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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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離黎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她同蜻嵐帶著一幫子暗衛(wèi)去抓人,等我們吃了晚飯時,秋谷糧行的四個大老板加兩個掌柜已經(jīng)被抓到了桃竹面前。 看著他們清一色的圓滾滾的身材,我不禁嘴角抽了抽:還真是一眼就知道這幾個是干糧食這行的。 六個大胖子被綁的圓滾滾的,嘴上隨意塞了塊破布,他們驚恐的打量四周,抖得跟個鵪鶉一樣。 桃竹上前,拔掉了中間灰藍色衣裳胖子口中的破布,淡然道:“糧食主要都賣給誰了?” 那灰藍色衣裳的胖子眼睛胡亂瞟,一眼瞧見躲在我身后的徵瑯兒,當(dāng)即破口大罵:“死丫頭,老子將糧食賣給你,你竟然找臭婆娘把老子綁了,看老子回去找人打死你們這群□□....?。。?!我的手?。 ?/br> 他罵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因為我實在聽不下去,他用令人作嘔的語氣罵出的污穢言語,所以手起刀落,砍掉了他被綁在背后的手。 不過我的刀法很準(zhǔn),雖然他的兩只手緊緊綁在一起,但我仍然精準(zhǔn)的砍掉了他靠上的左手,甚至連繩子都不曾砍斷。 對于我的行為,桃竹一臉漠然,蜻嵐也毫不在意,估摸著我不動手,她倆也會動手。倒是小丫頭和許離黎被嚇得不輕,不禁往后退了兩步。 桃竹抬了抬手,蜻嵐很配合的上前重新堵住了灰藍色衣裳胖子的嘴。 她在六個胖子面前點著腳轉(zhuǎn)悠了一圈,所到之處的胖子無不是驚弓之鳥。待沉靜了好久,她才緩緩開口:“我希望你們能老實點,我問什么就答什么,這樣你們還可能活過明天?!?/br> 她在一個小眼睛胖子的面前停下,問:“搶糧食的那群人是誰?糧食運到哪了?人抓到哪了?”言罷,扯下了他口中的破布。 這胖子明顯是個吃軟怕硬的主,被我先前那么一嚇。桃竹問完,當(dāng)即淚流滿面,十分沒出息的趴伏在地上,說個話都說不囫圇:“是曾,曾家。人,人人和糧食我不不不不知道哇,真的不知道,不知道?!?/br> 曾家?我同桃竹對視了一眼,事情越發(fā)不同尋常了。 臨湘的曾家,正是長沙國的國都臨湘的京兆尹。可堂堂京兆尹為何會屈尊降貴,要搶個小商戶的糧食? 桃竹將所有胖子一一過問一遍后,大概套出了些有用的東西。 京兆尹曾廣是兩年前吳王欽命上任的,上任后私下以減稅為條件,引誘臨湘附近的糧商建立了糧商合盟“秋谷糧行”。 秋谷糧行在曾廣的幫助下,一躍成為臨湘最大的糧行,并且向四周縣城擴散,收糧數(shù)額節(jié)節(jié)攀升。 秋谷糧行除了供給臨湘及其周圍縣城的糧食之外,剩下的大半糧食都偷偷賣給了曾廣的兒子曾謄分,小部分北上賣給各郡。 前些時日,糧行賣給徵瑯兒和桃竹的糧食,是擅自做的決定,不曾告訴曾廣。賣予曾謄分的糧食大大減少,引發(fā)了曾謄分的不滿,索性找上門來強行索要。 “曾謄分要那么多糧食干嘛?賣給他的糧食又都去哪了?”桃竹不解道。 跪在地下的一眾人除了被我砍掉左手失血過多暈倒了之外,其余五人都一致?lián)u頭。 一個年輕些的胖子斟酌道:“曾謄分收購糧食的價格比行情貴一文,一下子就買走許多糧食,對于我們來說算是占了個小便宜。不過確實不曾見過他將糧食賣到何處。” 不曾賣?南方一代的糧食都是一年收兩次,畝產(chǎn)量也比北方的糧食多上不少。 兩年時間,曾謄分能夠收集王都附近的糧食四次,這可是個天大的數(shù)字。這么多糧食屯而不賣,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沒有私心。 “現(xiàn)在怎么辦?”我被這一團信息搞得頭昏,只得問桃竹。 桃竹先讓蜻嵐將六人關(guān)押至柴房,才轉(zhuǎn)頭回答我的問題:“可有把握潛入曾謄分的府?。俊?/br> “廢話,皇宮都能進,還去不了曾謄分的府???”我撇撇嘴,十分不滿桃竹將我看扁。 她幽幽看了我一眼,道:“帶我去。” “現(xiàn)在?” “擇日不如撞日,瀾兒已經(jīng)被抓了十來天,我不放心?!?/br> “那....行吧。就咱倆?不用帶上那群房梁怪?” 房梁怪顧名思義就是總喜歡蹲房梁的家伙,桃竹的暗衛(wèi)。 “咳咳,不,不用。許離黎跟著去就好了?!碧抑裼樣樀?。 如此,我們?nèi)吮愦┥仙钌路宦繁纪`分的府邸。當(dāng)我們成功潛入曾謄分黑乎乎的寢居之時,我也成功地想起了許離黎的身法在哪里見過。 我看著像個傻子一般,東走走西摸摸,并且一不小心撞到桌角差點打碎茶盅的許離黎,幾乎可以確定,這傻子就是當(dāng)初我初入渭南城,潛入我客棧反被我砍了一劍的“小偷”。 沒記錯的話,我的包袱里至今還留著她的小匕首。不過,人家已經(jīng)有了新歡了,喏,她手上拿的嶄新嶄新的銀光閃閃的新匕首就是。 這一刻我心情十分復(fù)雜,倏然就明白了為什么許離黎對我總是帶著防備和畏懼,畢竟當(dāng)初砍她那一劍我確實下了死手,盡管因為一些小失誤,沒能將她斬于劍下,但重傷躺個十天半月還是沒問題的。 她為何要潛入我的客棧? 想不明白。 “喂,愣著干嘛,躲起來躲起來?!痹S離黎壓低嗓音道。 我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身著夜行衣的她,然后攬著桃竹,一步上了房梁,而許離黎也緊隨其后。 等救出瀾兒之后,我一定要好好敲敲許離黎的腦袋瓜子,問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呆瓜! “小月月,今晚我們好好親熱親熱,最近真是忙死了?!?/br> “主子真是的,月月作為您的丫鬟,自當(dāng)用心服侍您?!?/br> “mua~小月月真乖,來,我快等不及了?!?/br> “主子,燈還沒點亮....唔,嗯~” “點什么燈,反正都已經(jīng)入夜了,嘿嘿。” 我楞楞看著曾謄分抱著他的通房丫鬟,亟不可待的推開門,一路擦槍走火將丫鬟直接壓在了床上,全程不過七八息時間。 待我反應(yīng)過來之時,曾謄分已經(jīng)開始撕扯丫鬟的衣裳,即將開始一陣翻云覆雨了。 我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當(dāng)即抄刀,準(zhǔn)備跳下去給他秀一番白大俠的絕世刀法。 開玩笑,再不制止,你打算給我一個剛剛及笄還未出嫁的小仙女看什么狗屁東西?看我不砍爆你的狗頭! 結(jié)果我才剛剛亮出長刀,桃竹就抬手按住了我。底下不和諧的聲音飄飄蕩蕩傳入我的耳中,我羞紅著臉看向桃竹。 只見她一個翻腕捏住了一枚銀針,嗖得一下,銀針沒入正在嗯嗯嗯啊啊啊的丫鬟,當(dāng)即就昏睡過去。 “咦,小月月?月月?醒醒,月月。”,曾謄分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丫鬟,“怎么突然就睡著了?” 我緊接著攬住桃竹的腰肢,傾旋兩圈,悄無聲息的落在地面上。不待曾謄分注意,便將映襯著寒光的頎長苗刀架在了他的脖頸上,他的身子瞬間僵硬起來,一動不敢動。 “瀾兒在哪?”桃竹冷淡的聲音響起。 “瀾....兒?”曾謄分咽了口口水。 “十來天前,你派人抓的姑娘?!痹S離黎補充道。 “??!她,她啊??瓤?,女,女俠,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先把刀放下?!痹`分顫抖著抬起手,意圖將緊貼在脖頸的刀刃推遠。 “別動!”我猛得加大力量,又將刀壓迫了幾分,隱約可見有殷紅如墨梅的血液緩緩流淌而出。 “好好好!我我我不動!我說,我說,在地下暗室,在暗室?!?/br> “帶我們?nèi)ァ!?/br> “好,沒沒沒問題。別殺我,我?guī)銈內(nèi)??!?/br> 本來我還擔(dān)心這樣大搖大擺押著曾謄分過去有什么不妥,結(jié)果沒想到人家的地下暗室竟然這么隱蔽! 一路上半個人影都不曾看見,若不是周圍確實不曾有人的氣息,我都要以為他在瞎帶路,故意拖延時間了。 終于,在不知道拐了多少次彎道的時候,來到了所謂的地下暗室的....入口?! “喂,你想死嗎?這狗洞竟然是暗室入口?你蒙誰呢?”我有壓了壓刀刃,不耐煩道。 “女俠,別別別,入口不是狗洞,是狗洞旁邊的那堵墻!”曾謄分急忙解釋道。 “哼!那還不快開!”我惱羞成怒道。 “好,我開,我開?!彼肯律碜?,手伸進狗洞里摸索半天。但聽“咔嚓”一聲,狗洞旁邊的石墻緩緩移動了兩步,露出半個門寬的入口,入口里是一座通往幽黑地下的石階。 “嘖,竟然把入口的機關(guān)設(shè)置在狗洞里,當(dāng)真是別具一格啊?!蔽覔v了搗爬起來滿身灰土的曾謄分,“走,繼續(xù)帶路,最好別給我?;ㄕ??!?/br> “誒,我手無寸鐵能耍什么花招?”他抱怨了一句,就乖乖上前帶路。 “嗤~”得一聲,一團光亮燃起,將昏暗的地道照亮了些許。 扭頭一看,是一直默不吭聲的許離黎,她手中拿著一只忽明忽暗的火折子,火焰被風(fēng)吹的都快燒到她的臉上了。 快燒到....她的臉上? 不對!我瞳孔猛得一縮,火焰怎么可能往她的臉上撲?!我們背朝洞口,風(fēng)若是從敞開的洞口吹過來的話,火苗應(yīng)當(dāng)往前飄猜對! 這風(fēng)是從隧道深處吹來的,說明....是從洞xue深處吹來的! 有詐! 我來不及多說,使勁一撲,將兩人撲到一側(cè)的墻上,而自己死死護在她們身前。 就在這時,一陣嗡鳴之聲鋪天蓋地襲來。我的脖頸,背部,手臂,小腿,隨之而來一陣劇痛,仿佛有成百上千只蟲子在撕咬我的血rou一般,疼痛無比。 突然一只黑蛾飛入我的眼簾,我咋了一下舌,哪里是成百上千只蟲子,這分明是成百上千只飛蛾!都是那勞什子火折子引來的! 我忍著被啃食血rou的劇痛,伸手一掌握滅了隧道中唯一的火光。撲在我背面的飛蛾,也隨之四散。 “白沐!”兩個傻瓜終于從呆滯中回神,異口同聲驚呼道。 桃竹伸手撫上我的背部,摸到了一手粘膩。 “嘶,別碰,疼!”我真討厭疼痛,真他媽疼??! “血,你受傷了!”桃竹慌忙的又抬起另一只手往我背上亂摸。 “嘶?。?!疼啊!都說了讓你別碰了,你還碰!”我一把拍掉她的手,往后跳了一步,使勁吸了好幾口氣。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飛蛾咬得為什么這么疼!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碧抑窠z毫不掩愧疚,話音越來越小,到最后隱匿于黑暗。 “對,對不起。”許離黎垂頭喪氣道,樣子像個干了錯事的孩子。 為什么我能看見她垂頭?我眼睛好使!當(dāng)然只是能夠看到一個輪廓,看不清表情。 “嗯?!蔽业瓚?yīng)了一聲,實話說自從我知道了她就是潛入我客棧的“小偷”之后,心情一直十分復(fù)雜,就好像被朋友背叛了一樣,很難受。 雖然我們好像不是朋友。 “你....”我欲言又止,想問她為什么潛入我的客棧,但想想還是算了,先救出瀾兒吧。 “曾謄分跑了?!蔽颐鏌o表情的陳述。 那兩人聽了后,陷入了死寂。 “還繼續(xù)前進嗎?”我問。 “我....”桃竹只說了一個字,就沒了下文。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大概是想救出瀾兒,只是愧疚于我的傷。我莞爾一笑:“走吧,先救出瀾兒吧,今日不救出來,明日說不定就會轉(zhuǎn)移了?!?/br> “你的傷....怎么辦?”許離黎問。 “不打緊?!蔽乙槐菊?jīng)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