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對戰(zhàn)外敵苻氏全員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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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歌端起酒壺給苻雍倒上,苻雍擺了擺手,聲歌翻了個白眼自己喝了,又把酒杯放在桌上嘆了口氣: “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明白還是糊涂?讓你去你就去,萬一他真把你殺了怎么辦?” 苻雍摸了摸聲歌大腿: “外敵當(dāng)前,他才不會殺我。就算他想殺我,也得有那本事才行?!?/br> 聲歌拍了下桌子: “話是這么說的嗎?慶州到底是朝廷的地盤,你怎么能保證他百分百不會埋伏你?他讓你去慶州一起會盟,你就應(yīng)該先想個辦法推搪?!?/br> 苻雍抬起頭看向聲歌,聲歌也看了苻雍一眼,嘆了口氣又倒上一杯: “我知道,內(nèi)事外事有別,你覺得不去會折了跟他斗的資本。但是苻雍,這根本不是一個面子問題,而是實實在在的人命。六十年了,你苻氏對我尉遲部減丁再減丁,如今尉遲府就剩下你我二人,你再死了該當(dāng)如何?” 苻雍笑了起來: “那到底是誰第三次對你尉遲氏減丁,把尉遲顯部減到就剩你一個?” 聲歌啊地吼了一聲,把額頭磕在桌面上不起來。苻雍捏了捏聲歌下巴: “你放心,你不死我絕不敢死。今日世道,沒有我保著你支著你,早有一萬把刀子落在你身上。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能減尉遲氏的丁,也能增你尉遲氏的丁,那才敢稱尉遲氏的主子?!?/br> 聲歌抬起頭迷惑地看向苻雍。苻雍拉起聲歌的手: “你看。如果你生三個男孩,我就分你一個跟你姓尉遲,這生意合算吧?” 聲歌哭笑不得,又十分無奈。半年時間本來就生不出孩子,但苻雍明天就要去慶州,此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全須全影回來,也只好陪他貧一會,于是道: “不合算。你不過是運動運動出點種子,我卻要出地又出工,辛辛苦苦懷三年生三個,還要分你兩個去姓苻,我虧大了。不如這樣,我生兩個,一個姓苻一個姓尉遲。” 苻雍眨眨眼: “那不行。不過女孩子可以跟你姓尉遲?!?/br> “女孩子嫁了生了孩子,還是姓別人的姓?!?/br> “我們的女兒出嫁,也可以如此對夫家商量,兒女一半姓尉遲,不就好了嗎?” 聲歌看著苻雍愣了一下,心里忽然感到一陣憋悶: “這……夫家能樂意嗎?” 苻雍笑道: “苻家人不就是干這個的嗎?一切皆是等價交換,只要人不死,萬事都可以慢慢談?!?/br> 聲歌靠在苻雍肩膀上,苻雍摸了摸聲歌的臉: “高興了?” 聲歌長長嘆了口氣,忽然坐在苻雍腿上抱著苻雍脖子: “行吧,今天jiejie就讓你開心開心,帶你玩點新鮮的?!?/br> 十日后,慶州。 苻亮穿著一身明亮的銀甲,帶著一隊兵卒列在開滿藍色小石楠的山坳口。卻見兩名武將樣子的男子從山坳另一頭徐徐而入,默默上下打量苻亮。 苻亮從馬脖子上解下牛皮水壺灌了幾口: “說好了在慶州縣衙見,又將我們堵在這里干什么?莫不是諸位喜歡男色,準(zhǔn)備玩點刺激的?” 云州守備陳陵尷尬地看了苻亮一眼。對面一名羌將與旁邊的人嘀咕了半晌,轉(zhuǎn)頭用非常不流利的漢語道: “陛下,今日北羌、西匈奴與貴邦會盟,您說好與冀北王一起前來,為何如今還不見冀北王?” 苻亮抬起頭瞪向?qū)Ψ剑?/br> “苻雍是我堂弟又不是我兒子。我一個北周皇帝來會盟,憑什么非要他來?” 對面一隊人又嘀咕了半晌,卻見一名三十來歲矮壯男子打馬上前。男子提著馬刀上下審視苻亮: “苻亮,聽說你苻氏專攻心術(shù)愈發(fā)跑偏,這些年來終于起了內(nèi)亂,冀北王東守幽州與你鼎足而立,已經(jīng)兩年不朝。貴國立國方五十載,帝位承繼混亂還則罷了,朝局竟然也搞到如此局面,當(dāng)真是令人咋舌?!?/br> 苻亮哈哈一笑: “蕭堅強,對吧?真是久仰。我苻氏如此不堪,為何還能將你匈奴打到如喪家之犬般向西竄逃?如今你放此狂言,不知你那死在我爹手下的爹作何感想?” 西匈奴國主蕭堅強也冷笑起來: “若問感想,我爹必有話說。當(dāng)年我匈奴就是亡于國內(nèi)之亂,若不是我祖父忌憚我父賢能,又怎么會中了你爹苻重干的離間計,以至于我匈奴失地千里,遺民離散?天道不爽,如今你苻氏也要步我邦后塵,不知你爹知道今日情境又將作何感想?” 苻亮又喝了口水壺里的水,驟然將水壺丟在地上,伸手接過東華響銀qiang: “懶得跟你這丑貨聒噪,我的首級就在頭上,有本事取回去當(dāng)球踢。” 蕭堅強眼神閃動,正要拍馬而上,忽然聽見一陣紛亂的馬蹄聲自山梁上響起。北羌將領(lǐng)一喜,伸著脖子抬頭去看,臉色卻忽然變了。卻見一隊騎兵自山坡沖到了兩旁的山脊上,兩排士兵朝著山脊拉開gongnu。陳陵一愣: “陛下,有埋伏?!?/br> 苻亮冷笑一聲: “什么埋伏。那是幽州營與并州的人,苻雍來了?!?/br> 陳陵又是一愣,隨即更加緊張起來,打個手勢示意眾人拿出盾牌列陣。卻見苻雍站在山上向下看了一眼,隨后躍上馬背繞過山梁進入山脊。見苻雍一個人騎馬過來,云州營眾人都是一愣,只得讓一條路。苻雍騎到苻亮身邊跳下馬背,單腿跪下?lián)P聲道: “臣苻雍參見圣上!” 苻亮輕輕一笑,也縱身躍到馬下,伸出雙手把苻雍扶起來: “賢弟請起。這么久不見,朕還真是怪想你的?!?/br> 苻雍被苻亮一扶順勢站了起來,一臉恭謹?shù)溃?/br> “臣因守孝許久不朝,墾請陛下責(zé)罰?!?/br> 苻亮拍拍苻雍的肩膀示意算了,然后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個實誠的微笑。苻雍也沖著苻亮儒雅微笑,兩人對著笑了許久,最終還是非常勉強地同時朝對方伸出右手。 在兩路兵馬的注視下,過了好半天,兩只手終于碰在了一起。苻雍和苻亮帶著一臉僵笑,握著手拉磨一樣前后繞了兩圈,然后同時撒開將手抽了回來。苻亮立刻將手放到身后,在褲子上用力擦了兩下。苻雍舉著右手沒動,但五根手指頭也僵硬地張著,樣子就像寫字摸了一手墨。 片刻寧靜過后,苻亮看著蕭堅強的方向道: “賢弟啊,你不知道,剛才人家口口聲聲說你與我鼎足而立兩年不朝,是故北周已然是內(nèi)亂之勢,這等天大笑話你沒聽到實在可惜?!?/br> 苻雍悠悠看向蕭堅強: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此襟懷焉能不敗?!?/br> 說完這趟話,苻雍和苻亮同時感覺一陣反胃。但是也沒辦法,苻亮扭頭冷冷看了苻雍一眼,苻雍立刻又跪在地上: “萬事聽?wèi){圣上調(diào)度!” 苻亮冷笑一聲翻身上馬,高聲道: “聽我指令,沖出甬道!” 苻雍也翻身上馬沖著山梁打個手勢,兩排士兵立刻朝著蕭堅強的方向射箭。匈奴與羌將不斷抵擋,蕭堅強轉(zhuǎn)頭道: “你們的人不是去占山脊了嗎?怎么又被他們占了?” 后面的將士還沒說話,卻見苻亮舉著qiang躍馬而來。蕭堅強嚇了一跳,立刻將身體往右側(cè)一閃,苻亮踢開馬鐙一腳將蕭堅強踹了下去,騎著蕭堅強的坐騎一馬當(dāng)先沖出了甬道。云州營眾人見圣上如此神勇,頓時振臂高呼打馬向前疾沖。 眼看云州營全部沖出,一隊幽州營兵士又擠進甬道列在苻雍身后。苻雍拉著馬站在原地,看到云州營走得差不多才抬頭向山上看。常麟在上面打了個手勢,示意外頭沒有埋伏,苻雍嘆了口氣,騎著馬跟著沖了出去。所有人沖到外面的山谷中,兩側(cè)山脊上的幽州營士兵開始向下猛推碎石,眨眼之間甬道已經(jīng)被緊緊封死。 卻見苻亮提著gqiang躍馬立在山口,劍指北羌與西匈奴的隊伍: “想要關(guān)門打狗,也得先看看誰是狗。想得我北周的江山,先拿出本事從我們苻氏宗親的尸體上踩過去!” 苻雍騎著馬站在一邊,皺著眉厭煩地看了苻亮一眼。苻亮恍若不聞,打了個槍花朗聲道: “哪個先上?” 蕭堅強臉色一窘,仍舊提起長刀沖了上來。苻亮滿臉雀躍縱馬上前,兩人打在一處。苻雍轉(zhuǎn)頭看向云州守備陳陵,陳陵嚇了一跳。苻雍道: “你負責(zé)云州營調(diào)度?” 陳陵額了一聲: “是……正是?!?/br> 苻雍道: “那我來干嘛?” 陳陵愣了一下。苻雍指了身后一下: “云州營和幽州營都在這里,但北周一國之軍不能有兩帥,兩營軍隊由我和你分管此戰(zhàn)斷無勝算。你去問圣上,到底誰給他調(diào)動全員?!?/br> 陳陵猶疑地打馬上前,只聽見苻亮的聲音響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把令牌給他,全營聽冀北王苻雍調(diào)度!” 聞聽此言,一眾騎兵頓時亂了一下,陳陵猶疑了片刻縱身下馬,雙手將令牌呈上。苻雍彎腰將令牌提起,舉起令牌高聲道: “所有將士聽令,幽州左右營左右兩路包抄,云州營立即繞過敵后堵住對面山脊出口!” 眾人都是一呆,苻雍將令牌收起來,提起馬韁向前飛奔而去: “幽州左營和我一起為云州營開道,常麟率冀北王府府兵守住入口,任何人沖入立即擊殺?!?/br> 只聽幽州營中兵卒高聲長嘯向前疾沖而去,兩面士卒已然沖殺到一起。陳陵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高聲道: “云州營立刻跟隨幽州左營突圍,馬上占據(jù)對面山口,快!” 見北周軍隊從左右兩個方向潮水般涌了過來,完全無人原地觀望,北羌的將領(lǐng)有點愣住了,但片刻后仍然高聲道: “死守山口,占據(jù)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