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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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從四品的官, 還是剛調(diào)的職, 父皇是怎么想的, 給四哥定了那么一家姑娘?!?/br> 六皇子被趙煦當(dāng)街羞辱,見齊帝召見趙煦, 以為終于得報大仇,但沒想到卻是那么一個結(jié)果。 趙煦的未來皇妃是個沒什么根底人家嫡女,按報仇來算的話,這結(jié)果比預(yù)料中的要好太多, 但趙勐的表情怪異,不怎么笑得出來,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怎么就指了從未聽過的什么蘇家。 不止是趙勐與苗貴妃疑惑, 得知這個消息的,對話都與他們兩人差不離多少。 “鐸兒,你說你父皇這是什么意思?怎么給老四找了個鄉(xiāng)下姑娘?!?/br> 對于他們來說, 在一個沒聽過的小城當(dāng)官, 就是鄉(xiāng)官, 而蘇柔可不就是鄉(xiāng)下姑娘。 五皇子趙鐸一身紫色華服, 端坐在坤寧宮殿上:“父皇是什么心思兒臣也不知,只知那日父皇召見四哥,兩人在御花園垂釣,而后父皇隨著四哥去了四皇府用膳, 回來就去上書房擬了圣旨。” 皇后撫了撫指尖, 鳳眉微蹙, 趙煦有個鄉(xiāng)下皇妃, 對他們來說只好不壞,但實在是太莫名了:“這是老四惹怒你父皇了?” 外頭說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說趙煦九皇子的擋箭牌,但實際上,她怎么看不出陛下對趙煦的用心。 恐怕最初有當(dāng)擋箭牌的意思,在慢慢的培養(yǎng)里,也承認(rèn)了趙煦這個優(yōu)秀的兒子。 趙鐸搖頭。 “應(yīng)該不是惹怒,隨行的奴才口中,說父皇回宮的心情頗好?!边M(jìn)了上書房擬旨,還哼了小曲。 再者趙煦的性子,從來不是逆來順受,若是父皇強行給他弄了個亂七八糟的皇妃,四皇府又怎么會那么高調(diào)熱鬧的準(zhǔn)備婚事。 “兒臣想這婚事可能是四哥自己求的……他回京的途中在某處逗留頗久,那塊去區(qū)域縮小范圍就在青城附近。” “你是說老四在那個叫青城的鄉(xiāng)下遇到了蘇府的姑娘,求你父皇賜婚?” 皇后光是說都覺得不可思議,趙煦那人竟然還會動兒女感情,對小官之女之女一見鐘情,還要求回府做皇妃。 “兒臣也覺得這個推論不可思議,但不得不說,這個推論卻偏偏是各種猜測中最合乎常理的?!?/br> 皇后沉思,趙鐸又道:“比起婚事,母后可知四哥回京那么久,父皇并沒有收回兵權(quán)還有濱州的城印?!?/br> “怎么會?陛下是什么打算?”皇后一愣,這事可比趙煦娶誰嚴(yán)重多了。 趙鐸哪里知道齊帝是什么打算,圣心難測,就算那人是他的血脈父親,趙鐸也時常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明明把趙煦叫回京城就是為了兵權(quán),但是卻遲遲不把兵權(quán)收回,這是什么道理。 “不過不收回總比給熹妃那邊好。”提起熹妃,皇后露出厭惡的神色,趙煦從濱州回京,就是熹妃吹得耳邊風(fēng)。 覺得濱州是塊好rou,想讓她的兒子占了。 也不看看她兒子配不配。 趙鐸不接話,雖然熹妃盛寵,但比起老九,他一直都更忌諱趙煦。 齊帝遲遲不定太子,按理說他是嫡出,太子之位該歸他,但前幾朝就有立賢不立嫡的先例……如今趙煦手上的底牌權(quán)利,比他們?nèi)魏我粋€皇子都多。 以前趙煦抗拒齊帝還好,這次遇襲卻求助齊帝幫忙…… “母后把蘇家姑娘召到宮里瞧瞧,若是有能用到的地方,還請母后費心?!?/br> 她那爹升官沾的還是他們這一派的福氣。 趙煦選了那么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一見鐘情,還是另有深意。 皇后省的,點頭應(yīng)承了下來。 他們想見人,可齊帝把婚期訂的急切,又沒讓任何人知道趙煦已經(jīng)把未來皇妃拐到了皇子府,他們只能伸長著脖子,等待著不知道在那條河上飄著的蘇家人。 蘇柔從沒想過,自己會親手辦自己的婚禮。 這話有些不對,應(yīng)該是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站在男方的立場來辦自己的婚事。 趙煦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想法,把四皇府私產(chǎn)都清點交給她,他本意是兩人一起cao辦婚事,但是蘇柔收了銀子,更看他不順眼,把人給罵走了。 婚事下來之后,蘇柔就像是吃了炮仗,徹底跟她名字那個柔字南轅北轍。 隨著婚期臨近,事情明顯沒有轉(zhuǎn)折的余地,無端發(fā)脾氣是常事,有一次明輝還撞見蘇柔想拿石頭敲主子腦袋。 明輝上前說話,蘇柔被發(fā)現(xiàn)才沒動手。 這要是別人,有傷害主子的心思,明輝一定立刻抽刀把人拿下,但搬石頭的人是蘇柔,明輝敢怒不敢言。 因為曉得他要是說出來,主子也不會覺得他說得好,或許還會伸長了脖子,把腦袋露出來個蘇柔砸,讓她砸個高興。 明輝隱約明白蘇柔為什么那么排斥跟主子成親,卻不知道怎么開口。 想來是主子那次短暫恢復(fù)記憶,掐了蘇柔脖子讓蘇柔嚇到了,但這話他又不敢跟主子說。 主子把蘇柔當(dāng)做心肝,要是知道掐了她的脖子,差點把她弄死,恐怕要氣的掐自己脖子,為蘇柔出氣。 一切就是個死循環(huán),明輝想的腦袋疼,以前還能跟吳雄說兩句,而現(xiàn)在吳雄對蘇柔的敵意太深,他根本不敢跟他說什么。 “小姐,這都要成親了,你要不然還是給四殿下一個好臉吧?” 春桃還沒說完,就被主子瞪了。 其實自家姑娘瞪人也不兇,因為長得漂亮,眼睛水汪汪的,瞪人就像是小魚發(fā)脾氣伸爪子,誰會覺得小奶貓發(fā)脾氣討厭,只會覺得可愛罷了。 那么一想,春桃就明白了,為什么四皇子每天受氣,還孜孜不倦的來找小姐。 估計覺得小姐的白眼都是跟他鬧著玩,完全沒往心里去。 “叫錢管事過來。” 看著賬目,蘇柔揉了揉太陽xue,本來趙煦把私產(chǎn)給她,她是抱著發(fā)脾氣的心,想把他的銀子都移空了。 但錢管事陸續(xù)把事情回報到她這里,她冷靜下來就覺得自己太過沖動,掌權(quán)對別人來說是好事,但是對于她想跟趙煦劃清界限的心思來說,這完全是加深兩人的牽扯,所以打算把賬本還回去。 這府里的人就明輝他們幾個知道,蘇柔是賜婚給趙煦的那個蘇姑娘,其他人下人一概不知。 只是其他人見著趙煦又是給賬本,又是把婚禮的安排交給她,都想著未來的四皇妃進(jìn)門要難過了,更不敢對她有絲毫怠慢,都吊著膽小心伺候。 錢管事根本不敢接過蘇柔遞的匣子。 “姑娘這萬萬不可,這里面不止是賬目,還有殿下的私印,還有幾個庫房的鑰匙,小的怎么敢收這些東西。” “可這些都是你拿過來的?!?/br> 既然是他拿過來的,他再原樣收回去不就成了。 當(dāng)然不成,錢管事連連搖頭,要是主子知道他今天把這些東西拿回去,估計他腦袋都要立不穩(wěn)。 錢管事連番推拒,一副你們主子鬧別扭,不要殃及池魚的樣子,蘇柔見他怎么都不可能把東西拿回去,只有讓春桃把他送走。 蘇柔雙手抵著腮幫子看著桌上的紅木匣子,誰會知道收錢容易送錢難? 早知道這東西那么燙手,她發(fā)什么脾氣,別人發(fā)脾氣是泄氣,她倒是給自己找麻煩。 “姑娘,宮人那邊拿了幾種紅緞,讓姑娘選花樣?!?/br> “叫他們?nèi)フ亿w煦。” 這段時間這些細(xì)節(jié)小事都要問過她,連賓客用的杯盞都繪了十多種的花紋讓她挑選。 越是這樣,她就越有種無力掙扎的感覺,仿佛人在往深淵走,但被人推著,又沒辦法停止步伐。 蘇柔揉了揉頭:“我們出去走走?!?/br> 再在四皇府待下去,她怕她會忍不住瘋了。 對于出門走走,春桃十分的有興趣:“姑娘我們進(jìn)京那么久,還未曾出出去逛過,奴婢早就打聽了幾個京城出名的茶樓,要不今日我們就去瞧瞧?” 蘇柔無謂點頭。 只要離了皇子府,讓她暫時喘口氣,去哪里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