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引發(fā)的思考
“……”白洛年語塞一陣后,驀地覺得她耍賴的樣子有幾分可愛,笑出了聲,“那陛下可還記得咱們之前在這里做過什么?” 白洛年上前一步圈上她的腰,總覺得她腰肢纖細了許多,擰了眉說道,“瘦了?!?/br> “可不是讓你給折騰的,”夏悠半開玩笑說道,被他拉著親昵了半晌,這才讓人喚了蕭憶,自己去了御書房。 時隔任務發(fā)布已經(jīng)過了許久,夏悠此時才感到焦急起來,深深嘆了口氣,如同一塊巨石堵在了胸口,郁悶得不行。這系統(tǒng)就是想玩死她。 等蕭憶過來的時間里,夏悠招手隨便叫了幾個侍男上前,死馬當成活馬醫(yī),敲了敲桌子問道,“你們給朕說說,什么叫狗?” 侍男:“……” 一個侍男怯懦開口,“狗是一種動物——” 意識到自己表述失誤,她斟酌了會兒,思考了好久才重新組織了語言,“朕是問,怎么讓一個人成為一條狗?!?/br> “陛下可以讓那人四肢著地,在地上爬幾圈,再學幾聲狗吠,這不就成狗了嗎。” 夏悠:……還用你說。 “行了行了你們回自己位置上去吧,”夏悠一言難盡擺了擺手,果然是病急不擇醫(yī),問這幾個沒有文化木頭人一樣站著的宮人。 “陛下可是遇上了什么煩心事?”趙公公一直站在夏悠后方的角落,見陛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立馬知道自己該出場為她排憂解難了。 尖銳突兀的聲音響起,夏悠斜睨過去,這才記起還有一位狗頭軍師在這兒,擅長出壞主意?;饻绲舻囊安菟查g燒了起來,和他多說了幾句。 “陛下,這簡單啊,奴才等下可以幫您?!?/br> — 蕭憶進御書房的時候非常狼狽。他的衣服全部都被雨水浸濕,一滴一滴往下掉著水珠,頭發(fā)也像才洗過一樣,絲絲縷縷濕濕黏在一起。 御書房中也跟著濕了一片,夏悠突然想到了個詞。 ——落水狗。 夏悠:“系統(tǒng),我任務成功了嗎?他走了那么遠的路趕來見我,不僅對我非常忠誠,現(xiàn)在還成了一條真真切切的狗?!?/br> 系統(tǒng):“你現(xiàn)在精神不太好,可能需要休息一下?!?/br> 夏悠:“……” “怎么這么狼狽,”夏悠朝他走去,眉頭皺成一團,眼睛里帶著明晃晃的不滿。其實她純粹是被系統(tǒng)氣的,但蕭憶看著心里一跳,彌漫著一股奇異的情緒。 他覺得女皇陛下似乎很擔心自己。 夏悠讓人帶他擦了頭換了衣服,兩人這才安安心心坐在殿中。 “沒帶傘?怎么淋成這樣?”夏悠問他。 蕭憶“嗯”了聲。其實并不是沒帶傘,而是傘好像被人掉包,換成了一把破傘。 不難猜出是誰干的。來皇城那么就,接觸的人也就那么些,有利益沖突的人更是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不過這種事幼稚,他身體好,并不畏懼淋雨,便不想和那人計較。 夏悠讓蕭憶坐過來一些,指了指盤中的荔枝,“嘗嘗?”。在亭中時吃了白洛年剝的,雖然只咬了一點,但可以品出味道是真的不錯。 她從小愛吃荔枝,不怕上火,一頓至少能吃一斤。來這之后,倒沒完全養(yǎng)成讓別人伺候的習慣,水果還是自己剝。 形狀整齊圓潤的月白指甲慢悠悠脫下了果rou的殼,晶瑩的汁水濺了出來,順著指尖緩緩朝下流,帶著莫名的美感。 剛想那紙隨意擦擦,趙公公突然俯下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感覺到自己臉要繃不住了,連忙使用了表情包。 此時她才真切地感受到這個小禮包不僅不雞肋,簡直太好用了。不然她可能會面色猙獰吐出一個“握草”。 而蕭憶只看見趙公公突然和陛下耳語幾句,陛下氣定神閑點了點頭,不甚在意。她的手指微頓,上面沾著透明的汁液,而后繼續(xù)剝了殼朝嘴里送去,吃的十分斯文。 似是想著什么事,不是特別大的荔枝小口小口心不在焉咬著,嘴唇瞬間沾染上濕跡。 系統(tǒng):“你可以試試這個方法。” 夏悠沒搭理系統(tǒng)。她當然知道自己可以試試這個方法,關(guān)鍵是也太尷尬了吧,尬地都可以原地去世了。 系統(tǒng):“忘了告訴你,這個的任務還有期限,一個月沒完成會自動過期,不僅沒有獎勵,還會隨即抽取懲罰?!?/br> 夏悠:“……” “蕭憶,”夏悠語調(diào)拔高。 聞聲蕭憶抬起頭,看向神色不定的女皇陛下。 她眼神沒有看向他,緩緩向他伸出了玉指,如同沒有骨頭般,整個動作帶著些魅惑,“舔干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