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他又抬起自己的腿,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擦藥。 看來他也是怕自己被他弄壞掉的。 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任他擺弄,根本不去理他。 這時他到良心發(fā)現(xiàn),看著她破破爛爛的衣服覺得有點可憐,把折得整整齊齊的被子給她蓋在身上。 然后擠在窄小的床上,從身后抱住了她。 “澄澄,你休息一會兒,我?guī)闳ニ就郊??!?/br> 陸澄澄停了一愣,轉(zhuǎn)過身來,因為床太窄,直接貼在他身上。 “為什么要去司徒家?”她也顧不上生氣,不明所以的看著秦川。 “去找司徒文昊?!?/br> 把你藏起來,不被魔域找到。 “讓他給你建一座隱院。” * 白夜和詭月看著身后三頭從黃泉死而復(fù)生的上古兇獸。 “陛下難道……” 荒冥揮了揮衣袖,衣服上浸透的血全部灑落下來,滲透在烏黑的地面上。 而他又恢復(fù)了一身白衣勝雪的模樣。 “血洗人界?!?/br> 白夜與詭月對視一眼,眼中皆是興奮。 “只是陛下,人界實力遠(yuǎn)不如神界,犯得著您以身犯險的去黃泉把這幾頭古獸救回來嗎?”詭月不明。 這時白夜緩緩的道:“人類就如那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的野草,若不斬草除根,便后患無窮。陛下是要讓人……” “徹底消失?!?/br> 詭月面帶不可掩飾的喜色,向荒冥一拜,“陛下英明。” 而白夜突然想起了什么。 “陛下,夫人她……” 荒冥淡淡道:“我知道?!?/br> 白夜:“那我們要不要先把她接回來?” “不用?!被内まD(zhuǎn)身看著那幾頭來自遠(yuǎn)古將要肆虐人間的兇獸。 “她會自己來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12 14:50:53~20200513 13:11: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娘娘 2個;比克大萌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娘娘 40瓶;44249076 2瓶;nnnnnx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3章 東州司徒家 百年一次少青大會剛剛落幕, 這一屆魁首本該是無極門萬竹峰六長老座下真?zhèn)鞯茏尤f舟舟。 那最好面子的六長老孫萬里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一次,卻在關(guān)鍵時候無極門說是出了重要的事,萬舟舟與林一凡等無極門的弟子沖沖趕了回去。 白白錯失了魁首之位。 極為反常。 房內(nèi)的司徒文昊司徒文清退了侍女, 坐在椅子上轉(zhuǎn)著手中的玉扳指,一張冷峻的臉沉默不言。 隱隱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直至窗外青光大作, 他眉心一跳。 每次見這青光不請自到的來自家宅子, 都沒好事。 一整青光閃爍后,門吱嘎一聲打開。 一個他見了就頭痛的熟悉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這些年司徒家和秦家可謂在各種勢力上相愛相殺,一邊合作一邊較勁。 而他與門口這人也打著打著就冰釋前嫌了。 不過那人得寸進尺的討人厭性格,還是讓司徒文昊不待見。 與以往不同的, 這次這個不速之客不再獨來獨往, 旁邊站了一個無比婀娜窈窕的身影。 想來便是這段時間傳言中他金屋藏嬌的那個女子。 司徒文昊對這些風(fēng)雪傳聞并無興趣, 只是端起蟲草茶淡淡抿了一口。 對方還沒開口,他便琢磨著怎么拒絕他的那些無理要求。 可是當(dāng)那女子從門外走進房中,明亮的燭光照在她臉上時,司徒文昊不禁一愣。 雖然百年, 他已不記得那個曾經(jīng)她想娶的人的具體容貌,可是再見,這般至清至純卻又帶著嬌媚甜美容顏…… “陸姑娘?”他放下了手中茶盞。 秦川劍眉一挑, 擋在陸澄澄面前,不悅的看著他:“你自重點, 她是我夫人。” 司徒文昊掃了那跟護食的狗一樣的秦川一眼,難怪了,當(dāng)時說他突然金屋藏嬌, 驚動九州時候,他隱約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這家伙看似放浪風(fēng)流不著調(diào),其實極其癡情,這一百年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陸澄澄。 只是不知,她失蹤了一百年,又是去了哪里? 司徒文昊用蓋子撥了撥浮在杯中的蟲草,“竟然金屋藏嬌,生怕別人窺覬自家自家嬌美夫人,又怎么大半夜帶著她來我房里?” 秦川不理會他,毫不客的御了一張椅子出來讓陸澄澄坐下后,自己御了一張椅子翹著腿擋在她前面,以便司徒文昊看不見她。 “司徒文昊,這就你待客之道?還不讓你家大廚給我夫人做些宵夜甜湯?什么靈芝仙草,不要吝嗇?!?/br> 司徒文昊嘴角抽動了下,“東州最好的廚子都被你挖走了,要喝甜湯何不回自家別苑?” 秦川彈了彈靴子上的灰,輕嗤一聲:“小氣?!?/br> 司徒文昊道:“你來找我,又是何事?” “讓你用符門幫我造一座隱院?!鼻卮ɡ硭?dāng)然,漫不經(jīng)心的道。 “天方夜譚?!彼就轿年缓敛豢蜌獾幕亟^。 “司徒,是不是你跑到無極門老爺子那里告我的御狀?”秦川沒好氣的問。 “難道你不值得告?”司徒文昊又喝了一口茶。 “你什么時候那么市井八婆了?” “你那師公對你偏愛有加,最多抓你回去讓五長老再抽幾鞭罷了。” “我去!司徒文昊,我不就金丹的時候把元嬰的你從天上打下來嗎?值得你記仇那么久?” 司徒文昊哼了一聲,“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我可是來找你算賬的,你可知我那師公拿了伏魔劍親自下來要殺我夫人?!?/br> 這時司徒文昊一愣,本就冷峻的臉變得更加僵硬。 伏魔劍殺他夫人? 陸澄澄怎么了? 可秦川把陸澄澄擋得個嚴(yán)嚴(yán)實實,他什么都看不到。 “澄澄她成了魔?!?/br> 司徒文昊一愣,難以想象那個清澈的女子居然會成魔。 但他堂堂司徒家少家主,還是無比鎮(zhèn)定的道:“所以你無極門七長老和魔成了夫婦?” 秦川臉色變得無比的正經(jīng),頓了一頓,“我?guī)煾?,也成了魔?!?/br> “什么?”這下司徒文昊終于一掃之前的淡然,手中的茶盞抖了一下。 那個一身正氣,皎皎如月的無極門前七長老葉無塵,成了魔? 秦川又補充,“又或者說,他本身就是魔。他是魔尊荒冥?!?/br> 荒冥二字一出,司徒文昊手中的茶盞哐啷一聲摔在地上,摔了了粉碎。 “怎么可能?”司徒文昊從椅子上豁然站起。 “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也不會相信。” 即便用了百年的時間作為緩沖,看到師父踏著血河而來的時候,聽到他親口說自己是荒冥的時候,他的心就像沉入了那冰冷的凌云湖底,他的大腦不想去思考,去探尋。 一陣無比寂靜的沉默,由于太過震驚,司徒文昊幾乎只聽得見自己劇烈的心跳。 他想著與葉無塵一絲消失的陸澄澄,正準(zhǔn)備開口詢問。 秦川卻打斷了她,“我?guī)煾?,又或者說荒冥,消除了她的記憶,她什么都不記得。” 司徒文昊不斷的轉(zhuǎn)著手中的玉扳指,呼吸無比急促。 荒冥…… 荒冥…… 那個天地為之變色的上古惡魔,那個人神兩界的噩夢。 覺醒了? “我要你用符門建一座隱院,讓她躲進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