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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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看起來簡單,但慕遲知道,做起來不會容易,先是買別人手里的素材,再是聯(lián)系正經(jīng)的網(wǎng)絡(luò)媒體,其中說服媒體愿意寫你提供的內(nèi)容就不容易,除非內(nèi)容非常出色,或者有污蔑的嫌疑媒體都不會接稿。祁煬不找私人媒體報道這事,一是私人媒體沒有可靠性,信任感和傳播度,又很容易被人誤認為是個人恩怨,大眾知曉的官方媒體才會被認可,這加強了帖子的真實度。 另外,視頻剪輯是專業(yè)的手法,不會有一分一毫的違和與突兀,音樂和畫面都很有層次感,視覺沖擊完全足夠,這架勢,不亞于一個大電影的制作。 雖然只是短短幾分鐘。 “花了多少錢?”慕遲按掉了手機,裝進口袋里,轉(zhuǎn)頭問祁煬。 祁煬看他一眼,不太高興,“怎么?你又要跟我玩親兄弟明算賬了?” 慕遲道:“我給你。” 這是關(guān)于他的,即使他并不在意洗白,可有人莫名其妙做了冤大頭,吃了他的虧,他不想欠人情。 “別跟我玩那套?!逼顭D(zhuǎn)過臉去,不太想跟他談錢。 慕遲道:“我不想欠別人什么,人情還不掉錢還是能還的?!?/br> “我是別人?”祁煬反問,一句話堵住了慕遲。 慕遲看看他,他不是,也不能說是,至少兩個人還沒有到徹底確定關(guān)系的一步,還沒有到他相信祁煬真的只屬于他的時候,“你不是,也不一定會是我的人?!?/br> 祁煬眉頭一擰,停了車,“什么叫不一定是你的人?” 慕遲沒有應(yīng)聲,不是他覺得理虧,慕遲沒法去和祁煬解釋自己的心理,他從祁煬身上找不到安全感,誰又能從一個身邊不缺人的身上找安全感呢? 慕遲道:“一定嗎?” 你確定嗎?祁煬。 你怎么保證自己不會變心? 祁煬與他對視,一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了什么,肯定道:“一定?!?/br> 慕遲在想什么他不知道,可自己在想什么他還能不清楚? “慕遲,我發(fā)現(xiàn),你是個很沒安全感的人。”祁煬說。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知道慕遲沒安全感,但沒想到會那么嚴重,甚至到了現(xiàn)在也不能完全的信任他,那昨夜算什么?情緒到了的一種表現(xiàn)?和他原本的心意完全相反,他不喜歡他?甚至不信任他? 十幾歲的人,無父無母的人,能有多大的安全感?尤其在祁煬身上找安全感,那得多盲目的自信才能架得???慕遲一點兒也不否認自己心里的不安,“嗯,我沒有,祁煬,我在你身上,很難找到安全感?!?/br> 是他的做法讓他不安。 慕遲又道:“祁煬,你是真的喜歡我吧?不是只想我的身子吧?你不要騙我,我挺喜歡你的,真的挺喜歡你的,你別騙我啊,千萬別,我蠻害怕的……” “慕遲?!逼顭兆×四竭t的手,慕遲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甚至開始了喃喃自語,那些話已經(jīng)不是說給祁煬聽的了,那已然成為了他不安心的自語,自說自話,祁煬及時制止了他,拉過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抱住了他,“你在說什么呢?我騙你什么?我喜歡你喜歡的快要瘋掉了,我不是沒動你嗎?我真只饞你的身子還能坐在這里和你談感情嗎?許媚不喜歡你,祁國衷威脅你,你mama的死更是讓你無能為力,可是慕遲,誰都會丟下你,我不會。我知道你害怕,別怕,我在這呢,慢慢來,不著急的,你聽到了嗎?” 慕遲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在他的懷里,他輕輕摟上祁煬的后背,又重重的,緊緊的箍住他,生怕他溜走,小聲的,滿含笑意的說:“我聽到了。” 我聽到了,祁煬。 我輸不起,你別讓我輸了。 球賽結(jié)束后,立海的課程恢復(fù),與實中一戰(zhàn)算是本年度的最后一次結(jié)算比賽了,立海再次成為高?;@球排行榜的第一名,無可撼動,守擂成功。 用同學(xué)們的話來說,穩(wěn)如老狗。 “今年趙毅然都沒能撼動咱們的地位,那來年還有誰是咱們的對手啊?” “你趙神還是你趙神,可別高興太早?!?/br> “去去去,你胳膊肘往外拐呢?”說話的正是沈易,回話的是李天,沈易道:“什么神?不是我飄,戰(zhàn)術(shù)戰(zhàn)術(shù)咱沒敗,三分三分的也回應(yīng)出去了,籃板球也沒比對方少,老實說,立海就是比實中強。” “跟你有毛線關(guān)系?三分你投的?戰(zhàn)術(shù)你定的?籃板球你搶的?”老呂玩著手機,抬頭嗆了沈易幾句。 沈易過來一巴掌扇他腦門上,“你咋這么欠呢?!?/br> 老呂摸了摸腦門,忍耐的看了眼沈易,游戲呢,不能停,他就沒還手回去,順道用下巴指了指門:“喏,真正的大功臣在那呢?!?/br> 幾人回頭張望,進門瞧都沒瞧他們的慕遲正單肩背包往座位上走,不能說沒瞧,而是根本沒注意,他現(xiàn)在喜笑顏開的,唇角一抹遮不住的笑意,整個人神清氣爽的,跟中了大獎似的,沈易眼巴巴的湊過去,拍了下慕遲的肩,“功臣,早上哪去了?” 慕遲轉(zhuǎn)頭,還能低下來眼看沈易,沈易個不高,也不算多矮,可拍他那一下明顯是費勁的,他都習(xí)慣了,慕遲道:“請假了,在家。” “祁家???”沈易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問。 “嗯?!蹦竭t點頭,破天荒的補了一句,“和我哥?!?/br> 他就知道說出來沈易會嚇一跳,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莫名其妙的想炫耀起祁煬來了,想讓別人知道祁煬有多好了,這完全是本能,慕遲張口就來,他從小到大沒炫耀過什么,就是偶爾不要臉的賣弄下他的色相,可也是玩笑居多,慕遲驕傲,但不自負,更不會很自戀,他的驕傲支架在他本就優(yōu)秀的前提上,比如他成績好,他就覺得那些夸贊是應(yīng)得的,他成績就是好,他就是努力了,他就應(yīng)該得到那些,僅此而已。 而所謂的自負,是過度信任自己,超乎自己的能力范圍的自信,他從來沒有口出狂言,說過自己如何如何,他所應(yīng)的,都是他做得到的。 虛榮更是無稽之談。 但是這一次,你說他不是虛榮心作祟,他自己都不信。 他就是虛榮了,他想炫耀祁煬,想讓別人知道祁煬對他很好,他承認,也并不遮掩,他喜歡沈易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 “哥們,你是被少爺打傻了嗎?你跪地求他了?”沈易三觀都被沖擊了,慕遲,慕遲啊,他的小遲遲剛剛說什么?和他哥?他竟然如此主動的提及祁煬,還叫他哥叫的那么親熱? 沈易摸了下慕遲的腦袋,慕遲攥住他的手腕,把他向前一拉,沈易眼睜睜倒在了他的課桌上,兩個人的姿勢不太雅觀,慕遲更是攻氣十足的,如果沈易是女生,這場面能炸起來。 慕遲微俯下身子,一只手撐在課桌上,和沈易在課桌上面對面,用只讓他聽到的聲音,說秘密似的,“你覺得我會跪地求他嗎?” 沈易慢慢轉(zhuǎn)過臉,看見慕遲眼里一點不開玩笑的勁,吞吐道:“不,不會……” 他的小遲遲,可不是跪地求饒的人。 慕遲放開他,沈易如獲大赦,可是他緩了一會還是不能相信,在慕遲前面的凳子上坐下來,八卦的問:“太不可思議了,祁煬良心發(fā)現(xiàn)了?” 慕遲整理著書本,收拾著桌子,笑了下,“是啊,良心發(fā)現(xiàn)了,突然知道他弟弟有多好了。” 沈易看著他的臉,不由得笑了,指了指道:“他我不太了解,但是你,反應(yīng)太怪了?!?/br> 慕遲停頓了下,挑眉道:“哪里怪?” 沈易道:“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畜無害的小遲遲了。” 聞聲,慕遲一巴掌扇過去,當(dāng)然,只是嚇嚇他,沈易后仰躲過去,慕遲威脅道:“殺了你哦。” 沈易屁顛屁顛的從凳子移到他桌子上坐著,后背對著他,環(huán)手做出十分八卦的專業(yè)樣子,“哎,說真的,你真跟祁煬和好了?。俊?/br> 之前慕遲有說過,沈易沒當(dāng)真,以為他開玩笑,現(xiàn)在是有跡可循了,他也正經(jīng)了些。 慕遲點頭,“嗯,您老要我說幾次???” 沈易摸摸下巴道:“我記得你和他確實沒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我覺得祁煬對你也挺好的,他沒怎么來找過你麻煩啊,”說著沈易朝一個方向看了看,手撐在唇邊,低聲道:“聽說上次你和廖邦打架,他還幫過你呢,是不是真的?” 他和廖邦,那都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是慕遲剛轉(zhuǎn)來立海沒多久的時候,外面?zhèn)魇且驗樗蜏厮嚱磺椴诲e,溫藝當(dāng)時和祁煬搞在一起,很明顯這就是為了“嫂子”干的架啊,可慕遲知道,溫藝是一小部分原因,真正讓他和廖邦打起來的還是因為廖邦扯上了他母親,說他是野種,才爆發(fā)那場人禍的。 “是真的?!笔钦娴?,當(dāng)時祁煬為什么幫他,他不清楚,也許只是因為溫藝,和他無關(guān),也許真的看不得他被欺負,想幫他而已,到現(xiàn)在,慕遲有理由這么相信了,相信祁煬真的看不得他受委屈。 “靠,那你們這不挺好的嗎?祁煬沒那么可怕啊,還知道幫幫你,雖說你確實不是人親弟弟吧,但人這哥哥的角色當(dāng)?shù)囊矇蛉诵粤?,難怪呢,把你都給攻陷了?!鄙蛞卓畤@道,只能用他僅知的信息猜測二人。 慕遲輕笑,眼里藏不住的熠熠生輝,“是啊,挺好的。” 他和他,會一直很好,越來越好。 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