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面孔
書迷正在閱讀:傾世桃花:王爺,細(xì)作難當(dāng)、只喜歡你、美人贈我打胎藥ABO、我這么萌你不寵嗎?(快穿)、庶色醫(yī)香、[他人即地獄]ROOM NO.310、難渡末關(guān)、最野、[二戰(zhàn)反穿越]溫舍大爺,您悠著點(diǎn)兒!、反派被迫重生
李家攢的局,李威結(jié)個婚都能上頭條,可見李威在黎城的聲望。 五星級大酒店里,人頭攢動,豪車排了一行又一行,不知道以為是車展呢。 這是一場歐式婚禮,粉嫩的玫瑰裝飾酒店大堂,背景板浪漫優(yōu)雅,奢華的水晶燈懸掛上方,垂落下來攝人眼球,大堂內(nèi)浪漫都要溢出來了,拿錢砸出來的婚禮現(xiàn)場堪比頒獎典禮似的。 進(jìn)來的人只感受到了讓人窒息的浮華,女士們頻頻打量,環(huán)顧,被這樣殿堂級的婚禮現(xiàn)場震撼,大概是每個女孩夢中的婚禮了。 李威的妻子是另一位老總的千金,叫姚詩,談了兩年結(jié)了婚,姚詩沒多漂亮,但放出來的照片卻很美麗,重要的日子里,化妝師沒讓人失望。 “賓客齊了嗎?”李冉問旁邊的人員。 這人道:“還沒有,不過來的差不多了?!?/br> “再等等,”李冉道:“一個都不能少?!?/br> 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讓人覺得李家怠慢誰了。 李冉安排著。 祁煬就是那個還沒到場的賓客。 他的車停在酒店前,從車?yán)锬芸匆娎锩娴那闆r和路過他進(jìn)場的其他人。 他在車?yán)镒冢恢皇终碓谀X后,車?yán)锓胖茡P(yáng)的音樂,他閉著眼睛假寐,表情很是舒服。 他就是不想提前進(jìn)去。 圍在一起說恭維話的日子過夠了,他懶得去捧誰,雖然他的身份也不用他去捧,不過得賠笑臉,那是一樣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遇見什么亂七八糟的人。 不過你怕什么,它就會來什么。 “臥槽祁煬?!” 車外面響起一道聲音,祁煬一只手搭在車窗上,他睜開眼睛轉(zhuǎn)頭望向窗外,來人一身小西服,梳著個大背頭,劉海全撩了上去,他擰眉,沒認(rèn)出來。 那人“臥槽”了好幾聲,走過來道:“你他媽別說不認(rèn)識我了。” 祁煬坐直了看他,一句“不好意思啊”還沒出口,那人就喝道:“我蔣明博啊?!?/br> 祁煬大腦被沖擊一下。 “你……”他怔住。 蔣明博連連慨嘆,“我的天,我剛以為自己見鬼了,真是你,怎么……” 變化好大啊。 五年沒見,他們生疏到了彼此認(rèn)不出彼此的地步。 祁煬推門下車,尷尬道:“你……你怎么變這發(fā)型了?” 蔣明博摸了摸發(fā)型道:“早就換了?!?/br> 蔣明博一臉的不可置信,上下打量著祁煬:“你真的是……變化好大?!?/br> 祁煬則道:“啊,要轉(zhuǎn)型大叔了,能不大嗎?” “什么呀,”蔣明博還是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你他媽……好帥。” 祁煬笑了聲:“以前就帥?!?/br> 他抽煙給他,“要么?” “不用,”蔣明博連連擺手,“我這兩年戒煙了。” “戒煙?”祁煬收回,自己也沒抽。 “嗯,我跟我爸呢,他看得緊,不讓抽,我都快習(xí)慣了,就不抽了?!笔Y明博說。 祁煬點(diǎn)了點(diǎn)頭:“挺好?!?/br> 蔣明博那個震驚,都五六年沒見了,這真是變化太大了,他上下打量著祁煬的西服,太適合他了,“你真的……怎么那么帥?” 祁煬看他盯著自己,笑了聲道:“你還十八?盯著我衣服看?” “不是,”蔣明博說:“就你……變化真大?!?/br> 他也沒法說這種震撼,像是脫胎換骨了似的,他套西裝的樣子整個的一正人君子,祁煬以前穿衣服是真的野,很欲,現(xiàn)在感覺連氣場都是干凈的,就像換了一個人。 他沒法描述的感覺,其實(shí)是時間的功勞,是歲月打磨出的成年人的魅力。 他總覺得祁煬身上有以前不可能感覺到的陽光,對,就是陽光,祁煬竟然能和這個標(biāo)簽掛上?不可思議。 他也就以前看他打球的時候挺陽光的,后來就是渾身籠罩的專屬于混蛋的氣息。 陰郁,暴躁,易怒,一點(diǎn)就炸那種,全然不見了。 太神奇了。 “現(xiàn)在能進(jìn)場了吧?”被這么一場偶遇給弄的,祁煬也沒法在車?yán)镒氯チ耍瑔柺Y明博。 蔣明博說:“可以了,快開始了?!?/br> 祁煬道:“那走吧?!?/br> 他把車鑰匙拔下。 蔣明博跟他并排走,說:“這五年你怎么不聯(lián)系我們?我聽我爸他們說了,你現(xiàn)在做的可大了,太牛逼了,那你這次回來是做什么的……” 蔣明博滔滔不絕的問,祁煬一個個的答,一路上兩人嘴巴不停的聊著。 進(jìn)場后,李冉最先看到他,沒認(rèn)出蔣明博,祁煬還認(rèn)得,只聽對方先她開口道:“大美女?!?/br> 李冉老遠(yuǎn)就笑了,“黎城之光回來了?!?/br> “我去,”祁煬笑了下,“別拿我開涮,擔(dān)不起?!?/br> 他們擁抱了一下。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沒什么聯(lián)系的人,反而見面這么熱情,以前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人,竟然有種疏離感。 怪了。 “你現(xiàn)在可是大人物了,請都請不到的?!崩钊秸f。 祁煬說:“那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我是誰?” 李冉稱贊道:“越來越帥?!?/br> 祁煬客套道:“也越來越老?!?/br> “老還早呢,你這是黃金年齡?!崩钊秸f。 適當(dāng)?shù)目吞卓梢裕^度的謙虛不行,祁煬掌握有度,“那我……可就當(dāng)真了?” 李冉拍他一下。 二人不約而同的對視而笑。 “姐。”李敬帶著一大波人從一側(cè)走過來,李冉回頭,祁煬也同樣轉(zhuǎn)頭,原本李敬要和李冉說什么,這下看見祁煬全忘了,露出一個震驚的表情,“我去,這誰???” 旁邊的人都跟著轟動了一下。 蔣明博嘴賤道:“咱們祁總回來了,路哥!” “祁煬?”左路都有點(diǎn)不敢信了。 祁煬有些懵,真的,左路不說話他都沒發(fā)現(xiàn)里面有左路,就知道是一群似曾相識的面孔,他看見左路道:“好久不見?!?/br> 李敬先上來插嘴道:“祁少,這真的太久不見,變化太大了。” 祁煬跟李敬打了打招呼,然后發(fā)現(xiàn)大伙都變了,是一個過渡期吧,從少年到成年的過渡期,很多人都褪去了臉上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成人之間的生疏感和穩(wěn)重感。 他們東拉西扯了一會沒營養(yǎng)的話題,然后婚禮開始了,大伙入座,這才結(jié)束了這段長長的廢話。 祁煬和李敬他們坐一塊,身邊一堆從前的朋友,蔣明博和左路就在他對面不遠(yuǎn)處,沒有挨著坐,非常尷尬的感覺,祁煬也不回頭,就盯著舞臺看,李威和新娘子都進(jìn)了場在上面聽司儀講話。 “我大嫂今天漂亮吧?”李敬說。 大伙給面子道:“那當(dāng)然?!?/br> 李敬道:“祁少……呸,祁總,不好意思啊,改不過來?!?/br> 祁煬轉(zhuǎn)頭看他,沒應(yīng)聲,等他說話。 李敬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祁煬道:“兩天了。” 李敬道:“怎么沒見你出來玩?。俊?/br> 祁煬道:“我玩什么?” 李敬道:“聚聚啊,我前幾天還擺場子呢,咱們這邊的人都來了,就少你,你回來早說啊?!?/br> 李敬沒以前那么燥的性子了,但愛玩還是沒改,祁煬道:“我回來一直沒出去,挺忙的?!?/br> 不想去也不能說出來,祁煬只能這么推辭。 李敬則道:“嘖,祁總就是祁總,不一樣了,看不上我們了?!?/br> 祁煬聞聲無辜一笑,“你可別把我往風(fēng)口浪尖上推,你李敬的面子我什么時候拂過?” 李敬被他這話弄的心里挺舒服的,笑笑道:“那明天我擺宴,你來嗎?” 他說的“宴”顯然不是吃飯,祁煬看著他許久,沒說話。 李敬道:“看,還不是看不起我們?這都開始考慮了,祁總……” “幾點(diǎn)?” “大氣我喜歡!”李敬喝道:“明晚七點(diǎn)開場,地址我會發(fā)給你,祁總得賞臉啊?!?/br> 祁煬是什么都不怕慣了,他就是不想去,但是去了也行,他是個硬脾氣,生知李敬說這話什么意思,擺他嘛,不好意思,他真不慫什么。 他這身份突然和大伙不一樣了,成了黎城家喻戶曉的大人物,以前的人就有些看不慣,最怕的是一模一樣的人,突然對方就比你高了幾個“段位”,李敬這種好面子的,做了幾個生意全黃了,聽他爸在他耳邊念叨,成天拿祁煬給他上課,他心里煩,記恨著呢。 不過倒沒想到他會同意,李敬喝了口小酒,感覺沒占到什么便宜解氣。 “祁煬……”有人叫了他一聲,祁煬沒聽清,然后那人又喚了聲,是左路,他回過頭看他,怔了下,“不好意思啊,沒聽見。” 左路道:“我就想跟你說,你要實(shí)在忙就別去了?!?/br> 李敬看他一下,“干什么呀?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怎么能不去呢?” 左路沒應(yīng)聲,扯了扯唇。 祁煬則道:“沒說不去?!?/br> 李敬卻道:“哦,我忘了,你們倆以前是一對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可集中了火力,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回來了,齊刷刷的看著二人。 眼神怪異。 祁煬道:“多久之前的事了,李少還記著?” 李敬道:“你看我,來來來,我跟你倆讓位。” “別煩我。”左路斥他一聲,沒有好臉色。 李敬認(rèn)慫道:“錯了錯了,結(jié)婚呢,不吵架。” 詭異,特別的詭異。 他們這邊安靜了,祁煬卻察覺出了什么,嘖,好玩啊。 婚禮結(jié)束的時候,祁煬不讓人留,從后臺早早的撤了,就蔣明博看見了,跟著送他出來。 祁煬道:“別送了,回去吧。” 其實(shí)他們那一桌還沒散,祁煬就是找個上洗手間的借口溜走了,蔣明博看見了,其他人還在拼酒,沒注意。 蔣明博走近他,天黑了,他在他旁邊道:“你是不是不開心???” 祁煬轉(zhuǎn)頭道:“沒啊?!?/br> 蔣明博道:“我看你全程假笑的,一點(diǎn)都不盡興。” 祁煬道:“你看出來了?” 蔣明博低聲道:“嗯,” 祁煬道:“也沒不開心,這種局聚起來不就這樣的嗎?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都能喝一杯?!?/br> 這些年經(jīng)歷的最多的就是這種場合。 蔣明博看看他,嘆口氣道:“你真的不一樣了,我覺得你……沒那么野了?!?/br> 祁煬道:“我又不是野人?!?/br> 蔣明博道:“不是,就是……剛李敬擺你那么多道,也沒見你生氣?!?/br> 誰都看得出來,李敬在給祁煬使絆子,找不痛快,祁煬全程都是笑瞇瞇的,沒有任何生氣的表現(xiàn),弄的最后李敬實(shí)在不好意思就收場了。 “沒什么可氣的,人結(jié)婚呢,我生氣哪像樣?”祁煬不在乎道。 這要擱以前,真的,李敬不敢,別說挑釁了,他敢對祁煬放一個狠話嗎?敢動一個臟字嗎?他躲他都來不及。 “你現(xiàn)在心怎么這么好啊?一點(diǎn)都不像你了?!笔Y明博說。 “我以前心壞嗎?”祁煬不要臉的反問。 “壞啊?!笔Y明博說,然后兩人笑在了一起。 “沒什么好的,就是不敢輕易動怒?!逼顭f。 蔣明博不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生氣還要克制? “沒什么,”祁煬說:“我先走了?!?/br> 因?yàn)椤獕褐?,壓制心里的妖魔鬼怪,他已?jīng)保持了許多年了,不想再病發(fā)一次直接前功盡棄。 當(dāng)然,蔣明博不會懂。 他在他后面道:“祁煬,你明天……別去了?!?/br> 祁煬已經(jīng)拉開了車門,還沒踏進(jìn)去,聽蔣明博這么說,他不解道:“為什么?” 蔣明博插著口袋,低著眸,“反正……李敬肯定沒想什么好,而且,而且……而且左路在那,多不好啊……” “博兒!”祁煬喊了他一聲。 蔣明博嚇了一跳,又回憶滿滿,馬上應(yīng)了聲:“啊……???” 祁煬趴在車門上,撐著下巴,一本正經(jīng)的說:“李敬和左路搞在一起了,是吧?” 蔣明博張著嘴,看著祁煬,沒想到他會知道,他就是怕李敬想搞什么鬼,為難祁煬讓他下不了臺怪不好的,蔣明博才明里暗里的提示祁煬,哪知道他知道?! “你……”他怔住,“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左路這么嗆李敬,關(guān)系能一樣嗎?以前連來往都不來往,今天席間的對話和李敬的眼神,其中的緣由,能有多難猜? 祁煬不回答他,反而笑了下,道:“你怕鳥呢你?” 蔣明博語塞。 祁煬手指滑過額頭,對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的確很久沒在圈子里活動了,但這個規(guī)矩我還是清楚的——” 看對眼就能玩,老規(guī)矩沒變吧。 祁煬道:“我就想看看我李大少爺想玩什么,不去可不行?!?/br> “你真去???” “為什么不去?”祁煬道:“李敬用心排戲,我沒不賞臉的道理?!?/br> 祁煬上了車,關(guān)上車門,發(fā)動車子,卻把車窗降了下來,然后對著外面的蔣明博眨了眨眼睛,滿滿的玩味,開著車走了。 完了,蔣明博突然開始擔(dān)心李敬了…… ※※※※※※※※※※※※※※※※※※※※ 那什么,這兩天不加更惹,補(bǔ)兩天火影。 讓我泡杯枸杞,欣賞一下我鼬神的盛世美顏吧,喵。 嗯,還有兩百多集看完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