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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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窗外細微的馬蹄聲,老公爵從座椅上用力站立起來,借著手杖的力,挪到窗口,撩起窗簾探一眼樓下的動靜。算準時間,該是自己疼愛的小女兒回來了。但見到那輛馬車是別家的。這讓老公爵抬了抬眉梢,轉身離開了窗邊。 沒一會兒時間,果真聽見“噔噔噔”響亮地上樓聲。那雙靈活的腳,勝過任何小動物的機敏,幾乎是直沖向老公爵的房門。 “父親,我回來了。” 一個熱烈的擁抱差點將金斯特公爵撲倒。但他沒像以往那般古板地訓斥女兒太過冒失。 “看到你能站著,應該是身體好多了吧?!蹦萆瘉聿患皳Q**上的外套,還有那雙沾著塵土的鞋。她先將自己的老父親扶回座椅上去,急著要向他說說這次去培都拉的經歷。 “看你高興的模樣,一定是遇到好事了?!苯鹚固毓魶]有先問那場豪華的結婚典禮,而是先關心自己女兒。 “為什么父親不先問雷亞諾的事呢?”妮莎眨著靈秀的眼,俏皮地笑。 “他現(xiàn)在并不需要我cao心。我也cao心不到了?!彪m是有些傷感,但父女倆并不會沉浸太久。“你還是先告訴我,為何你回來沒用自家的馬車?” “你看見了?”妮莎驚道。 “那是福華特家的馬車。我應該還認得。” 雖然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也不佳,但不表示他的頭腦也生銹。妮莎知道無論如何都瞞不過去,索性老實地說了出來。只是她怕父親擔心,還是隱去了在宴會廳的尷尬與難堪。 “是西蒙借了他的馬車給我。他看我的馬車壞了,所以……” “他很關心你?”金斯特公爵笑著打斷妮莎有些猶豫地解釋,“我記得他是福華特家的小兒子。當年我見到他時他還很小……” “他現(xiàn)在可是宮廷侍衛(wèi)總長了。”妮莎為了掩蓋自己的心虛,同樣打斷了父親的話,“他們家兄弟兩人都在宮中供職,他又是雷亞諾身邊新提拔的??墒钦L光的人物呢?!?/br> “所以呢?” “所以父親你就別多想了。以我們家現(xiàn)在的狀況,我還怕他會另有企圖呢。” 金斯特公爵聽妮莎這番說辭,怎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笑過后,他又頗為心疼地摸著妮莎的長發(fā),語重心長道:“我倒是希望他是喜歡你的。這次你替我去培都拉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有那么一個人能在身邊幫你,照顧你,我就能放心許多。” 沒想到妮莎想隱瞞的事實,終究是瞞不過父親的。宮廷內的紛爭金斯特公爵經歷過太過,太過熟悉。即便她回家時竭力表現(xiàn)出歡快模樣,也早被自己父親看穿。 于是,妮莎低著頭,默默接受父親的關懷。 “但要是你不喜歡他,我也不勉強。但起碼應該寫封信,表示一下感謝吧?!?/br> “不行!”妮莎斷然拒絕,“那更容易誤會了。不如下回若是能再見的時候,我當面謝他吧?!?/br> 她紅著臉躲開金斯特公爵的目光,又道:“父親你倒是提醒我,我的確是該寫信呢?!彼龔臅纼确鲂偶垇恚闷鹱郎系墓P,沾了沾墨汁,回頭對金斯特公爵又道,“卡斯德和賽迪爾離開那么久,也沒見他們的消息。正好我把這次參加婚禮的事都寫了告訴他們。” “你知道寄去哪里嗎?”老公爵緩緩問道。 妮莎手中快要落下的筆尖停留在了半空。 “陛下不是將他們派往庫伊達了嗎?”筆尖終于輕快地在紙上飛舞著,“那邊雖然靠近庫剎其那個蠻國,但總還是會有小鎮(zhèn)驛站之類的吧。信使應該可以送到?!?/br> “那里若是現(xiàn)在還有人居住,應該會有吧?!?/br> 金斯特公爵的喃喃自語讓妮莎落筆猶豫幾分。但她還是盡可能將所有歡快與美好的詞填寫在上面。將新王的婚禮熱烈又濃重地描述一番。 這場得來不易的婚姻正是犧牲了他們莫迪家而促成的,特別是被派往庫伊達的他們??峙乱谕蟮臄?shù)年,他們都要忍耐庫伊達的艱苦環(huán)境,還有來自庫剎其國的蠻族侵擾。 在信的結尾,妮莎無意中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繩與白石子。又在信紙下端添上兩句。 信的最終寫道:最后獻上你們親愛的meimei最真摯的祝福,請健康平安歸來。 一日之中已經接近正午,但陰云遮住日光,加上綿綿細雨已經連下數(shù)日。不僅天空不見清爽,地面也因為不是修建的大道,被來往馬匹踩踏過,盡是泥濘不堪。 一家沒有招牌的小酒館門前拴著兩三匹疲憊的馬。是客商來此地避雨歇腳留下的。小酒館內也難得熱鬧,畢竟此地人煙稀少。只有敢于冒險的客商才偶爾經過這里。其余時候,冷清地怕店家支撐不下去。酒館老板自己到不擔心這點。因為,這里方圓數(shù)里只有他們一家店。 “我不開這個店,以后你們要經過這里怕是要被餓死呢?!崩习搴茏孕牛昂螞r,年前這里還來了大批駐軍?!?/br> “那不是不僅不怕關門,還有得賺?”有客商出于職業(yè)習慣開始打起小算盤。 “怎么可能!”酒館老板嘆息道,“他們比我還窮呢。不過,這里倒是比以前安全許多。不用每次那些野蠻人一來,我們就要進山里躲避?!?/br> “什么?沒油水?”客商沒將后面的話聽進去,只記住了前邊的。還三三兩兩地互相說起自己曾經與軍隊打交道的事。對酒館老板的話沒半分信任,只當他是怕別人搶他的生意才胡亂說的。 與店內的熱鬧不同,門外帶著潮濕的空氣中一有響動,顯得格外引人注意。而出于職業(yè)習慣的酒館老板,也一早查覺遠處又來了騎馬人。不過與那些商販來的方向相反,并且只有一人一馬,騎術熟練而且飛速。 就在酒館老板幾乎要確認那人的身份時,騎馬人已經勒緊韁繩,在酒館門前停下。輕松躍下,朝著店內而來。 “老板,上回我要的貨今天有嗎?” 來人穿著暗色的斗篷,兜帽遮蓋了容貌。但單從聲音上足夠判斷是位年輕人。店內客商有眼力的,更是從那人斗篷以外的衣裝上判斷來人的身份。正是剛才他們討論的在這附近的駐軍。 “有,當然有了。大人那天吩咐的,小人立刻就準備了?!?/br> 酒館老板立刻拿出數(shù)倍的殷勤來,轉身去了店后的小庫房,留下那人一個在柜臺前等待。這時,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一個長發(fā)腦袋,粉撲撲的臉蛋,扒著頗高的柜臺,沖著年輕人笑。 “莉迪,你好呀?!?/br> 年輕人對小姑娘的問候讓她原本粉色的臉漲得通紅。 “今天你還是不說話嗎?” 年輕人有些失望。他摘下兜帽,從自己側身口袋里掏出樣小玩意,遞到莉迪面前。是只干草扎的蚱蜢,做得不夠精致,但在這偏遠之地,孩子的玩具原就不多。 “希望你喜歡?!?/br> “好丑?!毙∨⑼蝗婚_了口,沒想到沒有感謝不說,還戳破了年輕人的好心,“但是賽迪爾好看?!崩虻现钢鴮γ婵嘈χ哪樦毖缘?。 “真是抱歉,大人。莉迪太不懂事?!睆男旆績饶脰|西出來的酒館老板,對賽迪爾十分客氣。又轟自己女兒出柜臺。 賽迪爾見莉迪跑走前還是收下那件小玩意,也算滿足。 “太久沒做,的確難看了些。” 他將貨款交給酒館老板,收下那袋東西。剛轉身出酒館,身后傳來客商的聊天聲又吸引他的注意。 “……我才從培都拉經過,怎么會沒聽說呢?!?/br> “我也是剛聽到。這新王剛登位就干荒唐事。不知道他新娶的王后長什么樣??上覀兤矫駴]資格見王后,否則也就能知道是不是因為新娘長得太丑,所以我們的陛下對他的新娘沒興趣?!?/br> “怕不是對自己妻子沒興趣,是對女人沒興趣吧。”有人哄然大笑,“我可是早聽說娜塔莉公主出奇的美貌。怎么可能有男人會不喜歡呢。” “那陛下他為什么美貌的妻子不要,非要和個戲子胡混呢?難道那個戲子更漂亮?” “再漂亮那也是男的!” 吃驚連同遲疑都讓賽迪爾定住腳步。他木然聽著那些不確定的緋聞,看著眾人對雷亞諾眉飛色舞地評頭論足。就好像自己親眼所見那般。 他想,那些人或許不過是太悠閑了,喜歡追求刺激罷了。他不該對雷亞諾有所懷疑的。 “我差點忘了?!本起^老板見賽迪爾還沒走,趕緊從角落翻找了一番,拿出一封信來交給賽迪爾?!斑@東西放在我這里好久了。那天有個信使丟下它,還沒交代清就跑了,好像是怕這里的野人?!崩习搴軣o奈,“我還來不及問清楚這信是給誰的。他只讓我自己看,偏偏我又不識字??葱欧馍系幕鹩〔灰话?,我想大人應該能認得?!?/br> 賽迪爾拿來一瞧,蠟印上鶴與百合的圖案正是來自莫迪家。這也就不用再看上面的寄信人。 他謝過老板,將信貼身攜帶,立刻跨馬奔離。 或許,這封信內就有對那些謠言的解釋。賽迪爾迫不及待想知道,但也不敢提前拆開。 在他離開的酒館內,有那么一陣安靜下來。賽迪爾的離開,那些客商怎會不查覺。正是因他的樣貌與氣質在這荒野之氣中尤為突出。那些人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也都在心里默默驚嘆一聲。 不知道傳聞中那位得寵的幸運兒與此人的美貌相比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