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盛世美顏惹的禍[快穿]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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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斛律鋮心里又不滿起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朝堂上偷看景姒的人竟然也不少。 尤其是景姒出面,調(diào)停派系矛盾時,那些覬覦的目光簡直露骨! 斛律鋮目光陰狠了一瞬,默默將那些人記住,心中正打算著如何教訓(xùn)他們時,皇帝叫了他的名字,“斛律將軍?!?/br> 斛律鋮將眼中的算計掩去,上前兩步,“斛律鋮在?!?/br> 景瑋也煩了那些雞毛蒜皮的爭吵,見到沉穩(wěn)的斛律鋮,只覺得耳邊都清凈了一瞬,對他越發(fā)有好感,語氣也不似剛才那般冷凝,“那缽盂來使,你可安置好了?” “回陛下,已將他們安頓在京西驛站中。” 景瑋點頭,“缽盂王子遠道而來,斛律將軍近些日子便辛苦一點,陪他在都城中轉(zhuǎn)轉(zhuǎn)。” 聽到皇帝一字不提召見的事,斛律鋮心中已明了他的打算,也就退下。 吵吵嚷嚷了一早晨,早朝終于過去,隨著總管的一聲“退朝”,群臣從太和殿內(nèi)魚貫而出。 斛律鋮看著站在距自己大約一射之地的景姒,心里下了決定,便朝著那邊走去。 斛律鋮是武將,站在大殿左邊,而景姒卻是站在右邊首位,他要想走到景姒面前,還需要一點時間。 就這么一點點時間,便被人捷足先登了。 景瑋離開,失去了震懾的臣子們頓感輕松,其中幾個面龐年輕的文官簇擁在景姒身旁,左一個“太子”,右一個“太子”,叫得熱切,斛律鋮走近了一聽,問的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要么是想要邀太子參加什勞子無病呻|吟的詩會,要么是新得了一匹千里良駒要請?zhí)予b賞,要么就是請教一句冷僻詩詞的深意……斛律鋮陰翳的目光從那些人臉上一一掃過,果然,大半都是方才偷看景姒的人。 少年太子溫潤如玉,對他們每個人都微笑以對,饒是拒絕他們的邀請,也是禮數(shù)周全,讓人挑不出毛病。 婉拒了邀請,把那些不知道從那個旮沓里翻出來的詩句一一解答,景姒面上溫和,心里已然煩躁。 這些世家紈绔子,因祖上蔭蔽才有了入朝為官的資格,見天不想著如何報效國家,只知道擺弄那些無用的東西。 真是,一點也不想理會。 “哼。”就在此時,一聲冷哼響起,打破了表面的融洽,沉默了一早朝的少年將軍語氣譏諷,“本官還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太子殿下不僅要處理家國大事,還要充當某些學(xué)業(yè)不精官員的太傅,為他們答疑解惑么?!” 現(xiàn)場有一瞬間的寂靜。 那個拿偏僻詩句問景姒的文官羞紅了臉,憤憤道,“殿下都還未說什么,你一個莽夫倒是頗會打抱不平?!?/br> 這下,斛律鋮還未開口,卻是景姒先說話了,“李侍郎,你剛剛所問詩句,本宮若沒記錯的話,在《子雅》之中就有,莫非你拜了個誤人子弟的庸師,沒有告訴你嗎?” 《子雅》是大雍科考的必讀書目之一,李侍郎連那句詩就在《子雅》之中都不知道,的確是“學(xué)業(yè)不精”了。 被景姒說得抬不起頭,李侍郎恨恨看了斛律鋮一眼,咬牙道,“臣術(shù)業(yè)不精,請殿下責(zé)罰?!?/br> “責(zé)罰么?”景姒微微笑了下,“那便把《子雅》抄寫一遍吧?!?/br> “是?!边@么不痛不癢的懲處,李侍郎隨時都能讓伴讀為他抄寫出幾十遍出來,但好歹還是丟了臉面,李侍郎不愿多留,告罪之后便摔袖而去。 其余人都是以李侍郎馬首是瞻,現(xiàn)在領(lǐng)頭的走了,他們也不敢再做糾纏,便跟著紛紛離開。 這下,大殿之上竟只剩下景姒與斛律鋮二人了。 斛律鋮驟然緊張起來,手心直冒汗,他看了景姒一眼,發(fā)現(xiàn)他竟看著自己,當下更緊張了,連說話都變得結(jié)巴起來,“太,太子殿下。” 景姒看他捏緊的拳頭,突然笑了一下,眸子微微彎起,比起剛才的溫潤多了一絲狡黠,“剛才漢話說得不是很流利么?怎么又結(jié)巴起來了。” “斛律大將軍?” 第14章 第一世(13) 斛律鋮臉上爆紅,明明在軍營里各種葷話入耳都能面不改色調(diào)侃的他,此刻聽見這樣簡單的一句稱呼,卻不好意思起來,“太子就別取笑臣了?!?/br> 景姒只覺得不可思議,當年敢偷偷溜進東宮的小狼崽,面皮竟變得如此之薄,忍不住道,“將軍變了許多?!?/br> 方才父皇在一旁,景姒未來得及細看,現(xiàn)在暗中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他劍眉星目,鼻梁高挺,不自禁在心里贊嘆一聲,的確是位俊逸非凡的大將軍,女兒家夢中的情郎大概就是他這模樣了。 而另一邊,聽到景姒這句話,斛律鋮心緒被勾起。 眼下大雍局勢平穩(wěn),就連常年戰(zhàn)火紛飛的闕都,都清清靜靜地過了幾個安穩(wěn)年。 太平時候,武將的地位自然會有所滑落,眼下雖說斛律鋮已接替了他父親的職位,但真正認可他的大臣并不多。 否則方才的那位李侍郎,也不敢用那樣的語氣同他說話。 斛律鋮對此并不在意,事實上他對手握重權(quán)沒有多大興趣,之所以愿意接父親的班,不過是因為他捧在心尖上的那個人,就坐在千里外的高位上。 闕都過后,便是一馬平川,擅長騎射的缽盂人只要攻下闕都,不消三日就能直搗雍京。 百年來,大雍與缽盂之間摩擦不斷,闕都的每一寸土地,都曾被鮮血染紅。 在戰(zhàn)場上以命拼殺過的斛律鋮深深知道,缽盂人的可怖,若是將他們放入,恐怕大雍將血流成河。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個人會很難過吧。斛律鋮不愿他有一絲一毫的難過,所以,每次沖鋒,他都沖在最前面。 每每陷入絕境之時,斛律鋮心里也只有一個遺憾,那就是他的心意,那人終究不會知曉。 所以,在護送缽盂使者入京的任務(wù)下來時,斛律鋮終于任性了一次。 他決定親口告訴景姒,他的愛慕,他的心意。 這一路上,有關(guān)景姒的傳言,聽得斛律鋮耳朵都生了繭,無雙太子、謫仙下凡……諸如此類的愛戴之語,不絕于耳。 跟在他身邊的副官還是第一次離開闕都,在發(fā)現(xiàn)他們下榻的客棧大堂內(nèi)竟然公然供奉著景姒的畫像之后,吃驚得張大了嘴,壓低聲音,無意識說了一句,“百姓們都這般狂熱模樣,這太子是會什么妖術(sh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