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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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藍(lán)袍燕子紋是江家的族紋,大多是嫡系男子才可有此紋身。此紋身不僅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護(hù)佑江家子弟的屏障。 江喻就和十幾個子弟露出紋身,結(jié)成陣法,等待著陸仙師的歸來。 陣法結(jié)了幾個時辰就換一批弟子結(jié)陣,大約第三輪時,江喻看見天空中一道紫色飛劍劃過,他定睛一看,果然是陸善心仙師。 陸善心手上提著一人的后襟,落地時就將那人丟在陣法外,江喻立刻吩咐子弟撤陣,上前迎接陸善心:“陸仙師,不知?” 陸善心用他那圓潤飽滿的下巴示意江喻,道:“就剩下這個了?!?/br> 江喻令門生查看,原來是江家老爺?shù)牡兆咏瓗r,道一句:“那江樂兮?” 陸善心聽到這名字,心里雖是不滿但還是解釋道:“他沒事,活蹦亂跳的。你們趕緊上路吧,江樂兮就請交給我們了。” 江喻一見**煩江樂兮沒事,還丟給了白玉京仙師們,心下一陣喜悅道:“樂兮能有仙師陪伴,再好不過。多謝仙師,只是可能道明其他門生因何而去?” 陸善心見江喻態(tài)度誠懇,將花船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還吩咐江喻好好為江巖調(diào)養(yǎng)氣血,江巖若不是大腿上的燕子紋,早就被那群妖鬼吞噬干凈。 他記得自己看見江巖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獨靠著燕子紋存活。他一劍挑開幾只垂涎欲滴,就等著燕子紋防御消失的妖鬼,救起昏迷不醒的江巖。 其余江家子弟死傷殆盡,大多都是燕子紋一耗盡就被妖鬼們分食。陸善心也算是見過人間百態(tài),可是這些初出茅廬的江家子弟們,卻是稚嫩無知。聽到妖鬼現(xiàn)世,嚇得六神無主。 江喻呵斥住幾名門生,說道:“讓您見笑了,這些子弟都出生在承平年間,未曾遇過妖鬼。” 陸善心也不過年長他們幾分,心道難怪江家沒落,門下子弟竟是這般沒出息。他家公子年歲比他們還小,都能御劍江湖了。這些人,真是朽木??!他也不愿再打擊他們,道:“爾等還是盡快趕路,莫在野外多做盤桓了,此番妖鬼現(xiàn)世,定又是大陸一場腥風(fēng)血雨。好自為之吧!” 話畢,陸善心便御劍而行,趕去與陸塵匯合。 陸塵與江樂正乘坐瑯環(huán)樓的花船,準(zhǔn)備去往青州。 納蘭西羽此時正想向他們道別。 說是道別,倒不如說是納蘭西羽正準(zhǔn)備跑路,他因想陷害納蘭津而耽誤了青州消息的傳遞,此時白玉京的仙師都在,還有些外出的仙師也正在趕來的路上。 他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只是這仙舟的速度極快,他又不會御劍飛行,看著奔騰的江水,想著怎么逃脫才好。 江樂看見他對著河水自言自語,故意大聲的嚷著:“哎呀,不好了,有人要跳河了!” 納蘭西羽一聽,做賊心虛罵道:“臭小子胡說什么呢,誰要跳河了,誰??!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江樂這幾日與納蘭西羽相處,已知這人刀子嘴豆腐心,立刻插著腰,嘲笑道:“哼,誰跳誰知道,反正我又不心虛?!?/br> 納蘭西羽看這小子囂張,肚子里火冒三丈,他上前給江樂幾個教訓(xùn)。不過這幾日江樂跟著陸塵學(xué)了幾招,現(xiàn)下能在納蘭西羽手下過幾招了。 “可以啊,你小子!” 江樂一聽夸獎,鼻子都要豎上天,喊著:“那必須啊,也不看看你江小爺是什么人!” 納蘭西羽腦筋一轉(zhuǎn),立刻道:“什么人,陸塵的人唄,哎,仙門貴媳??!” 這句話可是江樂的死xue,納蘭西羽知道時,笑的人仰馬翻,沒事就喊江樂一句:“陸家小媳婦”、“陸媳婦”。 江樂氣的就要上前與納蘭西羽大戰(zhàn)幾十場,可惜場場敗歸。有一次直接給氣紅了眼。陸塵見江樂被氣紅了眼,心里想著老爹的吩咐:娘子哭了,一定是自己的錯。 陸塵心里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江樂。 他捏著拳頭站在江樂的右邊,問道:“你要不要跟我學(xué)幾招,雖然不敵納蘭西羽,但是也不會讓他太過得逞?!?/br> 江樂就在這句話中,揉眼發(fā)誓:“我一定要成為一代大俠,將納蘭西羽打的滿地開花。” 大約是誓言的功效,江樂在學(xué)招數(shù)時格外起勁。陸塵也是第一次教人,還是自己的妻子,所以格外耐心。 這不,略有小成,江樂就興奮地找納蘭西羽的麻煩??墒?,還是被納蘭西羽氣的失了方寸。 納蘭西羽逗了一會江樂,就放棄掙扎,允許江樂打了他一拳,道:“哎呦,你還真下手,行了,行了,打也打了,氣也消了,江樂,我要走了?!?/br> 江樂一聽,還有些不舍,問:“要去哪兒啊?” 納蘭西羽指著天。 江樂以為他要開玩笑,說:“天上???當(dāng)神仙去啊!” 納蘭西羽搖頭,嫌棄地盯著江樂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br> 江樂聽過這首李白的《經(jīng)亂離后天恩流夜郎憶舊游書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當(dāng)初聽到白玉京的名字時,他也想到了這首詩。 江樂問:“你去哪兒做什么?你也想當(dāng)仙師?” 納蘭西羽收起玩笑的心,道:“不是想當(dāng)仙師,而是想出人頭地,為我meimei爭一口氣?!?/br> 江樂想問為什么?但是納蘭西羽悲傷的表情,讓他不忍再問,只好說:“你又不會御劍,怎么走?難道你打算游泳?” 納蘭西羽又沒聽懂江樂的話,說:“游泳是?” 江樂想了想,換了個詞:“鳧水!” 納蘭西羽搖頭,說:“我會,我只是不敢跳下船而已?!?/br> 江樂嘲笑他懦夫,隨意看了眼船下的場景,也覺得此刻入水,肯定頭破血流,立刻道:“你還是想別的法子吧!” 納蘭西羽與江樂兩人站在船欄邊想著怎么離開,陸塵也正好幫師旋配好藥材,看見兩人時,有些詫異,平時總是吵架的兩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如此融洽。 納蘭西羽也見到陸塵,行禮后便說:“陸仙師?!?/br> 江樂聽到陸塵也轉(zhuǎn)過身熱情的打招呼,他通過幾日相處,發(fā)現(xiàn)陸塵就是乖巧少年,聽話又聰穎,跟他一點代溝都沒有。 他說一些新詞、怪句,陸塵也只是眨著他的大眼睛不解,聽到解釋后也會笑笑。有時還像個小老頭一樣,說一句:“原來如此!”、“甚妙!” 沒過幾天,兩人關(guān)系親密不少。只不過,江樂發(fā)現(xiàn)陸塵很喜歡發(fā)呆,常常一坐就是數(shù)小時,沉穩(wěn)地像個小老頭。 在江樂的心里,這個年紀(jì)的少年正是風(fēng)華絕代的好年歲,可是陸塵太沉穩(wěn)了,一點也不活潑。 江樂沒事還跟陸塵聊童年,聽到陸塵眨著那雙純真無邪的大眼睛,說著枯燥無味幼時,就一陣心疼。他抱著陸塵的肩膀道:“以后哥哥帶你去見證這大好河山、人間百味?!?/br> 雖然當(dāng)時陸塵的眼神奇怪,欲言又止,但是最終他還是接受了。 江樂問:“塵仔,你怎么來了?” 江樂喜歡給人取小名,跟他親近的人都被他取過小名,他喚陸塵為塵仔,換納蘭西羽為西仔。前者默不作聲地承認(rèn)了,后者抗拒命運死都不答應(yīng)。 陸塵回:“迎接沈仙長他們。剛剛接到消息,他們馬上就到?!?/br> 納蘭西羽一聽,立刻火急火燎地要下船。他嘴里嘀咕著:“糟了,糟了,真的要走了?!?/br> 他覺得待在此處跟跳進(jìn)水中,沒什么區(qū)別。而且此時離開,尚有一線生機。他也不管水下多兇猛,一心想著:趕緊逃。 畢竟,來的這批仙師里肯定有被他用悍匪得罪過的,他肯定這里面不止一個,心想: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納蘭西羽慌不擇路,踩著欄桿就準(zhǔn)備跳船,幸好江樂拉住了他的袖擺,才免去墜落下去。 “你逃什么呀?”江樂不解道。 納蘭西羽有口難言,只說:“你別管我了,我要快些。“ 他鼓起仙力將自己周圍裹上一層護(hù)罩,閉上眼一躍,也不管自己是否粉身碎骨,就是要趕緊離開。 他可是要入白玉京,為他meimei爭口氣,此時既不能被仙師說抓,也不能死在這里。 在一旁的江樂本就勾著他的衣袖,納蘭西羽躍下,他也被納蘭西羽身上護(hù)罩的地方所牽連,喊著:“哎,你怎么把我也帶上了啊,我不想死??!” 陸塵見狀,立刻伸出右手抓住江樂的手腕,一時不察,也被帶了下去。 白玉京的沈仙長登船時,正好看見陸塵被扯下船,墜入水中。 沈仙長見此,剛想出手就被納蘭津擋下道:“仙長,陸仙師是在救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在剛剛落地的其余仙師耳里,驚濤四起。 沈仙長本就知道此事,但是沒料到江家小郎君也在此處。他先前接到陸塵的通知,才知青州大劫,妖鬼現(xiàn)世。 他問:“江家郎君也在,為何兩人一同墜河!” 他腦補一段,難道是陸塵退婚?江家郎君不愿,才會如此? 這可比他買過的任何一本傳奇還精彩。 沈仙長身后是三位位頭戴朱雀簪,身披鳳凰羽翼的朱雀使。三位年紀(jì)相仿,唯一一個擁有朱雀槍的女子是這次出行的長官,她們也是接到了陸塵的訊蝶,來此匯合。 那女子長相艷麗,眼波流轉(zhuǎn)間傾國傾城,眼尾點著鳳紋,紅色的睫毛像一把刷子,刷的人心癢。英姿颯爽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她聽到陸塵有未婚妻,先是一驚,后又見納蘭家的嫡子,就覺得此事定與悍匪有關(guān)。 她上前探查,道:“看樣子,他們也遇見悍匪了,這上面使用的是悍匪常用的攜逃術(shù),身上裹著護(hù)罩,凡事觸碰他的人都會被一起帶走。這護(hù)罩堅硬無比,普通仙力無法將它擊破?!?/br> 仙長一聽,有些遺憾道:“原來如此,蔚大人怎么如此清楚?” 艷美的蔚大人展言一笑,道:“這一路上,拜納蘭家小少爺所賜,可沒少遇上這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