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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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場的看客們終于有點回過味來了。 那書生家有悍妻,且下人們各個都向著女主人。 聽他們一口一個姑爺?shù)模磥磉@個書生在家中地位不高啊。 接下來應(yīng)該也沒什么好戲了,人群開始散開,不多久,只剩下站著的顧甄幾人和躺著等待“安葬”的李父。 李珍今日火氣有些大,從業(yè)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硬茬。 有男人垂涎美色卻囊中羞澀的,有買回家按捺不住卻遭正頭娘子訓(xùn)斥的,應(yīng)有盡有,可無論什么樣的款式,到最后,總是讓李珍賺個盆滿缽滿的,至于那主家到底是全家死光光還是被洗劫一空生不如死的,李珍從來不會再去多看一眼,反正官府也抓不到她。 一個案子一個面孔,就是她最好的護身符。 今天讓李珍有些怒,哦不,大怒,在一個空有蠻力的小丫頭手里栽了跟頭,實在是有些無顏參加年底的業(yè)內(nèi)交流大會。 到時怎么說,哦,我堂堂一個賣身葬父行業(yè)的領(lǐng)軍人物,讓一個小丫頭給破了陣,別扯了! 我比力氣是比不過你,可比臉皮,你可一定比不過我! 你力氣大又如何,你相公不要你,你也只能在茅廁里哭。 李珍深吸一口氣,突然臉色蒼白,淚珠又開始撲簌簌落下。 她對著沈瑜就是柔柔一跪,從纖細的腰肢開始,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哀泣,楚楚可憐,“公子,奴家雖自幼吃苦,但一直遵循各種規(guī)矩,從來沒有和任何外男有過接觸,可是,剛才奴家情急之下,與、與公子有了……”李珍微微有些臉紅,粉潤的臉頰極為誘人,她聲音低了幾分,極為羞澀,“……有了肌膚之親,奴家已經(jīng)沒了清白,失了名節(jié),請公子一定要收留我,奴家做牛做馬,一定報答公子大恩!” 說到最后,已經(jīng)泣不成聲,纖細較弱的身體跪伏在地上,微微顫抖,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掩面而泣,袖子垂下,露出一截白嫩的皓腕,猶如羊脂白玉,讓人幾乎想要伸手觸摸把玩。 沈瑜嘆為觀止,心說我你差點勒斷了我的腿還想要污蔑我,待會親親娘子動手,我若不落井下石一番,那太對不起你的“厚待”了。 顧甄心理其實有些煩,這些個智障的小毛賊,若是在前世,手下的手下的手下都幾乎不用親自上陣,一個小兵就直接秒了,殺了還不用管埋的那種。 可現(xiàn)在不同,小毛賊居然當(dāng)著她的面,想要覬覦她的雄性,真想直接就埋了了事。 肌膚之親? 顧甄眨了眨大眼睛,小臉上滿是認真思考的嚴肅表情。 就在李珍微微抬頭,用期待又顧盼的眼神祈求地看著眼前男人之時,驚變頓時發(fā)生。 顧甄背著小手,裙擺飛揚地大步走到沈瑜面前,一手不動,一手向前,微微踮起腳,狠狠勾住沈瑜的脖子用力往下拉。 沈瑜乖巧順從的略微彎腰,將腦袋貼在顧甄脖頸處,感受到如刀鋒一樣筆直站立的娘子用那只手輕輕拍了他后背一下,他還順勢往她懷里鉆了鉆。 李珍覺得有些辣眼睛。 天吶,她看見了神馬? 這年頭,居然還有如此不顧禮教、當(dāng)街行“兇”的小娘子? 比起這個如此奔放的小丫頭,她這個“賣身葬父”的魁首簡直就是禮教的代言人了! 只見那小丫頭一手威嚴背負,一手霸氣摟著一個彎腰馴服的俊俏書生,腰桿還挺得筆直,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絕對是不屑和警告。 顧甄開口,軟糯卻森冷:“這叫親密,懂?” 李珍被那森冷的眼神看得心臟有些抽搐,渾身有些涼颼颼的,像是被什么猛獸的冰冷獸瞳盯上了一樣,極度危險,還沒法逃跑。 顫抖了一下,李珍找回神志,剛要繼續(xù)掩面哭泣繼續(xù)博得男人同情,剛要用手掩面,卻頓在了半空一動不動。 眼前的小丫頭緩緩抬起了俊俏書生的下巴,眼簾微垂;而書生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微微閉眼。 李珍也不掩面了,下意識就捂住了眼睛,可手指留了一條縫,偷偷往外看。 小丫頭很隨意地在眼前的俊臉上親了一口。 李珍:親了……一口?親了?一口?這大庭廣眾之下,親了?一口? 讓我去死吧? 比力氣不如你,可為什么比臉皮,我這個賣身葬父的狐貍精,還比不過一個書生的娘子? 天要亡我??! 顧甄自認已經(jīng)在沈瑜臉上蓋了章,放開沈瑜,雙手被在身后,附身居高臨下睥睨李珍,聲音里的不耐煩極為明顯:“這叫親密接觸,懂?” 真是煩人,不能秒了了事,也不能埋了走人。 這下應(yīng)該可以了吧,我力氣比你大,你的也不叫親密接觸,死心了吧,別逼我動手,管殺還要管埋,煩! 李珍已經(jīng)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嘴巴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牙齒在打顫,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她又不甘心,心說像你們這樣能吃得起豬rou脯的肥羊,我豈能然讓你們跑了。 急中生智,李珍突然站起來,矮身低頭就往一旁的石獅子沖過去。 “嗚嗚嗚,你們幾個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如今我名節(jié)不保,又無家可歸,不如死了算了!” 李珍一邊沖,一邊大聲嚷嚷,原本散去的看客,又漸漸圍攏過來。 “太過分了,這么欺負一個善良的女子!” “那書生,不過一個小小女子,你害人家沒了名節(jié),理該給人家一個名分,你讀的圣賢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 沈瑜沉默,看了一眼身邊小臉已經(jīng)開始緊繃的娘子,心說你自求多福比較好。 果然,顧甄大怒。 我意圖以理服人,兩次證明你的錯誤,你卻屢教不改,還敢如此挑釁,真當(dāng)我現(xiàn)在就是個擺設(shè)? 眼看李珍就要一頭碰死在那石獅子上面,不料一陣大風(fēng)突然憑空而來。 呼啦一聲,李珍一腳被踹飛到半空,身體猶如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剎那間從半空中直線降落。 顧甄收回右腿,還不忘堅定一番:“智障!” 李珍眼看著就要臉著地,卻不料落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面, 剛松了一口氣,耳邊卻穿了一聲尖叫。 “啊——你干什么,肋骨被壓斷了!” 李珍糊里糊涂起飛,又高空墜落,最后又掉在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多次的失重已經(jīng)讓腦子亂成了漿糊,下意識就開罵:“……你瞎叫喚什么……再裝一會……馬上就好了……這、這是一只吃得起豬rou脯的肥羊啊……” 李珍還要繼續(xù)叱罵,卻覺得有些不對。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想要捂住嘴巴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瞬間的死寂過后,已經(jīng)有滿天的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砸向了他們。 “詐尸啦!” “亂喊什么,明明就是裝死騙人,打死他們!” “前一陣聽說李家村附近有人買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女子,后來被偷了所有家財跑了,天殺的,那家的兒子剛成親,現(xiàn)在媳婦正鬧合離呢!” “這不算什么,河西村的趙員外買了個賣身葬父的,沒幾天家里起了火災(zāi),后來才知道,是那個女子縱火后偷東西呢,可憐趙員外的獨子啊,被大火燒成了殘廢啊,趙員外賣了兩個鋪子,懸賞一千兩,發(fā)誓一定抓那個惡賊呢?”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沈瑜卻示意長安馬上找官差。 眼看著兩個小毛賊就要溜走,顧甄看了眼身邊的大石獅子,小手輕輕一揮,隨著一陣破空聲響起,剛逃出人群的兩個毛賊頓時被泰山壓頂。 李珍被壓住了一條胳膊,疼得小臉煞白,可沒人再同情她。 李珍的“父親”被壓住了一條腿,痛呼救命,招呼他的只有臭雞蛋。 就在大伙紛紛鼓掌叫好的時候,有人才反應(yīng)過來要報官。 有人還沒跑出幾部,遠遠的,長安就已經(jīng)帶著官差過來了。 官差拿著一沓海捕文書,一一對照,看著似乎都不像。 顧甄走過去,一把揪住李珍的下巴,“刺啦”一聲后,一張□□被撕了下來。 一個官差頭領(lǐng)贊賞地瞧了顧甄一眼,幾個官差大漢合力,又叫了幾個路人,才把那石獅子抬了開去。 李珍兩人別說掙扎,連話都疼得說不出來,被官差用鎖鏈牢牢鎖住。 兩人像死狗一樣,只留下半條命,就要被官差狠狠拖走。 “幾位官爺,且慢,”沈瑜上前一步,攔住官差。 “何事?”領(lǐng)頭知道長安是他的人,也就語氣和善。 “官爺,適才那兩個惡人裝死騙人時,諾,”沈瑜用手指了指幾人,“他們似乎一直在片幫那兩惡人,學(xué)生認為,那幾人有幾大嫌疑,非常有可能是那兩人暗中的幫手!” 官差也不多想,這賣身葬父導(dǎo)致家破人亡的案子上頭已經(jīng)極為重視,直接綁了了事。 剛才看熱鬧起哄的人立即害怕了,大聲辯解自己不是幫兇,可為時已晚。 李珍兩人很快如同死狗被拖走,街上又馬上恢復(fù)了熱鬧。 顧甄遠遠看著兩只死狗,臉色不虞。 沈瑜不知為何好像有些心虛,心說這好像不是我的錯啊,這鍋我背得有點冤! 紅梅狠狠瞪了沈瑜一眼,心說姑爺這招蜂引蝶的本事見長,以后要小姐好好修理他! 長安和長順對望一眼,心里都在說小姐真是個好人,姑爺這么招蜂引蝶都沒和他計較! 顧甄收回視線,眼神有些復(fù)雜,既有霸氣的嚴肅,又有認真的悔恨,心說,我還是動手太快了,這兩個慣犯應(yīng)該有不少積蓄,我應(yīng)該拖著,等到半夜下手,如此,我就能獲得戰(zhàn)利品了,失策,失策??! 大家都不知道顧甄復(fù)雜眼神的意義,一群人小心翼翼往客棧走。 不多會,有小二來報,說衙門來人了,要見沈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