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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督公千歲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

    這兩日之內(nèi)果然還是平安無事,跟隨江懷越前來保定的番子們早已歸心似箭,第三天拂曉時分,盡管寒風(fēng)大作,但他們早就在驛站前整裝待發(fā)。

    江懷越出了驛站大門,才跨上駿馬,就見伍知府帶著下屬眾多官吏趕來送別,他不喜寒暄客套,簡單道別之后便準(zhǔn)備出發(fā)。此時寒風(fēng)撲面而至,因許久未曾下雨的緣故,風(fēng)中盡帶塵土黃沙。江懷越雖是戴著墜有遮面輕紗的帷帽,仍覺視線不清,便側(cè)過了臉去。

    其余人等皆被迷了雙目,坐騎亦嘶鳴不已。保定知府小心道:“大人,下官看這天氣像是要起風(fēng)沙,您今日一定要走嗎?”

    “已經(jīng)都準(zhǔn)備好了,怎么就不能走?”江懷越皺眉揮手,下令眾人即刻啟程。靜候一旁的驛丞躬身道:“提督大人久居京城有所不知,此處秋冬之際常有狂風(fēng)肆虐,您這一行人馬若從官道走,四面皆無遮擋,定會行進(jìn)艱難飽受摧殘。下官熟知地形,從這里出發(fā)繞過一條小道,有樹林茂密可阻擋風(fēng)沙,大人若是愿意走那條路,下官可為您作引導(dǎo)。”

    江懷越卻不以為意:“我們這些人不是吃不起苦的富家子弟,不就是起了風(fēng)嗎?京城風(fēng)沙更大,沒什么要緊的?!?/br>
    他這樣一說,番子們可不太樂意了,臉上卻又不敢顯露出來,只向姚康連連使眼色。姚康清了清嗓子,拱手道:“督公,弟兄們這一趟長途跋涉,到了保定后又連續(xù)不斷地巡城搜查,著實(shí)辛勞了好些天。既然有林子可以擋風(fēng),又不耽擱行進(jìn)的話,咱們是不是可以請驛丞帶路,也免得一路受凍不是?”

    江懷越緊鎖眉頭,隔了會兒才點(diǎn)頭同意。于是驛丞叫來打掃驛站的老頭,由他駕著一輛騾車,兩人一同為江懷越等人引路出發(fā)。

    這一路行去果然風(fēng)勢越來越猛,先前還透著白亮的天空很快就被昏黃云層覆壓,漫天塵土囂囂而至,攪亂了天與地的界限。兩邊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官道上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更無其他人影。

    “大人,快些轉(zhuǎn)到這里來!”驛丞用袖子遮住臉,朝江懷越所在方向大喊。

    說話間,他所乘坐的那輛騾車已經(jīng)艱難地拐進(jìn)了旁邊一條岔路。江懷越策馬隨行,帶著眾多手下跟著那輛騾車下了官道。這條泥路狹長崎嶇,所幸走不多遠(yuǎn),兩側(cè)漸漸多了高大挺拔的樹木,盡管枝葉在狂風(fēng)中亂舞晃動,但至少也擋住了大半風(fēng)沙。

    饒是如此,番子們還是只能低著頭裹緊了衣衫頂風(fēng)行進(jìn)。江懷越坐在馬背之上,遮風(fēng)的輕紗不住飄飛,使得視線有些凌亂。

    驀然間一聲嘯響,數(shù)十支白羽冷箭自四面八方激射而來。

    箭矢凌厲,挾風(fēng)破云,力可穿石。

    江懷越一振韁繩,座下駿馬嘶鳴一聲騰躍奔馳,后方傳來了姚康驚呼連連。他無暇回望,駿馬受驚之后狂奔不止,所幸前方駕車的老頭驚慌失措間還懂得帶路,驛丞趴在車上一個勁兒地叫喊:“大人,大人往這邊來!”

    他緊抿著唇,伏身馬背控著韁繩,駿馬好幾次被穿過的利箭驚嚇地瘋一般縱起,皆被他及時控轡拉回了前進(jìn)方向。在風(fēng)沙與飛箭的侵襲下,江懷越騎著這匹駿馬飛快穿梭林間,直至前方帶路的騾車又拐進(jìn)了樹林更深處,身后追擊的箭矢才漸漸稀少。

    古木參天,荒草連綿,駿馬飛奔已久,終于支撐不住嘶鳴喘息,江懷越見前方的騾車亦緩緩?fù)O?,便翻身跳下馬背。才一落地,方覺肩頭劇痛,回首一看,不知何時左肩已中了一箭,鮮血已經(jīng)侵染出大片嫣紅。

    他背靠著樹干,右手握住箭身,咬著牙發(fā)力一折,只聽“啪”的一聲,便將這支箭拗?jǐn)嗔讼聛怼?/br>
    “大人受傷了!”騾車上的驛丞面色蒼白地奔上前,江懷越蹙著眉頭,道:“不礙事,等會兒找地方將箭頭拔出即可。”

    驛丞連連哀嘆:“這真是飛來橫禍,怎么會有人襲擊?我們走這條路完全是臨時起意……”

    “不必再懊悔了,先找個能容身之處,這里四面沒有遮攔,若是再來襲擊,無處可躲。”江懷越說罷,將箭身斜斜插在樹干上,牽著駿馬往前去。

    驛丞連忙緊隨其后,又招呼那老頭趕著騾車跟在旁邊。這片林子寂靜深窅,枯黃木葉婆娑曳動,及膝荒草一直蔓延至幽暗前方,昏昏黃黃辨不清方向。

    江懷越走了一程,忽聽驛丞在斜側(cè)喚道:“大人,看那邊有間木屋,我們可否去里面暫時躲避一下?”

    他聞聲望去,果然林中有破敗木屋,周圍并無其他建筑?!盎臒o人煙的地方,怎會有屋子?”

    牽著騾車的老頭道:“看樣子像是以前打獵的守陷阱的地方?!?/br>
    驛丞已率先上前推開了木門,朝內(nèi)張望一番后,道:“大人,里面沒有危險。”

    江懷越緩緩走上前去,才踏進(jìn)屋子,一股長久不通風(fēng)帶來的霉味撲鼻而來。他環(huán)顧四周,屋子里除了簡陋的木板床之外別無其他家具,墻上還掛著一把已經(jīng)生銹的鐵叉,似乎確實(shí)是獵戶暫住過的地方。

    驛丞已經(jīng)討好地擦了擦木床床沿:“大人請休息?!?/br>
    江懷越坐在床沿,瞥了一眼左肩上殘留的箭身,驛丞立即道:“大人,是否需要下官為您拔出這箭矢?”

    他略一思忖,道:“現(xiàn)在還不必,沒有包扎傷口的布料,出血不止反而麻煩。”

    蹲在門口的老頭倒是一拍大腿:“要布料?我有??!”說話間,便出了屋子,一會兒功夫就提著個包袱回來了。

    “本來想帶著在路上裹住臉的,后來覺著麻煩也沒弄。”他一邊說,一邊取出了長長布巾。驛丞隨即道:“大人還是先讓下官為您取出箭矢包扎起來吧,不然留在里面也不好。”

    江懷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單手解開了衣襟。驛丞從老頭手中取過布巾抖了抖,簌簌作響,隨后轉(zhuǎn)到了江懷越斜后方,說道:“大人忍著點(diǎn)痛。”

    “取吧……”江懷越話才出口,便覺肩頭一痛,與此同時,那道灰白布巾已如絞索般從后方纏上了他的咽喉。

    他本是斜坐床沿,剎那間往后翻倒,右手緊扣在布巾之間,奮力撞向身后的驛丞。那驛丞死死拽住布巾,嘶聲喊道:“還愣著干嘛?!”

    門邊的老頭卻好似嚇呆了一般,并未上前出手。江懷越抬肘猛烈撞擊著驛丞的胸腹,一下兩下,驛丞強(qiáng)忍著痛苦悶哼一聲,整個人都死死抱住了江懷越肩膀,順勢將那布巾又死纏一道,拼盡全力將他拖拽往后。

    江懷越呼吸已極其艱難,加上左肩受傷,一時無法掙脫。正在此時,那始終觀望的老頭手持鞭子迅疾上前,江懷越眼見他已迫近,忽然間抬腿一撩,踢下掛在墻上的那柄鐵叉,反手持起往后猛撞。木柄撞在驛丞腹部,那人終于忍受不住跌倒在地,江懷越趁機(jī)翻滾下床,身子還未站穩(wěn),便已借力將那鐵叉捅進(jìn)了驛丞大腿。

    驛丞慘叫一聲,鮮血迸流,面目猙獰。

    江懷越跌坐在驛丞身邊,右手緊緊握住鐵叉木柄,向那老頭冷笑道:“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當(dāng)即要了他的命?!?/br>
    驛丞痛得滿頭大汗,卻還在叫喊:“別聽這狗東西恐嚇,殺了他!不除閹賊,天下大亂!”

    老頭冷笑著道:“江大人,你真以為我殺不了你?”

    江懷越握著那鐵叉,用力一擰,驛丞更是痛得渾身發(fā)抖。

    “那就來試試看,大不了,一起下黃泉?!苯瓚言蕉⒅项^,眼神陰冷又空洞,仿佛生死對于他而言并未有太大區(qū)別。

    既不戀生,也不畏死。

    老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忽然赫赫笑起來?!疤岫酱笕说故菫⒚?,可如果你現(xiàn)在就死了,那留在京城里的美人又該如何自處?”他一邊笑著,一邊走向江懷越,先前衰老傴僂的腰身慢慢挺直,竟已不復(fù)原狀,“大人也不想想,沒有你的庇護(hù),相思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某個達(dá)官貴族買去了初夜,以后至多也就紅個幾年,年歲大了之后呢?是廉價賣給別人做妾?還是門前冷落鞍馬稀,孤獨(dú)終老死在教坊?”

    江懷越目光陰寒,一言不發(fā),右手仍舊緊握木柄不放。

    驛丞掙扎著叫喊道:“陳老六,你還在啰嗦什么?!趕緊上來殺了他!咱們千辛萬苦把他引來這里,難道還等著旁人來救嗎?!”

    老頭卻置若罔聞,繼續(xù)迫近一步,慢慢蹲在江懷越身前,用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看著他,切切道:“江提督,江大人……要是以前,您可以不惜生死,我知道,對您這樣的人來說,死也不過是一陣痛罷了,算不得什么??墒乾F(xiàn)在呢?您有牽掛了是不是?您還沒好好地跟那個美人相處幾天,怎么能就這樣被幾個無名小卒殺死在荒林?美酒佳人,黃金白玉,世間可貪戀的實(shí)在太多了,您才二十二歲,還有大把青春歲月沒享受盡,怎么能就這樣一意孤行走上絕路呢?”

    “你是誰?”江懷越忽然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老頭還沒回答,那個驛丞已強(qiáng)撐著支起上身,用驚怒的目光瞪著老頭:“你……陳老六,你到底是什么人?!”

    “驛丞大人,你只想著殺閹賊為民除害,我可是另有宏圖大業(yè)?!崩项^淡漠說罷,走上前去,將手中的馬鞭一下子套住了驛丞的脖頸,“對不住了?!?/br>
    雙手一絞,皮革發(fā)出咯吱響聲,驛丞拼命掙扎著,雙目瞪得幾乎要脫出眼眶。沒過多久,便垂下了頭,徹底癱倒在地,死了。

    老頭蹲在尸體邊,轉(zhuǎn)而看著江懷越,嘿嘿一笑。

    “如何,江大人?您這尊大神我們請不動,卻只能出此下策?!彼麑ⅠR鞭扔在一邊,“無知之人才會想到要?dú)⒛瑲⒘四?,難道萬歲爺就不會再找另外的人做提督了?您有才有勇,可惜性子太冷傲,總是獨(dú)來獨(dú)往怎么行?在這世間走啊,還是得多交朋友,是不是?”

    江懷越冷冷道:“你想讓我做什么?”

    “聰明!不繞彎子!”老頭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萬歲看重的人,跟其他那些拐彎抹角的公公就是不一樣。其實(shí)……我們想請您做的事,對您也大有好處啊。”

    他盯著老頭,不動聲色。

    外面風(fēng)勢又起,木屋屋門晃動,嘎吱作響。

    老頭用陰沉的眼睛盯著他,緩緩道:“高惠妃肚子里的龍種,勞煩您,去結(jié)果了吧?!?/br>
    第76章

    江懷越一動不動地盯著老頭, 唇邊先是慢慢浮現(xiàn)嘲諷之意,忽然抑制不住似的笑了起來。

    “高惠妃的龍種?”他反詰道, “你是替哪個妃子辦事的?好大的排場,還布局周詳, 追到保定來了。”

    老頭卻很是不屑:“妃子?那些女人能有這樣的主意?江大人, 你不用枉費(fèi)心機(jī)了,只需答應(yīng)或者不答應(yīng), 別的都不必猜測。”

    “我為何要答應(yīng)?”他依舊咄咄逼人。

    “高惠妃若是生下皇子, 相信您和榮貴妃的好日子也就快到頭了,您自己不會不知道。對您有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您又為什么不答應(yīng)呢?”

    “你們自己不敢出面或是不便出面, 要我這眾矢之的去謀害龍種。成了,利益最大的必定是你背后的人,敗了,我活該被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我又為什么要答應(yīng)?”

    老頭目光一寒, 厲聲道:“驛丞就死在這旁邊,你要是不愿合作,他便是你的下場!還有相思, 她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你真舍得?!”

    江懷越幽黑深沉的眼里掩不住涼意如雪,唇含譏誚:“你以為,我會是那種因?yàn)樾∏樾劬蛠y了手腳的人?女人于我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好……既然督公不信,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看看到底誰會笑到最后?,F(xiàn)在您不愿合作,等到時候可別后悔?!崩项^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您別以為自己是西廠提督就萬無一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除非您時時刻刻盯著她,否則的話……”

    他說到此,有意停頓不言,繼而轉(zhuǎn)身便往外去。江懷越眸中寒意一現(xiàn),拔出那柄鐵叉便往其后背刺去,老頭聞聲而動,一閃身躲過攻勢,就地一滾又從靴筒里掏出匕首,連連格擋。

    江懷越有心要將其擒拿歸案,故此進(jìn)攻雖然猛烈,卻并未攻擊其要害。老頭眼見他不肯就范,一掠身躍出屋門,便往林間逃去。誰料還未沖出多遠(yuǎn),卻見荒草堆里人影晃動,雪亮長刀已迎面劈下。

    姚康一聲令下,番子們圍攻堵截,將老頭逼迫至樹林邊緣。江懷越忍著肩頭疼痛追出木屋,厲聲道:“抓活的!”

    “是!”姚康應(yīng)聲而上,率先出刀斷了老頭的后路。其余眾人為了搶功蜂擁而上,老頭卻忽然以匕首對準(zhǔn)了自己的咽喉,怒吼道:“誰敢上來?不是要抓活的嗎?”

    姚康狠狠抬手,制止了番子們的進(jìn)攻。江懷越緩步上前,冷冷道:“不管你背后主謀究竟是誰,我江懷越,絕對不會受人脅迫。”

    老頭牙關(guān)緊咬,太陽xue間經(jīng)脈鼓起,他環(huán)視四周,恨聲道:“你早有察覺?”

    “不然為何將折斷的白羽箭插在樹干上,好讓他們尋到此處?”江懷越哂笑,“驛站四周的杏黃紙片也是你和驛丞搞的鬼吧?說是每天要去刷洗墻壁,其實(shí)那桶水里有玄機(jī),在黃昏時涂抹到墻上,天黑后慢慢凝結(jié)成片,狀如驅(qū)鬼的符紙。所以那些衙役們蹲守了好幾天,都沒能抓到可疑之人,而你卻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將墻壁涂抹了一遍又一遍。”

    他又迫近一步,從姚康手中奪過繡春刀,直指著老頭:“剛才不是還要叫我拭目以待嗎?那就等著進(jìn)西緝事廠大牢,去看看到底誰的骨頭更硬!”

    一言既罷,當(dāng)即下令擒住此人。姚康率先飛起一腳踢斷了老頭的手腕,番子們趁勢一擁而上,將其死死按在荒草叢中。姚康上前還踹了他一腳解氣:“那一陣箭雨差點(diǎn)害死老子。督公您是不是也受傷了?”

    “不礙事,快些將他帶走,附近肯定還有他的同伙,否則箭雨從何而來?別讓他們殺人滅口?!苯瓚言秸f著,便快步朝來時方向而去。

    姚康招呼手下趕緊將老頭捆綁起來,誰知兩名番子才把老頭拎起來,其中一人就驚呼出聲。江懷越循音回望,心頭一驚。

    那老頭已經(jīng)臉色發(fā)黃,唇邊涌出了污血。

    姚康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情況,連忙上前掰開老頭的嘴巴,渾濁的污血汩汩而出,眼見是活不成了。

    “他媽的,服毒了!”姚康悻悻然罵道。

    *

    他們最終將驛丞與老頭的尸首都運(yùn)回了保定府。伍知府嚇得魂都快飛了,好不容易將江懷越送走,沒想到他居然是有意布局引出搗鬼之人,更沒想到的是,整件事居然與他保定府所轄的驛站官員有直接關(guān)系。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倒在地,連連請求江懷越原諒:“這驛丞才到任不久,陳老六也是他帶來的人,下官對他們實(shí)在是不了解?。 ?/br>
    江懷越哼笑:“你身為知府這也不知那也不熟,還穿這身官服做什么?之前說要給我表明心志的信件,還是拿回去吧!我可收受不起!”

    他從袖中取出伍知府當(dāng)時塞過來的信件,重重扔在了地上。伍知府臉色難堪:“大人,大人,這里面……”

    “別?;ㄕ?,我不缺這點(diǎn)!”江懷越鄙夷地說罷,闊步出了廳堂。

    驛丞已死,陳老六身份成迷,其同伙或者幕后黑手隱藏不見,即便再留在保定,也未必有所收獲。從兩人在木屋的對話來看,驛丞是想殺他江懷越為民除害,而陳老六起先假意與驛丞合作,實(shí)際卻有著自己的打算,也有著自己的主人。

    這些人對他似乎很是了解,就連臨行前他與相思的關(guān)系發(fā)生改變都已經(jīng)知曉,而陳老六提出的要求是讓他出手除掉惠妃腹中的胎兒……

    江懷越不由冷哂,之前榮貴妃就對惠妃嫉恨介意,還是他好說歹說勸其不要輕舉妄動,而今卻又有人瞄準(zhǔn)了惠妃的身孕,這場戲倒是越來越復(fù)雜了。

    他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便帶著姚康等人正式啟程,離開了保定府。早上的風(fēng)沙倒是漸漸平息,只是天空依舊昏黃黯淡,空氣中充滿著干澀感覺。

    肩頭的箭傷火辣辣作痛,他的心思卻不在這里。

    座下駿馬緩緩前行,江懷越極目遠(yuǎn)眺,天地渾融,界限不清,厚重的云層拖曳出棉絮般的層層疊疊,籠罩于平原盡頭。

    盡管在陳老六面前的時候,他表現(xiàn)出對于自己和相思的生死都無所畏懼的樣子,可是真正想到了遠(yuǎn)在京城的她,心頭仍是糾結(jié)難安的。

    她曾經(jīng)為了自己出力受傷,所求的東西在他看來卻少得可憐,或許是她根本就不會想要尋求什么,也不知想要抓住什么。別人所不愿碰觸的,她卻偏偏要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