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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球館出來后,慕遲在外面停了許久,他抬頭看半山腰的太陽,再想它午間最烈的模樣,光變淡了,直至黑夜完全降臨,將它籠罩,讓它消失匿跡與人海之中,時間久了,再無人記得它。 可是別人不會忘記的,是他曾經(jīng)最巔峰的模樣。他滿身光輝,灑向人間,誰也無法磨滅他的鋒芒,他滿身希望,炙熱而充滿魅力,靠近他,你會感受到他的溫?zé)?,那樣的強烈,絕無僅有,那樣的目光,寄托赤子之心,是夢想和精神的國度。 他羽翼如此豐滿,他就要展翅翱翔,承載著他應(yīng)有的重量,所到之處,雷霆鳴掌,他要飛往的地方,叫夢想,叫遠方。 可觸,可及。 半路的雄鷹被折斷翅膀,隕落于黑暗之中,他掙扎過嗎?不甘過嗎?害怕過嗎?誰能肯定的說沒有?你沒看到過,怎評價他自甘墮落? 也許他只是滾了滿身灰塵,也許是太過黑暗無人為他指路,也許是光照不進前方,他到底是墮落,還是無能為力? 那樣的你,不甘過嗎?祁煬。 拿出手機,慕遲給他打電話,沒多久就被接通了,祁煬的聲音從聽筒之中傳過來,問他在哪,慕遲握著手機,慢悠悠的,聲音幾乎輕的沒有任何的重量,他說:“你在哪?我去找你。” 有沒有人找過你?滿懷期待與驚喜。希望我是其中一個,而不是第一個。 在我之前,我希望你被人擁抱過,希望你不在黑暗里。 祁煬沒有上車,慕遲在校門口就找到了他,祁煬正在向他招手,慕遲微微一笑,抬步走了過去。 “你沒上課?”慕遲主動問,放學(xué)這么久了,祁煬沒給他打電話,顯然不是他的風(fēng)格。 祁煬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把慕遲的背包提過,讓他進去后再丟給他,手掩著車門,身型修長的擋在車門前,像副畫似的優(yōu)雅:“沒有,在外面玩了會?!?/br> 說完繞過車子,回到了駕駛位。 慕遲看他坐進來,道:“你總是不上課,高考怎么辦?” 他真沒法想象祁煬乖乖上課的模樣,慕遲壓根都想不出來,那會是多么突兀的一面。 “高考,”祁煬笑了聲,一腳油門上去,“算什么東西?” 一路風(fēng)馳電掣,祁煬沒回家,當(dāng)然,慕遲也不能回家了。 “我們?nèi)ツ模俊蹦竭t問。 祁煬應(yīng)道:“老萬擺了場子,我?guī)闳ネ鏁?。?/br> 慕遲蹙眉,“還有誰?” 他對祁煬身邊的人有忌諱。 祁煬道:“一些朋友?!?/br> 因為慕遲不知道,那都是他的朋友,還是炮友。 車子在一家類似酒吧的地方停了下來,祁煬鎖上車門,輕車熟路的帶慕遲往里面進,慕遲在他身后跟著,小心的打量了下這所酒吧,挺隱蔽的,不在繁華地段,但看門口停的那些車,也不像是人煙稀少的地兒,慕遲就沒多想,跟著進去了。 “來,握著我的手?!逼顭瑢λf,并同時將手伸了出去。 慕遲莫名其妙,“為什么?” “不握?”祁煬低聲:“你會后悔的寶貝。” 祁煬進去了,慕遲迷迷茫茫的,但也跟著進去了。 當(dāng)他從昏暗光線的走廊里就發(fā)現(xiàn)了一點異樣,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大庭廣眾之下就親了起來,慕遲皺眉看他們一眼,心里更虛了,他快步跟上祁煬,祁煬坦蕩蕩的,一點不覺得意外,可能是玩多了,老手就這樣,慕遲覺得,自己還有待提升心理素質(zhì)。 穿過走廊進入酒吧大廳,這下慕遲才看清,從一邊橫掃到另一邊,把這個酒吧三百六十度的觀測,他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沒有女人?! “祁煬……”他慌不擇亂的去抓他的手。 “這是gay吧?!逼顭讼滤哪X袋,“能接受嗎?” 慕遲看著來來往往,卡臺里,吧臺邊,圍坐在一起的男人們談笑風(fēng)生,他們有的直接親熱了起來,有的手不老實的摸著另一個男人的背,因為沒有一個女人,讓慕遲覺得這里很是詭異,但他的適應(yīng)能力一向不錯,稍微緩了會,他松開手,輕點了下頭,“嗯。” 祁煬笑笑:“等我會,我跟老萬報備一聲,他們還等著呢,我一會回來陪你。” “好?!蹦竭t心大道。 盡管他挺膈應(yīng)的,但是他從來學(xué)不會粘人,也不愿意去麻煩別人,看著這里的情況,他想,gay吧和日常的酒吧沒什么不同,只不過對象都是男人而已,他一個夜店dj手,適應(yīng)這些還不容易? 慕遲閉眼緩一緩,再抬步向一角落的空沙發(fā)上走,這里其他地方都坐滿了,慕遲不想離他人太近了,就拿出手機刷刷朋友圈,百無聊賴的等著人。 與此同時,酒吧的吧臺邊一男人招呼手下,抬抬下巴道:“來新人了,去招呼一下?!?/br> 幾個侍者朝沙發(fā)邊過去了。 慕遲正在低頭刷手機,正巧看見沈易發(fā)的朋友圈,一頓cao作猛如虎,他和李天鬧著玩,一不小心玩脫了,把李天的車給砸了個坑,上面還有配圖:你的車救了你一命。 下面沈易的幾個朋友都在調(diào)侃他,要李天坑他一筆,慕遲看著不自覺的笑了,也回了一條:可它沒有救了你的命。 他沒來得及看沈易的回復(fù),因為此刻他被打斷了,面前站著幾個比他年齡大點,但長相都很俊的角色,他們穿著同樣的馬甲和長褲,正笑瞇瞇的看著慕遲,慕遲本能翻過手機,抬頭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男侍者溫柔一笑:“第一次來嗎?老大讓我們招呼您,這幾款您可以隨意選擇,他們技術(shù)都很不錯的?!?/br> “嗯?”慕遲不明所以的看著說話的人,又去看看他旁邊站著的幾個小生,突然明白了什么,沒等那人再開口,他趕緊搶道:“不好意思,您誤會了,我不是來消遣的,我在等人,抱歉。” 那人也有點懵,慕遲又道:“真是誤會,我和我哥……不是,那什么,”慕遲有點不知道怎么稱呼祁煬,他們?nèi)ψ永镌趺唇械乃膊磺宄?,最后只道:“我那位在忙,我只是在等他,馬上走了,您真誤會了?!?/br> 侍者算是聽明白了,挺不好意思的,道:“您是有主了是嗎?” 是吧?慕遲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侍者笑了聲,十分尷尬,“真是抱歉,是我們弄錯了,打擾了?!?/br> “沒事?!蹦竭t松了口氣,心下涼透了,他現(xiàn)在高度懷疑祁煬這貨帶他來的是什么鬼地方?! 慕遲坐回沙發(fā)上,心里涼了半截,敢情祁煬再不回來,他就跑了啊! 就像陳淼說的,他是挺純情的一個人,這些日子被祁煬影響的,他以為自己能對抗這些糟心事了,可是今天一看,果然還是本性難移。 正在惆悵間,面前忽然多了一杯酒,慕遲順著酒杯向上看,一張不修邊幅,胡茬滿面的人正在看著他,盡管如此,這人長得并不難看,這些曖昧胡茬竟給他添了一份成熟魅力,他四肢發(fā)達,身材健壯,穿了件背心,手臂肌rou一塊塊的,穩(wěn)穩(wěn)的端著酒杯,在慕遲旁邊落座下來,與此同時,他身后的一張卡臺里的男人,都深意的在向他們看。 “一個人?”那人坐下之后說。 慕遲沒有端酒,被侍者嚇得,他也算知道這什么地方了,不敢接,更不敢隨意喝,也知道這種問話后面跟著的是什么,便道:“不是?!?/br> 這男人看看他的周圍,把酒杯端起來,向慕遲抬了抬,“接著吧?!?/br> 慕遲盡量表現(xiàn)的平靜,微微一笑,“不喝酒,抱歉?!?/br> 那男人瞇著眼睛看了看他,慕遲和他比,無論年齡還是身形都是小小的一只,他實在嫩。他們對學(xué)生款倒不是很感興趣,但得承認(rèn),面前這個學(xué)子裝束的少年太對他們的胃口,他太漂亮了,長相比這個年齡的男生都要帶勁太多,很帶感,瞧著讓人心潮澎湃的,白白凈凈的純情少年沒有人能拒絕,何況這個人比純情還多了那么一點辣。 不,是烈。 他的眼睛很美,淡漠讓他看起來如一朵高嶺之花,難以采摘。 男人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怕下藥?”男人提起自己的酒杯,把另一杯酒也折進自己的杯子里,當(dāng)著慕遲的面抬頭一飲而盡,證明似的。 慕遲靜靜的看著他喝完兩杯酒,再將酒杯倒著提,掂了掂,最后蓋在了他面前的玻璃桌上。 “寶貝,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朋友都看著呢,你舍得讓我空手而歸嗎?”男人背后的卡臺邊,一群人在招手。 酒吧里經(jīng)常發(fā)生這樣的事,男人們無聊,就會和朋友賭上一場,在朋友們面前露一手,對象往往是女人。此時慕遲看了眼他身后的人,聽他念寶貝這個詞,他一開始從祁煬嘴里聽到就覺得惡心,現(xiàn)在好不容易接受了,卻又被另一個男人叫上了,他更惡心了,但他卻沒體現(xiàn)出反感,而是余光一瞄,看見了什么,隨后往沙發(fā)上一靠,勾起一抹輕浮的笑來,曖昧有聲:“哦?那您想怎么辦呢?” 方才還是一副“抗旨不遵”的態(tài)度,這會突然跟他玩起了情調(diào),男人對他這副樣子越來越感興趣,甚至覺得這人或許本是個老手,他這副欲拒還迎的表情引人沖動,男人笑瞇瞇的,很不能拒絕“美人”的好意,“抱得美人歸就不奢求了,當(dāng)著朋友的面,你起碼得有所表示,不如你親我一下得了。” 那邊有人吹起了口哨,起哄著。 慕遲向后一靠,手撐著腦袋,做出一副妖嬈嫵媚的模樣,手指滑過自己的額頭,緩慢而富有挑逗性,聲線曖昧道:“為什么是我呢?” 男人神色危險的盯著他,剛剛還只是奢求一個吻,可現(xiàn)在看到他這幅誘人的模樣,他只想把人扔在床上狠cao,果然,他的眼光夠毒到,一下就選中了這朵最烈的花。 “因為你夠美,夠誘人。”他起身,朝慕遲的沙發(fā)上過去,伸手握住慕遲的手腕,慕遲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讓人喉嚨干澀,男人道:“你是我見過最艷的一個。” 圈子里的“艷”不是侮辱詞,而是對0至高的贊賞,大部分達到的只是好看和美麗,但這個,就是可稱之為“艷”的極品了。 慕遲微微仰頭,聞著男人噴灑出的酒味,他的兩手被人握住,可他并不反抗,而是舒舒服服的靠著沙發(fā),神色迷離,神秘而妖艷,就好像此刻這人把他抱走了他也不會有所表示,他這個表情,甚至可以說是勾引。 但多了一點被男人忽略的危險。 慕遲輕聲,氣音滿是嬌羞曖昧,他動了動手腕,只是被人更緊的握住了,慕遲對他輕柔溫順的笑笑:“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不是一個人來的?!?/br> 語閉,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落在男人頭上,將他以輕輕的方式分離與慕遲的近距離接觸,男人被推開,松開了慕遲的手腕,緊接著是一股重重的推力,將他撥開,再一腳踹上他的腹部。 玻璃桌轟然倒塌。 酒吧跟著一震,場面突然安靜,再聽一聲男人重重的悶哼和紛亂的腳步聲。 煙霧繚繞之下,祁煬拿掉嘴上的煙,面容在白煙之中一點點清晰,顯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