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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不歸莫名臉一紅。 她捏著他的下巴,將糖葫蘆伸過去,道:“吃呀?!?/br> 黎白剛要咬,她便笑嘻嘻的將糖葫蘆移開。 一點糖粉沾上了他的唇,他便伸出舌尖舔了舔,狐不歸一怔,心臟便“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別勾引她啊。 狐不歸臉一紅,一下子推開他,跳下了欄桿。 黎白輕笑一聲,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狐不歸被他笑的有些惱。 哼,這么溫柔一定是裝的! 她倒要看看,這家伙能演到何時。 于是狐不歸干脆回了岳陽樓,直接找到了風流天下的木牌,投入令牌,幾人面前白光一現(xiàn),便出現(xiàn)在了一片云霧之上。 亭臺水榭,云煙渺渺,不時傳來絲竹之聲。 風流天下里面是女修找樂子的地方,壽數(shù)綿長,難免寂寞,道侶難尋,總要找人排解一番。 狐不歸沒想進去。 她覺著自己扔牌子的時候,幾個師兄就該撕破偽裝,前來阻攔了。 即便其余幾位能忍,大師兄是絕對忍不了的。 結果四人一聲不吭,居然就這么縱容她了。 現(xiàn)在她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幾個師兄也很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御冬:“崽崽那么純情,肯定不敢進,唬我們的?!?/br> 初堯:“誰先阻止誰被討厭,我反正不說,我堵崽崽不敢進?!?/br> 四荒:“你看,崽崽腿肚子都在發(fā)抖,其實內心慌的不行,佯裝鎮(zhèn)定罷了,我們只要靜靜的等著,她就會認慫了?!?/br> 黎白:“她哪有那膽子,瞧那雙眼睛,現(xiàn)在已經在害怕了?!?/br> 四人站在一旁,沒有一絲一毫阻止的意思。 個個都是心胸寬廣的好師兄。 狐不歸的確很方,她演了這一出,居然沒人攔她,可她真的不敢進去,算了算了,認個慫算了,她正要轉頭,手心忽而被握住,隨后被人一拽,便拉進了門內。 狐不歸嚇了一跳,正要掙扎,就聽見大師兄溫潤的聲音。 “崽崽,想進去就進去,不要擔心我,我不會生氣的?!?/br> 三人:“……” 黎白挑釁的看向三人,意味鮮明,眼眸含笑。 別問,問就是心胸廣闊海納百川。 三人頓時便惱了,這個王八蛋,崽崽都打退堂鼓了,腳都邁出來了,他居然給拽進去了,腦子壞掉了么? 從來都屬他醋勁兒大,今兒個轉性了? 崽崽天真無邪看不明白,信了他的邪,他們三個還能不知道? 這家伙一定氣炸了 ! 就是演技好。 好好好,他們倒也想看看,這個王八蛋能演到什么時候。 三人也跟著踏進門去。 負責接待的小公子一看嚇傻了,怎么一個姑娘后面跟著四個男的。 這四個公子都俊成這樣了,什么悶兒不能解,還得上這兒來 頓時懵在當場,結結巴巴的問:“您幾位,這是……” 黎白牽著狐不歸的小手,將她推到前面,道:“我這meimei素來害羞,不通風月,我們便帶她來見識見識?!?/br> 那小公子明白了,可四個哥哥帶meimei來風流天下,這cao作屬實sao,他雖然明白,但理解不了,問:“那您要找個公子陪,還是不要???” 黎白推了推狐不歸,問:“崽崽,要不要啊?” 狐不歸跟小公子一樣懵,都不知道怎么落到這副田地,可憐巴巴的看著四位師兄,可四位師兄是溫和,但沒一個肯解救她。 初堯道:“自然是要的,便要一個通曲藝的?!?/br> 小公子得了指令,便派人去請,自己則引著眾人去了雅座。 風流天下像是建在天宇之上,木制窗欞外是浩瀚無垠的星空。 紫藍深黑,遍布星子,深邃迷人。 狐不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下,四位師兄便圍著坐了,各自斟茶,頃刻間,四杯茶水便遞到眼前。 狐不歸被大師兄拉進來,心里還有些惱,便挑了最近的三師兄。 大師兄笑瞇瞇的擱下杯中茶,不帶絲毫火氣。 饒是狐不歸都開始懷疑,大師兄到底是真的還是演的啊? 演的怎么可以這么完美無缺? 連那雙眼睛都溫柔又縱容。 狐不歸正想著, 一位儒雅的公子走了進來,本來眉目含笑,一瞧見幾人,饒是他見多識廣,也愣住了。 他斟酌片刻,問:“我這是陪誰?。俊?/br> 黎白道:“我meimei。” 那公子職業(yè)素養(yǎng)很高,便挨著狐不歸坐了。 狐不歸渾身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到底要怎么辦啊…… 她太難了啊…… 有誰能在自家四個哥哥的面前,同陌生男子愉悅的調、情的? 這誰能做到啊。 更何況她本就是個慫的。 初堯看了一眼黎白,挑眉輕笑,叫他演,看他能撐到幾時,便懶洋洋的道:“你陪我meimei喝杯酒吧?!?/br> 御冬、四荒耳朵一豎,黎白側眸瞅了他一眼。 那公子笑著應了聲,便挨過去,給狐不歸倒了一杯酒,雙手舉著遞給狐不歸,狐不歸要接他卻不肯,原是要喂她。 狐不歸一怔,臉蛋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