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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雜花卷在線閱讀 - 銅雀12

銅雀12

    程厲的手在沈韶面前晃。他把茶壺擺回原位,雙手合十,動了動筷子,又放在盤邊。

    沈韶回過神來。

    程厲:“你吃得很少?!?/br>
    沈韶握上茶杯,說:“哦,最近沒什么胃口?!?/br>
    程厲突然說:“他醒了?!?/br>
    沈韶抬起眼睛。

    “雖然是開顱手術,但手術很成功,昏迷狀態(tài)是正常的,根據(jù)每個人的情況有不一樣的時長,我去問過?!?/br>
    “這幾天你擔心,但他現(xiàn)在醒了,你可以放心?!?/br>
    沈韶說:“……我沒有擔心?!?/br>
    程厲說:“嗯,那多吃點?!?/br>
    沈韶低頭吃飯。

    川菜,她用手揉了揉眼角,抬眼的時候一片紅?!昂镁脹]吃辣了,感覺有點吃不了?!?/br>
    程厲說:“你去看看他吧?!?/br>
    沈韶被噎到,咳嗽著喝水,茶溢在手上。

    她神色復雜地看著程厲,看不見他臉上外露的情緒,嘟囔說:“我為什么要去看他?”

    “因為你想去。”

    “我不想?!?/br>
    程厲重新合十雙手。

    他坐得端正,金絲眼鏡配著正裝,清心寡欲的模樣。視線往沈韶身上掃,掃得她心里發(fā)毛。

    沈韶說:“你到底想干嘛?!”

    程厲嘆了口氣。

    他拿紙巾擦她的手,一根根細致地撫過,“……殷北沒有死,我感到很慶幸。”

    說完抽出紙,握上沈韶的手,“如果他死了,那么我此生都比不過一個活在你心里的死人?!?/br>
    她被他握著,也輕撫他的掌心,緩慢地思索。

    沈韶說:“我會放下他的?!?/br>
    程厲說:“嗯?!?/br>
    他和她并肩在走廊上走,走到電梯停下,沈韶靠在他身上。

    她轉身看走廊里的行人,客人離得遠,有兩個背對他們往餐廳里走,沈韶勾住他的脖子。

    “你不相信嗎?”

    程厲看著她吻了上來,閉眼。

    “……我信。”

    ·

    這天下午,沈韶去看殷北,路過醫(yī)院旁邊的花店,給程厲打了個電話。

    “你覺得我是買花好,還是買水果?”

    “買花?!?/br>
    “為什么?”

    “水果吃不了,他只能吃流食?!?/br>
    “你怎么比我還了解?”

    “……”

    她拎著花束走進病房,從外科樓穿越長廊,在獨立的病房樓入口接受安檢。

    “看誰?”

    “殷北?!?/br>
    殷北的頭像出現(xiàn)在視頻里。

    他做了手術,頭上纏著繃帶,中間露出光亮的頭頂,樣子挺滑稽。

    沈韶有點尷尬,勉強笑了笑,“你還好嗎?”

    視頻被突然掐斷。

    護士對她抬手,“可以進了?!?/br>
    沈韶吸了口氣,走進房間。

    他的病房有人來看過,桌子上擺著花和果籃。沈韶不知道把花放哪,從桌前退了一步,轉頭看著殷北還在盯著她。

    她硬著頭皮站在那里,把花胡亂地堆在桌子上,“我就看你一眼,你還好,我就走了……”

    殷北說:“過來?!?/br>
    協(xié)和這棟樓,主要開放給政客、軍官,提供獨立的病房,空間和普通病房差不多大,但一間房里只有一張床。配著家具,衣柜、書柜、電視,有點像獨居的一人間,殷北坐在正中的床上。

    沈韶離得不近,她捏著手包,聽他這句話,反而往后退了一點,靠在柜子上。

    殷北盯著她看。

    沈韶說:“我走了。”

    殷北說:“你試試看。”

    沈韶立刻轉身,“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背對他往房門走,驟然聽到金屬物碰撞的聲響,重物落地,踉蹌著往她的方向來,殷北抓住她的手。

    病房里警報聲鳴響,刺得沈韶腦袋發(fā)懵,她看到殷北頭頂?shù)募啿家绯鲺r血,輸液管里血流上行,紅色的一大條,逆流到輸液袋里冒著泡泡。

    她呆在原地,不敢動。

    有人推門進來。

    醫(yī)護人員把殷北按回床上,重新給他扎針。拆開紗布,沈韶看到他頭頂?shù)膫冢@著腦袋一圈,打滿釘子一樣的東西,醫(yī)生在給他消毒。

    殷北一直看著她。

    沈韶站在那里,等到醫(yī)護人員叮囑時才小聲應和,“不要讓病人有太過激的反應,他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沈韶說“嗯”,醫(yī)生又說,“情緒上也稍微注意,過激的情緒,郁結,這些都有可能提高二次手術的風險”,沈韶白著一張臉說“好”。

    醫(yī)生和護士走了。

    殷北說:“過來?!?/br>
    沈韶頓了頓,緩慢地移動到他旁邊。

    殷北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讓她倒進他懷里。

    沈韶掙扎了一下,殷北突然用力,兇狠地把她揉到懷里,她怕他傷口又裂,不動了,伏在他身上。

    殷北的力氣小了點。

    他把手伸進沈韶的發(fā)梢里,提起她腦袋。

    沈韶被迫仰頭,和他對視,離得很近。

    殷北:“你倒是能耐了?!?/br>
    沈韶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丑?!?/br>
    殷北冷笑,垂頭撞上她嘴唇,咬得很用力。

    舌頭探進沈韶的口腔。

    沈韶推他,他握著她的手,貼到自己胸口,似乎叫她感覺到心臟跳動的聲音,很劇烈。

    他說:“你一定要這么對我嗎?”

    沈韶錯過臉,“你不也沒和沈瑤取消婚約?!?/br>
    “聯(lián)姻太復雜了,你知道我不可能一下子就取消婚約。我說過我不會和她結婚,就一定不會?!?/br>
    他吻她被咬破的傷口,舐得又輕又癢,“再給我一點時間,然后回到我身邊,嗯?”

    沈韶全力后仰,把頭埋在手臂里,殷北吻她的額頭。

    她在臂彎里悶悶地說:“晚了。我愛上別人了?!?/br>
    “……”

    殷北:“看著我說?!?/br>
    沈韶看著他。

    他的紗布換了新的,剛剛消毒,碘酒味道刺鼻,他的鼻子很高,眼窩頗深,一張臉蒼白沒有血色。

    沈韶說:“程厲對我真的很好,他很愛我,他真的很愛我……”

    “你不愛他?!?/br>
    “我挺喜歡他的,總有一天會愛上他?!?/br>
    “沈韶”,殷北把手從她臉頰往下摸,停在她腰間,“我硬了。”

    沈韶僵硬地移開身體。

    但他比她更快,兩只腿擠壓她的身體,一只腿探到她的腿心,用力地撞了一下。

    沈韶起身,被他固定住動作,跌落回去,她的手可以動,按住殷北往下的手,試圖反方向扯動自己的衣服。無果。

    殷北撕開她的裙擺。

    “殷北??!”沈韶惶恐地看著他,“放開我,我不要,我不要,你放開我??!”

    殷北把她撲到床上。

    他壓在她身上,沈韶推她,掙扎得有點厲害,她又看到輸液管里的血了,渾身一個激靈。

    “有血,輸液管有血,你放開我!”

    殷北抬手拔出針管。

    針尖繞著圈搖擺,輸液管里的血灑在地上,一片滴滴答答的紅。

    沈韶哭了。

    “你別這樣,殷北……”

    殷北摟著她,手從破碎的裙子往里伸,把她的內褲褪到腿根,繼續(xù)往下。

    沈韶睜大眼睛,極力向后退,虛張聲勢地吼:“你他媽放開我!別逼我恨你!”

    殷北頓了一下。

    半晌他貼上她的身體,把勃起的硬物抵到她腿心,冷聲問她:“你不是早就恨我了嗎?”

    他脫下內褲,赤裸的rou棍撞向她的下身,俯身吻她,“沈韶……”

    “你恨我爸和沈建安勾結,你恨是我讓沈諳開車,這不公平”,他把手再往上伸,挑起內衣摸到她的胸,揉弄她的rutou,“這對我不公平……”

    沈韶酥了一半。

    他們在一起太久,沈韶的身體熟悉他的動作,跟著他的撫摸顫抖,她勉強把手放在他緊壓上來的胸膛,咬著舌尖,垂下頭抵抗。

    但他力氣太大,沈韶怕牽動傷口,掙扎得越來越小,絕望地看著頭頂?shù)臒簟?/br>
    “不一樣,殷北,這次不一樣”,她說。

    她在迷離間想起程厲的臉,想起他送她到東單,搖下車窗跟她講話,沒特意說什么,只問:“晚上想吃什么?不吃辣了,給你煲湯喝?”

    沈韶說好。

    他仍然在看她,她問他“還有什么事嗎”,程厲說:“……親我一下?!?/br>
    他的金絲眼鏡在太陽下閃著光點,手腕貼上沈韶的手臂,表帶冰涼。這個吻很克制。

    他說:“晚上見?!?/br>
    他說:“我等你回來?!?/br>
    沈韶閉上眼睛。

    她哭得無聲無息,牙齒顫抖,“你如果現(xiàn)在碰我,我會一輩子恨你。”

    殷北嘆了口氣。

    他的聲音很低,吻著沈韶的唇,把舌尖往里送,手摸到她腿心。

    她濕得厲害,水溢了出來,床單上洇出一圈漬。

    殷北挺身擠進里面。

    沈韶無力地伏在他身上,坐在上面,被他挪著屁股,一點點往里。

    插到深處了。

    他撫摸沈韶的腰。

    “你也想要我……不是嗎?”

    沈韶不說話。哼也不哼,被他插得一上一下,默默受著。

    后來殷北加大力道,往她的G點上戳,沈韶呻吟出聲,斷斷續(xù)續(xù)的。

    她的聲音加快殷北的速度,他捏著她的rutou,頭埋在胸口嘆息,一下比一下用力。

    沈韶夾住腿,高潮了一次,噴到他的guitou上。

    殷北抱著她,抱得很緊,她幾乎感覺到肋骨的疼痛,還有胸腔的窒息,眼淚流到他的頸邊。

    他感覺到了。

    放緩力道,殷北吻她,她錯過去不讓吻,他就吻在她的胸前,鎖骨,咬出紅色的痕跡。

    沈韶打著顫。

    他插得更加緩慢,每一次都進得滿,被含得頭皮發(fā)麻,感覺到射意。

    沈韶說:“……你這是強jian?!?/br>
    聲音低落,略顯疲憊。

    殷北說:“嗯?!?/br>
    他把頭慢慢埋到她的頸窩。

    他想他跟蹤程厲和她的行跡,查到程厲的發(fā)跡史,父母都是老師,家境清寒,家教也嚴格;年輕時在公司里實習,對抄襲秀場款做快銷產(chǎn)品頗有微詞,自己開公司,得罪了前輩,又不愿低頭,清高又傲慢。他也遠遠見過程厲真人,在晚宴上和人談生意,笑容疏離,被人當面稱贊“大藝術家”,背后咒罵他看不上商人的銅臭。

    他有太多女人前仆后繼了,影后俞舒見過他父母,她比沈韶更明艷,美得有味道。

    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像程厲這樣的男人。

    殷北他在賭。

    他賭他會在程厲心里種下一根刺,傷人傷己,終于把沈韶推開身邊。而他處理好一切,等著她回來。

    他往里面又送了連續(xù)二十來下,喘著氣射了出來,噴到她zigong里。

    “沈韶”,他叫她名字,她軟得像融化的雪,冷冰冰地躺在他身體上。

    她一句話也不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