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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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間,霍越玲的臉被茶水燙紅了一片。 程舟被霍大哥突如其來的發(fā)火嚇了一跳, 慫巴巴地躲在了霍越澤的身后。 崔家齊也不敢出聲說一個字。 霍大哥冷眼看了過去, 一想到她居然是帶著那么多的惡意回來, 尤其是涉及到方曉婷的那些壞心思,恨不得分分鐘把自己對她的心疼和心軟統(tǒng)統(tǒng)喂了狗吃。 “玲玲,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大嫂也不欠你的!” 霍越玲呆滯片刻, 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慌忙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我沒有打算這么做的, 大哥,我沒想害過你的,我真的沒想過害你的。” 霍大哥閉眼道:“越澤,你把她帶走, 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彼幌朐僮o(hù)著這個沒有一點(diǎn)良心的親meimei了。 霍越澤輕笑道:“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霍越玲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方曉婷有那么大的惡意。 “別讓我看到就行了, 還有那個楊哥帶著人幫她放火的事情……”霍大哥像是沒了精神氣, 伸手揉了揉眉間。 崔家齊忙道:“哎沒事,這個我也能讓認(rèn)識的朋友幫忙查查?!?/br> 霍越澤也道:“回頭我跟她問清楚了,再和你說說, 你放心, 一個都跑不了?!?/br> 這個時候, 程舟反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看著霍大哥臉上的倦容,難得保持了安靜。 霍越玲聽著這些話,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尖叫道:“大哥,我不走,我不要跟著他走!” 尖叫聲實(shí)在是有些吵,霍越澤皺眉,抽出隨身攜帶的兩個刀片,薄如蟬翼,白光閃過—— 刀片堪堪擦過了霍越玲的臉頰,留下了一道極淺的血線。 霍越玲瞬間嚇得呆滯。 霍越澤道:“你再這么尖叫,信不信我立刻就能讓你沒了命?” “你、你怎么敢?”她的聲音有些抖。 “我有什么不敢的?這些日子,你在外面也長了不少見識,怎么還是那么蠢呢?” 崔家齊看了看霍越玲的臉,回頭呆呆看著霍越澤手里隨意翻轉(zhuǎn)的刀片,驚得咽了咽口水。 雖然他早就知道霍越澤會使刀片傷人,可也沒想到這一手玩得這么厲害,比不過,真的比不過! 霍越玲如同失了魂,安安靜靜地跟在霍越澤身后。 臨走時,霍大哥忽然有些不忍心,喊道:“越澤——” 霍越澤回頭,“怎么了?大哥,還有什么事嗎?” “算了,沒事,沒事,你走吧。”他本來想替玲玲求個情。 可是就在這時,方曉婷走出里屋依偎在他的身邊,神色明顯有些后怕,牽著他的手握得死緊。霍大哥又不想替那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求情了。 敢動他的媳婦兒,不管落得什么下場都是活該。 方曉婷目送著幾人出了院子,關(guān)門的時候,眉眼微彎,無聲地笑了笑。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見到霍越玲了吧。 進(jìn)屋的時候,她猛然想起了下午周淑萍來給程舟介紹對象的事情,急忙道:“哎越東,你有沒有和舟舟說那個介紹對象的事情?” “沒?!?/br> 被忽然出現(xiàn)的霍越玲分了心,導(dǎo)致夫妻兩人把這件事情完全忘光了。 晚上十點(diǎn)多,夜色漆黑。 霍越澤回到小院子,程舟第一時間圍了上來,“怎么樣怎么樣?你怎么處置她的?我都說了想跟過去看看的,偏偏你不讓我跟著?!?/br> 甚至故意把小湯圓兒扔給了他,害得他都沒法偷偷跟過去。 “舟舟,我還沒吃飯呢?!?/br> “???那你等等,灶臺上的飯菜應(yīng)該還熱著,我給你端過來?!背讨鄞掖遗芰顺鋈ァ?/br> 被窩里的小崽睡得正香。 霍越澤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剛給小崽掖好被角,背后就被人戳了一下。 程舟急著說:“你別看湯圓兒了,快過來吃飯,再跟我說說霍越玲的事。” 可惜等霍越澤吃完飯,程舟依然沒從他嘴里問出來一句話,氣得跳到他懷里,四肢死死扒住他,不肯讓他再到處忙活。 “洗碗洗衣服什么時候不能洗,你先跟我說清楚好不好?”程舟軟著聲音撒嬌。 “那你也要和我交代清楚,你的小秘密,是不是和那丫頭有關(guān)?” 程舟一怔,老老實(shí)實(shí)點(diǎn)頭承認(rèn),“我都說了等十月份再告訴你啊?!?/br> 其實(shí)他也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畢竟解決了霍越玲,那些不好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將有所改變,甚至完全不會發(fā)生,可是程舟的心底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聲音。 那個玄之又玄的聲音告訴他,他絕對不能把這些事情告訴霍越澤。 就好像是有一個很重要很關(guān)鍵的事情,必須要讓程舟親自去做,并且不能讓任何人阻攔他。 這個聲音出現(xiàn)地莫名其妙,程舟卻鬼使神差般、深信不疑。 “舟舟,你一向心軟,可是今天卻能狠下心對玲玲下手,我實(shí)在是想不通,你到底瞞著我什么事情?”想到之前程舟迫不及待對著霍越玲下死手,霍越澤的眼神漸漸幽深。 程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出聲問道:“她死了嗎?” 霍越澤嗯了一聲,“我也問清楚了那個楊哥的事情,他和我大哥有些恩怨,所以想借此機(jī)會報仇,可是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再去解決那些人?!?/br> 想傷害他的家人,也得問問他答不答應(yīng)。 說完了該說的,霍越澤托著程舟的屁股往上挪了挪,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現(xiàn)在也該換你好好和我說清楚了?!?/br> 既然霍越玲已經(jīng)死了,那就說明既定的歷史軌跡應(yīng)該是被他徹底改變了吧?程舟有種不太真實(shí)的感覺。 原來他可以這么容易地改變歷史嗎? 世界意識是真實(shí)存在的,所有不該存在的意識和偏差都會被他吞噬,就連虎妞也沒能逃過消失消散的命運(yùn)。 按理來說,如今既定的歷史軌跡已經(jīng)有了偏差,甚至這一偏差完全是由他起頭改變的,世界意識怎么就沒找上門和他算賬呢? 程舟不知道,就在此時此刻,有些力量的對峙,悄無聲息地發(fā)生,亦是悄無聲息地結(jié)束。 多重宇宙空間的盡頭。 閃閃發(fā)光的星星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星云漫無邊際地飄蕩。 有人破空而來,周身攜帶著排山倒海般的強(qiáng)大能量,強(qiáng)橫的氣勢甚至讓四周的空間變得有些扭曲模糊,輕而易舉地?fù)踝×怂^的世界意識。 那人背對著身后的星光,淡漠的眼神向上一瞥。 潛藏在黑暗之中的世界意識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和某人算賬,見狀又默默打消了念頭,無形的力量驟然消失,絲毫不敢再冒頭作妖。 那些波動不息的強(qiáng)大能量,稍微動一動,足以毀滅一個平行時空。沒有任何東西敢和他作對,尤其是世界意識。 它與生俱來的使命是保證各個平行時空的穩(wěn)定,而不是毀滅。 在這個地方,有無盡的黑暗,也有漫天的星光。 那人呆呆地轉(zhuǎn)了一圈,眉眼清晰地暴露在星光之下,神色有些恍惚。 抬頭望著渺渺星空里那兩張熟悉的臉,尤其是男人那張劍眉星目眼窩深邃的臉,還有被窩里睡得流口水的小崽,傻乎乎地想要伸手觸摸。 可惜那只是投射過來的幻象。 那人撲了一個空。 他愣愣地摔倒在虛空之中,周身的能量波濤洶涌,蕩出了一圈圈看似無害柔和的藍(lán)色波紋。 時間過得太久了,他想。 幸好一切終于就快要結(jié)束了,再耐心地等一等,他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像是很久沒有說話,忽然出現(xiàn)的聲音有些滯澀,“傻逼?!蹦阋浀枚嗫纯此麄?。 程舟一個激靈,當(dāng)即罵道:“誰罵我傻逼呢?你才傻。” 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奇怪。程舟揉了揉耳朵,懷疑是自己剛剛出現(xiàn)了幻聽。 霍越澤只等著他和自己交代事情,結(jié)果沒等到坦白,反倒猝不及防被罵了一句傻,不由得黑了臉。 “舟舟,你是不是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呢?再不好好把你的小秘密說清楚,今晚你就別想睡了?!?/br> 程舟:“……” 程舟一點(diǎn)也不想說,自暴自棄地往后仰,“那今晚你就別讓我睡了。”他就不信霍越澤能舍得讓他疼。 事實(shí)證明,霍越澤對著他真的能狠下心,專門利用各種不要臉的手段企圖達(dá)到目的。 可是程舟自始至終咬緊了牙關(guān)不肯說,直到最后實(shí)在是撐不住困意睡過去的時候,泛紅的身子仍然止不住發(fā)著抖。 霍越澤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地方,不忍心再繼續(xù)折騰他,無奈俯身親著他眼角的淚水,哭得這么厲害,居然也不肯跟他老老實(shí)實(shí)坦白。 那個小秘密有這么重要嗎? 霍越澤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說就不說,等到十月份,他倒要聽聽這個所謂的小秘密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起身燒了滿滿兩大鍋熱水,抱著程舟進(jìn)浴桶的時候,懷里的人還在睡,卻難受地皺緊了眉頭,“疼……” 現(xiàn)在倒是嬌氣地喊疼了,之前怎么就不肯跟他說句軟話?霍越澤認(rèn)命地給他仔細(xì)按摩著,最后在房間里翻了一圈,也沒找見一個能擦的消腫藥膏。 他們之間好像就沒用過任何東西。 霍越澤有些懊悔,他從來沒舍得讓程舟受過傷的,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也舍不得。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jié)。 街上充滿了節(jié)日的氣氛,熱鬧,喜慶,還有團(tuán)圓。 百貨大樓搞起了節(jié)假日促銷,可惜程舟請了假,害得幫忙代班的萬紅鳳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直到下午才被姍姍來遲的崔家齊接回了家。 萬紅鳳好奇地問道:“你知道程舟是為什么請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