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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每天都在追媳婦[重生]在線閱讀 - 千金

千金

    歌女輕柔的歌聲柔柔軟軟,曲調(diào)悠揚(yáng),綿綿地飄進(jìn)二樓的房間。兩人甫一入屋,紅錦就將門窗閉緊,又放下了層層珠簾,這才快速跪下,眼神冷冽,全然不似方才那副嬌弱誘人的模樣,“紅錦拜見世子殿下。”

    陸綏倚著小桌坐下,輕輕嗯了一聲,抬手示意他起來,然后才道,“最近情況怎么樣了,計劃可還進(jìn)展的順利?”

    紅錦慢慢站起了身,他身上還披著殿下的一件外袍不知道該不該脫下,但見殿下并沒有什么指示,也就沒敢妄動,依言答道,“前兩天殿下不在,紅錦擔(dān)心那里生變,私自做主請陸邈大哥前去幫忙,還望殿下不要降罪。”

    本來若是沒有意外,最遲兩天前陸綏就應(yīng)該抵達(dá)蜀州,只是畢竟溫庭弈身上有傷,陸綏擔(dān)心他的傷勢會惡化所以特意放慢了行程。在路上他派自己的暗衛(wèi)陸邈提前趕到蜀州就是擔(dān)心這邊出現(xiàn)情況。

    聞言,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必驚慌,你做的很好,我讓陸邈提前趕來就是擔(dān)心這邊出現(xiàn)變況。此事干系重大,一點(diǎn)差池也出不得。”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湊近鼻尖嗅了嗅才道,“你也喜歡君山雪葉?這茶寒氣重,我記得你似乎體寒,往后記得少喝一些?!?/br>
    紅錦聞言應(yīng)了一聲,笑道,“原來世子殿下這么懂茶,紅錦記住了,多謝殿下提醒。”

    陸綏抬手端起茶杯細(xì)細(xì)啜飲了一口,只覺冷冽茶香瞬間沁入四肢百骸,喟嘆了一口道,“并不是特別懂,我倒是極喜歡這茶,府里也沒有備別的,只是珩蕭也是體寒,后來聽人提了一句就記下了。”

    “對了,若是消息準(zhǔn)確,今晚千金坊就會有所動作,你派人傳令下去,我親自前去?!?/br>
    紅錦聞言一愣,皺了皺眉才斟酌著勸道,“紅錦私心覺得,殿下不應(yīng)當(dāng)冒險。千金坊在蜀州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且幕后之主我們也不知曉,殿下親自前去,實(shí)在太過危險。”

    陸綏輕聲笑了一下,起身朝他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誰?能讓我感到危險的人這會還在娘胎里沒生出來呢。我曉得分寸,只是此事事關(guān)賦兒,我必須去一趟親自把他接回來才能放心。”

    紅錦剛打算接著勸說,就聽屋外突然嘈雜一片,當(dāng)即走出屋,看了一眼樓下當(dāng)即神色大變。陸綏見他神情,也快步走出屋,一看樓下也愣了:“珩蕭……”

    溫庭弈站在一樓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陸綏的身影,一抬頭卻與他正好對視。靜了兩秒才看清他的身邊還立著一個姿容絕色的男子,一雙瀲滟桃花眼,膚若白雪唇似丹,眉目之間都是風(fēng)情。

    溫庭弈微微垂目,再抬眼時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身打算離開,卻不想這時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個賊眉鼠眼的錦衣公子哥,一臉yin/笑地攔住了溫庭弈的去路。

    “呦,這個長得水靈,一副清泠泠的模樣,也不知道壓在身下是個什么銷魂模樣,爺喜歡?!眮砣藟男Φ奶蛄颂蜃齑?,伸手要拉溫庭弈的手。

    溫庭弈嫌惡地皺了皺眉,避開了他的動作,忍下心頭惡心,冷冷道,“在下只是來這里尋人,閣下自重。”說完打算繞過他,誰想又被他攔住。

    “找人?這里的人十個就有十個哭著找本少爺疼愛,本少爺今天可憐你,就勉強(qiáng)疼愛疼愛你?!闭f完就拉住了溫庭弈的袖子。

    二樓上陸綏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跳不止,就快從二樓上飛下去把那人直接打死,卻被紅錦攔住。

    紅錦搖了搖頭,冷靜道,“殿下不可,世子妃是被人引過來的,有人在逼您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身份。您私自來蜀州的消息一旦傳回京城,我們所籌謀的一切都會白費(fèi)?!闭f完對著樓下的老鴇使了個眼色,那老鴇當(dāng)即領(lǐng)會,扭著細(xì)腰向那兩人走去。

    陸綏哪里能冷靜下來,一雙眼睛就差把那人戳出兩個大窟窿。正在這時突然樓下那個公子哥慘叫一聲,然后就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溫庭弈嫌惡地看了他一眼,踩在他的邊上打算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誰想?yún)s被老鴇叫住。

    “這位公子留步,方才多有得罪,莫怪莫怪。mama我請公子上二樓雅間喝杯茶,權(quán)當(dāng)是給公子的賠禮道歉了?!崩哮d輕搖繡扇,嗔著淺淺笑意。

    溫庭弈聞言,抬頭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二樓上的兩個人,見那兩人早已悄悄回房,心下了然。遂點(diǎn)了點(diǎn)頭,由老鴇領(lǐng)著上了二樓。

    樓下的哭喊聲漸漸停歇,歌舞重啟,又是一派紙醉金迷姿態(tài)。

    溫庭弈剛一進(jìn)屋,就被人鎖在了懷里。陸綏抱緊他在他耳邊解釋道:“珩蕭,你先聽我解釋,我之所以在這里……”

    溫庭弈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殿下先把臣放開,臣快喘不過氣了?!?/br>
    陸綏聞言,剛把人放開就聽溫庭弈繼續(xù)開口:“方才有人給臣傳了字條,說殿下在這里,讓臣過來。臣便猜想這恐怕是一場局,只是臣擔(dān)心殿下安危這才一探究竟,所幸沒給殿下添麻煩,往后臣定然不會再如此魯莽?!?/br>
    陸綏聽見那一句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瞬間自動忽略其他的話,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的,嘴角就快咧到耳朵根了,欣喜道,“珩蕭,你關(guān)心我!”

    “傻子……我什么時候不關(guān)心你?”溫庭弈無奈輕嘆一口氣,繼而笑了。陸綏永遠(yuǎn)抓不到他話里的重點(diǎn),不過,他還是覺得很溫暖。

    大概,這就是被人珍視的感覺。

    “對了珩蕭,那方才你是如何脫身的?”一提起那人陸綏瞬間冷了臉,若不是他私自偷偷潛入蜀州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這會那人估計都不知道輪回了幾次了。

    溫庭弈攏了攏袖子,將手從寬大的袖口露了出來。

    “珩蕭,你怎么這么聰明呢?!?/br>
    只見溫庭弈的手中握著一根細(xì)長細(xì)長的銀針,銀針的頂端顏色稍淺。他在進(jìn)樓前就擔(dān)心此行有詐,擔(dān)心自己給陸綏帶來麻煩,就向負(fù)責(zé)護(hù)衛(wèi)他的侍衛(wèi)要了這個。

    不過也幸虧他面對的是好色無腦的紈绔混混,這才找到機(jī)會撂倒了他。

    溫庭弈也低頭隨著他輕聲笑了兩聲,抬頭時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男子,連忙離陸綏有了些距離。

    紅錦勾唇笑了一下,這才緩緩跪下,恭敬道:“紅錦參見世子妃?!?/br>
    溫庭弈見他這幅動作,明白了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讓他起來,才轉(zhuǎn)身對陸綏說道:“殿下若還有要務(wù)與紅錦公子相商,臣就先行離去?!?/br>
    “珩蕭,蜀王府如今并不安全,你今晚就留在香盈袖,我讓紅錦護(hù)著你,等事情弄完,我們立刻趕回京城。”

    溫庭弈面露疑惑,不禁問道:“殿下今晚要出去?”

    陸綏點(diǎn)點(diǎn)頭,伏在他的耳朵上把自己的計劃給他說了一遍,誰料溫庭弈立刻嚴(yán)肅地說道,“殿下,此地您不能去。千金坊內(nèi)情況不明,您不能以身犯險”

    陸綏就知道媳婦不讓自己去,可正是因?yàn)榻褚骨闆r不明,他必須親自去看著以防不測,所以只好哄道:“你放心,我就在暗處守著,其他的事情我都交給旁人打點(diǎn)了,不會有事的。”

    “若殿下執(zhí)意親身前往,臣一定跟隨左右?!?/br>
    一記霹靂轟隆隆砸落下來,陸綏被劈得外焦里嫩。

    “絕對不行!這里安全,你就留在這里。”陸綏想都不想一口否決。

    開什么玩笑,千金坊那是什么龍?zhí)痘ue,怎么能讓媳婦和自己一起冒險?

    溫庭弈皺了皺眉頭,緩了口氣打算再開口同他細(xì)細(xì)商量,就見一旁的紅錦輕輕開口:“殿下,紅錦認(rèn)為,世子妃留在您的身邊才是上上之策。香盈袖中魚龍混雜,耳目眾多,若是出了差池,我等受身份限制并不好出手相助?!?/br>
    陸綏用手支著下巴想了好長一會,最終點(diǎn)了點(diǎn)頭。

    蜀王府不安全,香盈袖也并非久留之地,如此一來倒不如讓珩蕭跟著自己,至少自己就算豁了性命,也一定會護(hù)他周全。

    陸綏這樣想著,就見溫庭弈輕輕挽起了他的手,淺笑了一下:“殿下放心,此行必定逢兇化吉?!?/br>
    兩人在香盈袖并沒有停留多久,華燈初上時便乘坐著馬車拐進(jìn)了一處小巷。在離巷子深處還有些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陸綏和溫庭弈下了馬車剛剛站定,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等看清的時候面前已經(jīng)多了一個玄衣男子。男子畢恭畢敬跪在地上,作揖行禮,聲音冷冽得像是一口死水:“屬下參見世子,世子妃?!?/br>
    陸綏頭都大了,深覺有的時候身份太尊貴也不好,每天看人在自己面前跪來跪去的,煩。

    他敷衍地擺擺手,把人從地上叫起來,不咸不淡地開口:“別磨嘰,廢話少說,里面情況怎么樣?!?/br>
    “殿下恕罪,今晚小殿下并未上臺,已經(jīng)提前被人買走了?!标戝愕穆曇粢琅f冷冰冰的,不透一點(diǎn)活氣。

    “什么?!那賦兒如今身在何處?”

    “還在坊中,只是今晚坊中戒嚴(yán),我們的人不好動作,暫時沒有辦法將小殿下?lián)屵^來。”

    陸綏一對劍眉擰成川字,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半晌冷冷道:“讓里面的人按兵不動,本世子親自進(jìn)去?!?/br>
    陸邈應(yīng)聲,從肩上的包裹中取出一套錦衣華服和一張金箔文書,盛到陸綏面前:“殿下若要進(jìn)去,只能借用裴尚書家幼子的身份,還請殿下更衣,屬下為殿下易容?!?/br>
    “你會易容?”陸綏摸摸下巴,一臉壞笑地看了面前這個神情淡漠得像個冰坨子的人,戲謔道:“你這悶葫蘆竟然還會偷學(xué)那小鬼的伎倆?”

    陸邈神色微滯,無奈他向來嚴(yán)肅,面上表情寡淡慣了,這一分神色的變化倒是叫人看不出來。

    “殿下說笑?!?/br>
    陸綏伸手拿起錦服上的一把鉗碧骨的扇子,摩挲了兩下,開口問道:“本世子借用這個身份,那世子妃該如何?”

    陸綏未曾提前知會陸邈等人就私自將珩蕭帶來,陸邈等人若是沒有準(zhǔn)備倒也是人之常情。

    誰想陸邈只是抬頭看了溫庭弈一眼,默默低下頭淡淡開口:“世子妃不必?fù)?dān)心?!?/br>
    “裴小少爺流連風(fēng)月場,身旁時時刻刻佳人無數(shù),就連參加千金坊亦是如此?!?/br>
    言外之意就是溫庭弈根本不用裝別人,他只需要裝一裝陸綏身邊風(fēng)姿妖嬈的小倌就成,絕對無人懷疑。

    溫庭弈:“……”

    溫庭弈聞言方想開口,就見陸綏撐起扇子挑起他的下巴,笑得眉眼彎彎,嘖嘖一聲,不太厚道地勾唇笑了:“我覺得成,本少爺身邊就缺這樣的佳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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