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qū)?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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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雪后時光 桃良和嘉平都是花朵一樣的年紀(jì),容貌也生的極好,比連州城里那些千金小姐還要美麗一些,穿著談吐更是不凡,一看就是公府出來的丫鬟。石府的人見了,自然對燕府的奢華又多了一層想象,伺候冬奴更是盡心盡力,幾乎當(dāng)成了蓬萊的神仙來供奉。有了桃良和嘉平的陪伴,冬奴的心情愉悅,身體也很快好了起來,不出兩日臉色就恢復(fù)了往日的紅潤和光澤,又變成了那副明亮燦爛的模樣,只是眉眼之間多了一分隱忍,仿佛這一場大病長大了不少。院子里的兩個雪人可愛亮麗,成了鳳凰臺一道綺麗的風(fēng)景線。日暮天地之間只有瑩瑩雪色,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下著,冬奴躺在軟榻上賞雪,桃良就坐在他身邊,給他講自從他走后,燕府里又發(fā)生了什么事,老夫人和夫人都又各有什么交代。暖爐熏得冬奴昏昏欲睡,這樣的日子過得竟然也這樣安然。天快黑的時候嘉平去院子里點(diǎn)燈,正好碰見石堅進(jìn)來。冬奴瞇著眼睛聽見嘉平叫了聲“姑爺”,心底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桃良小聲說:“姑爺來了。”冬奴小聲說:“就說我聽你講故事,已經(jīng)睡著了?!彼f著翻身向里,把蓋在身上的袍子拉了拉,蓋住了自己的眼睛。不一會兒就聽見有人進(jìn)來了,桃良起身叫了聲“姑爺”,那人聲音低沉輕微,問:“你們少爺睡著了么?”“剛還在聽奴婢講故事,這會子已經(jīng)睡著了?!蹦侨说穆曇袈犉饋碛行┎粣偅骸吧贍斏眢w剛好,天又這么冷,怎么在這里就睡開了,你們是怎么伺候的?”桃良支吾著不知道要說是很么,要說寄人籬下,她身為一個奴才,這種心理比冬奴還要多一些,自然不敢得罪了石堅,怕自己受苦,也怕連累了冬奴跟著受委屈。冬奴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忽然就被男人給整個兒抱了起來,一直抱到了床上去,輕輕放下,又拿了被子給他蓋上。男人身上的氣息傳到他鼻子里的一剎那,他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悵然,心里溫?zé)岬囊黄?,仿佛血液在往他的臉上涌。男人又低聲跟桃良說了幾句話,等冬奴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離開了。冬奴翻過身,趴在床上問:“我姐夫跟你說什么了?”“姑爺說晚飯的時候多少也要少爺吃一點(diǎn),還說今兒晚上叫少爺早點(diǎn)睡,明天天一亮就要起來?!?/br> “天一亮就要起來?”冬奴皺起了眉頭,他是最喜歡睡懶覺的了,那么冷的天,又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睜開眼就是在這么大的一個院子里,有什么意思,還不如睡覺呢:“他沒說為什么要我早起么?” “說了?!碧伊夹⌒囊硪淼乜戳丝炊难劬Γf:“姑爺說從明兒個起,少爺就要每天早晨起來習(xí)武了?!?/br> 冬奴用鼻子笑了一聲:“那么冷的天,習(xí)武?” “姑爺說……說少爺身子骨兒太弱,上次生病就是個教訓(xùn)……”桃良小心翼翼地說:“少爺就答應(yīng)了吧,少爺以前不也說,將來要像姑爺那樣體格強(qiáng)壯,才算男子漢大丈夫么?” “那時我年紀(jì)小不懂事才亂說的,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就是天天練武,也長不成他那樣。再說了,他有什么好,莽夫一個,我才不想像他一樣。外頭又那么冷,我病才剛好,他就又來折磨我了,他就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心里有氣,故意折磨我呢!” 桃良聽的云里霧里,陪著笑說:“什么折磨不折磨的,姑爺是有些心急,少爺這身子剛好就要師傅教你練武,可是依我看,姑爺?shù)惯€是真心的。少爺打小身體就不好,原先老爺不也找了師傅教少爺習(xí)武了么,只是少爺吃不得苦,老夫人又心疼,這才作罷了。可是這些年,少爺總是三天兩頭的病,依我看,就是少爺平日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緣故,而且連州這里不比咱們京城,這里的人哪個不是五大三粗的,我剛來的時候看見廚房里的廚娘,那身形就比男子還要壯實。姑爺自幼在這里做長大,可能心里就認(rèn)為男孩子就不能養(yǎng)的太嬌貴,咱們怎么能讓他小瞧了咱們,少爺你說是不是?再有一點(diǎn),如今我們在這里住著,姑爺?shù)脑?,能聽的話還是要聽一句,要不然少爺還是為所欲為,小姐會為難的。” 嘉平在一旁聽了直抿著唇笑,暗暗夸桃良會說話。冬奴煩躁地打了個滾兒,狠命踹了幾腳,仿佛把那被子當(dāng)成了他姐夫來虐待。踹了幾腳心情才平復(fù)了一點(diǎn),恨恨地說:“行了行了,看我明天的心情吧。” 他說著就拉起被子蒙上頭,桃良趕緊說:“少爺先別睡,多少吃一點(diǎn),姑爺說……” “不想吃了,沒胃口!”姑爺長姑爺短的,他看桃良是著了他姐夫的魔了,什么都聽他的。 桃良臉色通紅地在床邊站了一會兒,嘉平悄悄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一塊退了出去,小聲說:“我看少爺在這過的也不舒心?!?/br> “能舒心么,在咱們府里的時候兩個人就水火不容了,少爺性子做,又因為小姐的事情心里一直記恨著,咱們姑爺呢,卻又是個性子陰沉不易捉摸的,要我看,兩個人能不出事的,安安靜靜地等到老爺來接我們,那我就燒高香了?!?/br> 嘉平捂著手站在廊下,看著外頭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說:“都說連州城冰天火地,果然一點(diǎn)都不假。這雪下了這么久,一點(diǎn)停的跡象都沒有?!?/br> 桃良笑著替她捂著手說:“不過這雪景真是好看,我記憶中,也就咱們剛進(jìn)燕府的那一年,京城也下過一次這么大的雪,管家領(lǐng)著你進(jìn)來,說以后你也要跟著伺候小少爺,那時候咱們才那么大一點(diǎn)兒,一晃這么多年就過去了?!?/br> 嘉平也覺得感慨,低聲說:“我有件事一直沒對你說。你知不知道老爺為什么要把少爺送到姑爺這里來?” “這不是京城里如今時局不穩(wěn)么,老爺怕燕府出了事,少爺在京城沒辦法自保?!?/br> “其實真實原因不只是這個……”嘉平壓低了聲音,說:“我來的時候無意聽夫人身邊的阿和jiejie說的,說是東宮里的那個太子,看上了咱們家少爺,太子殿下喜歡男色,老爺是怕……這才把少爺送過來的?!?/br> 桃良臉色有些白,外頭的那兩個雪人靜靜地站在雪地里頭,冰天雪地里頭就它們兩個,竟然也有一種相依為命的凄涼。 “那……那老爺跟恒王聯(lián)合叛亂的事……” 嘉平瞪大了眼睛,趕緊說:“那不是誣陷么,已經(jīng)給老爺平反了,你不要胡說?!?/br> “原先我也這么想,可是你想,太子既然有那個想法,老爺心里能不忌諱?少爺躲在這里,能躲幾天躲幾年,可是能躲一輩子么,太子將來是要登基的,到時候他當(dāng)了皇帝,誰還能怎么樣他,老爺又能保護(hù)少爺?shù)绞裁磿r候?這種事我想的到,老爺怎么會想不到,他能不提早做一些防范么?” 嘉平被她說的背上發(fā)涼,著急地說:“可是謀逆可是要抄家的罪啊?!?/br> “噓?!碧伊技泵ξ孀∷淖?,著急地說:“我不過隨便一猜,又不一定是真的,你別亂嚷,小心叫少爺聽見!” 嘉平睜著眼睛,看向外頭黑壓壓的天,握著桃良的手,久久沒有說話。外頭的風(fēng)很大,桃良拉了拉衣襟,說:“這種事,也不是在咱們可以左右的,別想了,早些睡吧?!?/br> 嘉平松開她的手,說:“你先去睡吧,我等一等再去睡,少爺待會怕是會嚷著餓,今兒吃藥傷了胃,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呢?!?/br> 桃良點(diǎn)點(diǎn)頭,說:“那我去叫廚房做碗粥來,再做兩個小菜。” 桃良說著便披上了帷帽,走進(jìn)了風(fēng)雪里頭,風(fēng)姿裊裊,也是很動人的一個美人。嘉平在廊下站了一會兒,嘆口氣,又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里面。冬奴喝了粥就睡下了,可是這幾日睡得太多,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覺得身上有些冷,就抱著被子蜷了起來。迷迷糊糊中,忽然聽見有人推開了他的門,他瞇著眼睛翻過身來,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心里“咯噔”一聲就徹底清醒了過來。 第十二章 東郭先生 冬奴趴在帳子里頭,屏著氣不敢出聲。外頭朧朧的光透過帳子照進(jìn)來,他姐夫的腳步在帳子前停住,高大的影子投在上頭,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他有微微的眩暈。他咬著手指頭瞪大了眼睛看,心臟仿佛下一刻就能從嗓子眼里跳出來,連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帳子掀開的時候他急忙閉上了眼睛,感受到那人投射到他臉上的目光,他的臉都紅透了,喘不過氣來,也不敢喘氣,幸而紅色的帳子遮掩了他的臉紅,他感到那人摸上他的額頭,輕輕地觸摸,仿佛蝴蝶輕顫的溫柔小心,他的心越跳越快,有東西幾乎要噴薄而出,他嗓子里突然“嗯”地一聲叫了出來,叫出來的時候他自己也嚇呆了,猛地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臉上也微微露出驚異表情的石堅。 “我……我做惡夢了?!彼t透了臉,連眼睛也不敢抬起來,翻身向里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這里干什么,看見你就心煩?!彼f著就將被子拉上來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裹住,臉上還是燙的,生病的時候也沒有現(xiàn)在這樣虛飄和朦朧。石堅伸手扯了扯,說:“好好睡,別蒙著頭?!?/br> “我樂意,你別管我?!彼f著拉下被子,露出了黑溜溜的眼珠子:“你還沒回答我呢,大半夜的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明天姐夫要去一趟水周縣,兩三天才能回來,天一亮就走了,所以趁著你睡著的時候來看看你?!笔瘓詼厝岬乜粗?,低聲問:“生氣了?” “沒有?!倍铝丝跉猓瑔枺骸艾F(xiàn)在看完了么,看完就走吧,你看著我沒辦法睡著。” 他以為男人會胡攪蠻纏,沒想到石堅竟然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好好睡,明天姐夫不在也不準(zhǔn)偷懶,要起來練武,知道么?” “不能不練么?” “不能?!?/br> 冬奴的眼尾微微吊起來,露出了不滿的意味,仿佛報復(fù)一樣,恨恨地說:“姐夫要是忙,在水周多呆幾天也沒關(guān)系,jiejie不是說姐夫喜歡到處游山玩水去么,現(xiàn)在怎么不去了?” “今年秋冬事情太多,忙不過來,等到了春天,帶你一塊出去。” 冬奴瞇著眼睛細(xì)細(xì)地瞧了他姐夫一眼,想看他是真的沒有聽出他話里面的敵意還是在裝糊涂,可是他看到的只是一張很英俊的臉,還有一雙明明很男人卻滿滿都是溫柔的眼睛,心里頭突然亂了一拍,剛平復(fù)的心跳又突突跳了起來。他著魔似的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來,他的手指不像女孩子的那樣珠圓玉潤,可是白皙而秀氣,被窩里捂得久了,已經(jīng)有了潮濕的汗意。男人伸手握住,捏著他的手指頭,含著笑低聲問:“舍不得?” 冬奴臉一紅,將手抽了回來,裹著被子扭過身朝里,小聲說:“我會很用功的,不會睡懶覺?!?/br> 他說完又有些惱恨這樣的自己,覺得自己有些陌生,于是閉上眼睛說:“你走吧,我要睡覺了?!?/br> 男人卻仿佛已經(jīng)摸透了他的心思,他聽見后頭響了一陣,扭過頭一看,男人已經(jīng)脫了外袍躺了上來。他拽著被子躲到一角,紅著臉問:“你干什么?誰同意你在我床上睡了?” “不同意?”男人看著他,將已經(jīng)伸進(jìn)被子里的腿又收了回來。 “不同意!”冬奴往里頭滾了滾,他的床很大,被子也很大,裹在身上裹了好幾層,像一個笨拙的粽子。屋里有些冷,男人只穿了一件貼身的中衣,露出了大半個脖頸,冬奴有些得意,眨著眼睛說:“你有本事就不蓋被子在這睡,那我就不問你?!?/br> 男人扭頭看了他一會,冬奴索性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他沒聽到動靜,睜開眼睛一看,男人竟然真的只蓋了一件袍子就躺了下來。冬奴有些吃驚,抿了抿嘴角,翻身朝里閉上了眼睛,心想他才不能心軟,讓他姐夫在他床上躺著,已經(jīng)叫他有些討厭自己了。 他就那樣躺了一會兒,身邊的那人卻很快就入眠了,仿佛已經(jīng)有些疲倦。冬奴悄悄翻過身子,枕著手看他姐夫的側(cè)影,心里想,他的jiejie現(xiàn)在孤身一個人,已經(jīng)很想和他的姐夫睡在一塊吧,人們做夫妻,不就是為了可以躺在一張床么,天冷的時候可以抱在一起取暖。他又想,夫妻兩個睡在一起,一定不是只是像他的姐夫說的,只是簡單的躺在一起,他想一定還有別的事情,可能是親密的,羞恥的,隱隱的像春光泄進(jìn)他的腦海里面。男人的側(cè)臉很硬朗,唇上因為很久沒有修理,長了短短的鬢須,看著更威嚴(yán)英俊。他嘆了口氣,終于還是打了個滾到床的最里面,把被子勻出來,悄悄掂起來蓋在男人身上,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上拉,一直蓋到了男人的胸口處。男人突然抓住他的手,然后突然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看著他,里頭了無睡意。冬奴呆呆的,下一刻就窘得說不出話來,他抽了手就往被子里頭鉆,可是男人卻一把將他摟了過來,急不可耐地將頭埋進(jìn)他的脖頸里。冬奴一腳就踹了上去,男人沒有防范,被他踢了個正著,卻死死抱著他不讓他動彈。冬奴又羞又氣,壓著嗓子喊:“松開我!” 石堅也是在試探,并不敢來強(qiáng)的,冬奴使勁從男人懷里掙出來,恨得牙癢,更后悔自己一時心軟婦人之仁,對著空氣又踹了幾腳:“滾下去,把我被子也還我!” 他撲過去一把將自己的被子拽了回來,見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臉上有些尷尬的神色,心里猶不解氣,撩開被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外頭把門窗全都推開了,外頭的風(fēng)呼呼就吹了進(jìn)來,石堅大踏步就追出來了,抱住他吃驚地問:“你這是做什么,好了瘡疤就忘了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