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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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盡力用最快的速度趕回營地。但因?yàn)樘焐患?,即便雨水暫停許久,始終還是沒有天亮的預(yù)兆,反倒黑幕提前降臨。所以,當(dāng)賽迪爾剛跨下馬,就有人告訴他卡斯德找他很久了。賽迪爾生怕自己離開半日的時光會有什么急事發(fā)生,匆匆趕去見卡斯德,卻未見到半個人影。最后在營房后一處堆放木料與馬匹飼料的干草棚找到人。 草棚內(nèi)單只養(yǎng)著一匹馬,正是卡斯德的坐騎。此刻卡斯德陪著他的愛馬,一人一馬都無聊地叼著草,互訴衷腸一般。 “什么時候你會和馬說話了?” “它聽得懂,你信嗎?”卡斯德一聽見賽迪爾的聲音,回過頭問道,“你出去半天干嘛呢?也不向我報備?!?/br> “是我疏忽了?!陛p描淡寫地回答算作是道歉??ㄋ沟骂H為不滿。他丟下手中的干草和韁繩走近賽迪爾,仔細(xì)看著他的臉龐,想要看出點(diǎn)端倪。 “是不是偷偷背著我干什么了?” “的確是。”賽迪爾忍住笑,也不急著告訴卡斯德,惹得卡斯德更急。 “你不老實(shí)交代,我就以私自外出的理由處罰你?!?/br> “有這么嚴(yán)重?”賽迪爾解開還沾著水珠的半舊斗篷,從身后解下那包從小酒館帶來的皮袋。里面的東西沉甸甸,又大塊的模樣,在卡斯德面前迅速晃過。 “什么東西?”卡斯德盯得仔細(xì),“值得你花上半天的時間去弄來?” “是熏火腿?!?/br> 其實(shí)在卡斯德腦中,早把答案從修補(bǔ)馬鞍的上好皮革一直到救急用的藥草之類都濾過一遍,的確是沒料到會是食物。 “怎么,不高興?”賽迪爾見他一動未動,但那雙眼已經(jīng)閃了亮。 “我是沒想到會是吃的?!笨ㄋ沟滦Φ煤喜簧献?,“你從哪里弄來的?難道是一直沒到的軍需資金都發(fā)下來了?” “這個是我花自己的錢托小酒館的老板給我弄來的?!?/br> 聽到這個回答,卡斯德剛閃亮起來的眼神暗了暗。賽迪爾深知他在想什么,一把拉他回房間去,主動替他切了那塊來之不易的熏火腿。希望美食的香味能沖淡一些卡斯德的憂慮。 “今天是你的生日,總要弄點(diǎn)像樣的吃才好?!辟惖蠣栐诓捅P中放上切著整齊的rou片,端到卡斯德面前。粉嫩的色澤再配上剛點(diǎn)燃的蠟燭,氣氛很快溫暖起來。 “還有酒?!笨ㄋ沟乱贿吿嵝眩贿吰鹕砣ツ镁票c酒瓶。但賽迪爾沒有去幫他一道擺弄那些在眼下算作奢侈的享用品?!斑@東西也不多了。如果你不介意味道淡的話,倒是可以一起來喝一杯?!?/br> “卡斯德,我并不想喝?!辟惖蠣枦]有接下卡斯德遞來的酒杯。 “這算是我出生以來,過得最寒酸的生日了吧?!笨ㄋ沟率栈鼐票Φ瞄_懷,“但也是最深刻的。因?yàn)槟氵€在我身邊?!边@樣的時刻卡斯德也不吝嗇自己情感的表達(dá)。但始終,兩人之間散發(fā)著淡淡的愁苦味道。 “我差點(diǎn)忘了?!鼻∏纱藭r,賽迪爾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我還從酒館老板那里收到妮莎小姐的來信。” “這實(shí)在太好了!”卡斯德迫不及待將信拆開。 里面熟悉的字體與細(xì)柔尚佳的紙張都帶給卡斯德來自家中的溫情。他將信中內(nèi)容一一讀了出來,與賽迪爾分享。雖然每當(dāng)妮莎寫到培都拉的那場婚禮,都會讓卡斯德忍不住爆出粗口,但賽迪爾還是微笑著聽完。 在最后,卡斯德又補(bǔ)充道:“妮莎這丫頭怕也有些疑神疑鬼了呢。難道她是真的喜歡你?” “胡說什么呢?”賽迪爾指的是卡斯德的多心與善妒。 “她說曾經(jīng)見過一個和你相似的男子,還要你如果遇到,千萬別信那人的話?!笨ㄋ沟聼o法理解其意,“這丫頭是不是太久沒見到你,才相思出了幻覺?” 恐怕對卡斯德來說,這世上沒有比賽迪爾更好的了。自然也不可能會有相同的人存在才是。 “你就是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了。怎么還會有第二個呢?” 卡斯德放下信紙,忍不住要去摟住賽迪爾的腰。還深思著信中內(nèi)容的賽迪爾一時沒注意,竟讓卡斯德得逞。 就在那雙唇要點(diǎn)落下來的時候,某個不識趣的家伙突然闖入進(jìn)來。將難得的氣氛盡毀不說,還讓卡斯德差點(diǎn)丟掉作為首領(lǐng)的尊嚴(yán)。 那個冒失鬼未來得及敲門,著急直沖進(jìn)來報告。 “那些家伙又來了!”格雷夫急吼吼道,“真是不讓人省心?!?/br> “誰?”賽迪爾冷靜問道。 “那些野蠻的庫剎其人。”格雷夫邊回答,邊催促道,“還磨蹭什么?趕緊的!”他正沖著兩人抱怨,卻見卡斯德淡定坐回餐桌旁,一臉難看。唯有賽迪爾對他的焦急做出回應(yīng),兩人間的氣氛微妙。 “是不是我打攪到兩位?”格雷夫也不拐彎,直道,“現(xiàn)在沒空道歉。既然公爵大人要忙,不如就先將賽迪爾借我一用,很快就回來。就憑我的本事,把那些庫剎其人處理掉再回來也耽誤不到你們的晚餐。” 說完,格雷夫毫不客氣地拖走賽迪爾,只留下卡斯德干瞪眼。明明他也想一道去,但早早被格雷夫安排下。他若是再插手,豈不是更有失顏面。何況,他也知道,賽迪爾并不希望自己多冒險。 夜幕降臨,在雜亂一團(tuán)的山間叢林更辨識不清。只能借著偶爾露出的月光照明。剛剛想點(diǎn)起火具的格雷夫被賽迪爾搖頭制止。不僅僅是為了節(jié)省僅有的資源,更重要的是怕己方暴露了目標(biāo),讓敵人一眼識破。 這般在小道與無路的草叢之間尋找敵人蹤跡。遲遲未見格雷夫所報的敵情。漸漸地,格雷夫自己也焦急起來。怕不是被錯誤的信息欺騙了。 “怎么會沒有半點(diǎn)痕跡呢?”格雷夫抓耳撓腮,“你可別懷疑我?!?/br> “再耐心仔細(xì)找找?!辟惖蠣枦]有懷疑,他只怕遺漏。因?yàn)?,即便薩爾托總把這庫剎其國的人稱之為野蠻人,但不是說對方真的就沒有頭腦。 再排查摸索發(fā)現(xiàn)敵情之處,突然有人碰見了什么。是腳下偶爾碰到的某一大塊結(jié)實(shí)又不太堅硬的物體。不是石塊,也非木樁。定睛細(xì)看,才發(fā)覺是一具已然沒有生氣的尸體。 再走幾步,又是同樣的發(fā)現(xiàn)。而尸體上身著的衣物不僅是庫剎其的士兵,同樣也有他們自己人。如同一片混戰(zhàn)之后的同歸于盡。這樣不分?jǐn)澄业臍?,在銀色的月色之下顯得尤為詭異。翻看尸體后,這樣的詭異更添幾分。 “怎么沒有傷痕?”原本不算膽小的格雷夫也感覺毛骨悚然,“只有口鼻處有點(diǎn)血跡。” 賽迪爾一同蹲下細(xì)看,竟是渾身一怔。這樣的情景他非是第一次見,但也可以說是第一次遇到。 “賽迪爾,你是不是見過這樣的尸體?”看出賽迪爾異常的格雷夫追問道。 “的確見過。只是……” 那原本是他用異能傷人后的表現(xiàn)。但現(xiàn)在,在他以外,也有能夠達(dá)到同種結(jié)果的手段。那是一人所為,還是幾人所為?又是怎樣辦到的?這些都在賽迪爾的腦中一一問過。以至于,在兩人身旁吹過的夜風(fēng)都開始感覺著不單純。 “在哪里見過?”格雷夫急問。 他也察覺身邊似乎變得異樣起來。特別是夜風(fēng)中除了涼意外,還有風(fēng)聲也變得響亮,直至漸漸覺得刺耳起來。風(fēng)中還混雜著其他動靜。 這一動靜驚得賽迪爾也警覺起來。他拉過格雷夫的身體來,在一處可以躲避的巖石縫隙間將人推入進(jìn)去。 一臉茫然的格雷夫急道:“你這是做什么?” “你在這里會安全,千萬別出來。聽見任何動靜都別出來。” “我是來殺敵的,不是來做逃兵的。立功的事別一個人獨(dú)吞?!备窭追蚩棺h。他知道賽迪爾一定察覺到什么危險。 “相信我。這個不是你對付的了的?!?/br> “那你一個人就能對付嗎?” “信我?!?/br> 正要掙扎的格雷夫,眼前忽然被一大片黑色遮掩住。那不是人昏厥過去而產(chǎn)生的,是真正眼前一片黑暗。有巨大、不知名的物體遮住了他的視線。 很快,他又恢復(fù)了光明,但眼前的賽迪爾已沒了蹤跡。只剩下耳邊吹來的夜風(fēng)中帶著的鳴叫聲。凄涼與哀怨的涼意直竄入格雷夫的耳內(nèi)。 那一大片的黑暗,不是天空的烏云,也不是哪只巨大的烏雀。跟隨著那片黑暗離開的賽迪爾逐漸明白了當(dāng)初為何卡達(dá)洛曼差點(diǎn)錯認(rèn)了他,還有妮莎也在信中提到曾見到與他相似的男人。這些都不是他們的臆想,而是真實(shí)的存在。 只是,這個真實(shí)的存在實(shí)在讓人難以置信。畢竟,他這樣獨(dú)特的存在已經(jīng)被人稱之為妖魔,那如果再有一個“妖魔”出現(xiàn),又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呢? 當(dāng)身披黑暗的男子朝賽迪爾轉(zhuǎn)過身來,并且在月色下露出真容。在那一刻,賽迪爾忽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因?yàn)樘^相似,又有種不可思議之感。 兩人都互相凝視著,像是在試探對方,又驚訝著對方。同樣的面容,同樣的暗色。但其中一位是完全的黑色,就連發(fā)色也融入到夜中,一雙冰藍(lán)的眼比賽迪爾更寒冷。 “你就是賽迪爾。” “是你殺死了那些人?” “不用疑問。你我是同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