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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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桃竹提出見程羅一面的時候,被逑文珥拒絕了。按她所說,程將軍近日比較忙,讓我們不要去打擾。 至于忙什么,顯然她是不會告訴我們。當(dāng)然,我們也不好奇就是了。 如今頭等大事是逑文珥的容貌問題,不解決這件事,逑文珥是不會愿意讓我們空手套白狼的。 畢竟承諾什么的,是最蒼白無力的東西。 半個月時間,依靠著桃竹調(diào)制的膏藥和藥浴等,成功將逑文珥臉上淺淡的疤痕去除,露出了小部分水嫩的皮膚。 不得不說,光看著白白嫩嫩的皮膚,大概就能想到這人從前是多么的昳麗。 可如今卻變成這副樣子,真讓人心疼。 如桃竹所說,她的辦法確實很痛,甚至可能使逑文珥本就千瘡百孔的皮膚更加支離破碎。 面對深深凹下去的灰褐色烙印,桃竹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剜rou。 她用刀子將已經(jīng)失去生機(并且燙熟)的腐rou生生剜去。疼得逑文珥死去活來的,在抓傷桃竹之后,被我強行用繩子捆住了。 但不得不說,真的我看著都頭皮發(fā)麻。 這樣做有極大的風(fēng)險,如果沒有良好的生肌藥物,以后逑文珥臉上很可能坑坑洼洼的,無法復(fù)原。 本來桃竹是要剜逑文珥胳膊或者大腿上的活rou,再利用現(xiàn)有的生肌散進行貼合,之后再祛疤的方法。 雖然可能讓逑文珥腿上坑洼些,但好歹不是臉上嘛。 可偶然間從薛芮那口中聽聞,幽州極北與鮮卑交界的地方有一座雪山名為滄瀾山。山上有寒心草是生肌的極品藥物,據(jù)說白骨尚且能生肌。 如此便改變了方法,去尋找那寒心草。 只是可惜天不遂人愿,十多天來,派出去的人都無功而返。 所以今日,我便打算親自去找找。畢竟我輕功甚高,可以到達別人無法探尋的地方。 只是我沒想到桃竹也要跟一起。 “你去湊什么熱鬧?趕緊回去?!蔽颐媛峨y色的看著不動聲色收拾包裹的桃竹,實在不懂他去干什么。 “找藥?!彼D了頓,然后又放了三個火折子進去。 “你找個....什么藥?”我努力忍住自己罵人的沖動,好好跟她說話,“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藥?” “寒心草不就有嗎?”,她皺著眉頭對我的話十分不瞞,“雪山上有不少好東西。” “東西好你也得有命拿啊,你不知道現(xiàn)在沒人護著你嗎?” 這話我可沒說謊,桃竹的暗衛(wèi)也好,逑文珥的刺客團也罷,全都給派出去尋藥物了,就連瀾兒都不例外。 誰有那閑心去護著桃竹啊,鬼知道雪山上有什么危險呢。 然而桃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倔得很:“沒人護就沒人護?!?/br> 什么叫沒人護就沒人護???就她那三腳貓功夫能干啥?。?/br> 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我簡直被她氣笑了:“那有本事你自己上去啊,別跟著我啊,別遇見危險了又要我?guī)湍??!?/br> 我本來想著讓她意識到自己有多么菜,好讓她知難而退。 卻不知道桃竹今日吃錯什么藥了,當(dāng)下就丟下一句:“好?!笨邕^我就走。 ??? 好你個大頭鬼啊!你什么段位自己沒點數(shù)啊!能在雪山上活過三天算我輸! 我一邊低聲咒罵,一邊趕緊再添置些東西,運著輕功追了上去。 “我沒讓你跟著我?!碑?dāng)我累死累活在城外大道上追上她的時候,迎接我的就是這么一句冷冰冰的話。 ....行,您沒讓我來,都是我白大俠賤,非要貼著您! 不省心的玩意! 我牽強的連個假笑都扯不出來,癟癟嘴嗯了一聲。 而她卻專心馭馬,看都不看我,仿佛真的如她所說不需要人護著一般。 我跟著跑了一會,生了一會悶氣,才猛然想起。 我忘了騎馬! 我:??? ....%*# 行吧行吧,不就是沒騎馬嗎,沒什么大不了,白大俠輕功絕頂,根本就不需要! 兩個時辰后。 好累哦!為什么滄瀾山那么遠?為什么這鬼地方這么冷?為什么內(nèi)力消耗這么快! 我氣喘吁吁的吐出一口白氣,一眼瞥見不遠處悠哉悠哉騎著馬的桃竹,瞧見了她隨手抓住皮袋活口酒暖暖身子,愜意非常。 好氣哦! 憑什么她這么輕松,跟個沒事人一樣。而我卻殫精竭慮不說,還跟一條死狗一樣! 出力不討好啊。 我忿忿地狠狠哼了一聲,幾個踏步追上了她,然后一躍而上,穩(wěn)穩(wěn)落在她身后。 “你干什么?”桃竹一連警惕道。 親親,這邊想要干/你娘哦~ 我不輕不重哼了一聲,抱住她的腰肢,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想放松一會。 可是.... 桃竹為什么這么高?我下巴靠不上去??! 揚著下巴放上去好累?。《荫R匹還一震一震的硌得慌。 “你....放開?!彼┲碜樱惩Φ霉P直,肩膀高得恨不得掛上天去。 我怎么這么矮? 這是我第一次懷疑人生。 我不耐煩地捏了捏她的腰:“放松點,讓我靠一靠?!蔽铱炖鬯懒?。 哪個傻缺會追著馬跑兩個時辰? 我明顯感覺的到,我捏她的時候,她身子狠狠顫了顫,嚇得我趕緊又抱緊她。 乖乖,這速度要是掉下,指不定一馬兩命呢。 “別亂晃!” “好....好的?!?/br> “別亂抖!” “嗯....嗯?!?/br> “放松點!” “好....” 呼~我呼出一塊氣,下巴舒舒服服的放到她肩膀上,頭靠在她細(xì)膩的脖頸側(cè),手環(huán)住她的腰。 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會了。 我安靜的閉上了眼,不曾看到她白皙的耳朵隨著那一口呼氣慢慢紅了起來,也瞧不見她隱忍地咬住了下唇,以及緊緊攥住的手心,就這么沒心沒肺的.... 睡了過去。 然后.... “嘶~”一抹鐵銹味從口中蔓延,舌頭上傳來的疼痛,以及貝齒上不同尋常的味道昭示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沒錯,睡熟了,一不小心張開了嘴,然后馬匹那么一震。 咔呲,牙齒咬破了舌頭。 好....好丟臉。 “怎么了?”,桃竹略帶擔(dān)憂地問,“驚住你了?抱歉,剛剛路上有個坑,馬跳了過去?!?/br> “木事木事,熬住曬頭了。(沒事沒事,咬住舌頭了。)”我捂著嘴道。 嗡嗡嗡得我都沒聽清,卻不想桃竹聽懂了。 “吁~”她勒馬停下,扭頭問:“咬到舌頭了?” 我被鐵銹味的血惡心的不行,吐了個舌頭尖,咧著嘴點了點頭。 她交換了腿的位置,轉(zhuǎn)身過來:“我看看。”說著,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呃....好吧,丟人丟到家了。 我認(rèn)命地張開嘴,將舌頭吐了出來,一不小心瞥見了她肩膀上微微濕潤的地方。 流....流口水了??? 我地臉登得一下就紅了,活脫脫一個紅燒大龍蝦。 在我別扭的心里斗爭時,她的手指蘸著一小撮雪敷上了我的舌頭。 透骨的冰涼摻著酥酥麻麻的感覺侵襲我的全身,嚇得我一個激靈,后撤半尺。 “你你你干嘛?”,我捂住嘴,抿著唇,合起牙關(guān),將敏感又脆弱的小舌頭層層保護。 “呃....”,她有些尷尬地微紅了臉,指了指手心里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小堆雪,“冰敷一下,不然可能會腫的?!?/br> 見我半信半疑又補充道:“腫了會很痛?!?/br> 我皺著眉頭摸了摸嘴唇,我怎么不知道咬個舌頭還會腫?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不情愿地將舌頭吐出來,瞪著她含糊不清道:“別亂摸?!?/br> 她點了點頭,然后勾了一小撮雪輕顫著涂在舌頭上,如此反復(fù),直至手心里的雪全部沒了。 待她涂完,我趕緊爭先恐后地將舌頭縮了回去。 真真太冷了,小舌頭都快凍死了!桃竹肯定是故意涂這么慢的! 我怨恨地白了眼桃竹,將舌頭在溫暖的口中左右搗來搗去,好不容易才弄暖和弄靈活了去。 桃竹訕訕地?fù)狭藫夏槨?/br> “別傻著了,騎馬啊。”我揚了揚下巴。也不知道離那勞什子滄瀾山還有多遠,我甚至懷疑其實已經(jīng)走過了。 她扭頭看了看背后的馬鞍,問:“你要不要坐到前面去?后頭....不舒服?!?/br> 我挑了挑眉,做作道:“不是你說不讓我跟著嗎?” 哼,現(xiàn)在知道來求著白大俠了。 她靜靜的看了我,緘默不語。 我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坐錯了一樣,狡辯道:“不是你說不用人護著,現(xiàn)在知道反悔了?” 哼,你把白大俠當(dāng)成什么了?是你想讓我來就來,想讓我走就走? 不再哄哄我,看我還護不護著你! 然而我這邊矯情求哄哄求安慰,那邊桃竹根本就不理我,直接轉(zhuǎn)身坐了回去。 ??? 哎哎哎,明明是你錯好不好,說十句好話我就原諒你了哎。 ....五....三句也行?。?/br> 看她就要駕馬,甩韁繩,我坐不住了,一把拉住她:“停停停,你就不能說句好話哄哄我?” 白大俠不要面子?。?/br> 然而她一雙黑眸古井無波地看著我,根本就不開口。 鬼使神差的,我覺得她如果開口一定會罵我:蠢貨。 行....行吧。 白大俠大人有大量,才不跟小人一般見識,小仙女就勉勉強強....原諒你吧。 我不滿地做了個鬼臉,然后環(huán)住她的腰,輕輕發(fā)力,騰空轉(zhuǎn)到她身前。 我松開手,懶洋洋地抵住她的胸腔,靠在軟乎乎地大白團子上,心滿意足道:“走吧。” 她心情似乎不錯,尾音上揚地嗯了一聲,環(huán)住我,甩了韁繩:“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