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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堯笑著看黎白,道:“你這么心胸寬廣,自是不在意了?!?/br> 黎白一邊倒茶一邊道:“不在意?!?/br> 狐不歸被這句不在意激怒了。 是他拽自己進(jìn)來,又是他不在意。 這叫什么事兒? 她瞧見他同別的姑娘喝酒還氣的要死,他怎么能不在意? 頓時脾氣就上來了,握住那公子的手,就要就手喝下這杯酒。 空氣一緊,雖然一個人都沒動,但氣氛一瞬間便劍拔弩張。 可四個師兄一個比一個看上去隨意,這蕭殺的氣息究竟來自誰? 狐不歸硬著頭皮,就要喝,酒杯驟然便被打翻了,酒液濺出來,弄濕了狐不歸的手和那公子的衣衫。 御冬冷聲道:“不行!” 初堯、四荒、黎白:“嘖嘖,真是心胸狹隘不夠?qū)拸V呢?!?/br> 御冬:“……” 御冬惱了,這幾只狐貍,明明一個比一個緊張,就是不肯出手,還是他耐性差了些,先動手就輸了,他咬牙道:“我瞧公子衣衫都濕了,不若脫了吧?!?/br> 初堯:“我不在意?!?/br> 四荒:“我不在意。” 黎白:“隨便脫,讓我meimei開開眼界?!?/br> 狐不歸欲哭無淚,好像根本沒人關(guān)心她在不在意。 那公子便抬手按在衣襟上,一解扣子,就要拉下外衫。 空氣一瞬間又變了。 狐不歸眼前一暗,便被一個人捂住眼睛,拉進(jìn)懷里。 四荒松開狐不歸,嘆口氣,還是沒那兩只老狐貍能忍,終究是輸了。 四荒也氣不過,破罐子破摔,道:“meimei她一直被我四人照顧,糙慣了,你技藝精巧,不知可會描眉?” 那公子道:“會的?!?/br> 四荒道:“那有勞公子?!?/br> 初堯和黎白都扭頭看向他。 呵,看你們怎么忍。 崽崽一日日長大后,他們每個人都想將她像個女孩兒一般打扮,為了誰第一個描眉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至今沒有定奪。 這事兒,就是兩個老狐貍,也定然忍不得。 四荒走到御冬面前坐下,御冬摟著他的肩膀,道:“干的漂亮?!?/br> 四荒道:“這描眉自然是不可能成的,你覺得他兩誰會動手?” 御冬道:“說不準(zhǔn),黎白這王八蛋今日已經(jīng)超出了預(yù)期,就他那暴脾氣,第一個出局才對,沒想到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至于初堯,這個老狐貍,慣常心思難測,生氣惱怒都帶笑,說不準(zhǔn)。” 那公子這便出去取工具了。 初堯便默默喝茶。 黎白卻忽而站了起來,往狐不歸身邊走去,隨后在她身邊坐下。 狐不歸尚惱火,便移了開去,他握了她的手,道:“你生氣了?” 狐不歸不說話。 他便笑了笑,自顧自的說:“崽崽,我不是真不在意?!?/br> 狐不歸一愣,不由自主便抬眸看他。 他漆黑眼眸里是她的倒影,比往常更認(rèn)真,比往常更深情。 “我其實(shí)很在意,很生氣,但我從未有一刻想要離開你?!?/br> “你每一次不選我,我都會難過,但是,只要你不離開我,我都可以忍受?!?/br> “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最重要的人是不是我,無論你最喜歡的人是不是我,我都會在你身邊?!?/br> “這就是我,喜歡你的方式啊?!?/br> 慣常瀟灑不羈的他,此刻卑微的望著她,說著那些令人心酸的情話,狐不歸一下子便被擊中了。 心臟驟然便暖了起來。 她立刻愧疚起來,她不想再繼續(xù)這種無聊的游戲了,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道:“我選大師兄?!?/br> 御冬、初堯、四荒:臥槽,老狐貍,不要臉,sao不過! 這痛苦的一夜終于過去,狐不歸也松了一口氣。 三位師兄挫敗的回了青衣宗,大師兄留下來陪她直到靈力恢復(fù)。 月色如霜,長夜漫漫。 他牽著她的手慢慢回到宅邸。 狐不歸低聲道:“師兄今天真的很感人?!?/br> 黎白忽而笑了笑,松開了她的手。 狐不歸驚訝的看著他。 黎白垂眸冷笑,按著她的肩膀?qū)⑺频綁?,俯身道:“你想好怎么道歉了么??/br> 狐不歸滿臉疑惑:“師兄你說什么?” 黎白挑眉:“選都選了,我還演什么?” 狐不歸眼睛都瞪圓了,師兄在說什么? 黎白低頭,咬著她的嘴唇,笑容漸涼:“你等下就會知道,我到底有多生氣?!?/br> 第71章 狐不歸心態(tài)崩了! 這是什么玄幻的事兒? 剛剛明明真情告卑微又感人的大師兄, 這會兒竟然要算賬了? 為什么? 她要哭了。 大師兄吻的她無法言語, 只能被動的承受,他用了些力氣, 咬的她有些疼。 她嗚咽了幾聲, 像只貓兒般綿軟。 她尋著間隙,霧著眼問:“你方才,都是騙我的?” 黎白輕笑:“有真的?!?/br> 狐不歸問:“哪句是真的?” 月色朦朧,黎白的面容隱在暗色與月光之間, 幾分柔和, 幾分認(rèn)真。 “第一句是假的?!?/br> 狐不歸一愣, 第一句是假的?這是什么意思??? 她拼命回想他說的話,可今日說了這么多的話,她哪里還記得他說了什么, 她擰著眉毛冥思苦想, 想了許久許久也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