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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公主為帝_分節(jié)閱讀_6

    芍藥躊躇片刻,又同海棠對望一眼,應(yīng)聲去了。

    太平盯著海棠,一字一字地說道:“將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完完整整地說給我聽,一件也不許遺漏?!彼曇袈猿?,一雙鳳眼不怒而威,淡淡一眼掃去,竟令海棠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海棠迅速收起了那副頑皮的笑容,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向公主述說今天所發(fā)生的的事情。她一面稟告,一面試探性地向公主問一些話。公主方才的眼神實在太過嚴厲——比宮中最嚴厲的天后還要威嚴,她禁不住有些疑心,公主是否被人掉了包。

    可是她一番試探下來,卻又否定了自己的結(jié)論。

    公主的言行舉止、神態(tài)儀容,都和先前一般無二,只是目光卻沉淀了許多,就像是突然多出了數(shù)十年的人生閱歷,早已經(jīng)習慣了寵辱不驚。海棠一面暗自訝異,一面琢磨著是否還要繼續(xù)試探,忽然聽見公主對她說道:“取些溫水來,我要沐浴?!?/br>
    “這……”海棠有些為難。

    今日公主大婚,是必須要盛裝以待的??晒饕荒樝訔壍啬艘幌旅骖a,似乎沾了什么膩膩的東西,感覺到很不痛快。海棠低頭說了聲是,轉(zhuǎn)身出去喚人燒水——公主果然還是那副老樣子,任性嬌氣,一旦決定了什么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溫水很快就備下了,浴桶和澡豆也已經(jīng)準備整齊。海棠親自挽起衣袖,替公主沐浴更衣。她細心地擦掉了公主面上的脂米分,又細心替她擦了一遍身子,發(fā)現(xiàn)公主還是原先那個公主,從頭到腳,一丁點變化都沒有,連身上那枚小小的朱砂痣都和原先一樣。

    她大概,確實,是真正的太平公主?

    剛才那一瞬間的異樣,或許僅僅是錯覺?

    海棠一面思忖,一面細心地替公主梳攏好了長發(fā),用一枚青玉簪子綰在腦后,又服侍她穿上一身深綠色的新衣,才出去喚仆婦進來收拾滿地狼籍。駙馬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時辰,還等不到人。里外的紅燭已經(jīng)燃了小半支,屋里屋外依舊如白晝一般亮堂。

    公主一身碧色華裳,半倚半靠在床沿上,握著一側(cè)書卷在讀。

    她白皙的頸上還沾著未干的水珠,長長的烏發(fā)垂瀉在身側(cè),如同清晨初開的花瓣一樣嬌嫩。她動作很慢,似乎并不是在讀書,而是在耐心等待著什么人。那雙威嚴的鳳眼半開半斂,細密的長睫毛排成兩把烏黑小扇,一下下沖刷著朦朧的燭光。

    似乎……也并不怎么嚇人。

    海棠走上前去,低聲喚道:“公主?!?/br>
    “嗯?”太平握著書卷,抬了一下眼。這回她目光柔和了許多,也微微帶了一點笑意。

    “公主可要安歇?”海棠飛快地看了一下更漏,“戌時三刻了。”

    戌時三刻了。

    太平心中緊了一下,面上卻絲毫不顯,搖頭說道:“等?!?/br>
    海棠輕輕應(yīng)了聲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靠近太平耳旁,輕聲說道:“方才我路過東院,聽那里的掌事娘子說,駙馬身邊的使女全都被遣散,一律換成了小廝?!?/br>
    她輕輕挪了一下腳步,仔細看著太平的表情,慢慢說道:“河東薛氏倒很是識趣?!?/br>
    太平手握書卷,怔怔地有些出神,似乎并未聽見海棠的話。直到片刻之后,她才低聲吩咐:“你明日就去找府上的管事,將駙馬身邊的人全都換回來?!?/br>
    “換、換回來?!”海棠一驚非同小可,連說話也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駙馬原先留在身邊的婢女,可不止三個兩個!要知道薛氏一門顯貴,家中奴婢部曲一概調(diào).教得整整齊齊,無論是身邊灑掃的還是書房里研墨的,都長得水蔥似的……”

    “換回來?!碧接种貜土艘淮?。

    “這、這……”海棠依舊瞠目結(jié)舌,這了半天,卻這不出個下文來。

    太平橫了她一眼,面上頗有幾分不快。

    海棠苦心勸道:“公主何必如此行事?既然薛家自己要做惡人,您不妨順水推舟,買了這個人情。再說駙馬身邊缺不了伺候的人。您要是放心不過,我可以親自調(diào).教兩個信得過的奴婢送給駙馬。”天后吩咐她和芍藥作為陪嫁,可不是跟過來享福的。

    太平搖搖頭,堅持道:“照我的話做?!?/br>
    海棠臉色瞬間就差了起來。

    這世上的男子大多喜歡收集美人,更喜歡有各式各樣的美人環(huán)繞在身邊,享盡齊人之福。駙馬雖然出身世家大族,一言一行大有君子之風,卻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早在公主出嫁之前,天后便已經(jīng)一一叮囑過她和芍藥,要事事提點公主,萬不能教駙馬欺負了去。

    可如今,公主卻……

    大約是瞧見海棠臉色實在難看,太平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駙馬的眼光一向挑剔。尋常的長安美人,他從來都不會看在眼里。你且安心,也讓阿娘安心。”

    海棠脫口而出:“公主怎么知道?!”

    太平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目光變得愈發(fā)柔和。她同薛紹生活了將近十年,哪里會不知道他的脾性。這個人不但眼光挑剔,連胃口都很挑剔。只不過平時隱忍慣了,又是一副溫文謙和的樣子,所以才將大部分人都好好地瞞了過去。

    可他瞞不過他的妻子。

    太平一頁頁地翻著書卷,沒留意到身邊的青衣女婢悄然退去,也沒留意到她的駙馬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進屋里,眉眼間滿是疲憊的神色,一杯接一杯地坐在旁邊喝酒。直到一道淡淡的影子遮去了燭光,絳色袍角映入眼簾,太平才啊地一聲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薛紹?”

    薛紹佇立在床邊,抬起手,抽去她發(fā)間的青玉簪。

    墨色長發(f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軟軟地滑進薛紹手心,又從他的指縫間滑落到枕上。太平定定地看了他片刻,聲音有些?。骸把B,你回來了?!?/br>
    不過短短六個字,她說得分外艱難。

    她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多少次想要對他說這句話,可每次都是一場噩夢醒來,她睜眼望著滿眼的素白幔帳,淚水沾濕了枕邊的發(fā)。

    “公主?!毖B望著她,平靜地開口,“你似乎對我并不陌生?!?/br>
    太平一怔。

    “今日是我第二次見到公主?!毖B神情依舊是淡淡的,不喜不怒,卻又溫文謙和,“我第一次見到您,是在承天門樓下,您一指指了我做駙馬?!?/br>
    那一日陽光正好,他跟隨右武衛(wèi)站在門樓下迎接天后。忽然人群中起了一些sao.動,有人輕輕推了他一把,沖他努嘴:“快看樓上?!?/br>
    他抬眼望時,只瞧見一位鵝黃衣裙的少女站在門樓上,右手支頤,笑吟吟地看著他,正在對身側(cè)的天后說著什么。天后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即便命人去請圣人,降中旨,過三省太常寺,將他指為太平公主的駙馬。

    直到圣旨被送往府中,他才知道那天門樓上的少女,竟是本朝最尊貴的那位公主。

    后來公主下嫁,他前往迎親,半扶半抱著同公主成了禮。

    再后來……再后來昏睡的公主忽然睜開了眼睛,怔怔地看了他許久,就像在看一位熟識的故人。

    薛紹低下頭,將太平散落的鬢發(fā)攏到耳后,聲音微微溫柔了一些:“公主早先,認識微臣?”

    這番話如同兜頭一潑冷水,將太平滿心的歡喜和熱情澆了個干干凈凈。太平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眼中的笑容已經(jīng)徹底淡去,激蕩的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側(cè)過頭,枕在他的手背上,低聲說道:“不,我在此之前,從未見過你?!?/br>
    這世上最悲涼的事,大約是我懷揣一世記憶而來,可你卻不認得我。

    她慢慢將書冊卷成一卷,狠狠地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心中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