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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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煬沒有找到人,他來到了偵探說的銀行,把銀行周邊逛了好幾遍,現(xiàn)在他的車子停在路邊,他死魚一般靠在座椅上,一雙眼睛空洞無神。 不知道還應(yīng)該去哪里找,他就在這個城市,當滿懷希望去尋找結(jié)果無終時,那種巨大的落差感真是要了人的命了。 祁煬回到別墅的時候,孟青和他媽已經(jīng)離開了,吳展和陸曉北倒是還在,他們看他頹喪的模樣,都不知出了什么事,迎上去道:“你干嘛去了?突然沒影。” 吳展問他。 陸曉北在一邊說:“祁煬,你怎么回事?走也不說一聲?” “沒事,”祁煬低聲應(yīng)了一句,抬步向大廳走,然后問:“孟青回去了?” 陸曉北說:“剛走沒多久,帶他媽看房去了?!?/br> 祁煬進了大廳,衣服甩在了沙發(fā)上,他坐下去,頭仰在上面,閉目養(yǎng)神一會,睜開眼睛看向陸曉北和吳展:“在本城找一個人怎么找?” 陸曉北說:“嗯?找誰?” 祁煬道:“別問,有辦法嗎?” 吳展補充說:“好找,身份證手機號相關(guān)線索隨便提供一個,可以查ip,從ip地址里下手,很容易?!?/br> 祁煬說:“沒有這些,只有銀行卡賬號,而且根據(jù)這個查,只能查到所在城市,查不到更具體的位置?!?/br> 吳展看他是認真的,想到了什么說:“你要找,那個人?” 吳展瞄著祁煬手上的戒指。 他們記得,祁煬一直戴的戒指是有故事的,雖然祁煬沒細說,他們也知道個大概。 “是?!逼顭麛喑姓J。 “他在這個城市?”陸曉北擰眉,都知道祁煬在找一個人,不過沒想到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還沒消停,祁煬請了私家偵探的事沒告訴他們,陸曉北還以為他早放棄了。 祁煬點點頭。 “臥槽,那還等什么?找?。 标憰员闭f:“你有什么線索?” 祁煬說:“只是查到了銀行賬戶的所在地,離這里挺遠的,三小時之前有消費記錄?!?/br> “那還不容易?”陸曉北說:“叫幾個人,圍著銀行附近找,掘地三尺也能把人挖出來呀!” 祁煬抬頭。 陸曉北說:“快叫人,把龍子弄出來,他人脈廣,你有照片嗎?” “有?!逼顭ⅠR應(yīng)聲。 “那就好辦了,把照片發(fā)布出去,在各大平臺,以飛躍現(xiàn)在的名聲,設(shè)定償金,肯定會有人上報。” 吳展說:“這跟找失蹤人口似的。” “就是找失蹤人口!”陸曉北說:“信我,不出三天,肯定有消息?!?/br> 他們這么辦了。 這個小區(qū)挺大的,住了不少人,環(huán)境一般,隔音效果卻不太好,比如隔壁的聲音就傳了進來,特別的吵。 慕遲推開門進去,柯文在他身后撿著他的帽子,慕遲把手上的東西都放下就趕緊過去收拾,屋子里亂糟糟的,他道:“文哥,你先坐,我收拾一下。” 沙發(fā)上的褲子地上的鞋子,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堆在一起的東西,房間里很亂,柯文站在原地看著,慕遲忙里忙外的在里面整理東西,他只是把衣服抱在了柜子里,并沒有動手疊,他不好意思的對柯文說:“不好意思,我最近太忙了,沒有時間收拾?!?/br> 柯文搖搖頭,“沒事。” 他走進來,四處打量房間,一室一廳一衛(wèi),一個小陽臺,連廚房都沒有,吃飯做飯在一起,可能因為太亂了,小的有點邁不開腳。 慕遲招呼他說:“你坐?!?/br> 他彎腰去拍了拍小沙發(fā)。 柯文道:“你住在這里?” “嗯?!蹦竭t給他倒水,然后發(fā)現(xiàn)水是涼的,他朝柯文尷尬的笑笑:“我昨天加班沒回來,沒燒水?!?/br> 柯文說:“我不渴?!?/br> 慕遲到冰箱前找著,里面也是什么都沒有,他摸著幾塊發(fā)芽的土豆,然后糟心的關(guān)上了冰箱:“算了我給你洗幾個蘋果吧,我剛買的?!?/br> 蘋果是唯一新鮮的東西了,慕遲從塑料袋里拆開包裝,拿了兩個蘋果要去洗,柯文攥住了他的手腕說:“我真不吃,別洗了?!?/br> 慕遲頓了一會,柯文態(tài)度強硬,就是不松手,他只好松手了,放下蘋果在沙發(fā)上坐下,他摸了摸腦袋,尷尬的說:“沒什么能招待的,我這兩天沒怎么回來……” 柯文視線鎖著他,慕遲的頭發(fā)全部都剃掉了,拿下帽子后柯文才發(fā)現(xiàn)他正臉的額頭上有塊長長的疤,特別的醒目,因為沒有頭發(fā)那條疤痕蔓延進發(fā)際線里的地方都能看見,貼著額頭左側(cè),挺刺目的。 他想問,但是沒敢,他怕問到什么禁忌的話題。 慕遲說:“文哥,你是來這辦什么事的嗎?你朋友也住在這里嗎……” “我是來找你的?!笨挛拇驍嗨?。 慕遲眨了眨眼睛,扯唇笑了下,“……哦。” 他真的想問太多東西了,可是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只有滿腹的心酸。 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隔了五六年,人都不一樣了,柯文像個大男人了,慕遲也完全不是他記憶里的樣子了,兩個人在一起不說話就升騰起一種尷尬來,慕遲覺得膈應(yīng),只能先開口說:“文哥,我看過你的比賽,你現(xiàn)在可是大紅人了,我前兩天在街上還看到大屏幕里你們奪冠的消息呢……” “然后呢?”柯文緊盯著他,這視線有一種侵略性,甚至還有一抹不爽,慕遲看出了他眼里的不爽,閉了嘴。 “你頭發(fā)為什么剪掉了?”柯文開始出擊。 慕遲也是一副接招的態(tài)度:“舒服?!?/br> 柯文:“為什么住在這?” 慕遲:“不然住在哪?” 柯文:“黎城不能回?” 慕遲:“好不容易出來回那干什么?” “那他媽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啊?!”柯文暴怒。 他怒目圓睜的看著慕遲,他不喜歡他這樣恭維著他的模樣,對,沒錯,那就是恭維,過于熱情的招待難道不是一種恭維?也許他只是很久沒見想盡心招呼他而已,但他是柯文,不是什么別人,不是讓他賠著笑臉招待的人,不是…… 他和他相處的方式,不該是這樣的。 慕遲嘆了口長長的氣,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他點燃,夾在長指里深深吸了一口,說道:“來這么久吃飯了嗎?樓下有小吃,我陪你過去吃點?!?/br> 柯文站在沙發(fā)邊,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抽煙?” 慕遲看著手上的煙,轉(zhuǎn)了下說:“啊,有癮?!?/br> 柯文攥緊了拳頭。 慕遲站起來,知道可能這種招待方式挺差勁的,他抬步道:“走吧,那兒東西挺豐富的?!?/br> 柯文沒動。 慕遲夾著煙,看他不動,摸了下鼻子道:“算了,東西不健康,你運動員別吃了。” 柯文死死盯著他,慕遲抬頭快速的掃了他一眼,他額頭上的疤痕如此醒目,他的眉眼如此暗淡無光,柯文的印象里,他的眼睛是會笑的啊。 慕遲轉(zhuǎn)回身,拿了幾件衣服往房間里走,邊收拾邊說:“文哥,我得補覺,你要是忙就先走,也可以在這坐著,我五點得起來換班,不招待你了?!?/br> 他拿著衣服進了房間。 柯文留在原地。 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一聲重重的關(guān)門聲傳來,躺在床上衣服堆里的慕遲睜開眼睛,看了下天花板,又毫無波瀾的閉眼睡覺了。 他很快就睡著了,他累了,困了。 加班太久,一點兒時間都不想浪費。 早上五點的時候,黃經(jīng)理給慕遲打了電話,通知他來替一個人,慕遲五點本來就有班要上,不過今天接待的有人請假,黃經(jīng)理氣的要死,臨時讓慕遲補上去。 “什么人?”慕遲問。 黃經(jīng)理道:“大少爺,還有他情人,來過生日的,你接待我放心?!?/br> 慕遲道:“嗯?!?/br> 黃經(jīng)理說:“你聰明著點,弄好了有小費,那少爺有本事,他情人是個大美女,你不虧?!?/br> 慕遲倒不在意這個,有小費拿當然更好。 “你就討著高興就行了,接待這活不就這樣嗎?機靈著點兒。”黃經(jīng)理拍了拍慕遲的胸膛。 慕遲應(yīng)道:“明白?!?/br> 黃經(jīng)理放心的走了。 慕遲戴著純黑色的帽子,一身馬甲裝,外面套著嚴肅的小西服,本來他不是拋頭露面的活兒,就穿個單件的小襯衫就行了,這不行了,得嚴謹。 知道接待的是大人物,慕遲和一眾人都在會所外等著,大概九點的時候,幾輛黑色的商務(wù)車在會所前停下,他們立馬狗腿的過去接人,來了好幾輛車,里面西裝革履的各大少爺都氣派的下車,進入眾人視線,嬉鬧聲起來。 慕遲接待的這車是主客,一二十七八的男人和一燙著羊毛卷發(fā)的女人走下來,女人穿著淡黃色的流蘇裙,上面的小金片太陽底下特別閃,慕遲頷首,只看到一條修長的腿從車上落下,女人潔白的細腿從裙下露出,腳上踩著一雙金色細尖的高跟鞋,很有上流社會的范,慕遲不敢怠慢了,立馬伸手道:“恭迎,生日快樂?!?/br> 女人扶著慕遲的手下車,然后收回來,道了聲客套的:“謝謝?!?/br> 女人身邊的男人摟住女人的肩膀,欣慰的看著面前的人:“你們經(jīng)理教的不錯。” “應(yīng)該的?!蹦竭t輕笑著低頭。 男人摟著自己的女友,領(lǐng)步上前:“走吧,快十點了?!?/br> 女人低聲道:“嗯?!?/br> 他們一起進門。 慕遲緊跟在二人身后。 會所的花叢前有個下水道,因為四處觀察環(huán)境,二人并沒有注意,結(jié)果慕遲前方的女人就遭了殃,高跟鞋細長的跟一下卡進了下水道的縫隙里,女人腳一歪,差點倒下去,虧他男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慕遲沒想到會出這茬子,臨場應(yīng)變,立馬上前,蹲下身就去幫忙,他不敢碰到千金的腿,只是握住了高跟鞋的跟。 “別,我自己來……”女人慌張的出聲,她覺得這樣很不好。 “沒事,您別動,”慕遲巧勁把細長的鞋跟拔了出來,費了點力,他半蹲在地上,褲子上蹭了灰,他松口氣道:“好了?!?/br> 他旁邊一群會所的新人都站在門兩邊看這樣的情況,心下馬上松了口氣,這要是把人摔著了,工作還保得住嗎? 幸虧接待的不是他們,新人心下僥幸,不過他們也算學了一招。 “謝謝,謝謝……”女人一直道謝,聽得出這是個很有教養(yǎng)的女士,聲音也柔柔的,性子應(yīng)該很好。 男人道:“嚇到你了吧?” “沒事,”女人轉(zhuǎn)頭對慕遲說:“真的謝謝你。” 慕遲點了點頭,“應(yīng)該的?!?/br> 女人則眉頭一皺,動了動腳,從側(cè)面盯著慕遲,隨后不確定的開口:“慕……慕遲嗎?” 慕遲抬頭,一雙眼睛撞進陌生的瞳孔里,他擰眉看著面前的人,不解道:“您認識我?” 這是一張非常嫩的臉,應(yīng)該叫少女,她皮膚白白的,羊毛卷發(fā)卻很成熟,慕遲不太敢認,直到對面的女人輕聲道:“我是……崔聽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