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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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太子不在,這兒可沒人護(hù)著你?!?/br> “旁邊可還有人呢,你要是動手,回頭本王就去找父皇告狀,父皇可不會輕饒了你?!比鹜跬{說:“你若不想受皮rou之苦,本王就勸你小心行事。” 豫王目露輕視,卻也懶得與他計較這些。 “你上青樓的事情可并非是傳聞,若是哪日讓父皇知道,他定也不會輕饒了你。今日是太子幫你,不然可不會就這樣輕輕放過?!?/br> “那又如何?你還想陷害我?你想的倒美!”瑞王昂著下巴,得意道:“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那些事情,你還強搶民女呢!與你比起來,本王上青樓怎么了?” “若非是有太子給你撐腰,你以為你會這樣得意?” “有太子給本王撐腰,那不是更好?”瑞王恍然大悟:“難不成你是嫉妒本王?” “……” 豫王冷下臉,他面容也生得俊俏,生母陳貴妃是個美人,平日里風(fēng)流肆意,可在昏暗的夜中卻徒生陰鷙:“你也就在如今多過幾日快活日子,等太子沒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瑞王半點也不虛:“這話你不如對著鏡子說給自己聽聽,你要是聽見了,就知道聽著有多好笑?!?/br> 豫王輕蔑一笑,松手放開了簾子。 車簾在面前緩緩落下,瑞王坐直了身體,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而后是馬車離開的聲音,等什么聲音也聽不見了,他才長舒一口氣,倒了下來。 一摸后背,果然是滿身大汗。 “這又關(guān)我什么事?”瑞王催著下人趕車,一面又嘀嘀咕咕:“怎么就上個青樓,到頭來被定國公教訓(xùn)、被父皇罵、被豫王威脅的,全都是我?” “我可真是太冤了!” …… 太后回來的路上還要一段時日,可豫王的動作卻并不慢。 知會過皇帝之后,禮部很快便著手準(zhǔn)備起這些事情來。禮部一有動作,便是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長寧侯府的千金要做豫王妃了! 先前顧思凝在岳家莊子出丑的事情還未淡下去,京城里還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背后不知道讓多少人笑話。不少人都在背后偷偷嘀咕,說起長寧侯前后兩個真假千金,如今的境遇一對比,卻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自從顧思凝回到侯府之后,不知道出了多少回丑,長寧侯府名聲向來清正,從前累積下來的,竟被顧思凝毀了大半,一提起來,眾人先想起來的都是那些丑事,再想起顧思凝,而后也不禁感嘆,曾經(jīng)葉明蓁還在侯府時,掙了多少臉面,這會兒便全都被丟沒了。 從前人們都說長寧侯府會教姑娘,如今卻讓自家的姑娘別跟著顧家學(xué)。 看看葉明蓁,撇去她的出身不說,人有真才實學(xué),溫良恭儉讓,樣樣都占全了,以后還要做太子妃,無論在何處,都是貴女之中頂頂厲害的那個。至于顧思凝……旁人說起來還要搖頭。 誰知就是這樣的顧思凝,竟然也要做豫王妃了? 有真假千金恩怨在先,難免有人要拿出來對比,豫王與太子是兄弟,一個做太子妃,一個做豫王妃,又是一番高低較量。 虞曼音對這些消息最是靈通,一聽到消息便忍不住張大嘴巴,連忙來找了葉明蓁。 “蓁蓁,你知不知道,顧思凝竟然要做豫王妃了?” 葉明蓁正在低頭作畫,她今日興致好,特地讓人在花園湖心亭里擺了筆墨,畫那一池錦鯉。這會兒聽見虞曼音的話,葉明蓁動作不停,柔軟的筆尖流暢地在宣紙上行走,勾勒出錦鯉的輪廓,寥寥幾筆便畫出了游魚的靈動。 “她做豫王妃便做豫王妃了,與我有何關(guān)系?”葉明蓁提起筆,打量著眼前的半成品,卻是怎么看怎么有些不對勁?!奥銇硖嫖铱纯?,這畫上是否有什么不對勁?” 虞曼音便湊過來仔細(xì)看了一眼,而后搖頭道:“沒有,我覺得好?!?/br> 葉明蓁便只好自己再苦思冥想。 “蓁蓁,你就半點也不驚訝嗎?” “驚訝什么?” “顧思凝呀!” 葉明蓁搖了搖頭,“以長寧侯府的身份,她若做豫王妃,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實屬正常?!?/br> 太正常了。 在回到定國公府前,長寧侯便將她叫過去,有意將她送去豫王府。那時候她是拒絕了,可侯府卻沒有死心,還是她忽然找到了親爹娘,長寧侯才收了手。她不知長寧侯有何打算,可既然有過這個念頭,再將自己的女兒送過去,也并非沒有可能。 只是顧思凝是被逼所迫還是自愿,卻不好說。 葉明蓁仔細(xì)看著眼前的畫,她看了許久,才終于看出了究竟是哪里覺得不滿,當(dāng)即又提筆修改起來。 她作畫時十分認(rèn)真,頭也不抬,目光只落在畫上,仿佛其他事物都如浮塵般不值一顧。 見她這般,虞曼音又懷疑是否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她索性閉了口,湊過去看葉明蓁作畫。只見滿池錦鯉,她卻只畫了兩條,游曳在蓮花荷葉間,蓮花婀娜,荷葉碧綠,游魚一金一紅,生動活潑。 等她畫完了,卻是又怎么看都怎么不滿意起來。 “曼曼,這畫是不是太俗了?”葉明蓁皺著眉頭問:“是不是太過普通了?” 虞曼音滿頭霧水:“不過是閑暇消遣,何必斤斤計較?” “……” 葉明蓁閉了口,讓丫鬟把畫拿去收好,又重新攤開一張嶄新潔白的紙,重新磨起墨來。 虞曼音與她相交甚久,對她的心思也摸得透徹,這會兒便回過神來:“難道你是為了誰特地畫的?” 葉明蓁抿了抿唇,眼中卻藏不住地流露出笑意來:“太子平日里送了不少東西過來,他在信中與我說,問我為何遲遲沒有回禮。我不知要送什么,這會兒還在找著?!?/br> 剛畫好的畫墨跡還未干,虞曼音再看去,那兩條鯉魚都讓她看出幾分不同來,好像長了兩張人臉,一張是太子,一張是葉明蓁,魚尾巴搖擺的弧度都透著幾分曖昧。 她注意到另一件事:“太子開口問你要回禮?” 葉明蓁點了點頭。 虞曼音咂舌。 她只見過太子兩面,一面是在望春樓辯論時,她只注意到才學(xué)斐然。后來便是在桃林里,近距離見識了太子氣勢懾人,只記得自己大氣也不敢出。 可如今…… 親自討要回禮? 虞曼音不禁道:“蓁蓁,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錯了……” 太子這樣的人,怎么這樣低聲下氣?想要回禮還得求著人送? “也是我不好?!比~明蓁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太子送過來不少東西,許多是宮中才有的孤本,我看了許多本,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其他東西,可我卻一樣也沒有回禮過。也是我太過疏忽,得意忘形,失了禮數(shù)。也幸好太子不計較,只要我將從前忘記的回禮補上就好?!?/br> “補上?” 葉明蓁點頭:“他送了那么多東西,那些孤本都是珍品,我抄了許多,若是有來有往,便是欠了許多回禮。這幾日,我一直在想著,實在是不知送什么才好?!?/br> 只說這畫,還是她從太子那得來的靈感。 太子曾送她一幅美人圖,畫上的人是她自己,旁邊還寫了一首膩歪的情詩,曾被葉夫人親眼所見。葉明蓁心中喜歡,還有幾分害羞,那副畫被她小心放好了,也不敢擺出來。她也想送畫,可卻沒法厚著臉皮照貓畫虎畫一幅太子像,也羞于提筆寫情詩,便到處找著新靈感。 許是她懈怠了太久,這幾日畫了許多幅,卻是怎么畫也不滿意。 除了剛畫的魚戲蓮葉圖,還有不少成品在她屋中呢。 虞曼音想了想,道:“若是蓁蓁你送的,無論是什么,太子應(yīng)當(dāng)都會高興?!?/br> 都主動討要回禮了,還會計較禮物好壞嗎? “話雖如此,可太子給我送的那些,盡是按著我的喜好精心挑選,我也應(yīng)當(dāng)竭盡全力,不能糊弄過去?!比~明蓁沉思片刻,又重新提筆畫了起來。 “若是找葉夫人的話,葉夫人或許能給你出主意?!?/br> 葉明蓁筆尖一頓,墨點在紙上暈染開,剛畫了幾筆的畫立時毀了。 她連忙將廢紙拿走,放下筆后,面上滿是失落。 “我已經(jīng)問過我娘了。”葉明蓁嘆了一口氣,無辜地說:“我娘嫌我麻煩挑剔,不愿意搭理我了?!?/br> 明明平日里葉夫人恨不得過問她的所有事,唯獨這件事上,卻是多聽她說幾句都覺得膩煩,難得的,這兩日還特地避著她走。 只說平時,若是她在亭中讀書,葉夫人早就過來了,今日卻是一直不見人影,特地躲著她呢。 唉,她也沒有這樣煩人吧? 第107章 葉明蓁幾乎是把家中所有的地方都尋遍了, 廢稿畫了無數(shù)幅, 最后才從其中挑出一張略微滿意的, 命人裝裱好,仔細(xì)放到盒中,等太子下次再派人里送禮時, 便讓人轉(zhuǎn)交了回去。 她送出去之后,仍然有些忐忑, 總覺得是自己技藝太過生疏, 又覺得畫的景致不夠優(yōu)美, 無法讓人眼前一亮,唯恐太子見了不太喜歡。 太子送她的都是孤本, 世間難尋,唯有皇宮里才能找到,千金難買,她翻的時候小心翼翼, 也只敢謄抄之后才看, 而她送出去的東西卻只是自己筆墨, 不值幾文銀錢, 也不知道合不合太子喜好。 葉明蓁等了許久,才等到太子下次送來回信。 提及回禮, 他在信中問:那兩只鳥雀是否有深意? 葉明蓁:“……” 她回想起自己的畫, 是家中一處角落里的景致,正巧有兩只鳥雀落下,雀鳥親昵交頸, 啾啾鳴叫,她見之喜悅,便畫入畫中,在畫里頭,那兩只雀鳥可沒挨在一起,只是在花葉中嬉戲。這也能讓太子看出點不同來? 葉明蓁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而后長舒一口氣。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滿意的意思吧? 解決了心頭大事,葉明蓁心中輕松不少,葉夫人邀她出門時,她也欣然應(yīng)下。 “太后娘娘就在回京城的路上了,等太后回來,勢必也要設(shè)宴相迎。這日子越來越熱,轉(zhuǎn)眼就快到夏日了,也是該置辦些新衣裳新首飾,先前給你置辦的都是春日的衣裳,應(yīng)當(dāng)再準(zhǔn)備些輕薄的?!比~夫人笑瞇瞇地道:“雖說能讓布莊直接送到府上挑選,可娘想要與你一道出門走走,聽聞寶芝齋近日還上了新點心,咱們不帶你爹,一起去嘗嘗。” 葉明蓁哪有什么不同意。 只趁著天色正好,二人便坐馬車出了門。葉夫人向來不吝嗇這些,等到了鋪子里,自然也是像上回那般大手一揮,直接讓人將看中的那些全都送到府上,而后雙數(shù)空空地帶著葉明蓁去了寶芝齋。 寶芝齋的點心在京中向來出名,她自是又將新出的點心各買了一些,身后跟著的丫鬟手中都抱滿了,葉夫人才心滿意足,帶葉明蓁去茶樓。 “我聽你爹說起,說是你喜歡看書生辯論,只是不巧,今日卻沒碰上。但今日有說書的,這話本子我先前也沒聽過,不知道說得如何,不過這茶樓里的話本說得向來好?!?/br> 雅間的小窗輕輕推開,底下的聲音便傳了進(jìn)來。 葉明蓁凝神聽了一會兒,說書先生今日說的是一個大官清正廉明為百姓鞠躬盡瘁的故事,中間經(jīng)歷不少刁難,一波三折,高|潮迭出,臺下也坐了不少人在聽。她聽了片刻,便收回了視線。 話本多為夸張?zhí)摌?gòu),倒不如家中人復(fù)述說的真實,葉明蓁倒無多少興致。 葉夫人反倒是聽得興致勃勃,等說書先生說到最后,她剛想與葉明蓁說點什么,忽然聽到底下人議論起來。 “這位東大人可是真的?” “話本里的故事,你還當(dāng)真呢?像東大人這樣的大好官,當(dāng)然也就只能在話本里才有了?!?/br> “只是這說書先生口中的案子,我聽著卻是有幾分耳熟。炎州這地方可是真的,前些年,似乎的確是發(fā)生過一件案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