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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即使是神明也有怕怕的人在線閱讀 - 第008章:一場戲弄

第008章:一場戲弄

    第二天,她還是早早起床,躡手躡腳地爬起床,想出去外面修煉一下,順便再去看一下豆子阿婆。陸云橋緊閉著眼睛,睡得十分安穩(wěn)。她恨得牙癢癢,低聲謾罵道:“臭流氓?!闭f著,對他比了比打他的動作,他翻了個身,嚇得她趕緊跑開。

    她按照往常修煉乾元之氣,修養(yǎng)許久才回去。天氣越來越暖了,她不一會兒就出了一身汗。她剛下山,倏然間有一黑影從她眼前飄閃過。她驚悚地佇立在原地,心想不是吧,這么倒霉,這山林是霉地嗎?我可沒有靈力……

    她鼓足勁,提起裙擺正要往前沖,背后的人忽然對她當(dāng)頭一棒,她整個身體軟爛立不住,立馬陷入昏迷中。

    漸秋醒來時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后背都麻痹了。她艱難地坐起身,打量了四周,燭火搖曳,已經(jīng)是夜晚??雌饋硐駱O了女子閨房。房內(nèi)還燃著濃郁的熏香,梳妝臺旁還擺著各種首飾胭脂水粉。想打開房門卻打不開,喊了幾聲,門口的看守始終不理會她。她俯在門口側(cè)耳傾聽,發(fā)現(xiàn)門外是吵雜的男女聲、音樂聲、還有隱隱約約的喊叫聲,像極了瓦舍青樓。

    漸秋的眼皮一直在跳,驚慌失措,心想不會是那白家又來惹禍給她,把她賣到這里來?陸云橋找不到她會怎樣?不要慌,不要慌,一定會辦法的。她來回踱步,驚慌失措。對,毒藥,她看了一下自己的香囊,發(fā)現(xiàn)不見了。

    漸秋慌神之際,門口的看守走開了。門口站著一個身軀高大的人,她隨手拿了桌上的水壺,等下一開門就砸下去。開門的沒想到是陸云橋,她震驚地瞪大眼睛,問道:“陸云橋,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披了件黑色斗篷,只露出一雙燁燁生輝的眼睛,還有那一條在黑夜閃爍微光的珠玉金絲抹額。她欣喜極了,抓住他的手想跑出去,門口人聲鼎沸起來。有人往這邊走來,嚇得她把陸云橋拉進(jìn)來,關(guān)進(jìn)房門。兩人躲在屏風(fēng)后窄小的地方,身體緊貼著,她驚慌地說道:“白家竟然做到這個地步,你趕緊躲起來,等下見機(jī)行事?!?/br>
    陸云橋看著她,正要說話,就被她推進(jìn)屏風(fēng)后。然而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凝視著她,靠在屏風(fēng)后默默看她干著急。

    “怎樣?我要的美人在房里嗎?今晚我要好好玩玩?!?/br>
    “爺您要的辦的事,奴家必然辦到,看得死死的?!?/br>
    那錦衣華服的男人手持著玉扇,嬉笑著悄悄附老mama的耳邊,玩味道:“先弄點藥進(jìn)去,放倒她,等那位來了,我得看看好戲。”

    “喏!”

    不一會兒房中的迷煙四起,熏得漸秋一直咳嗽,她用盡最后一口氣,將藥性化汗凝聚于左手邊,排出體內(nèi)。身后的陸云橋忽然癱倒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整個屏風(fēng)都倒地。

    陸云橋沒想到自己真的中招,勉強根本坐不起來,立馬運行體內(nèi)內(nèi)力,但這迷藥烈性,不容易化解。

    隔了許久,門口的男子捂著用手帕嘴鼻,得意洋洋地走進(jìn)來,卻發(fā)現(xiàn)該暈的人沒暈,不該暈的人癱在地上運功化解。男子用玉扇扇一扇,心想大事不好了,辦了壞事,自己可能活不過明天。

    男子事先服下解藥,只不過是受不了迷藥的味道而已,所以才用手帕捂住?!靶∧镒?,你竟然沒倒下?!彼裘颊f道,這副小人得意般的樣子讓她真想揍他一頓。漸秋抬手一揮,本想將手里的迷藥撲向他善良無害的臉上,換來卻是他的咳嗽幾聲。漸秋怎么也沒想到對他來說好像沒啥作用,心里頭更是焦急起來。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漸秋驚嚇地退后幾步,余光瞥向地上一動不動的陸云橋。而陸云橋怒眼瞪著一臉嘚瑟的男子,眼神都快要殺人了。

    “喲,還帶野男人進(jìn)來?你跟這個男人什么關(guān)系?”

    “跟他沒關(guān)系,你要處置我就處置我?!彼蛔约旱拇罅x凜然給感動,真是服了自己,怎么敢說這種話??謶?、絕望的感覺布滿全身,才剛活過來就要死了。她暗自罵自己,真是蠢貨,保命要緊,逞英雄死得快。

    “你當(dāng)我是三歲孩子。既然不能好好伺候我,那我就看看你怎么討好這男人,過去?!蹦凶蛹惭詤柭暫鹊?,手里的玉扇威脅著她過去床邊。

    “他就是走錯門而已,他是來找其他姑娘的,別殃及無辜?!?/br>
    “現(xiàn)在是我說了算,過去,坐他身上。”

    漸秋膽顫心驚極了,想給陸云橋示意眼神,但是他依舊不動,捂著胸口躺在屏風(fēng)上的墻邊,貌似被迷煙傷到了。她無可奈何,只能乖乖地坐在身上。

    “坐他身上,親他,熱烈地那種,不熱烈的話,我就砍掉這男人的一只腿?!蹦凶訅男Φ乜粗脩颍媸菦]想到,清高孤傲的徐容晚,你落我手上了,看我不戲戲你。被人威脅而面色難看的徐容晚,恐怕除了他,沒有人見過吧。

    漸秋無奈地坐上去,眼前的陸云橋臉上多了兩片緋紅,顯得格外迷人。她俯身下去,輕輕柔柔地吻了他涼薄的唇瓣,身后的男人吼道:“看我不砍斷他腿?!睗u秋一聽整個人都緊繃,碎碎罵著那男子。

    漸秋跪坐在陸云橋的身邊兩側(cè),柔軟的身子都在顫抖,粉藕色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熱烈地親下去。陸云橋的呼吸都急促起來,想動手把她擁得很緊,更靠近自己,可是他動不了,就連舌頭都酥軟著,無法支配。

    擋在兩人嘴邊的手指被她咬出了血,兩人的津液蜜汁交織著,摻帶著nongnong的血腥味。牙齒觸碰還聽到細(xì)微的“咯咯”聲音。她的淚水匯入口中,咸咸的,就像一把小刀刮過他的心房。陸云橋真真確確地嘗到她的血,身體都忍不住顫抖。心里頭怒火直冒,竟然惹她哭了。更何況之前只是猜測她給自己喂了血,如今真的做實這猜想。陸云橋心疼極了,他竟然要她幾次都救自己。

    “好好好,停了,就你在動,不過癮。要不要給你倆上點夜鶯啼?好藥來著……”男子看得正入迷,巴不得上去指導(dǎo)一下。

    漸秋用手擦去陸云橋嘴邊的血跡,氣喘吁吁地趴在他肩窩,嘴唇都麻了,但她不敢抬頭看陸云橋,臉色如桃花,紅潤得透著柔光,感覺特別恥辱。

    “脫衣服,親他,親他脖子、臉、還有……”男子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指著陸云橋的身下的變化。

    漸秋驚嚇地坐直身體,轉(zhuǎn)頭看著陸云橋的身下,又一臉視死如歸地望著陸云橋怒氣的眼睛,猶豫了片刻,伸手要脫掉自己的外褂。

    “沒讓你脫你自己的,你脫他的?!?/br>
    漸秋松了一口,心想這家伙是惡癖好嗎?喜歡看當(dāng)場演繹的春宮畫面?她用手解他腰帶,露出他那傷痕累累的上半身。她的小手摸了摸陸云橋面色紅潤的臉,安慰他不要怕,附在他耳邊細(xì)聲道:“不要怕,陸云橋,我沒事,等你能動就宰了他?!标懺茦虮凰@小動作感動到,陸云橋暗自慶幸自己遇到如此美好的她。

    她俯身親吻他的頸肩,鼻息傳來他清潤的泉水味。溫?zé)岬募t唇濕濕糯糯的柔軟觸感,清香的女兒味。陸云橋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心緒紛亂。

    那男子激昂地用玉扇指點著:“親臉,好了,摸摸他的身體……哎呀怎么這么笨?親……咬也可以……往下親……手呢?手!手!手!往下來……伸手往下摸……笨死了,再這樣我得用藥了?!?/br>
    “哎喲,真是蠢貨,下面得輕點。”

    門口有人急急忙忙飛奔而來,打開到房間,大喝一聲:“老七,你簡直是胡鬧?!?/br>
    漸秋一聽到有人過來,她立馬用自己的外衫里裹住陸云橋的身子,整個身子抱住陸云橋,粗重地喘氣著,眼淚汪汪。陸云橋那么愛面子的人,不能讓人看到他這般狼狽的模樣。

    “老七,快點給容晚解藥。”那人陰沉沉的臉色仿佛鋪上了一層霜,一雙銳眼瞪著宋景酌。

    “四哥,這是意外。”

    “廢話少說,快?!?/br>
    宋景酌不情愿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隨意地扔到屏風(fēng)上。漸秋立馬給陸云橋服下,從他身上坐起來??此]眼運功沖破禁錮后,她才放心,松了一口氣。

    宋景酌尷尬一笑道:“兄長,你來了。”

    “容晚,我替你教訓(xùn)這潑猴,沒大沒小,連自己哥哥都敢戲耍?!闭f著宋景御用腳踢了一下宋景酌的屁股。

    漸秋怒目圓瞪,仇視著宋景酌,心想原來他們相識?!澳俏覄倓偸窍駛€白癡一樣被耍嘛?”一大把年紀(jì)活成這樣被凡人欺負(fù)?越想越生氣,她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徑直房間門走去。

    “嘿嘿……嫂嫂,你可不能走,等下容晚一醒來非要打死我?!彼尉白盟榔べ嚹樀販惿先?,卻換來漸秋的怒視。這個人還好意思讓自己幫他。陸云橋跟他都是混蛋。

    “你不能走。”宋景酌委屈地堵在門口,瞥向床邊,看到陸云橋醒了,欣喜叫道:“容晚,你醒了?!?/br>
    陸云橋怒眸一睜,也不顧上半身有沒有穿衣服,似離弦之箭般迅速沖來,猛獸出籠,洪水滔天般的姿態(tài)襲來,嚇得宋景酌躲到自家哥哥身后,陸云橋才止住。

    “兄長,救我?!?/br>
    陸云橋旁若無人地穿好衣服,流星踏步向前,走到漸秋面前,極盡溫柔地摸摸她的頭發(fā),解釋道:“秋秋,我事先不知情?!?/br>
    “這些都是小事,容晚快跟我回府,我給你找太醫(yī)?!彼尉坝吹剿麧M身傷痕,心疼地看著陸云橋,急忙打斷他們的對話。

    “就是就是?!彼尉白酶胶停灰辉偌m結(jié)這個話題,他就能躲過一劫。

    漸秋嫌棄地拍開陸云橋的手,冷冰冰地吐出“滾”一個字。漸秋還沉浸在憤怒中,精神還在恍惚。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下了這么大的必死決心,結(jié)果被耍了。就她被耍了,她很不爽。我堂堂古神,云紀(jì)神,活了這么千百年,沒有神像我這么窩囊了。

    “大膽潑婦,如此乖戾?!彼尉坝?yán)的聲音回響在房間。

    陸云橋見狀,立馬把宋景御跟宋景酌攆出房間,把怒火攻心的漸秋拽回房間。兄弟倆愣神地現(xiàn)在房間外,迷惑地瞅瞅彼此,以為自己看錯人了,驚諤地定在原地片刻。宋景御回過神來,好奇地拉著弟弟跑到隔壁房間偷聽。

    “再偷聽,別怪我手下無情,刀劍無眼?!痹捯怀觯舯诜块g門傳來“砰”的一聲。

    她冷言哼道:“有屁快放。”

    “現(xiàn)在城門關(guān)了,你也沒地方去。秋秋,你的手沒事吧?!?/br>
    “那我也不想跟你呆一塊,我真恨不得把你從我眼前消失掉。”

    “秋秋,宋景酌從小就沒大沒小的,我也是到了他的地盤,相信他,沒有留太多心眼。之后我定當(dāng)狠狠教訓(xùn)他,打他一頓給你解氣,好不好?”

    “你跟他們走,不準(zhǔn)回來。”一想到方才的事,她氣暈了頭腦,坐在凳子上,冷漠地瞥過臉。

    陸云橋牽過她剛剛咬破的手指,卻被她狠狠甩開,將自己的手藏在手袖里。

    “以后不要再隨便用你的血了,我心疼。”陸云橋蹲下身子仰望著她泛紅的眼眸,撫摸著她的肩膀,心疼地說著。

    經(jīng)過這么一鬧,她也恨自己就這樣把自己的秘密泄漏出來。她只能假裝不知道,保持著怒氣道:“我不懂你說什么,別以為左顧而言他,我就不生氣?!?/br>
    一想到她這些日子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以血復(fù)活他,他的身心都屬于她了。就在剛剛,她還奮不顧身地掩護(hù)自己,陸云橋真的很慶幸自己怎么就遇到這么美好的人呢。“我真名叫徐凝,字容晚。秋秋,剛剛是宋景御還有宋景酌,我與他們是表兄弟?!?/br>
    “與我何干?”

    “以后我們是一家人?!?/br>
    “與我何干?我管你是陸云橋,還是徐凝,總之,我們以后不要……不要再見了。你有你的日子,我有我的生活,我們就此別過,你若在相逼,我就徹底消失,讓你從此找不到我,一了百了。”活了三千年,她太失敗了。

    “秋秋,不要。”他惶惶不安地抓住她的肩膀,心里空落落的,想把她緊緊摟進(jìn)懷里。

    漸秋見狀掙脫束縛,可是力氣太小了,怎么掙扎都沒有用。他很害怕她這段話,怕她真的消失在自己眼前?!扒锴?,我可以,以后我們就住湖坑村,好不好?你想干嘛,我都可以跟你。”

    “你聽不懂嗎?我救你不用你以身相許,不用你負(fù)責(zé)。你說什么喜歡我,無非就是覺得對我愧疚,想報恩。一個月期限也到了,我們就此打住。我不用你報恩,你在期間白家已經(jīng)不來sao擾我。你怎么就聽不懂呢?你醒醒好不好?徐凝。”漸秋賭氣地說道。

    “閉嘴,你不準(zhǔn)再說這樣的話?!?/br>
    “不行,徐凝,今天我一定要把話挑明。我不喜歡你,我不想跟你玩夫妻游戲了。你離開吧。”漸秋執(zhí)著地開口,在凡間無權(quán)無勢,而他必定是富貴人家,要不就是繁文縟節(jié)的大世家。她不喜歡受到權(quán)力的束縛,爾虞我詐,只想閑云野鶴休閑自在,好好修煉。

    “秋秋,你再說,我就動家法了?!?/br>
    “陸云橋……”她怒喊道,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卻冰冷刺骨,看得他心慌。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抱住,寬厚的臂膀架在她的后背,緊緊地把她身子按在茶水桌上,另一大掌迅速揮起來,響亮的巴掌聲回響在房間,她吃疼地叫了一聲。

    “陸云橋,你混蛋,你欺負(fù)我沒你功力高?!?/br>
    “我就欺負(fù)你,叫你亂說話,你還敢不敢說?”他又一巴掌打在漸秋的屁股上。

    “我討厭你……在我家那邊,你是要被抓去做苦力的,好好折磨,不得好果子吃……”她話還沒有說完,他又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你還想離開我嗎?嗯?”

    “我錯了,我不離開你?!痹谄ü砷_花前,她急忙求饒認(rèn)慫。能屈能伸還不行嘛,到時候我就跑,看你怎么抓到我。等我功力恢復(fù),我第一個滅了你。

    “啪”又是一聲巨響,他比剛剛的力氣還大了好幾倍。

    “徐凝,我都認(rèn)錯呢,你還想怎樣?”她氣瘋了,氣到快哭了。

    “我要你記住,漸秋,你若是逃走,天涯海角我都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還有……以后不準(zhǔn)再用那么冰冷無情的眼神看我,我怕?!彼嵵仄涫碌匦Q著,說到最后一句時眼神里散發(fā)著驚慌的流光。

    “陸云橋,我丑話說前頭,我向來絕情,經(jīng)常闖禍,是你強留我在身邊。日后你若無法自拔,后果自負(fù)。我也愛闖禍,你就得給我收拾攤子,休要怪我?!?/br>
    他掰過她的身子,俯身用手定住她不聽話的小腦袋,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那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他真的不忍看到,他擦了擦她的淚花,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我答應(yīng)你?!睙艋痍@珊,她的面容仿佛蒙上一層光暈,泛著迷人的色彩。他深深地吻住那紅艷的唇瓣,感受身下的人兒在他身下顫抖的細(xì)微奇妙感覺,像極了素白小巧的花骨朵,感受她酥酥軟軟的身子,甜甜滑滑的小舌,感受屬于她一人獨有的柔和純凈的氣息。

    陸云橋頎長挺拔身子如泰山般沉重壓來,漸秋支撐不住,屁股又被他打得疼。他情難自禁地親吻著她,她怎么推開掙扎都沒有用,唇瓣交錯糾纏中,她要張嘴說話,他卻咬住她的唇瓣,漸秋皺眉地叫:“疼……”

    “哪里疼?嘴嘛?”

    “都疼?!?/br>
    他立馬站起來,伸手摸向她的屁股,溫柔地說:“我給你揉揉?!?/br>
    “不要,我不要?!彼龂樀糜檬治孀∽约旱耐尾?。

    “轉(zhuǎn)過去,聽話。我手法好,揉一揉,明天就不疼,不然明天你就疼得坐都不能坐?!币姖u秋一動不動,猝不及防地,陸云橋抱住她的身子,讓她倒在自己的懷里,而她跪立在桌子上,頭倒在他肩膀上。他一手摟住那楊柳細(xì)腰,伸出一只手給她按摩?!斑@樣舒服嗎?”

    她早就臉紅耳赤,整個人呆若木雞。她的老臉往哪里擱?活了一大把年紀(jì)被一個凡夫俗子這樣對待,太丟臉了,太慫了。

    見她依舊愣住不回應(yīng),他又再問一遍:“舒服嗎?”

    漸秋點了點頭,羞恥地埋進(jìn)他的頸窩,羞于出聲。他的手法太過于舒服,她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聞著清香的山泉味,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只是他的肩膀過于直挺堅硬,枕得她不舒服,偶爾會換一下臉頰來靠著。

    過了好一陣,門外的下人稟告道:“公子,兩位爺在外頭等您呢。”

    “知曉,開門?!?/br>
    陸云橋在房里給找件斗篷蓋住她,抱著她走出去。他小心翼翼地,但是漸秋還是被驚醒到了,朦朧的睡眼微微睜開,軟軟綿綿地哼了一聲,眼皮不由自主地翕合著。

    “我在呢,放心睡吧?!?/br>
    宋景御看到陸云橋抱她出來走向另一輛馬車,心里頭是怒??駶?。他登上馬車,不悅的臉色當(dāng)即表現(xiàn)出來,對著宋景酌喝道:“成何體統(tǒng)!”

    “就是就是?!彼尉白酶胶偷?。

    “你也是,胡鬧!對容晚作出如此羞恥之事。”

    “兄長,你要保護(hù)我。我這不是為他找樂子嗎,哪知他不領(lǐng)情。”

    “我得查查這來歷不明的女子,看她天生相貌妖冶,嫵姿媚態(tài),指不定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妾侍舞姬,容晚不諳世事,初到俗世,怕是被騙?!?/br>
    “我看她挺聰明冷靜的,對容晚那家伙也真情?!彼尉白萌滩蛔≠澝浪?,那種情況要不是他事先吃過解藥,他肯定被漸秋搞死。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解開毒藥的?從她一開始就波瀾不驚的,又能為徐凝挺身而出,真性情。

    “叫什么容晚?沒大沒小,叫容晚哥哥?!彼尉坝挥浿厝蛟谒尉白妙^上。

    “不過,像她這么風(fēng)姿綽約的女子怎么喜歡在鄉(xiāng)間生活?”其實宋景酌囔囔道,雖然他查到她跟白家有關(guān)系,傳聞都聽說,但也不理解。

    漸秋正睡得舒服,可是總感覺有蟲子在她臉上盤旋著,漸秋煩躁地用手去驅(qū)趕,可是怎么弄也弄不得個清凈。星眸一睜,正看到陸云橋側(cè)臥在她身旁,手里捻的是她的頭發(fā),用頭發(fā)搔她。只見陸云橋一臉笑意盈盈,看得她心發(fā)慌,臉紅心跳的,心花怒放極了。他的笑臉太好看了,讓她不禁想到綰靈山的光景湖,波光粼粼,漣漪在湖面來回蕩漾出優(yōu)美的弧度,在她心尖胡亂地流淌著,癢癢的。

    “娘子,都快晌午了,餓嗎?”

    漸秋伸出溫?zé)岬氖?,捏了捏他的臉頰,莫名悶氣皺眉道:“不準(zhǔn)笑?!?/br>
    陸云橋側(cè)頭不解問道:“為何?”

    “不準(zhǔn)就是不準(zhǔn)?!睗u秋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迷惑不解地問道:“這是什么地方?”

    “四哥府上,快起來吃飯,你的小肚子餓餓了吧?!彼男《亲樱嫘φf道。門外的四個丫鬟熱鬧轟轟地跑進(jìn)來,有蹲下給她穿著,有給她穿衣服,有準(zhǔn)備溫水給她洗漱。

    “我自己可以穿?!闭f著她尷尬地笑了笑,自己迅速穿鞋子,穿衣服,洗臉,漱口。

    “我陪你吃,稍后我得去找四哥,你乖乖待這里,探微會在暗處保護(hù)你的?!?/br>
    “探微是誰?”

    “文嵐請的高手,周探微?!?/br>
    “跟你一樣厲害嗎?”

    “沒有,術(shù)業(yè)有專攻,說不上誰厲害,誰遜色?!?/br>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我還有事呢!”漸秋想著豆子跟阿婆想過去看看。

    “傍晚時分,我會回來的,乖乖等我回來?!闭f著他給她夾了菜,輕笑著。

    “行吧?!睗u秋斜眼白了他一眼,撇嘴兇狠道:“不準(zhǔn)笑?!彼兇饩褪怯X得他笑得太好看了,怕自己很控制不住原諒這打了她兩次屁股的男人,也怕自己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喜歡,她的老臉往哪里擱?

    “為何?”

    “沒有為何,就是不準(zhǔn)笑,我說不準(zhǔn)就不準(zhǔn),對其他人也不能笑。”她真的受不了他如春風(fēng)拂面般的好看笑容,總感覺自己平靜的湖面要被他那陣和煦的風(fēng)吹得泛起陣陣漣漪。

    吃飯時,他就愛動手動腳,一會摸摸她頭發(fā),一會摸摸她手臂,從不消停。漸秋覺得自己真的太縱容他了,太有耐心了。

    漸秋靜靜地坐在水榭亭臺上,氣定神閑地運行著體內(nèi)乾元之氣,將那些迷煙藥物徹底排除體內(nèi)。倏忽間,她的香囊從天而降,落在桌上好,漸秋好奇地望著不遠(yuǎn)處的宋景酌,心里冰涼了一半,轉(zhuǎn)身就走。

    “小嫂子,對我別冰冰冷冷?!彼尉白梦嬷约菏軅陌脒吥槪蓱z道,擋住她的去路。

    “滾。”

    “我都被他揍了一頓了,小嫂子,請原諒我。你看看我這英俊的臉。”說著他拿來半邊淤青的臉,委屈地說道。

    “那也行,除非你把你的藥給我一點?!?/br>
    “你要干嘛?我還有其他更好的,要不要?你這香囊里的都是一些食入毒,對于外行人還可以,對高手真不行。”

    “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那就把你有的都給我。”

    “那可不行……”他話還沒說完,漸秋白了一眼就走開,她趕忙追上去。“嘿,嫂子,我話都沒有說完,嫂子,嫂子,別這么冷漠,嫂子,嫂子……”

    “閉嘴,不準(zhǔn)叫我嫂子?!?/br>
    “容晚小娘子?!?/br>
    “閉嘴?!?/br>
    “容晚小媳婦?!?/br>
    “滾。”

    “容晚小媳婦,你理理我唄。”

    “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