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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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山是一座連綿百里的大山脈,南北走向,分支眾多。地處極北,常年有雨有雪,積雪常年不化。 我同桃竹自那以后又騎了兩個(gè)時(shí)辰馬,才抵達(dá)了巍峨雄壯卻分外美麗的滄瀾雪山。 “這地方真美,像一條大白龍!”我一躍下馬,晃了晃同樣雪白的小白龍霜梅。 桃竹也跟著下了馬,牽著馬匹附和道:“嗯?!?/br> “這馬怎么辦?”,我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與遍地雪白及其不符的棕黑色駿馬,“咱們一會兒上山可不會帶著它?!?/br> 桃竹望了望四周,在遠(yuǎn)處找到了一棵歪脖子樹:“先栓到那棵樹旁吧。”說著就往那邊走去。 走進(jìn)了才發(fā)現(xiàn),樹邊有一個(gè)洞。 “咦,哪里來的山洞?”我好奇的往里走,卻被桃竹一把拉住。 “干嘛?你不是栓馬嗎?那就栓啊?!蔽也粣偟爻堕_她的手。 “呃....”,她支吾了小會兒,嘆口氣道,“我跟你一塊?!?/br> 我挑了挑眉,沒說什么,心里有些意外。 須臾,桃竹拴好了馬,跟著我一起進(jìn)了并不怎么光亮的洞xue。 這洞里頭像是有人居住,撇開地上的腳印不說,還有石桌,茶杯,小廚房之類的。 再往里是一間小居室,簡單的石床上頭鋪了厚厚的一層茅草,坐上去軟軟的一點(diǎn)也不硌人。 “這地方應(yīng)該常年有人住,”,我指了指茅草上的壓痕,“喏,壓痕還是新的呢?!?/br> 桃竹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打量了一圈小居室,沒什么有趣的,也并不想翻別人的東西,便欲往外走:“別亂動(dòng)人家的東西?!?/br> 卻不想踩到了一處機(jī)關(guān)。 轟~石床對面顯出一座暗室,里頭黑黢黢的看不真切。 我跟桃竹面面相覷,這就比較微妙了。 “進(jìn)去看看?”我試探地指了指。 桃竹猶豫了片刻,也點(diǎn)了頭。 里頭是一間半封閉的暗室,很小,一個(gè)石座,便無其他。但墻上有不少可上的零散劍譜,石座旁也有幾本殘卷。 殘卷大都是見聞和劍譜,只有一卷不同,是一本藥譜。 翻開第一頁就是寒心草幾個(gè)字。 “看,這上頭記載了寒心草!”我激動(dòng)地將殘卷遞給桃竹,卻在這時(shí),突然感到異樣的氣息。 殺意! 身子反應(yīng)快過大腦,當(dāng)我看清來者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抽出了小白龍跟她斗上三招了。 很快!這人的劍術(shù)異常了得! 我不敢托大,老老實(shí)實(shí)跟那人對劍,順帶著尋空將桃竹推到一旁,免得傷了她。 鏘~金屬交接的聲音異常刺耳,那人跟我對劍已一百多招卻絲毫不見敗色。 我的心跟著沉了沉,還好老家伙也不能壓制我,不然今日可能就栽了。 怎么前幾天沒聽回來的人說滄瀾山還有這樣的高手? 一記飄忽的殺招幽魅般刺來,我偏斜刀身,斜斜將這一招卸了力。 卻沒料到,那人竟同時(shí)一腳踢來,將我手中的刀踢飛。 我冷哼一聲,任由她踢飛我的刀,然后緊接著也以牙還牙,將她的劍也踢飛。 借她晃神的一瞬,飛撲上她,隨著刀劍落在地上的乒乓聲,兩指也虛虛扣住她的咽喉。 “你是誰?”我神色一凜,警惕的看著眼前的老太。 她卻不為所動(dòng),反而爽朗一笑:“哈哈哈,好,好啊。小丫頭真是好身手??!” 我皺了皺眉,對眼前的老太有些不喜,默默地將桃竹往身后拉了拉。 “嘿,你這丫頭,我又打不過你,如何這么警惕?”那老太雖然年歲大了,但眼神卻挺好,瞧見我的動(dòng)作當(dāng)下就有些不樂意了。 我輕輕哼了一聲,小聲嘟噥:“誰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萬一是故意示弱又偷襲我們呢?” 我這可不是空xue來風(fēng),剛剛她不就直接偷襲了嗎? 那老太當(dāng)即臉色一黑,壓著嗓子道:“你這丫頭,要不是我打不過你非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我不屑地嗤笑一聲:“你還知道自己打不過我,少廢話,你是誰,干嘛偷襲我們?” 那老太登時(shí)不樂意了:“什么叫偷襲?你們偷看我的劍譜,偷拿我的藥本,你還好意思說我偷襲?我懲罰一下你這丫頭怎么了?” 我翻了個(gè)白眼:“您老騙誰呢,剛剛那殺意當(dāng)我死的???要不是你打不過我,估計(jì)能直接挑飛我倆的頭!” 去你娘的懲罰,哪有一見面取人性命的? 那老太當(dāng)下一噎,也沒否認(rèn)。 她不否認(rèn)我也懶得多說,直言不諱:“老太婆,你這藥本讓我們看看?!?/br> “誰老太婆,你才老太婆,叫我老劍癡?!?/br> 我默默地吐了個(gè)舌,叫你白癡還差不多。接著也懶得管她整什么幺蛾子,跟桃竹打開了藥本。 寒心草,通體雪白,根部有細(xì)小的紅色斑點(diǎn)。有駐顏奇效,也可生肌,常生長于雪山斷崖背部。 斷崖背部,怪不得沒人找到,原來長的位置這么偏僻。 看完就打算將殘卷還給老太婆,合上的瞬間卻飄出來一張殘頁。 桃竹下意識彎腰撿起,看到上面內(nèi)容之后神色一怔。 我好奇地想要湊過去,結(jié)果還沒看到就被老太婆奪了回去。 “哼,你要找這個(gè)?”,老太婆瞇著眼睛打量桃竹,頹然地?cái)[了擺手,“找不到的,老朽找了數(shù)十年,也未曾找到那書上寫的湖心圣蓮?!?/br> ??? 圣蓮?剛剛那殘頁上寫得圣蓮?那是個(gè)什么東西? 我開口詢問,桃竹默不作答,老太婆也不跟我多說,將我倆轟了出來。 我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嘛,我還不想知道呢。 出了洞xue,看到孤零零拴在樹邊的駿馬,我才想起了什么,朝著洞xue大喊:“老太婆,我的馬你給好好看著,別讓它凍死餓死了?!?/br> 言罷,里頭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我又接連喊了三五遍,才穿來一聲不耐煩的吼叫:“滾!” 嘖,什么破脾氣。 接著我倆就直奔山上去。 寒心草的尋找異常的不順利,因?yàn)?...天黑了。 “嘖,早知道就在老太婆那里多待一會了?!?,我憤恨的踢了一腳地上的積雪,“不對,最好直接賴在她那里睡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再來尋找,賴好人家那里還有一堆茅草!” 桃竹并不接我的話,默默地堆小雪堆。 “誰曾想我們剛上山?jīng)]多久,連個(gè)斷崖的影子還沒摸到,天就黑了!”簡直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如今還連個(gè)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周圍白花花的一片,全是雪! 桃竹依然沒有理我,盡心盡力的堆雪堆。 “你說那老太婆不會是故意的吧!”我越想越是那么回事,老太婆壞得很!看個(gè)破殘卷就要偷襲我們。 桃竹還在擺弄小山包一樣的雪堆。 自言自語當(dāng)真無趣,我瞥了瞥她,按耐不住湊了過去:“你在干嘛呢?堆雪人?” 她聽到這句話終于理了我,只是眼神里滿滿的譏諷看得我頭皮發(fā)麻。 我干干的笑了兩聲,百無聊賴地在雪堆上戳了戳,吧唧一聲,戳了個(gè)小洞。 啪!桃竹一巴掌將我作怪的手扇了出去,不悅道:“別搗亂?!?/br> 嘖,我不滿的咋舌,不就是個(gè)小雪堆嗎,護(hù)得那么嚴(yán)實(shí),心里有些酸溜溜的。頗為負(fù)氣的蹲到一邊,可憐巴巴的揉著泛紅的手背。 “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里的小白菜?!?,嘴里委屈的嘟囔,“咦,不對,我是雪地里的小白菜。” 雖然雪地里不長小白菜。 這樣蹲了好久好久,我感覺八百年已經(jīng)過去了,懷里的小白龍都快要成精了,桃竹才舍得走過來理我。 “小白菜別蹲了,馬上變成冰凍白菜了。”桃竹走近我,將我頭頂?shù)姆e雪拍干凈。 我輕輕哼了一聲,錘了錘有些酸痛的膝蓋,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終于想起小白菜了,再不來小白菜就要被不知名的野豬拱了去了?!?/br> 桃竹幫我拍拍肩上的雪,淡淡的笑了笑:“小白菜還沒養(yǎng)大,不會有豬拱了?!?/br> 我貪戀地看了看她難得舒心的笑容,感覺一瞬天地間的冰雪都要隨之消散,心里那點(diǎn)小委屈也無影無蹤了。 “那可不一定,小白菜多嫩啊,野豬指不定就好這口呢?!?/br> 一轉(zhuǎn)眼我就瞥見比剛剛大了不少,升級為大雪堆的雪堆,好奇道:“這是什么東西?像個(gè)大龜殼兒!”說著,我繞著“大龜殼”轉(zhuǎn)了兩圈,“這還有個(gè)小門哎!” “小雪屋?!彼?。 “雪屋?就它?哈哈哈,好丑啊!” “呃....反正能用?!?/br> “這是睡覺的?” “嗯?!?/br> “哎,有意思。你從哪里學(xué)的這玩意?” “這....別人教的?!?/br> “哦~”我蹲下身子,從小門里鉆了進(jìn)去,好奇的打量著雪屋內(nèi)壁,贊嘆道:“你好厲害??!” 桃竹也跟著鉆進(jìn)來,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躺外面和躺里面有什么區(qū)別嗎?” “當(dāng)然,雪屋會阻擋風(fēng)雪,可以保暖?!?/br> “保暖?那這小屋子不會化掉么?” “不會?!?/br> “真的假的?” “真的。” 我湊到內(nèi)壁上,對著雪屋哈了口氣,成功看到了雪屋內(nèi)壁稍微融化了一些:“可是它化了哎。你看?!?/br> 桃竹捏了捏鼻梁,將我拉過去:“別亂動(dòng)它就沒事。” “風(fēng)不會吹倒嗎?我總覺得它不結(jié)實(shí)啊?!?/br> “不會?!?/br> “哦~” 我看了看地上已經(jīng)硬掉的雪地:“那雪地化了怎么辦?” 桃竹十分頭疼摸了摸我的頭:“別問了,放心吧,雪屋也好雪地也好都不會化?!?/br> “行吧?!蔽也粣偟匕阉氖帜孟聛?,總感覺桃竹這個(gè)動(dòng)作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一樣。 “那我們要不要把衣服脫了,鋪在地上?不然會不會躺著很冷???” “不用,你脫掉也沒有東西蓋,還不如穿在身上?!?/br> “也是哦,那睡覺吧!”我開心地躺在了雪地上,感覺好新奇,第一次睡雪屋。 桃竹也跟著并排躺在我身旁。我想了想,轉(zhuǎn)過身去抱住了桃竹。 “你....你干什么?”她問,聲音有些顫抖。 “取暖啊,你不冷嗎?聲音都在顫抖。” “不....不冷?!?/br> 我抓住她垂在一邊的手,感覺抓到了冰塊一樣:“騙人,手明明這么冷?!?/br> 她吞了吞嗓子:“真的,剛剛堆雪屋,堆著堆著,手就不冷了。我現(xiàn)在感覺挺暖和的。” “嘁,騙誰呢,雪那么冷,怎么可能堆著堆著就暖和起來?”我抓住她的雙手哈了哈氣。 她沒再說話,側(cè)身過來跟我面對面,精美的曲線就在我面前。 我挑了挑眉,沒說什么。 她的手暖不熱,我想了想,就放棄了哈氣,給她輸送內(nèi)力。不一會,就暖和起來了。 “好啦,暖和了?!?/br> 她自帶漫天星辰的寒眸閃了閃,冰雪融化了,露出溫暖柔軟的部分。 “嗯?!彼p輕的答。 我湊過去,將頭貼在她的額頭上。發(fā)現(xiàn)不只是手,她的臉也很涼,于是也盡力給她輸送內(nèi)力讓她全身都暖和起來。 “你....”,她動(dòng)了動(dòng)喉嚨,“不必這樣,一會兒又會冷下去,別浪費(fèi)內(nèi)力?!?/br> “哪里浪費(fèi)?我就想讓你暖和暖和?!?,見她似乎還好多嘴,我有些不悅,“不要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我不喜歡?!?/br> 于是她在嘴里打轉(zhuǎn)的話變成了輕輕的一聲:“嗯?!?/br> 我笑了笑,發(fā)現(xiàn)乖乖聽話的桃竹好漂亮,好可愛,像一只小白狐貍?cè)砩舷露架浐鹾醯?,讓人好想將她抱在懷里?/br> “桃竹?!?/br> “嗯?” “我好喜歡你?!?/br> “....” “一直呆在我身邊好不好?” “....” “算了,大不了我一直跟著你就好了,你甩不掉我的。” “嗯。” 我感覺自己從沒有這么開心過,就算是吃遍全天下的美食也沒讓我這么開心。 雖然,我還沒吃遍天下美食,但我想肯定不會比現(xiàn)在更開心了。 我緊緊地抱住她,蜷縮在她懷里,將自己的頭抵在了她修長的脖子上,感受著她皮膚下涌動(dòng)的血流。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