天色漸晚,他才起身告辭。瑞王住在宮外,又與他在宮門口撞見。 兩個王府的馬車停在宮門口,瑞王爬上了自己的,剛要命下人回去,便見車簾被人撩起,豫王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這會兒宮門口靜悄悄的,只有侍衛(wèi)沉默地站在門口,天上無星無月,只有幾盞燈籠照亮四周,即便如此,也還是十分昏暗。豫王忽然出現(xiàn),可把他嚇了一大跳。 瑞王不動聲色地往后挪了一些,警惕地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