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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有名之輩在線閱讀 - 第 111 章

第 111 章

    怒池邊正有靈氣繚繞,水面?zhèn)鞒隽宋⑷醯膭邮?,忽聽“嘩”的一聲巨響,云清凈手持靈劍躍出水底,霎時炸開雪亮的水花,攪碎了這面明鏡!

    風醒悠閑地倚在洞邊觀望著,看那身影在空中騰挪,倏地落至跟前,渾身竟是絲毫未被沾濕,還故意將靈劍在他眼前顯擺了一圈,再從掌心散去。

    此人練功時就這老子天下第一的德行,風醒習以為常,便笑盈盈地抬頭看他:“仙尊累了么?要不坐這歇息一會兒?”

    “這有什么累的!”云清凈一邊對他的關切嗤之以鼻,一邊又厚臉皮地挨著他坐下,“不過陪你歇息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風醒見他昂著頭,裝得理直氣壯,又禁不住多看了幾眼,笑意更深。恰逢千古源春光大好,兩人就坐在這一片生機盎然的山林里,云清凈被迎面的暖風吹得骨頭都快酥了,不知不覺竟真的感到一絲乏累,便靠在風醒肩上瞇了一會兒。

    風醒不敢妄動,安靜地守著他,云清凈好幾次往肩上蹭了蹭,似乎總覺得姿勢別扭,風醒軟下肩膀與他貼得更緊,就像夜里那樣,云清凈才終于覓得些舒適,勉強小憩了片刻。

    睡醒了睜開眼,也沒有從懷里挪開,用閑聊的語氣說:“對了,瘋子,我方才在怒池底下看了一圈,里面確實通著一條暗河,不過我猜,應當只是和河灘那邊的水流連在一起的……”

    風醒知道他嘴上說得無關痛癢,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失落,便試著安慰道:“不然我們再一起去看看?說不定就遇上個萬一了呢?”

    “明日再說吧,”云清凈犯了懶,“反正都快困在這里一年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風醒順著他說:“好。”

    過了一會兒,云清凈坐直了身子,兩人在和煦的陽光里并肩坐著,突然異口同聲地問:“若是——”

    兩人同時愣怔,片刻后又同時笑了起來,云清凈才繼續(xù)說:“若是永遠都出不去了……”

    風醒接過他的話:“仙尊打算怎么辦?”

    云清凈搖搖頭:“我不知道?!?/br>
    風醒卻是沉默。

    “你呢?”云清凈又問。

    風醒凝神看他,怎么也開不了口,只好跟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br>
    云清凈笑著“切”了聲,忽又突發(fā)奇想地問:“若是——出去了呢?你打算怎么辦?”

    風醒眼里有稍許失神,似乎覺得這樣的“若是”太過奢侈,仍是慚愧地搖了搖頭。

    云清凈見他沒有答上來,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忐忑:“那……你愿意跟我回蓬萊么?”

    風醒瞬間失語,之前所有說不出的話都落回心間,被這一句話搗得粉碎。他忽然明白,出去也好,出不去也罷,“怎么辦”的問題早就不是他自己的理智可以做主的了——他一個魔族孽畜真的可以去到蓬萊那樣的地方么?他們以后會是什么樣的?可以一輩子都像在這里一樣么?……

    他根本不想用理智去思考。

    于是,風醒答得很輕松:“好啊。”

    云清凈頓時眉開眼笑,起身在原地徘徊著,最后還是跑向了怒池:“我我我我再去練一會兒!”

    風醒覺得此刻已是心滿意足,便不再多想,動身回到山洞里,從藤蔓上摘下今日的一片葉子。

    上百片葉子在洞里堆成了一座小山,風醒不知道這座山還會變得多么高聳壯闊,起碼眼下是有些礙手礙腳了,需要挪個地方。

    風醒朝四周張望,發(fā)覺枯井周圍還足夠寬闊,便用一只手艱難地搬起山來。好不容易抓來最后一把,風醒不慎手肘一軟,整個人撲進了這堆葉片里,頓時鬧出了個“山崩”,把人家夷為了平地,葉子四散開來。

    風醒:“……”

    風醒只好挨個兒將這些葉片撿回來,有幾片葉子落在枯井的邊緣,風醒又抬手去撿,卻無意中將葉子掃進了井里。

    風醒對著自己的笨手嘆了口氣,又重新振作起來,爬去井邊想要為那片葉子送終,豈料低頭一瞧,井里什么也沒有!

    風醒打出一個小火苗,伸進去反復照著,可這口枯井不深,幾乎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確實沒有方才掉下去的那片葉子。井里干涸得沒有任何潮濕的痕跡,地底甚至平整得如緞面,一丁點碎石枯草也沒有。

    越往下,小火苗波動得越厲害。

    底下……有風?

    風醒似乎意識到什么,謹慎地收回手來,小火苗滅了,須臾過后,他感到胸膛像是有巨浪碾過,他趴在井邊禁不住發(fā)抖。

    洞外傳來靈力掃過林間掀起的葉浪聲,撲簌簌奔向遠方,悅耳一如往常。

    風醒平復了呼吸,才小心翼翼地捻起一片葉子,試探性地扔進井里,而后屏住呼吸——他看見葉片慢慢悠悠落入井底,轉眼就被吞噬不見!

    又消失了!

    風醒這次是親眼目睹,可依然難以置信,于是又接連扔了好幾次,葉片全都融進了地底,無一例外。

    短暫的思索過后,他想,他應該是找到離開這里的辦法了。

    “瘋子!”云清凈的呼喊不合時宜地響起,風醒下意識從井邊遠離,恍惚地看向洞口。

    “怎、怎么了?”風醒莫名心悸。

    云清凈掀開藤蔓探身進來,見他神情緊繃,起疑道:“你又在干什么壞事?”

    風醒勉強和緩了臉色:“仙尊這是什么話,我哪有干過壞事?”

    “是么?”云清凈不知想起什么,耳根漲得通紅,他伸手撓了撓,“沒有就沒有嘛……”

    風醒朝他挪去,裝作若無其事:“仙尊怎么又不練了?”

    “練完了唄!反正師父不在,也沒人告訴我是對是錯,是好是壞,無非是打發(fā)時間罷了。”云清凈盤腿坐下,掏出那張皺巴巴的定位符,沒看幾眼又塞回懷里,拋起了地上的石子玩。

    風醒的余光掃過那口枯井,心中總是不得安寧。他原本以為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他們終于可以脫離苦海,回到熟悉的地方去??删驮趧x那過后,他陷入了迷惘,竟不知何處才是真正的苦海。

    云清凈在身邊玩得專注,每一粒石子拋向半空,他的目光都能敏銳地捕捉到軌跡,然后自如地攤開手,穩(wěn)穩(wěn)地將其接住,無論應對多么棘手的數(shù)量,也從未失手。

    此時的他就像發(fā)著光,多一回勝利,光芒就多一分強盛,如同當初在荒嶺的夜空中看到的那樣,何其耀眼,這世間無人可及。

    沒有人可以將他困住,也沒有這個權力將他困住。

    和眼前人擁有的那一片廣闊天地相比,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風醒也恰好只在乎前者。

    “仙尊……”

    “嗯?”云清凈懶懶地應了聲。

    風醒終于有所釋懷,提起一口氣,將枯井的事悉數(shù)告知了他,換來的卻是意料之外的沉默。云清凈掐著手里的石子,神情復雜地望向那口枯井。

    風醒在井邊對他招手,云清凈才勉強回過神來,松開滿手的齏粉,猶猶豫豫地朝他走去。

    “雖然也不能完全篤定,但……不妨一試。”風醒殷切地看著他,云清凈抬眼與他對視,兩人目光里所有的佯裝都逐一散去,兩相黯淡。

    風醒心頭一梗,撇過頭不敢再看他:“也就試一試,萬一還是出不去呢……”

    “萬一出去了呢?”云清凈打斷他。

    風醒忍著起伏的情緒,撐著笑:“豈不正好?仙尊不是一直都盼著出去么?”

    “你想出去么?”云清凈一字字咬得極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執(zhí)著些什么。

    風醒含著眼底一股酸熱,極為懇切:“我想看著仙尊出去?!?/br>
    云清凈無法反駁,目光落在幽深的井底,忽而笨拙地抓過風醒的手,指尖還在隱隱發(fā)顫:“那你方才答應我的……可說話算話?”

    風醒只好安慰地攤開手掌,指尖輕輕滑過他的,而后兩人牽在一起,“我說過,在仙尊離開之前,我都會好好活著陪仙尊,所以……只要仙尊不離開我,這話便永遠算數(shù)?!?/br>
    云清凈總算能擠出半點笑:“你放心,我雖然在蓬萊無權無名,但要護著一個你,還是辦得到的?!?/br>
    風醒從來都信他。

    于是兩人緊攥著彼此的手,回頭再瞥了眼這方狹窄卻溫暖的山洞,還有洞外春光明媚的千古源,不過短短的屏息,便縱身翻進了枯井——

    隨之而來的,果然是熟悉的墜落。

    強烈的失重感如同沉重的枷鎖,兩人已無力反抗,只是竭盡全力抓著彼此。

    熬過漫長的漆黑,月光迎面而來,兩人從不死地的半空墜落,云清凈急忙翻身抱住風醒,施出靈力加以緩沖,兩人總算是平穩(wěn)落地。

    云清凈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廣袤潮濕的赤地,還有這漫天鮮活的妖魔氣息,此刻,遲來的喜悅才終于涌了上來。

    “瘋子!我們真的回來了!”

    風醒看著這片熟悉的土地,幾乎要喜極而泣,可就在歡喜的同時,他感到體內的氣息開始飛快流轉,一切陷入混亂,過去平息的痛楚眨眼復蘇!

    “這是哪兒???”云清凈還在興奮地認著路,卻發(fā)覺抓著自己的那只手劇烈顫抖起來。

    他堪堪回頭,風醒登時噴出大口鮮血,濺得滿地腥紅!

    “瘋子——!”

    風醒倒在云清凈懷里,似乎感到五臟六腑都快裂開,他痛苦地喚著:“仙、仙尊……”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云清凈驚覺他的脈象全都亂了,這樣下去,唯有死路一條。

    風醒竭力望著他,可視線卻越發(fā)模糊,云清凈想要抱他起來:“沒事的沒事的……我馬上帶你回蓬萊,那里一定有人可以救你……”

    云清凈狼狽地站起身,卻發(fā)覺眼前有一處斷崖,深不見底,他駭然后退幾步,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無助地看向四野:“這是哪兒……要往哪里走……蓬萊該往哪走啊……”

    風醒攥住他的衣袖:“對不起……”

    “你別說話了!”云清凈禁不住吼他,“你說過你不會死的!”

    就在此時,空中陡然劃破一道亮光,云清凈仰起頭,霎時間淚如泉涌。

    “師父?。。?!”

    靈上尊者聽見他的呼喊,匆忙飛身而來,堪堪落地,就停在幾米開外,冒著罕見的怒火:“你知不知道你跑到什么地方來了!要不是晗妤給了你定位符,你是打算死在這骯臟地么!”

    風醒聽得有些刺耳,云清凈知道是自己錯得離譜,也不敢頂嘴:“師父!先別管這么多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救人要緊!”

    君襲淡然瞥過他懷里的魔族人,卻問:“你受傷了么?”

    “我沒有……”云清凈垂下頭,風醒卻一下下拽著他,似乎藏了許多話說不出口。

    君襲神情沉冷,又道:“趁魔界還未察覺此事,趕緊給我回去繼續(xù)參加試煉會!”

    “試煉會?”云清凈抬起一張淚水浸濕的臉,十分錯愕,“怎么過了一年,又有試煉會了?”

    “你!”君襲沒想到這孩子擅自闖進魔界,竟還昏了頭,“什么一年!我收到你從定位符傳來的靈力就趕過來了,要不是你之后又亂跑,我早就找到你了!”

    云清凈惶恐地看向風醒,兩人目光相接,皆是恍然——原來當初說的時間停止竟是真的!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風醒身上那些他們自以為痊愈的傷,才會撕開千古源這虛假的歲月爆發(fā)出來……回到最初,直至消耗殆盡。

    “還愣著干什么!”

    云清凈渾身一顫,仍是執(zhí)拗地說:“我、我要帶他一起回蓬萊……”

    大股腥熱堵在喉嚨里,風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拼命咳嗽,想將血都咳個干凈。云清凈替他擦去嘴邊的血,卻怎么擦也擦不完。

    帶回蓬萊,這句話對蓬萊人而言,實在太重了。君襲簡直覺得他不可理喻,沉著氣問:“你才認識他多久,就要帶回蓬萊去?就算是你大發(fā)善心,可這個孽畜如今也活不了多久了,外族人根本無能為力,你不如趁現(xiàn)在給他個痛快……”

    “我認識他很久了!”云清凈嘶聲高喊,“很久……很久了!”

    長到葉片堆積成山,長到看盡春夏秋冬,長到,可以的話,一生不老不死。

    風醒眼前驟然模糊,再也看不真切,唯有彼此的手還孩子氣地糾纏在一起。不知從哪一刻起,自己仿佛又躲起來了,躲在心底,無聲地仰望。

    仙尊……

    不要再爭了……

    “師父……你到底肯不肯救他?”

    “我救不了?!?/br>
    “你若自詡無所不能,那你自己救他啊,看看你那一向引以為傲的靈力會不會提前送他下九幽?!?/br>
    風醒能感到他的懷抱逐漸在遠離,于是自己的手也僵在遠處。云清凈別無他法,只好跪得端正,重重地磕下頭,疼痛讓他咬緊牙關:“師父……我求你了……”

    不要再求了……

    君襲眉頭深鎖,終是有所妥協(xié):“你不就是想有人能同你談笑,同你進退,同你熱鬧么?這次試煉會過后,你可以在蓬萊自由出入,到時候,換了誰都一樣!”

    猶如當頭棒喝,偏執(zhí)的氣力瞬間潰散,云清凈失神地仰起頭,腦海里卻是一片空白。

    什么叫換了誰都一樣?

    換了誰都一樣么?

    風醒緩緩垂下了手。

    同樣的相遇,同樣的相伴,同樣的相惜……換個人不都一樣么?

    沒有了千古源,該上天入地的,依舊可以上天入地,該寂靜死去的,還是會寂靜死去。

    不值得這么要死要活的。

    “仙尊……”風醒終于覓得開口的機會,聲音很弱,云清凈還是聽見了,茫然地轉過頭來看他。

    “把我扔了吧……”這樣的語氣很熟悉,一如初遇那時。

    云清凈重新抱著他,竟是從未有過的絕望:“你答應過的……你明明答應過的!”

    風醒看向身旁的斷崖,似乎已經為自己找好了歸宿。

    “是……答應了……所以仙尊你現(xiàn)在……趕緊離開我……這樣我死了……也不算食言了……”

    萬丈深淵,近在咫尺。

    云清凈掙扎著將他帶到懸崖邊,才感到天地茫茫,竟再無一處能予他驕傲。

    沒辦法了……

    “仙尊……松手吧……”

    “你跟我回去,跟我回去……好不好?”云清凈還剩下最后一絲執(zhí)著。

    好不好?

    只一瞬,風醒又被這三個字刺得極痛,他在死前撐著最后的平靜,可心里早已是凄風苦雨,天崩地裂——老天爺從來都沒給過他回答“好”和“不好”的自由,從來沒有!

    不好,我不答應。

    好,我跟你回去。

    誰又曾真正理會過?

    仙尊……說點謊話騙騙我吧……

    云清凈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袖手旁觀的靈上尊者,瞬間心死,無奈轉了語氣:“也罷……死后能落葉歸根,也不失為一種圓滿,不是嗎?”

    風醒如愿以償:“既是如此……那就多謝仙尊了……”

    剎那的決絕,他徹底墜入漆黑的斷崖,眼睜睜看著崖上的人手臂僵直,在一片虛無中無力地抓著自己的殘影,可彼此卻越隔越遠。

    可惜,他們苦守的那點千古源的回憶,不過是塵世一須臾。

    也幸好,只是塵世一須臾。

    在風醒即將摔得粉身碎骨之時,十三及時趕到,拼盡全力將他托住,主仆二人狼狽地落在荒嶺上。其后,十三向過路的妖族人求救,他也因此被妖后柳琴瑟帶回了萬妖宮,保住了這條爛命。

    他的仙尊說得對,他的命是挺大的,怎么折騰都死不了。

    活下來的他唯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變得更強,強到至少再有人問他“好不好”的時候,他能自如地給出心底的答案,并且可以說到做到。

    對于風醒這樣的半魔之身來說,墮魔是最好的路,可生死也將會是一念之差的事。

    十三在他入陣前還苦口婆心地勸著:“公子,你可想好了,這一旦出了什么差池,十三沒法向風主大人和夫人交代?。 ?/br>
    風醒格外平靜,好似歷了這幾場劫,已經沒有什么“差池”是他承受不起的了:“那你好好活著,就不用去交代了,若我沒能挺過來,我自己親自去交代…… ”

    十三萬般無奈,只好從偏殿里退了出去,也沒人知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

    總之,重獲新生。

    在萬妖宮茍且偷生的閑暇里,風醒回了一趟劫難過后的風塔,此時的十三也已修煉出人形,主仆二人站在破敗的大門前,久久無言。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沒有太多言語,默契地開始收拾起來。盡管風塔早已回不去往日的模樣,但至少還能在空無一人的時候撿回一些體面。風血花熬過了那一場烈火,更是肆無忌憚地沖破花田,漫山遍野地生長著。

    風醒久違地登上塔頂,孤身站在一貫強橫的風里,眺望過去那些他看不懂的一切。

    他沒有糾結背后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只是默默在想,他需要好好過自己的人生了。

    得知魔引石下落不明后,他便趁著魔功大成,以外出游歷的名義暫時離開萬妖宮,一路東行,找到了當初自己墜下的那處斷崖,竟發(fā)覺崖上還有一道天塹——他來到了人界不歸山。

    盡管沒有找到母親說的那條路,但也算誤打誤撞,殊途同歸。人界的一切對于風醒而言都是新鮮的,走街串巷,四海為家,一壺酒,也足夠解盡天下的悲歡離合,只是他墮魔之后再也嘗不出這些東西原本的味道。

    稍稍遺憾的是,假裝宿醉后的清晨,被天邊的朝陽晃醒時,他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個人……

    “仙尊,又日出了……”

    風醒記不清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過多少次,只當自己還未從昨夜的夢里醒來。

    “要不要試試?可靈了呢!”柳氏那個叛逃到人界的妖族姑娘,此刻正指著里苑那棵情緣樹,朝屋頂上的他高喊,順手將紅綢扔給了他。

    “寫完這個我就走了?!憋L醒抓過紅綢,用指尖劃了起來。

    柳又盈一點不意外,笑著問:“那接下來又打算去哪兒閑逛啊?”

    “北上吧,聽說北原的酒還不錯?!?/br>
    “就這點出息!哎,你聽沒聽說過,十個爛酒鬼里,九個都是有情癡哦……”

    風醒端詳著紅綢上的字,淡然一笑,隨手將許愿球往下扔到樹頂,柳又盈還未見過這種站在屋頂上耍賴皮的扔法,一回頭,屋頂卻是空空蕩蕩。

    “沒聽過?!?/br>
    日出燦爛,照亮紅綢上的字——

    一念一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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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篇回憶結束遼?。ɑ貞浀墓?jié)奏放得比較慢~)

    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