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書迷正在閱讀:修大的寵弟日常[終極三國同人]、突然變成男孩子了怎么辦、炮灰他總是被退婚[快穿]、怪物調(diào)查手冊、六零奮斗日常、叔叔、幻影傷痛、過界、傾世桃花:王爺,細(xì)作難當(dāng)、只喜歡你
3.4 水波蕩漾,碧綠清澈。 蔥郁的古樹至水底生出枝蔓,沿著石柱爬上朱紅色的瓦磚,如同畫筆點(diǎn)墨勾勒出一絲綠意,將上仙宮殿藏入碧色之內(nèi),留在月湖之中。 那般純粹的碧,那般濃烈的紅,過于刺眼的色彩對比,映射在水波之上,倒影在黑色的琉璃磚中,讓人不知何處是真,何處是影。 水波瀲滟,波紋陣陣。一人乘風(fēng)而起,御風(fēng)而下,落在上仙宮殿外。他抬頭看著那抹赤紅金頂宮殿,踩上黑色的石磚階梯。 階梯浮在水面之上,腳尖輕點(diǎn),也會蕩起漣漪,驚醒水中的鮫人。 那鮫人長著一張可怖的臉,見是陸塵又潛入水中,吟唱著悲歌,想念著家鄉(xiāng)。 陸塵沿著黑色階梯,看見宮殿門口滿臉焦急的陸家兄弟,想了想,還是直接進(jìn)入比較好。 朱雀門、白虎門連續(xù)被破,這件事要是解釋起來,實(shí)在沒完沒了。 他不等陸家兄弟開口,就如一道白練般沖進(jìn)大殿,將陸善行的那句:“少君,你沒換衣服!”丟在腦后。 大殿內(nèi)站著圣君的粉衣侍從,兩人眉間花鈿如花瓣,一左一右舉著蓮花燈,燃著月華燭心道一句:“宸淥禁君有禮,圣君已在殿內(nèi),請隨我等。” 陸塵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兩人路過一面壁畫,看見一條巨龍困在畫中,無聲咆哮。他看了眼畫作的落款,正寫著菏煦二字,便知道是他的“杰作”。 入殿前,他覺得自己跟菏煦禁君比起來,還是很有分寸,可見到殿內(nèi)之人,又覺得自己或許太過客氣,以至于朱雀、白虎不檢討自己的過失,還敢來告狀。 他走進(jìn)殿內(nèi),氣氛更加凝重,除了圣君外,菏煦、蔚信、二位涉事門主皆在。 陸塵不慌不忙地行個禮,站在大殿之上,面不改色地道一句:“不知圣君深夜召宸淥有何要事?” 御座之上,身著夜色錦袍的墨厲圣君,也是剛從荒州處理完悍匪之事,回白玉京休整。 一回殿內(nèi),就聽見蔚信匯報(bào)白虎、朱雀門被破之事;又聞呂棄、蔚艷艷求見;喜歡看熱鬧的菏煦禁君還帶著陸家兄弟來拜見他,一點(diǎn)也不嫌事多。 他立刻讓人傳召陸塵,想了解一下情況。這陸塵未到,他的祖父、師公、師父倒先來,坐在御座上隱身看著他處理此事。 他清了清嗓子,道一句:“宸淥可知三千府朱雀大門、白虎大門之事?” 蔚信一聽,冷哼一聲,自然對陸塵很是不滿。 呂棄、蔚艷艷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著陸塵的回答,心里頭計(jì)算著應(yīng)對。 陸塵身上北海苑的少君服,自帶一股世家風(fēng)流,舉手投足間流露出風(fēng)骨。 他抬頭正視墨厲圣君回:“全部都是在下所為!” 菏煦聽了握扇敲擊石柱,知道好戲開場。 他見墨厲圣君臉色不解地問道:“宸淥禁君,為何如此?你身為禁君,應(yīng)知兩門的重要性,怎可犯下如此大錯? 縱然是鬼族來犯期間,三千府也未被鬼族破門,如今卻被你連破兩門,你可知罪?” 陸塵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毫無畏懼地回:“知曉?!?/br> 墨厲圣君一聽,深情凝重地道一句:“你可知該當(dāng)何罪?” 陸塵自然繼續(xù)點(diǎn)頭,連續(xù)三次認(rèn)下圣君所問。而大殿上的人卻面色各異,呂棄、蔚信心中一喜,本就是來討問說法,如今卻聽陸塵應(yīng)下全部事由,甚是歡喜。 而蔚艷艷卻覺得陸塵還有后招,而且這招絕對是決勝之招。 他聽圣君第四次問出:“你為何要這么做?” 心下了然,陸塵翻盤的機(jī)會到了。 他立刻出口道一句:“與宸淥禁君無關(guān),都是小人不好,還請圣君寬恕鄙人?!?/br> 他走上大殿,向圣君行禮回道:“都是在下教導(dǎo)無方,朱雀門內(nèi)弟子因誤會得罪了宸淥禁君的未婚妻,才導(dǎo)致宸淥禁君大怒。 都是朱雀門的過錯,還請圣君寬恕宸淥禁君?!?/br> 他說得明明白白,每個字都在提醒圣君,陸塵公私不分、為私情破朱雀門。 圣君聽了此話,問出一句:“真的如此?那白虎門又是怎么一回事?” 呂棄也是聰明人,立刻道:“大約是小人的兒子呂天啟,在青州對宸淥禁君做出了不喜之事。 可是,我兒已經(jīng)……” 他泣不成聲,哽咽地道一句:“魂飛魄散?!?/br> 他來前聽姚謅之言,也只有這種可能,才會讓宸淥禁君破了白虎門。 這件事,他定要討個說法,否則他呂棄豈不是要在三千府丟個大臉。 這番一說,圣君更覺得陸塵不知輕重,太過蠻橫霸道:“宸淥禁君,你還有什么好說?” 陸塵的耳邊的玲瓏耳墜染著淡藍(lán)色的光,配著他那長如月華般清澈的容顏,道一句:“我不知二位門主所言,在下并沒有未婚妻,也不認(rèn)識呂天啟。至于為何破朱雀、白虎大門,不過是為了堵住鬼界探子罷了。” 他將青州、魅息之事告知,又言:“前幾日我參加禁君例會時,突然發(fā)覺有一縷亡靈之氣,才會御刀,乘風(fēng)入白玉京。 例會期間,我本在白虎、朱雀大門上留有的鬼界探查符紋被毀,想告知圣君等裁決,卻又怕打草驚蛇。因此才會破開朱雀、白虎大門,堵住三千界入口,喚醒其余圣者。 想來,此次大選與瑯環(huán)樓一樣,有鬼界之人混入,而他們所圖應(yīng)該就是四鬼鬼圖之一——魅之圖的信息。 一旦鬼界之人得知魅之圖信息,原本與鬼界簽訂的千年和平之約立刻會被打破。他們一定會舉兵攻破三千界,迎回他們的鬼王魅。” 三千界初建,上仙霽月一人大戰(zhàn)冥府鬼界,囚魑魅魍魎四鬼王,換來冥府鬼界退兵。 為了震懾冥府鬼界,霽月上仙將四鬼王封印在四幅畫中,鎮(zhèn)壓在歸墟禁海??上иね跆炀旁幱?jì)多端,多次進(jìn)犯三千界,想搶回四鬼鬼圖未果。 為了達(dá)到目的,他們勾連三千界叛徒,設(shè)計(jì)害死霽月愛寵蒼離離,導(dǎo)致歸墟禁海被破,鬼圖四散。三千界鬼圖大亂百年,直到白玉京現(xiàn),鬼圖再次被封印。 而這次,為了避免上一次問題的出現(xiàn),就將鬼圖封印在選定之人身上,而身有封印之人的線索,分為四份。一份存在瑯環(huán)樓,一份存在白玉京。其余二份的線索尚未公開,也無人知。 青州大劫,貍娘所言,正是為鬼圖而來。其實(shí)對于現(xiàn)在的鬼界來說,他們需要的是四鬼鬼圖中強(qiáng)大的鬼力,而非鬼王。 一言畢,圣君立刻派侍從前去探查,而大殿上的其余人等,面色凝重,就連愛看熱鬧的菏煦禁君,也收起嬉笑怒罵,握緊扇子。 畢竟誰也不想再見兩界大戰(zhàn),死傷無數(shù)的場景。 這場質(zhì)問大會,也在侍從查明真相中結(jié)束。朱雀、白虎大門一事,圣君重罰了蔚艷艷、呂棄。 蔚艷艷走前將地契還給陸塵,道一句:“禁君大人放心,已經(jīng)幫您將江家之人趕出,也處理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蔚蘭蘭?!?/br> 殿內(nèi)人一走,圣君也帶蔚信、菏煦去查鬼界的探子,留下陸塵一人對著三位長輩。 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喊道:“祖父、師公、師父?!?/br> 御座上,隱圣、詭圣、劍圣撤了偽裝,齊聲道一句:“嗯!” 隱圣作為祖父,一向疼愛孫子。他見陸塵乖巧站在大殿上,立刻變出一把椅子給他,道:“你啊,就是太乖了!才會被兩個狗東西欺負(fù)!” 劍圣聽了此話,立刻不認(rèn)同道:“塵兒如此即可,不需要聽那老頭子胡言亂語!” 詭圣也點(diǎn)點(diǎn)頭道:“塵兒這番,你母親應(yīng)該也會欣慰。畢竟為了媳婦,連謊話都能說的如此流暢。真是可喜可賀,將你娘的絕學(xué)發(fā)揚(yáng)光大! 你娘當(dāng)年為了保護(hù)你爹,頂多也就是打了幾個人,你倒好,直接破了三千府的大門。 后繼有人??!” 陸塵聽了這話,吸了吸鼻子。他就知道騙不過帶大他母親的師公。 詭圣一說完,隱圣這眼睛瞪得如銅鈴般,道一句:“他說什么,塵兒你撒謊了? 你真的有未婚妻了?” 詭圣還道一句:“還是個男的!” 劍圣一聽,立刻拍椅子道一句:“荒謬!” 隱圣一聽,覺得劍圣搶了他的臺詞,只好不愉地道一句:“他……說的對,怎可隨意找一個人,就做我北海苑的少君夫人!” 陸塵知道瞞不過三人,手中捏決,布陣,避免他人窺視。 他深情嚴(yán)肅地解釋道:“爺爺,師公、師父無需擔(dān)心,我自有原因?!?/br> 他將自己入江家,被江家嫡女陷害,江家庶出刺殺之事道出,聽得三位長輩心驚膽戰(zhàn)。 他當(dāng)日從床褥間醒來,竟然看見江樂兮未死,甚至可以說是起死回生。不僅如此,醒來的江樂兮自稱自己為江樂,行為舉止并非三千界人,還總是說著奇怪的話,向往人間。 如此算來,鬼界之人,可能性極大。 隱圣聽完后,道一句:“徐州江家可能與鬼界勾結(jié)?” 陸塵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我在江家確實(shí)感覺到了亡靈之力。” 劍圣聽完,問道一句:“那你覺得最有可能的人是誰?” 陸塵的眼神冰冷,薄唇抿成一條線,回:“江家庶出——江樂兮!” 小劇場: 某獸:你別得瑟,陸塵說了,你不是他未婚妻! 江樂:不是就不是唄,我本來就不是! 陸塵:emmm,我想解釋下! 江樂:我們退婚吧! 陸塵:??? 今日彩蛋:看過《夫權(quán)旁落》的小可愛,應(yīng)該都看出來了吧! 天九——出自《夫權(quán)旁落》 ※※※※※※※※※※※※※※※※※※※※ 魅之卷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