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顏惹的禍[快穿]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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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蘅挑眉,將螭龍的頭尾處的暗扣扣上,笑了一下,“自然記得,殿下為何這么問?” 景姒緊盯著她的眼睛,“只是覺得她照顧了我許久,最后卻連可供緬懷的東西都燒得一干二凈,心里有些悶罷了?!?/br> 白蘅悄悄收緊了手臂,兩人的身體貼合了一瞬,又迅速分開。她看著景姒,慢慢說,“奴婢親眼看見,青梧死在火場里,尸骨無存?!?/br> 她這般模樣,莫名駭人。景姒一愣,推了她一下,自己后退了幾步,才好受了些。 白蘅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忙跪在地上,“奴婢知罪,請殿下責(zé)罰。” 景姒盯著她看了幾秒,始終覺得心頭有一團陰影揮之不去。但白蘅照料了他七年,若是將他調(diào)離身邊,難免諸多不便。 最終,景姒只好揮揮手,“饒了你這次,起來吧?!?/br> 白蘅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起,瘦弱的身子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景姒沒看到,她唇畔一抹得逞的笑,“謝殿下。” 用完早膳,一名內(nèi)侍從太和殿而來,向景姒稟報。 “缽盂王子昨晚已抵達京城?!?/br> 內(nèi)侍跪在下方,不敢抬頭多看風(fēng)姿斐然的太子一眼,“陛下說,將在您的生辰宴會上召見缽盂王子,讓殿下早做準(zhǔn)備。” 距離他的生辰,可還有一月有余……父皇這是想晾一晾那缽盂王子,殺殺他的銳氣? 景姒“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問了一句,“護送缽盂使者進京的,是何人?” 雖然大雍與缽盂已近七年未爆發(fā)過大的沖突,但兩國之間的仇恨并未完全被人遺忘,途中兇險可想而知。 能將缽盂一行人毫發(fā)無損地護送到京都,肯定不是一般的能人。 內(nèi)侍拘謹(jǐn)著回答,“是斛律大將軍的獨子,斛律鋮?!?/br> 是他?! 自景姒正式插手朝堂事務(wù)至今,已近七年,兒時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但他仔細(xì)想想,還是能從腦海里找出一雙綠瑩瑩的眼睛的。 只記得那布滿薄繭的大手拿著一朵粉花,殷切地想要送給他的模樣,格外傻氣。 如今,那個差點死在宮中的傻狼崽,也已經(jīng)成長到可以擔(dān)當(dāng)重任的時候了嗎? 景姒心中欷吁一句,便命那內(nèi)侍抱著那堆他預(yù)先批示過的奏折,跟他在身后,往太和殿而去。 太和殿乃議論朝政的重地,白蘅也不能跟去,她站在東宮門口目送景姒遠(yuǎn)去,直到那抹褚紅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她才轉(zhuǎn)身,走進昏暗的東宮。 景姒走進太和殿的時候,正聽見景瑋爽朗的笑聲,“真是虎父無犬子,斛律小將軍年紀(jì)輕輕,卻已讓缽盂人聞風(fēng)喪膽?!?/br> 近年來,景瑋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一日中半日時間是昏睡著的,就算是清醒的時候,精神也有些萎靡,這樣的開懷大笑,景姒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了。 知道送景瑋去醫(yī)仙谷的事情迫在眉睫,景姒眸子稍黯,也聽出了此刻同在殿內(nèi)的人是誰。 眉宇換上溫潤,景姒抬步走進去,率先叫了一聲“父皇”。 景瑋見到他,臉上的笑又濃郁了幾分,朝他招手,“姒兒過來。” 又為他引見斛律鋮,“這是斛律大將軍的獨子,年前剛接了他父親的職位,真是少年英才啊?!?/br> 景姒走過去,站在景瑋身旁,聞言,轉(zhuǎn)頭看了不遠(yuǎn)處的斛律鋮一眼,語氣聽不出喜怒道,“斛律將軍,久仰大名?!?/br> 斛律鋮的目光,卻在景姒出現(xiàn)的一瞬間便鎖定在他身上,完全長開的小太子,烏發(fā)雪膚,唇紅齒白,那雙幼年時還有些圓鈍的桃花眼,此刻已肆意張開,眼尾微揚,似有水汽氤氳,挑眼看過來時,里面似乎藏了把勾子,能把人的神魂都勾引出來。 在景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一瞬間,斛律鋮藏在頭盔里的耳尖悄悄變得通紅,他向景姒行禮,頭顱深深垂下,“太子殿下過譽了,臣不敢?!?/br> 景姒輕笑了聲,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頭與景瑋談起了朝務(wù),而景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也忽略了還站在下方的斛律鋮。 斛律鋮悄悄抬頭,入目的是景姒螭龍形狀的暗紅色腰封,那腰封盤踞在少年腰間,越發(fā)顯得那楚楚纖腰不盈一握。 他不由得想起闕都軍營中,那迷倒了大半士兵的醉仙樓花魁?;晕杓悸劽3喩碇还粭l紅紗,在醉仙樓里翩翩起舞。 斛律鋮曾見過幾次她的舞姿,初次的驚艷之后,卻只覺得寡淡媚俗,了無趣味。他盯著那一條紅紗,越看越覺得刺眼。那花魁,配不上紅色。 那誰才配得上呢?斛律鋮心里莫名煩躁,卻不知為何。 直到他十五歲時,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人也是渾身只裹了一條紅紗,襯著雪白皮膚,宛若雪地紅梅。 斛律鋮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想狠狠將她抱在懷里揉弄,解脫某個guntang的部位。 那夢中美人十分乖順地伏在斛律鋮懷里,及腰青絲披在肩頭上,如絲綢順滑。 斛律鋮看到她抬起頭,臉上空白一片,只有一雙漂亮到極致的眼睛,如桃花瓣艷麗。 他一怔,想起了一個人,低頭朝下看去,那半遮半掩在紅紗下的胸部,平坦一片。 “斛律鋮,你能幫我一個忙嗎?”一個聲音模模糊糊,透過腦海傳來,比起幼時的清脆,多了一絲難言的忍耐,一絲帶著哭腔的急切“斛律鋮,幫我……” “……姒兒!”斛律鋮叫了一聲,終于釋放出來。 他喘著粗氣睜開眼,褻褲間洇濕一片。斛律鋮看著頭頂?shù)膸づ?,終于明白,為何自己看著那身段風(fēng)流的花魁在面前起舞時,只覺得索然無味了。 配得上紅色的人,只有那大雍嬌養(yǎng)著長大的太子——景姒。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斛律鋮連脖子都紅透了。他把視線從景姒腰間移開,不敢再放任心中的欲獸。 這邊,景姒與景瑋的談話已告一段落,而此時,一個內(nèi)侍來報,群臣都已入宮,在前殿等待著早朝的開始。 景瑋瞥了斛律鋮一眼,見他始終低著頭,態(tài)度謙恭,并沒有因為剛才的冷落而做出失態(tài)之舉,心中越發(fā)滿意,便朗笑道,“莫讓愛卿們久等,你們便與朕同去吧。” 斛律鋮與景姒都答了聲:“是。” 早朝對于斛律鋮來說,是很無聊的,看分為幾個派系的老臣們?yōu)榱艘稽c蠅頭小利,爭執(zhí)不休,實在是沒有半點意思。 他目光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終定格在長身玉立的景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