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他閉月羞花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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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偶爾也會給莫思歸點甜頭,有時候掙得錢多了,便會給莫斯歸一點讓他買糕點吃。碰上心情好的時候,她還會讓莫思歸上床睡覺,自己則攬著他,手執(zhí)一本破舊的書,磕磕絆絆地給莫思歸講老掉牙的故事。 每到這時候,莫思歸便會乖乖讓那女人攬著,即使不舒服,也紋絲不動。 那些故事他已經(jīng)聽過多遍了,可還是認真的聽著。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打出一片陰影,他淺淺地笑著,十分依戀的看著他的母親。 花傾樓的心都被這孩子給揪住了。 如果莫思歸的養(yǎng)母能一直如此,想必莫思歸能少受很多苦。起碼能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享受著他應有的母親的寵愛。 這天莫思歸起的很早,許是有母親陪伴的原因,他這一夜睡得很香。他的養(yǎng)母還在沉沉的睡著,他躡手躡腳的爬起來,輕輕套上破了洞的棉衣。幾絲棉絮從破洞里鉆了出來,他想了想,趴下身子從床底下拿出針線簍子,一針一針用心縫補了起來。 前一天養(yǎng)母掙了不少錢,很高興的給了他幾個銅板讓他出去買糖吃。他用一個布袋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準備上街換點面粉吃。 畢竟糖只能解一時之饞,面卻可以讓他們接下來這幾天都可以不被饑餓所困。 他走在街上,難得沒有碰見那些經(jīng)常找他麻煩的人,破了洞的棉衣也被縫補好,勉強可以抵御寒風的侵襲。路上的積雪也差不多化完了,莫思歸手里捧著一袋面粉,小步跑著,想趕緊回去給養(yǎng)母做一頓面湯喝。 花傾樓跟在他后面,一直下意識的用手在他兩邊托著,這孩子跑得太快,萬一撞到人可怎么是好。 莫思歸抱著滿滿一袋面粉滿懷欣喜地跑回了家,他先是趴在門邊聽了聽聲音,猶豫了一會,沒有進去,而是蹲在門外劈柴。 長年累月使用的斧子已經(jīng)有些鈍了,他悶頭劈了一會,虎口被磨得有些發(fā)紅。 昨晚那女人母性大發(fā),怕是給莫思歸留下什么不好的回憶,專門和莫思歸叮囑道:“以后我做生意的時候你便不要進來,自己去外面玩就好,晚上自己回來,娘掙了錢給你買好吃的。” 他向來對這個脾氣無常的女人百依百順,尤其是她難得溫情的時候,便乖巧地點了點頭。 屋內(nèi)傳來了爭吵之聲,雖聽不清楚,莫思歸也聽出那語氣不對。里面的男人似是怒了,叮叮當當摔打著什么東西。養(yǎng)母的語氣也不好,全然沒有了從前做生意時的溫柔繾綣,像個潑婦一樣罵著街。 莫思歸遲疑了一會,輕輕把門推開了一個縫,溜了進去。 屋子并不大,可吵得正歡的兩個人完全沒注意到莫思歸。女人的半邊臉被打腫了,男人的臉上也被尖長的指甲劃出了血。家里僅存的幾只碗被摔的遍地都是,莫思歸被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竟忘了說話。 女人一轉(zhuǎn)頭看見了莫思歸,瞪著他道:“六子,誰讓你進來的!” 莫思歸囁嚅道:“我…我怕…” 那男人只當女人是在轉(zhuǎn)移注意力,一個巴掌扇過去道:“你這個青樓出來的破戲子,招攬人的時候把自己吹的天花亂墜的,這屋子還透著風呢,別想騙老子錢!” 女人也不甘示弱:“沒錢還過來干嘛?事都辦完了還想不花錢,你當你是誰啊,還想吃霸王餐?我呸!” 兩人的話都不堪入耳,花傾樓上前擋住了莫思歸,用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即使并沒有什么用。 “這孩子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啊……”花傾樓心道,“這該死的夢什么時候能醒!” 他恨不得趕緊把莫思歸打醒,好讓他趕緊結束這惡劣的回憶。他如今什么都做不了,捂著莫思歸雙耳的手也是虛幻的,沒有起任何的作用。 男人被女人的話徹底激怒了,他上前扯住了女人的頭發(fā),把她的頭狠狠往墻上撞去。女人吃痛地叫了一聲,罵道:“你這個沒錢的窩囊廢,沒錢還談什么生意…” 她話沒說完,男人便提過一旁的椅子向她抽去,椅子被抽出絲絲風聲。女人卻被嚇得尖叫了一聲,認命的閉上了眼。 莫思歸發(fā)出一聲慘叫。 或許是前一晚那女人讓他體會到了有娘的感覺,他在最后關頭跑過去推開了女人,那椅子腿上墊了一塊厚實的鐵塊,剛好砸在了他的右手上。 那男人沒料到他會突然跑過來擋住,臉上有些不自在,道:“你這孩子,瞎摻和大人的什么事!活該!” 說罷他一甩袖子,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卻被莫思歸拽住了褲腳。那只受傷的右手使不上力氣,卻還是緊緊地攥著。他低聲乞求著男人道:“錢…您還沒給錢…” 男人抽出腳狠狠的踢開了他,氣急敗壞地朝他那只重傷的右手又碾了過去,道:“錢?我沒跟你們娘倆要就不錯了,還想跟老子要錢?門都沒有?!?/br> 屋里又恢復了安靜。 女人沉默了一會,突然抓起床上的枕頭,朝莫思歸扔了過去,一邊扔一邊道:“老娘怎么就養(yǎng)了你這么個晦氣玩意,自從養(yǎng)了你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她用枕頭抽打著莫思歸,沒過多久她就累了,扔下枕頭便出了屋子。莫思歸縮成了一團,待那女人走后,他小聲啜泣了起來。 一開始只是小聲流淚,可越到最后聲音越大,終于,他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滾落下來,打濕了他面前的一小片地,他盯著自己那只受傷的右手,眼淚越流越兇,順著鼻尖滑下。 花傾樓越看越心疼,他蹲在莫思歸面前,明知他聽不見,卻還是道:“師兄給你吹吹,不哭了不哭了……” 他用虛幻的手幾次穿過莫思歸的身體,最后他伸出手,松松的抱住了莫思歸。